小妻不好惹
凌墨基本沒怎麼吃東西,一直在一邊幫忙,剃雞骨頭,剃魚刺,剝蝦皮什麼的,倒也一直沒閒着。。
最怡然自得的是寧可,吃了七成飽,喝了一杯紅酒,感覺最舒服的時候。
買單的事情自然是那些得意的人做的事,像她這個形隻影單的人只有吃大戶的份兒,絕不跟得意的人爭。所以,當寧可看着凌墨數出一沓粉紅票子結賬的時候,心裡還是蠻爽的。
蘇羽是來看望外公外婆的,她外公已經退休了,在j市休養。她是奉母親之命回國後來看望兩個老人的。當然,來之前跟寧可聯繫過,知道寧可會在元旦的時候來j市參加開機儀式。
而寧可聽說蘇羽要來j市,便說要把凌墨帶來。兩個人商議好了暫時保密,到時候給凌墨一個驚喜。
驚喜的結果呢,就是凌墨喝了酒不能開車,和蘇羽兩個人就在東方酒店另開了個房間去逍遙快活去了。寧可自己出了酒店叫出租車回自己住宿的泉都酒店睡覺。
凌墨喝了酒,也沒忘了寧可的安全,看着她進了出租車後,立刻拿出電話來給寧和打電話。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被接起,寧和的聲音有些軟:“喂?有事?”
“可可一個人回酒店,你叫人注意他的安全。”
“你幹嘛去了?”寧和老大不樂意,這會兒自己正忙着呢。
“我忙。”凌墨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蘇羽自己先回房間了,她洗完澡出來剛好看見凌墨從外邊進來。
“可可走了?”
“嗯。”凌墨上前去把人摟進懷裡,低頭就啃。
蘇羽扭頭躲開:“哎呀,你急什麼?她一個人回去沒事吧?”
“沒事,我看着她上的出租車,剛剛我也給寧和打電話了,他會安排人去幹着她的,好看的:。”
蘇羽身上的睡袍不知何時被剝去丟在地上,水樣的涼意襲上神經,蘇羽輕輕地一顫,下意識的擠進凌墨的懷裡。敏感處被手指時重時輕的按壓時,她的身體本能的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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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收雨住後,凌墨才恍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忙伸手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來電也沒有信息。寧可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居然沒打電話報平安?
他慌張的把電話撥過去,暗暗地埋怨自己剛剛昏了頭,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電話響了兩邊鈴聲就被接起,寧可清泠的聲音傳來:“喂?有什麼吩咐啊?別告訴我酒店準備的必需物品不夠用。”
“什麼必須物品啊?”剛剛歡愛過的人腦子不怎麼好使。
寧可輕笑一聲,悠然的說道:“杜同學啊?或者你喜歡其他牌子的?這個可以叫酒店服務,不必給姐打電話。”
“咳咳……”臉皮比城牆後的凌大爺也難得的臉紅了。
寧可聽見對面被口水嗆到的聲音,開心的笑了,這年頭,成雙成對的人都該被口水嗆到,哼。
“行了,你安全到酒店我就放心了。到了也不給我打電話,害我擔心你。”凌墨理順了氣息,靠在牀頭開始埋怨人。
“你該感謝我纔對啊,如果我提前半小時給你打電話,你跟小羽毛還不得恨死我啊?”
“……”凌墨真是很無語,這丫頭跟嚴肅在一起呆久了,怎麼變得這麼痞氣了呢。
“得了,時間不早了,你要折騰就繼續,不想折騰就早睡。我還忙着呢。”
“你這丫頭!”凌墨徹底無語,只得掛了電話。
那邊,寧可對着手機壞笑了兩聲,轉身對電腦視頻裡的某個人笑道:“聽見了?”
視頻裡嚴肅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一臉的痞子樣兒:“寶貝兒,你這是在懲罰我。”
“我懲罰你什麼呀?”寧可頑皮的笑着,剛剛損了某人一頓,心裡很痛快。幹壞事的感覺果然很爽。
“你告訴我凌墨那小子終於見到他老婆了,可我老婆卻在幾百公里之外。我是看得見摸不着啊!”
“得了啊,人家幾個月沒見面了。我們比他們兩個強多了好吧。”
“嗯,說的倒也是。”嚴肅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湊到屏幕跟前,問:“寶貝,你明天的宴會穿什麼衣服啊?”
“穿禮服啊。”寧可想當然的說,“這麼重要的場合,肯定要穿禮服的。”
“穿什麼禮服,換下來給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啊?”
“我還沒見過你穿禮服的樣子呢。乖,換上,給我看看嘛。”嚴上校說話的語氣帶着特別的哄誘的味道。
“不要,傻乎乎的,這會兒換上待會兒還得脫下來。”寧可有點動搖,但還是堅持撒嬌。
“那你把衣服拿出來給我看看。”嚴上校開始逐步哄誘。
“好吧,其他書友正在看:。”只看看衣服的話,還是可以的。寧姑娘站起身來去行李架上拿了自己的行李箱來,打開後從裡面把之前寧宇送給她的那件粉綠色希臘女神範兒的禮服拎出來在身上比了比,問:“好看嗎?”
視頻的畫面還算清晰,嚴肅卻爬進了電腦屏幕,細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看不出效果來,這什麼衣服啊,就跟個布片一樣。裹身上不就是個牀單嗎?”
“這是什麼話?!”寧可很喜歡這件衣服,寧宇的設計思維很巧妙,這件衣服的做工也很精巧。最主要的是這樣設計風格的衣服很適合她的氣勢,唯美,精緻,優雅,女神一樣的飄飄欲仙。
這麼好的衣服,居然有人說是布片,牀單?!
寧姑娘很生氣的把衣服比在身上轉了轉,生氣的說道:“那是你不懂欣賞!”
“什麼我不懂欣賞?這衣服不好看,我覺得你還是別穿了,換一件吧。。”
“你這樣是看不出效果的。”寧可瞥了一眼ipad屏幕,“我換上給你看看。我換上,你覺得不好再說。”
“那你換上,我再看看。”嚴肅挑了挑眉頭,有點小得意。只是寧姑娘忙着換衣服,沒看見。
寧可把身上的睡袍脫掉,把那件粉綠色的禮服穿在身上,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繫上絲絛編的麥穗腰帶,又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褶皺。長髮隨意挽在腦後,用嚴肅給的那隻蘭花烏藤簪子別住。
對着鏡子轉了個圈兒,覺得十分滿意了,才轉身走到ipad跟前:“看看,怎麼樣?”
嚴肅只覺得眼前一亮,屏幕裡出現的分明是個凌波仙子嘛!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纔好,似乎是兼具了羣美之特點,又有一種別人都無法具有的,望塵脫俗的氣質,真是此花不與羣芳同,凝眸處,別有一段風流。
寧可平時不喜歡戶外運動,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保養得當,更是如玉一樣的白皙如玉。粉綠色的衣服既挑身材又挑皮膚,但這件衣服寧可穿在身上,卻像是專門爲了陪襯她的美麗一樣。
“寶貝……”嚴肅摸着下巴喃喃的叫了一聲,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怎麼樣,好看吧?”寧可擡起胳膊把頭髮披散開來,長髮如瀑布一樣垂下,又幾縷漫過肩頭散到前面來,更多了幾分嫺靜和慵懶。
“好看。”嚴肅砸了砸嘴巴,恨不得通過電腦網線鑽過去,把人抱在懷裡狠狠地啃兩口。可又覺得這想法太過猥瑣,面對這樣的寧可,任何**的感覺都是一種侵犯和褻瀆。
“那我明天晚上就穿這個,不丟你的臉吧?”寧可把長髮用手梳理到一側,隨意編成一隻麻花辮,拿了個套筋兒纏住。
“可是,你穿這個不冷嗎?”嚴肅打心眼兒裡覺得自家老婆穿這麼漂亮去參加什麼儀式,很危險。
娛樂圈是個什麼地方他雖然不是特別瞭解,但他知道宴會上肯定有不少的男人。那些投資商什麼的更是**,那些傢伙們若是見了這樣的寧可,能不動什麼歪心思嗎?
“我準備了披風。”寧可說着,又去拿了一條重緞國色天香的披肩裹在肩上,“而且,我直接從酒店房間去樓下的宴會廳,至始至終不出酒店的門,所以不會冷。”
“寶貝……”嚴肅揉了揉眉心,心想找個什麼理由讓老婆放棄穿這麼漂亮去參加那什麼儀式呢?
“你還有什麼疑慮啊?”寧可看着嚴肅這樣的表現,慢慢地坐下來。
“我就是覺得你穿這樣的衣服去參加那什麼儀式,有些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啊?難道你還希望我皮條麻袋上去給你丟臉啊?”
“寶貝,咱能不能穿的中庸一點?你穿成這樣,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女主角呢?再說,你壓了人家女主角的風頭,有點說不過去啊,。”
寧可輕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人家女主角那絕對是美人胚子,而且她明晚的妝容禮服都有專業人士打點。哦,對了,我聽說n&b花了大價錢請了我哥去給水靈做造型設計,那是絕對不會被我壓下去的。我哥的權威可不是誰都能挑戰的。”
“你這衣服不也是你哥的權威啊?”
“可我明晚的髮型還有妝容都不會是他管啊。”寧可扁了扁嘴巴,“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嘛!”
“我擔心我老婆被大灰狼搶走了。”
“哎呦!嚴肅,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啊?”
“我這不是幼稚啊老婆,我這是危機感,明白不?危機感。”
“你又來了。”寧可不悅的皺眉,“你又想弄個籠子把我關進去,再蒙上一塊黑布,拒絕任何人蔘觀,對吧?”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不在你身邊,如果再有個董洛祺犯渾什麼的,你不是很危險嘛。”
“我哥會在,再說,凌墨也在j市呢。你覺得他們兩個會眼看着我吃虧啊?”寧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那根筋不對啊?”
“沒有,寶貝。”嚴肅無比的挫敗,但還是維持着燦爛的微笑,“我就是太想你了。”
“好啦!你明天不是還有訓練嗎?早點睡吧,我也困了。”
“那行吧,早點休息。明天辦完了事兒早點回來。元旦大家都放假休息呢,你倒好,跑那麼遠去搞什麼開機儀式。”嚴肅很不滿的嘟囔着。
“大家都休息你也不會休息啊,你還在這裡抱怨。”寧可笑着搖了搖頭,“我去把衣服換下來啊。”
“嗯。”嚴肅心想我真的很希望這衣服今晚出點什麼意外,明天你穿不成。
不過想想如果衣服穿不成,寧可又會不開心的樣子,嚴肅覺得還是不妥,媳婦不高興可是大事兒。
第二天白天沒什麼事兒,寧可就窩在酒店裡碼字。
她現在手上的這本軍旅文已經接進了尾聲,編輯說有出版公司看上了這本書,年後要安排出版。讓她把結局拖一拖,爭取故事的結局和紙書同發出來。
另外,還希望她多寫一個紙書版結局,跟網絡版不一樣的那種。
按理說,這是好事,可是稿子需要提前趕完,交給出版社。
並且又要多寫一個結局。這讓寧可很忙碌。
所以她要利用今天這難得的空閒,安心呆在酒店裡寫字,早餐和午餐都是從酒店裡直接叫的,房間門都沒邁出去一步。一直到下午四點半寧和拎着一雙高跟鞋和一套首飾盒子過來找她,她才結束了碼字工作,關上了電腦。。
“這些都是大哥讓我拿過來的,知道你要穿他送給你的那套衣服,所以鞋子和首飾都是專門搭配的。來,看看吧。”寧和說着,把首飾盒子打開。
裡面是一套珍珠首飾。項鍊,耳釘,戒指,手鍊。設計風格果然跟禮服是配套的。
鞋子是米白色的細高跟,因爲寧可的腳扭傷過,所以寧宇給她準備的鞋跟兒只有五公分的高度,好看的:。
不過衣服不是拖地的款兒,不穿太高的高跟鞋子也沒事兒。
開機儀式定在下午五點半舉行,是招待會的方式。邀請各大媒體過來做關注報道,之後主要演員亮相,導演講話,再然後就是投資商什麼的一起吃飯。
基本上沒有寧可的鏡頭,她也就是跟着一起拍個合影,然後吃頓飯。所以寧可沒找什麼人來給弄頭髮,更找誰來給化妝。
她自己在洗手間裡把前面的劉海斜斜的編成一根兒小辮子,一直編到耳後去,然後用卡子固定住。腦後的長髮則細細的綰成個纂兒,然後找了一個絹花髮卡別再髮髻旁邊。手指大小的粉紫色絹花仿真玫瑰排成一排,在髮髻間半遮半掩。頗有幾分古農莊園美女的感覺。
臉上的妝也很淡,幾乎是素面朝天。只修了修眉,薄薄的打了一層霜,嘴巴上塗了一層淡淡的口紅就ok了。
“不錯!”寧和圍着寧可轉了一圈兒,連連點頭:“我們家的大小姐隨便收拾一下就傾國傾城。不過你覺得這樣去沒問題嗎?我很擔心你搶了女主角的風頭啊。”
“這怎麼可能?你就算不相信女主角,也要相信大哥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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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寧和點點頭,寧宇是這部電視劇的定妝首席造型師,今晚這麼重要的儀式,女一號肯定得經過他的手捯飭出來。
“不過沒關係。”寧和笑着攬過寧可的肩膀,對着鏡子說道:“咱們是天生麗質。”
“得了,我可不敢跟貴妃娘娘比。”寧可笑了笑,拂開寧和的手,轉身去戴項鍊和耳釘。最後又讓寧和幫忙給自己帶上了手鍊。
“來,披風。”寧和拿過那條國色天香版的重緞披肩披在寧可的肩上。
“這個有點不搭。”寧可微微皺眉。
“那也披上吧,電梯和樓道里的暖氣要差一點,着涼就划不來了。”
“嗯。”寧可拉着披肩照着鏡子,看着自己淺笑的容顏,心想不知道嚴肅這傢伙現在在幹什麼,恐怕這輩子自己都不能夠讓他陪在自己身邊參加這種場合了。
剛收拾好,寧可的手機就響了。
是韓曜安打過來的,問寧可準備好了沒有,如果準備好了就請到樓下的宴會廳來,差不多要開始了。
寧可說一會兒就下去,然後掛了電話。
剛轉身穿上鞋子,手機又響了。寧可嘟囔了一句怎麼跟老媽子似的,看也不看接起了電話,誰知剛喂了一聲,就被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寶貝兒,你在那個房間啊?”嚴肅渾厚的聲音帶着點沙啞,說不出的性感。
“你問這個幹嗎?”寧可奇怪的看了寧和一眼。
“我就在你住的這個酒店的大堂裡,趕緊的,告訴我你哪個房間,我上去找你。”
“你來了?!”寧可嚇了一跳。
“是啊,不歡迎啊?快告訴我房間號。”
“1806,”寧可報了房間號又問:“你不是沒有休假嗎?”
“我來j市是公事。順便過來客串一下你的宴會男伴兒。”
說話間,嚴肅已經進了電梯,按下樓層直接奔寧可的房間去,。
寧可知道他過來,已經提前把房門打開等着。
嚴肅沒穿軍裝,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是牛仔褲,配着軍靴。手中拎着個大大的紙袋子,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
一進門,嚴肅就被眼前的寧姑娘給看直了眼,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
“什麼叫來對了?”寧可上手插在褲兜裡,晃悠着走過來,看着嚴肅問。
“你說,這麼漂亮的姑娘,身邊若沒有個配得上的男伴兒,參加宴會會很沒面子吧?”
“嘿!”寧和立刻不樂意了,“小爺不夠帥嗎?!你這人,什麼眼光兒!”
“你這不叫帥。”嚴肅上下打量了一眼俊美到無與倫比的小生寧和少爺,“你這叫漂亮。你是美少年,不過呢,你做可可的男伴兒怎麼看都不合適。這事兒還是我來吧。”
“你這人!”寧和狠狠地瞪了嚴肅一眼,“怎麼不早來?這事兒鬧的,小爺今晚要形隻影單了?!”
“你去找大哥吧,他今晚也是一個人。”寧可微笑着拿過嚴肅手裡的袋子,那裡面是寧可在溫哥華給他買回來的整套西裝,包括襯衫,領巾,還有領針和袖口,都是一位設計師搭配好了的。
寧和酸溜溜的站在一旁,看着嚴肅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去,露出性感的後背。
“我擦!”寧和這個天然gay看見壯男的身體就跟一般男人看見美女哧溜溜的站在面前沒什麼區別,多看一眼就是壓力,寧二少麻利的轉身捂着鼻子走了。
寧可幫着嚴肅把襯衣,西褲,外套一件一件的穿上,然後拿開那方名藍色猶如暗夜長空一樣的重緞領巾圍在脖子裡,用銀色鑲嵌黑曜石的領針別住。
最後把白色的絲緞方巾摺疊起來,放到他胸前的口袋裡。手指在平整的西裝衣領上滑過,微笑着點點頭:“真帥。”世界上最性感的西裝,配上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簡直就帥的叫人不敢看。
韓曜安又打電話來,問:“寧小姐什麼時候可以下來,郭導他們都已經到了,董事長和夫人也來了,剛還問起你呢。”
寧可忙說:“這就下去了,我帶了男朋友,馬上道。”
韓曜安立刻驚喜的說道:“那真是榮幸啊,請您二位快些下來吧,新聞發佈會五點半準時開始。”
寧可伸手抓過嚴肅的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五點二十五分,忙說:“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兩個人一分鐘也沒耽誤,出房間門坐電梯下樓去。
宴會廳裡已經有上百口子人聚集,男人都是西裝革履,女人都是衣香鬢影。
華麗絢爛的燈光下,一張張臉上都帶着最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主席臺後面的背景是一張大大的海報,水靈扮演的上官婉兒的定妝照被放到常人的兩倍大笑,穿着華麗的唐裝,挽着高高的髮髻帶着華麗的首飾,濃妝豔抹,活色生香。
主席臺下襬好了演講桌,花籃,話筒等發佈會需要的所有東西。
投資商們談笑風生,演員們端着華麗麗的架子跟同伴竊竊私語,娛記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寧可挽着嚴肅的手臂從電梯裡走出來,穿過走廊進入宴會廳,進門便碰見了等在門口的韓曜安。
韓曜安見寧可挽着一個高大俊朗,男性氣息十足的人走過來,而她穿着一襲淺粉綠色的禮服更是翩然若仙,其他書友正在看:。不知爲什麼,韓曜安的心裡忽然閃現出那麼兩句話:
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
“寧小姐!”韓曜安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你今晚真漂亮。要壓過女主角的風頭嘍!”
寧可淺笑道:“哪裡,韓部長是寒磣我吧。”說着,她側身爲嚴肅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嚴肅。這位是n&b娛樂公司的宣傳部部長,韓曜安先生。”
“你好,韓部長。”嚴肅的是天生的軍人,眉宇之間帶着一股逼人的英氣,不怒而威。而且他是狙擊手出身,看人的時候習慣性的看對方的眉心,冷冽中帶着妖氣的目光看過去,宛如子彈穿堂而過。
“你好,嚴先生。”韓曜安莫名其妙的,覺得脊背生涼,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頭頂上壓下來的感覺。他甚至都沒有問嚴肅是從事什麼職業,或者來自哪個家族。
“寧小姐!”董事長秘書被董事長夫人悄悄地遣過來跟寧可打招呼:“夫人在那邊,請您過去一趟。”
寧可笑着點點頭。韓曜安忙道:“寧小姐,請。”
嚴肅淡然的微笑着,帶着寧可往韓玲那邊走了過去。
“這位是?”韓玲的目光在嚴肅的臉上逡巡了一圈兒,含笑問寧可。
寧可微笑着介紹:“韓夫人,這是我男朋友,嚴肅。”
韓玲身邊的一個穿香檳色禮服的女子上前笑道:“哎呦!寧小姐的男朋友真是帥。嘖嘖……不知道嚴先生是作什麼工作的,有沒有興趣加盟我們公司,我想,您這樣的條件,如果包裝的得當,肯定很快就會紅起來。”
嚴肅淡然的笑着,只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一個字也沒賞她。
寧可卻笑道:“對不起,他這個人脾氣太臭,不適合演藝圈兒。”
“也不一定哦,冷麪天王也蠻受推崇的,那些女孩子們都喜歡啊。”香檳女頗有些鍥而不捨的精神。
“是嗎?”寧可轉身看着那個穿香檳色禮服的女人,“不過還是會讓你失望了。他的身份,也不適合演藝圈兒。”
這話一說,對方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在華夏,身份這種東西,還是很能壓人的。
嚴肅嘴角帶着淡笑,眼神卻冷冷的從那個星探一樣的女人臉上掃過,韓玲很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眼神裡的不快。很奇怪的,她這個身經百戰見過無數大場面的人居然也會有些心慌。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好啦,發佈會已經要開始了,寧小姐,作爲編劇你要過去跟大家合影哦。”韓玲笑着打圓場。
嚴肅和寧可也沒在多說什麼。
韓曜安過來通知寧可過去一起拍照。寧可放開嚴肅的胳膊跟着韓曜安往主席臺上一起接受拍照。
這邊韓玲和穿香檳色禮服的女人站在一起同嚴肅說話。香檳女主動跟嚴肅打招呼:“嚴先生,你好,我叫李靚玉,是n&b的經理,專門負責新人簽約這一塊兒的工作。”
嚴肅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的意思。事實上從這個女人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很反感。這女人嘚啵嘚啵的一直說,連基本的臉色都不會看,是怎麼做事的啊?,!
“嚴先生,您在哪裡高就啊?”李靚玉微笑着問。
嚴肅看了看臺上站在美女靚男之中的寧可,說道:“對不起,我不方便說。”
工作的事情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難道是做特工的啊?李靚玉微微皺了皺眉頭,對如此不禮貌的男士有點不滿意,看來這男人的脾氣還不是一般的臭。
韓玲不願看自己公司的經理在這兒丟人現眼,便轉過身來對李靚玉說:“李經理,剛我看見水靈的經紀人好像是在找誰,你去問問他有什麼問題沒。”
這麼蹩腳的藉口聽起來很爛,但李靚玉怎麼敢跟董事長夫人叫板呢?於是忙答應着轉身走了。
韓玲對嚴肅笑了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嚴先生,李經理是有點職業病。做星探做的,看見資質好的人就像勸人家當藝人。冒犯你了,請你見諒。”
嚴肅淡然笑着,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夫人言重了。什麼冒犯不冒犯的,不至於。”
“那就好。”韓玲聽了這話,居然暗暗地鬆了口氣。之後,她又爲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很是不解。
不過是個年輕的男人而已,穿的衣服是名牌不錯,人長得也很帥是不錯,氣勢挺足也不錯。可自己總不至於見了這樣的人就慌張吧?他到底是什麼人,身上這種逼人的氣勢怎麼這麼詭異呢?
不過說幾句話的功夫,寧可那邊就拍完照過來了。
一起過來的還有寧宇跟寧和兄弟兩個。寧家兄妹三個走到嚴肅跟前,寧可挽着寧宇的手臂,笑着問:“哥,這是我男朋友,你第一次見,給我點意見。”
寧宇早就注意到嚴肅了,這個男人的確很帥,身上的陽剛之氣以及散發出來的那種正能量,不經意間就影響了周圍的人,甚至叫人不敢直視。
“你好。我是嚴肅。”嚴肅早就聽寧可說過無數次這個大表哥,寧可的親人自然也是他的親人。
“你好。”寧宇伸出手去握住嚴肅的手,摸到他一手繭子之後,微微的笑了,“我是寧宇。”
兩個人握手後,放開。寧宇看了看身邊的寧可,輕聲笑道:“可可,找這樣一個男朋友,打起架來可吃虧啊。”
“不是還有你們嘛。”寧可笑着靠在寧宇的肩膀上,“他若是欺負我,你跟和和一起收拾他。”
嚴肅無奈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寵溺的目光看着她。
寧和走過來拉過寧可送到嚴肅身邊,酸溜溜的說道:“剛剛在客房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啊?趕人趕的那叫一個利索。這過河拆橋的事兒你乾的可不少啊。”
“哼。”寧可瞪了寧和一眼,挽住了嚴肅的手臂,“不知道誰纔是過河拆橋的那一個。”
寧家兄妹三人和嚴肅同時笑起來。引得宴會廳裡大半兒的人往這邊看。更有不少人竊竊私語,聊着這三男一女到底是什麼人。
董洛祺身爲投資商之一,前段時間又因爲寧可而損失了一輛豪車,此時見了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心裡自然不舒服。
那邊記者們還在提問,投資商們有些無聊,董洛祺便端着一杯紅酒慢慢額走了過來,站在寧可的對面,笑着舉了舉手裡的酒杯:“寧小姐,好久不見。”
寧可挽着嚴肅胳膊的手稍微緊了緊,淡笑着回道:“董總,晚上好。”
寧宇轉過身,輕笑着打量了一下穿了一身黑西裝的董洛祺,雙手抱在胸前,說道:“董大少,最近很忙啊,怎麼幾次宴會都沒見到你,。”
“evan。你好。”董洛祺似笑非笑的看着寧宇,“怎麼沒跟張少一起來?”
“張少不參加這樣的場合。”
“哦!”董洛祺點點頭,笑容裡帶着幾分不屑,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是這樣。”
嚴肅似乎猜到這個人是誰了,之前敢對寧可動手動腳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況且這傢伙還不知道躲,又自己湊了上來。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董少?”嚴肅側臉看着寧可,低聲問。
寧可微笑着點點頭:“是啊,大名鼎鼎的董少。”
嚴肅冷冷的笑了一聲,攬着寧可的肩膀對寧宇寧和點點頭,說了聲:“二位,失陪。”便帶着人走了。
董洛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氣,但去瞬間即逝。
他雖然不知道嚴肅是什麼人,但他也是從軍人世家長大的,嚴肅身上那股軍人的氣勢難以掩飾,而且他可以斷定這個人不是普通的兵。他是那種真正見過血,真正殺過人的兵。他目光裡的那種銳利宛如刀鋒一樣勢不可擋,隨隨便便的一個冷漠的眼神,流露的都是令人壓抑的氣息。
這個人絕逼不好惹。
只是越不好惹的人,他董洛祺越是想惹一惹。但怎麼個惹法,就要好好地計較計較了。
那邊記者招待會很快就結束了,晚宴開始,一盤盤美味的食物端了上來,被擺放在宴會廳的長條桌上。
還有各種糕點,水果,粥,湯,酒水,飲料等。
整個宴會廳裡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唯有一個嚴肅眼神冷冰冰的,嘴角雖然噙着笑,但依然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讓很多人都不敢靠近。
有幾個投資商想跟寧可搭幾句話都被他冷漠的眼神給掃了回來,不得不走寧宇這跟曲線。
“evan啊,這次《巾幗首相》的新銳編劇是你妹妹?真是個才女啊。”一個投資商端着一杯酒跟寧宇寒暄。
寧宇看了那邊正被嚴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服侍的寧姑娘,微微的苦笑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啊。是我妹妹,怎麼,肖總有何指教?”
“聽說這部電視劇的劇本很優秀,得到很多專業人士的好評。你妹妹很了不起啊。我的公司想做一個企業文化宣傳片,想要弄得問話氛圍濃一些。不知道你妹妹有沒有興趣幫我寫個腳本,稿酬不成問題。”
“這個麼,我還真做不了主。”寧宇有點爲難的笑了笑,“我得問問她是什麼意思。文人嗎,肖總您也應該知道,總有那麼一點彆扭小脾氣,況且我妹妹現在正是大學四年級,今年是實習期,明年還得準備畢業論文,現在她手上正寫着一本,現在正被催稿子催的緊呢。這世間也是個大問題。”
“我這個不着急,反正我已經找人找了一年多了,腳本寫了幾十個,我都不怎麼滿意。企業文化是企業發展的大事兒,馬虎不得。我是寧缺毋濫。”
寧宇又看寧可,寧可正好看過來。寧宇便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寧可跟嚴肅低聲說了兩句,提着裙袂慢慢地走了過來:“哥,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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