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寶懷孕的消息使得陳欣等人揚眉吐氣了一回。薛小寶也吃驚不小,他萬萬沒有想到懷孕的人是林寶寶,這小妮子向來嬌蠻的很,就喜歡胡攪蠻纏。家裡安逸不了了……果然,就在薛小寶尚未那出主意之時,就接到了王琳的電話,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薛小寶頭都大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琳提出回家的要求,薛小寶沒有同意,只是說等他回家在解決此事。然而林寶寶也不客氣,也鬧着要回家住,說什麼在這裡受氣,對胎兒發育不好諸如此類的話令薛小寶頭痛腦脹。
這一天搬完,秦家的人來了。薛老爺子親自接待,因爲這個人與他有些交情,也是十二門中的老一輩了,與薛老爺子年紀不相上下,身子骨都挺硬朗。
彼此敘敘舊情,寒暄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薛老哥,咱們兩家也算世交,您可不能不念咱們之間的交情。”秦仁禮說道。
“秦老弟,您這說的哪裡話呀。咱們兩家雖然有些舊怨,但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提也罷。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薛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言外之意,卻在告訴他,秦薛兩家之間一直有怨恨,即便我拒絕你,也說得過去。
“那好吧,我今天來拜訪您的確郵件棘手的事情想。現在外面謠言四起,說什麼薛家要對付我們秦家,要將我們秦家斬草除根。我就納悶了,我們兩家沒有什麼怨念啊,爲何下如此毒手。”秦仁禮盯着薛老爺子問道。
薛老爺子呵呵一笑道:“謠言而已,不足爲信。你我兩家如實鬥個魚死網破,那些家族還不是樂瘋了,這是有人刻意散播妖豔,挑起你我兩家的事端,左手漁翁之利,秦老弟,你可能上了小人的當。”
“那是那是,薛老哥說的有道理,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秦仁禮說道:“可是這散播言語之人是何居心啊?”
“是何居心?這可說不好啊。”薛老爺子說着,沉思片刻,然後又道:“總之咱們不動聲色即可,看看那些小人在背後打算幹什麼?”
薛老爺子自然知道薛小寶要對付秦家,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走漏了風聲。
“我也是這個意思,要不咱們兩家聯手如何?”秦仁禮神情略顯激動地說道。
“聯手,好啊。”薛老爺子呵呵一笑道。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我兩人聯手,就算結盟了,從此你我兩家榮辱與共……”秦仁禮說道。
薛老爺子聞言一怔,道:“秦老弟,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聯手是對付外敵,可沒有結盟啊。萬一這是你們秦家故意放出去的風聲,接我薛家之手幫你們秦家除掉對手,那我們薛家豈不是成了你們家的一把槍。這不行,萬萬不行……”說着,薛老爺子連連擺手,隨即又說道:“你也不要怪老哥多心,而是現在的世道太複雜了。人心也多壞了,不比我們當年那個時候啊,望秦老弟見諒。”
“不敢不敢,您老哥說的話,我自然明白。如果不結盟,我們又該如何聯手。請薛老哥拿出個注意,我們商量一下。”秦仁禮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惱怒之極。
“這件事嘛!還真不好做,請問秦老弟,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爲何我不知道啊。還有小寶也沒有對我說起過此事。這件事有些蹊蹺啊。”薛老爺子話鋒一轉,懷疑秦家的動機。
“哎!這件事早就在江湖上傳開了,十二門內估計就你們不知道此事。十二門那些家族都想看我們兩家的笑話,這不,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這才登門拜訪。若是薛老哥對我秦家有意見,只要你說出來,我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秦仁禮說道。
薛老爺子擺了擺手,笑道:“您說笑了,就算我對你們秦家有意見,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兒,這事我不說你也清楚,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也不說了。最近這些年,我好像沒有說過你們秦家的壞話吧,年紀大了,就像安逸度過晚年,昔日的江湖恩怨,能忘就忘了。”
“呵呵,薛老哥說笑了。雖然你我都上了年紀,但是您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何必這麼謙虛呢。咱們還是談談這件事吧。”秦仁禮說着,語氣一沉道:“這件事的確是有人刻意散播。散播謠言之人是閔家,他們說閔秋如已經答應動用所有力量來對付秦家,可是這幕後黑手卻是你們薛家。閔家的勢力您老哥十分清楚,他們說的話,我們秦家可不敢不重視。”
薛老爺子聞言,沉默不語。秦仁禮又說道:“我懷疑閔家接薛家之手,所以特來提醒薛老哥。”
薛老爺子沉默很長時間後,神情嚴肅認真地說道:“是閔家?你確定嗎?這件事可開不得玩笑。”
“薛老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能和你開玩笑嘛?的的確確是閔家人傳的話,要不然那些家族也不會這麼高興。不瞞您說,已經有些家族主動聯繫閔家了。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閔家這一次在劫難逃了,薛老哥,還請你多多幫襯。”秦仁禮拱手道。
“好說,好說,這件事我必須重視。這樣吧,你先回去,我一旦確定消息來自閔家,自會登門拜訪。”薛老二影子說道。
“那最好不過了,小弟在府上恭候大駕光臨。”秦仁禮拱手施禮,轉身就走。
秦仁禮走後,薛老爺子給薛小寶打了一個電話,然而薛小寶不再酒店,而是去了一家醫院。他聽夏家大少爺說過,在這裡看見過薛天仇。故而親自來看一看。
安先生沒有跟過去,因爲酒店裡還有一個閔秋如,這個狐狸精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只有安先生能鎮住她,否則這個女人一旦重獲新生,那將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醫院裡,薛小寶每個病房都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可是一無所獲。
他在醫院裡的消息早就傳入紀川耳中。紀川也將此事告訴了魏老頭。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就帶他去吧。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魏老頭看着報紙,淡淡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紀川聞言,點了點頭,道:“是不是先早薛小寶談一談,他的性子您老十分清楚,稍有不如意就會動怒。”
“呵呵,這小子就是脾氣不好。這樣吧,你去跟他談。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魏老頭說道。
“嗯,我這就去找他。”紀川說完,離開了書房。只不過他並未因得到魏老頭的信任而感到高興,反而有種莫大的壓力。這件事做對了是應該的,做錯就要捱罵,是一件掏力不落好的差事。
紀川當即趕往醫院,找到薛小寶之後,就說道:“你在找誰呀?”
薛小寶笑道:“我一個朋友住院了,我記得好像就是這家醫院,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的人,看樣子是我記錯醫院了。”
“呵呵,我看你沒有找錯醫院,你口中的那位朋友的確就在這家醫院裡。”紀川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那他人在那裡呀?”薛小寶問道。
“跟我來吧。”紀川不想跟他繞圈子,直接帶他去了薛天仇的病房。紀川不傻,既然魏老有意思讓薛小寶去見薛天仇,如果自己在多事,那豈不是適得其反。
當薛小寶看見薛天仇躺在病牀上時,眼中的淚水溜溜打轉,因爲薛天仇現在看起來極爲虛弱,好像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二叔……”薛小寶衝了過去,趴在牀邊,淚流滿臉。
薛天仇聽見薛小寶聲音,睜開眼睛,伸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嘴脣微動,聲音很小,虛弱地說道:“別哭,你們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哭鼻子啊。二叔沒事,修養幾天就好了。”
因薛天仇在山洞裡被折磨的太狠,落下了一身病,即使調養了幾個月,身子骨還是很虛。總是感到渾身無力,甚至連走路都感到十分疲憊。
“二叔,你好生養病,什麼都要不想。家裡有我呢,對了,告訴你一件大喜事,我要當爸爸了。”薛小寶擦了一把眼淚,咧着大嘴,呵呵笑道。
“真的嗎?”薛天仇聞言大喜,睜着眼睛望着薛小寶。
“嗯,王琳和林寶寶都懷孕了。”薛小寶鄭重其事點了點頭。
“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薛天仇笑道。
薛小寶當然知道這件事對薛家意義有多麼重大,薛家人丁稀少,如果添了兩個人,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薛天仇得到是肺病,很難治。辣椒比他更糟糕,就快死了。在那個不是人呆的山洞裡受盡了折磨,落下一身疾病,即便薛天仇被治好,也沒什麼用了。
薛小寶晚上沒有回去,而是留在醫院裡陪着二叔。講述着這段事情發生的事情,並且打算用長生泉水和生命之火來治療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