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閉上了眼睛,嬌軀微微顫抖,隨着薛小寶的手漸漸用力,她呼吸苦難,想掙扎卻又不敢。她再賭,薛小寶到底是薄情寡義?還是重情重義。
安先生靜靜看着面前的一切,他無動於衷,並未因爲薛小寶要殺一個如此貌美的女人而出言阻止。
就在阿嬌即將窒息時,薛小寶的手突然停止了,阿嬌睜開眼睛,望着薛小寶平靜的表情,但是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捨和糾結,證明了阿嬌賭對了,不禁滿心竊喜。
“我雖然不捨,但是你,必須死……”薛小寶說完,一用力,扭斷了阿嬌的脖子。
阿嬌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到死她不敢相信薛小寶真的要殺她。
阿嬌死了。薛小寶痛苦異常,蹲在阿嬌的屍體旁,道:“我說過,我要厚葬你。你曾今也是我的女人。若有來生,不要再做錯事。”
說完這番話,薛小寶抱着阿嬌的屍體離開了房間。
賭場裡的馬仔揮舞着砍刀,卻無一人敢上前。因爲有安先生打頭陣,上來一個倒一個。薛小寶抱着阿嬌的屍體離開了夜總會,與此同時,閔家也說到了消息。
閔秋如得知此事好像一點都也不在意,死一個親人,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武媚娘曾說過,“謀大事者,至親亦可殺。”
所以,犧牲一個阿嬌並不值得大動干戈。
薛小寶和安先生回到家裡,薛小寶將阿嬌的屍體放在牀上,然後穿上一身道袍,施法招魂。
安先生嘆了口氣,然後去了客廳,他知道薛小寶心裡很難受。想找阿嬌的魂魄說一說話。
一番法事做完,阿嬌的魂魄果然來了。只不過她的怨念太大,進來之後就與薛小寶動手。
“小寶,你好狠心,我要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我召你來,正是想跟你道一聲歉,對不住了,阿嬌。”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阿嬌,請你原諒我,下輩子若有緣分,我希望能與你再續情緣。
“騙鬼呢,我不會在相信你,你如此狠心,一點舊情都不念。”
“我……我……”
薛小寶啞口無言,我也不想殺死阿嬌,但是阿嬌犯的罪,又不能饒恕。只能痛心疾首之下,殺掉了薛小寶。
“你不原諒我也罷,我無話可說。我定會將你厚葬,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你無恥,你混蛋……,你不是人,你殺了我,就是爲了那你點可憐的面子,我並不是你的女人,你爲什麼要殺我……”
阿嬌的魂魄奈何不了薛小寶。只能惡狠狠的咒罵。薛小寶沉默無語,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怨氣。
薛小寶悲痛至極,他也不想看到這悲劇的一幕,只好將阿嬌的魂魄召來。古人云:凡是千古聖君,必忍受千年之悲萬載之痛。做一個是有作爲的人何嘗不是。
薛小寶沒心沒肺,但是他有原則。戴綠帽子的事情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發生的。但是這件事就發生在了薛小寶身上,那該如何,只有殺掉姦夫****。姦夫已死,現在****也死了。
安先生坐在客廳裡,聽着阿嬌謾罵,不禁感慨萬千。薛小寶還重情義,這樣下去對他很不利。阿嬌心機太重,差一點就利用了薛小寶重情重義的弱點。
二個小時後,薛小寶從臥室走了出來,坐在安先生身旁,問道:“你爲什麼不阻止我?”
“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安先生問道。
“嗯,你做的很對。”薛小寶說道。
“小寶,你可知阿嬌是怎麼想的?她在想,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想必不忍心殺她。所以她在死之前並未反抗,她在打賭,你知道嗎?這是你的弱點,我若阻攔你,豈不是讓你更加痛苦。”安先生解道。
“我說過,你做得對。”薛小寶淡淡地說道。
安先生淡淡地笑道:“小寶,節哀吧!”
“有些時候我時常在想,這一切什麼時候纔算完。我今天殺了阿嬌。如果以後還有……我指的什麼,你懂得。到那時我又該如何,接着殺,還是證明我太笨,沒有本事,不懂御妻之道?”薛小寶自言自語地說道。
安先生聞言,笑道:“杞人憂天啊,你真是沒事瞎想,這件事我回答不了你。你自己琢磨吧。對了,明天帶我去一趟皇城。”
“明兒?好吧。”薛小寶說着,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次日一早,紀川帶着四個人來了,將阿嬌的屍體裝入棺材中,揚長而去。
阿嬌的後事由紀川料理。薛小寶一再囑咐,要厚葬,一定要厚葬。
紀川等人離開之後,薛小寶帶着安先生去了故宮。安先生一言不發,心情較爲沉悶。
薛小寶心情也不太好,沒有注意到安先生的表情。就這麼走走停停,逛了一天。
“累死我,安先生,你打算住在故宮裡嗎?”薛小寶累壞了,拉住安先生的手臂,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累了,那就去回去吧,明天再來。”安先生念念不捨的說道。
“還來?明兒你自己來吧,我就不陪你了。”薛小寶連連擺手道。
“那好吧,明兒我一個人來。”安先生說完就走。薛小寶緊跟其後,他也不向安先生詢問爲什麼要來逛故宮。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薛小寶對此都沒有興趣。
阿嬌的死,驚動了閔家,雖然閔秋如一直表現的漠不關心,但是家族裡的人卻不能置之不理,打算找薛家要一個交代。
“老祖宗,薛家之人如此囂張,竟不把我們閔家放在眼裡,如若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還真以爲我們閔家好欺負,我提議,殺了薛小寶。讓其他家族的人看看,欺負我們閔家的下場。”一個老者提議道。
“對,老大說的對,這件事我們閔家覺對不能不管不問,阿嬌的死,一定要讓薛家付出代價。”
“我支持大爺。”
“我也支持大爺。”
“大家不要急,先聽聽老祖宗的意見。”
此話一出,閔家的人都安靜了。閔秋如坐在首座,目光掃過衆人,微微一笑道:“這是你們後輩的時候,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老祖宗,薛小寶身邊有個高人,看樣子很厲害。我們是不是也要把那個人一起做掉。”
“此人我並不認識,你們看着辦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們。薛小寶不好對付,如果他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還能活到現在。”閔秋如說着,低頭沉思,然後又道:“你們去請小寶來吃飯。”
鴻門宴。
衆人聞聽此言,互相看了看,低聲議論起來。
“小寶也是家裡的人,回家吃頓飯,有什麼好議論的,就明天吧。我累了,”閔秋如說着,起身而去。
客廳裡一羣人又議論起來。大多數人在議論閔秋如那句一家人的意思。阿嬌可是被薛小寶親手殺死的,閔秋如那句話真是讓人弄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閔秋如回到自己的臥室,從抽屜了取出一份信紙。刷刷點點,寫了半天,然後吩咐人將信紙郵寄。
待這一切做好之後,閔秋如坐車離開了家。
薛小寶一大早就去了墓地,因爲今天是阿嬌下葬的日子。
紀川還特意請了和尚來念經,薛小寶不太喜歡和尚,但是爲了阿嬌請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魏老頭也來了,不但他自己來,還帶了一羣人來,薛小寶點名要厚葬,所以一定要人多。
薛小寶神情沉重,沒有與來人打招呼。好在魏老頭在前面擋着,要不然薛小寶非發火不可,來了這麼多不相干的人,而且都不認識,還要給他們回禮。這得煩死薛小寶。
喪事辦完之後,薛小寶道:“多謝諸位了。”
“小寶,說這麼客氣的話幹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榮辱與共,只是你與閔家鬧成了這樣,一定要小心啊。”魏老頭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領着紀川等人走了。
他今天來,不是白來的,而是想薛小寶證明他的心意。與薛小寶是一條船上的人,榮辱與共,不分彼此。
薛小寶自然看出來了他的用意,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只要來了就行。他獨自在阿嬌的墳前留守了一會兒,還未來得及下山,閔秋如拿着鮮花走來了。
薛小寶擡頭一看,譏笑道:“如此不近人情的人也會來,真是稀客呀。來了就看看吧,畢竟是你們家的人。”
閔秋如道:“你殺了我們家的人,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嗎?”
“交代?你騙了我們家這麼久,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嗎?”薛小寶反問道。
“哼!我不想跟你談着些,我今天是來吊念阿嬌的,明天你來一趟吧,我們談一下有關阿嬌的事情。我在家裡恭候大駕。”閔秋如說道。
“好吧,你可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回去,咱們兩家的帳,是時候算一算了。”薛小寶冷笑道。
“好啊,明天我恭候大駕。”閔秋如放下鮮花,轉身而去。似乎根本不是來看阿嬌的,好像是衝着薛小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