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很討厭薛小寶玩弄她的,總會感到一種屈辱感。可是她的身體與想法相反。每當薛小寶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身體是,總會不由在的興奮起來。這種身體與思想互相矛盾的感覺讓她十分糾結。
“小寶……不,畜牲,拿開你手。”王琳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小寶,隨即忙改口,擔心薛小寶看出來什麼?
“哇塞!你接受我了。不,或許說你的內心不接受我,但是你的身體背叛你了。小琳琳,你有時候真可愛。”薛小寶美滋滋地說道。
“滾開,是不是我不罵你,你心裡就很難手。”
“嗯,有一點。”
“你……”
“好了,逗你玩的。呃……等下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大呼小叫。還有就是,你是女人,必須跟我保持三丈的距離,千萬不要靠的太近,萬一出現什麼事情,我可會後悔一輩子的。”薛小寶叮囑道。
王琳沒有說話,紀川扭頭看向薛小寶,問道:“那我們呢。是不是也要離你三丈開外?”
“嗯,儘量不要靠近我,還有,我做法之時,任何人不得發生響聲,不聽者,殺!”薛小寶說出殺字時,心情激動,握住白兔的手猛地一用力。
“啊!你要死啊。”王琳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打開讓我看看,看看它受傷沒有。”
“滾!臭流氓。畜牲,我告訴你,你若再敢對我胡來,我一定殺了你。”
“拜託,能不能說點新鮮的,說來說去就是那句殺死你。你不膩,我都聽膩了。下次說點還有創意的。好比,我騎死你。這個我喜歡。”薛小寶無恥地說道。
王琳徹底無語了,每次鬥嘴她都是灰溜溜敗下陣來,因爲薛小寶這傢伙沒羞沒臊,臉皮比城牆還厚幾分,又怎會被諷刺和謾罵所擊破。
夜幕下的荒山顯得格外瘮人,雖然夕陽仍在天空之中散發出陣陣熱力,但一股莫名的蕭瑟陰冷之風,卻令這座亂葬崗上顯得多了幾分鬼氣。
薛小寶對於這種環境早已習以爲常,甚至感覺一絲親切。王琳對於荒山野嶺也有一些免疫能力,在長白山那些日日夜夜。
薛小寶帶領衆人滿不在乎的穿梭其間,直向山頂平地而去。夕陽漸漸落山,山中夜霧漸濃。白天的暑熱消去,一陣陣帶着涼意的山風,掠過滿山晃動的黛色,輕輕徐徐而來,本是令人舒爽的清風,卻由於環境的原因,以及那風中夾雜的動物屍體的一絲腐臭之氣,而變得叫人有些窒息。
薛小寶揉了揉鼻子,顯然對這股難聞到極點的味道有些不滿,腳步頓了頓。看着山頂上站着人,嘴角不由的泛起一絲笑意。
法臺已經搭建完畢,那位警察被綁在法臺前面。看樣子是給他服用了某種藥物,昏迷不醒。魏老頭含笑望着薛小寶走來,道:“薛少爺,不,應該是薛道長,今天打算如何啊?”
“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薛小寶說道。
“嗯,不錯,言而有信乃君子之風。魏某拭目以待。”魏老頭說着,轉身走向旁邊。紀川緊跟其後,並且嘀嘀咕咕對魏老頭正說着什麼。
薛小寶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並不放在心上,王琳卻有些緊張,薛小寶牀上道袍,手持七星寶劍,含笑來到她身邊,“我知道你喜歡看我穿道袍的樣子。還行吧?”
“以前是喜歡,現在很討厭。你學道只是爲行傷天害理之事,我幹嘛要喜歡你這種喪盡天良狼心狗肺之人。”王琳抓住每次能打擊薛小寶的機會。惡言相向,讓薛小寶顏面盡失。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薛小寶不好意思當衆耍流氓。故而輕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男人,你這樣說我,很有意思嗎?在別人眼裡我無能,而你的,卻是一個潑婦。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王琳聞言沒有反駁,冷哼一聲而去。
薛小寶甚是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低聲道:“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真乖。”說完這句打情罵俏的話語,薛小寶邁步走向法臺,掐指巡紋,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名警察身上。
“除去外衣,不,全部脫光。”薛小寶神情嚴肅認真地說道。
魏老見狀,擡手一揮,示意手下按照薛小寶指示去辦。
薛小寶手持硃砂筆,現在他額頭上畫了幾道符文。待警察衣服被人扒光之後,薛小寶將咒語和生辰八字寫在他的胸前。
“凡是,屬雞,屬猴,屬狗者回避。”薛小寶搖了一下手中的鈴鐺。神色肅穆地說道。
果然有兩個人轉過身去,薛小寶又道:“我申明一點,不管你們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都必須站在原地,不要發生任何聲音,倘若有不聽者,後果自負。我不是開玩笑,會死人的。”
衆人神色緊張,不敢言語。薛小寶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薛魏老說道:“您老年紀大了,倘若在中途體力不支,可以下山休息。”
這話關心的話很暖人心。魏老聞言,神色輕鬆了一些,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假惺惺!”王琳不屑地說道。
“呵呵,你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真是家門不幸。娶了一個不該娶的婆娘。”薛小寶自嘲道。
王琳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沒有嫁給你。別自作多情。”
“我嫁給你了行不行啊,我的姑奶奶,你男人也是個有臉面的人,交代你多少次了,就是說不聽。”薛小寶說完,不再理會她。
口中念着複雜繁瑣的咒語,左手持招魂鈴,右手持七星寶劍,腳踏七星步圍着那位警察團團轉。隨着口中咒語越念越快,他的步伐也跟着提速。
快速走動了一會兒,又慢慢減速,然後走到法壇,拿起一張黃符紙,硃砂筆和着雞血在上面畫了一道符。七星寶劍的劍尖一指黃符紙,黃符紙猛地飛向警察的額頭,薛小寶接連畫了很多張符,望天空中一拋,接着又開始唸咒語。
這個過程極爲枯燥無趣,當然其他人看的津津有味,這不是江湖賣藝跳大神故弄玄虛,而是貨真價實的開壇做法。
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看見的,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了。神秘的事情在他們眼前一幕幕發生,就像變戲法一樣。除非了內心的震撼之外,還有恐懼,如果被這麼一個會法術的人惦記上,一定沒有好日子過。紀川現在感到了危機感,不過他與薛小寶並無深仇大恨,所以除了要防止薛小寶害自己,其餘的事情倒不必過多擔心。
魏老看的很仔細,幾乎被薛小寶每一個動作都記在了心裡。太過詭異的事情發生的太多,這些人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做完這些之後,薛小寶將手上的招魂鈴和七星寶劍放在條案上,然後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真是累死我了,好久沒做,竟然有些生疏了。不過還好,總算把前面的做完了。”
衆人聽着他自言自語的說着,心裡極爲震撼,原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纔剛剛開始。
“我要的狗和小公雞呢。”薛小寶對紀川問道。
紀川不敢說話,擡手指了指身後用黑布蓋着的小籠子。
“說話呀,比劃什麼呢?”薛小寶眉頭驟然一緊,不悅道。
“呼!在我身後,你自己拿來。”紀川送了一口氣,因爲薛小寶說過,說要是敢擅自說話,誰就會倒大黴,所以這些人格外謹慎。
薛小寶頗爲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隨即走到他的身後,將黑布拿下來,兩個小籠子裡關着一條剛滿月的黑狗,還有一個了籠子裡關在童子雞。也就是所謂的沒有結過婚的小公雞。
薛小寶拎着兩個籠子來到法臺前,然後拿到拿起菜刀。
“不……”王琳見他拿着菜刀要殺小黑哥,愛狗之心猛然間氾濫,出言制止道。
薛小寶聞聲猶豫了一下,擡頭看向王琳,問道:“人和畜生是一樣的嗎?”
“小寶,那是一隻剛滿月的小狗,你不能這樣?”王琳滿臉痛苦之色。
“我問你話的,人和動物有區別嗎?”薛小寶怒吼道。
王琳咬着嘴脣,反駁道:“你就是個畜牲,所以你沒有同情心。你竟然要對這麼可憐的小狗動手,你不是人。”
“大爺的,狗和豬有區別嗎?你吃豬肉的時候,你的愛心上哪裡去了。吃的時候說香,現在呢?裝出一副有愛心的樣子。最討厭你這一點了。”薛小寶咆哮道。
“反正我不同意你殺死這條弱小的生命。”王琳倔強地說道。
“你不同意?老子偏要殺。”薛小寶說着,揚起手中菜刀,落下的速度非常快。
王琳雙手捂住眼睛,透過手指縫隙向外看了看,只見薛小寶一臉壞笑的正望着她。
“小寶,我要殺了你……”王琳惱羞成怒,又被薛小寶玩了一把。看着薛小寶壞笑的樣子,王琳快氣瘋了。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要動手了。”薛小寶斂去笑容,用刀尖輕輕撥開小黑狗脖子上的黑毛,然後輕輕一用力,劃開一條小口子,接着放下刀,拿起一瓷碗接狗血。
小黑狗痛苦的叫了兩聲,薛小寶再次將小黑狗放入籠子裡。
黑狗血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剛滿月的小黑狗,煞氣最重的時候,這次取它之鮮血用來做法,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