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看着百合在自己身上起膩,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看見他,就像看到了昔日的阿嬌。哎,他們兩人會不會是一樣的結局。
薛小寶感慨萬千,往事如過眼雲煙。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隨風而去,只留下那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遠處,幾位魔道中人嘴角含笑,聚精會神的望着城門下那對纏綿的男人。這幾位是負責監視百合的,他們擔心百合嘴上答應,心裡不情願,逢場作戲,卻不動真格的。
薛小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哪裡經得住佳人的挑逗。欲、火漸漸燃起。深情地撫摸百合的臉頰,溫柔地說道:“你真美,記得上次失手,我一直耿耿於懷,沒有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了。”
百合聞聽此言,美眸中掠過一絲寒光,隨即嬌聲嬌氣地說道:“上次奴家惹薛相公生氣了,事後想來,奴家也很後悔。”
“哈哈……”薛小寶大笑一聲,伸手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小浪蹄子,你這是思春啊。”
“奴家纔沒有呢,奴家被薛相公的魅力折服了。”百合說着,把頭靠在薛小寶的胸膛上,嬌聲細語地說道:“薛相公喜歡奴家嗎?”
“喜歡,喜歡得緊。”薛小寶嘿嘿笑道,雙目冒着綠光,就像一頭飢餓的狼看見了小白兔。
兩人打情罵俏,相談甚歡。一個是春意滿懷,一個是嬌羞滿腮,花心顫,柳腰擺,一夜春雨牡丹開。
薛小寶在這裡軟玉溫香滿懷抱,卻不知家中那位已經起牀。樑詠靜穿上衣服,滿臉通紅,這是第二次被薛小寶疼愛,她在心裡發誓,絕不會再有第三次。
穿戴好衣裳,坐在牀沿,漸漸陷入沉思。腦中回憶在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越想越羞澀,越想越難爲情。最後惱羞成怒,暴走出門。手持寶劍,眉頭微微挑起,怒氣上臉,看似要去尋仇啊。
薛小寶渾然不知自己即將要倒黴,正與懷中佳人談情罵俏,真真羨煞旁人。
一番尋找之後,樑詠靜沒有找到薛小寶,只好在城中閒逛起來,當她走到城門時,卻聽見一個男人的笑聲,笑聲中夾雜着一個女人的嬌聲細語。聲音雖然不大,但聽的十分清楚。
“是他,薛小寶……”樑詠靜神色大變,穩了穩心神,順着聲音走去。當樑詠靜看到薛小寶跟一個女人在竹牀上談笑風生時,滿心苦澀,後悔至極。
薛小寶忽然笑聲一停,百合納悶,順着薛小寶的目光望去,只見面前數十丈外站在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原本花容月貌卻因怒氣而致,變得有些猙獰。
薛小寶心說完蛋了,忙起身跑向樑詠靜,誰承想,百合揚聲道:“相公,您不要奴家了嗎?”語氣之中充滿怨氣,還有些許幽怨委屈。
薛小寶聞聲止步,回頭看了一眼,滿臉不捨之色,奈何前面那位那是家中正妻,微微嘆了口氣,面帶不捨地走了。
樑詠靜見薛小寶跑來,不等他說話,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薛小寶下意識伸手一擋。巴掌沒有打到薛小寶的臉。
樑詠靜瞪着薛小寶,一言不發。薛小寶捂着臉,好似有些委屈,又像犯了錯的孩子,自責內疚。
樑詠靜沒有說話,轉身而去。薛小寶見狀,急忙追了上去,“靜兒,你聽我解釋啊!”薛小寶一邊追,一邊解釋道:“那是個誤會。我怎會喜歡她呢!你說是不是啊。”
樑詠靜聞聲止步,轉身看向薛小寶,正色道:“你喜歡誰與我無光,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那個女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你好色,但是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還記得阿嬌嗎?那個你曾愛過的女人……”
見樑詠靜提起阿嬌,薛小寶有些惱火,因爲那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寧願自己默默的想阿嬌,也不願從別人口中聽到阿嬌這兩個字。
男人有時候很奇怪,喜歡用自己的處理方式來紀念一個人,當別人提起那個人時,他又十分惱火。
是被說中心事,還是不願回憶,這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薛小寶知道樑詠靜是一片好意。他回頭看向臥着竹牀上的百合,無奈地嘆息一聲,道:“算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樑詠靜冷笑一聲道:“你說給我聽的話,我可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你薛小寶若不能剋制自己的,我看你一事難成。”
“我可以的。”薛小寶鄭重其事地說道。
樑詠靜不屑地笑道:“那好吧,我拭目以待。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鬼城,我討厭這裡,我想回家。”
“回家?”薛小寶一愣,隨即大喜道:“回家好啊,回家太好了。你不要着急,我師弟正在閉關,等他一出關,我們就走。我想了想,家裡這麼多人,必須有一個管事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後院之主,就由你來勞煩吧。”
“沒興趣!”樑詠靜其實很像當這個所謂的後院之主,因爲她不薛小寶那些女人欺負和管理。若是能當上後院之主,只是可以說明,他是正妻,在薛小寶心中的地位最高。
薛小寶阿諛奉承道:“靜兒,你明事理,又懂事。溫柔賢惠不說,還特別有正義感,後院之主非你莫屬。你就不要在推遲了……”
樑詠靜有些得意,但是並沒有急着答覆,因爲她要將檯面,必須讓薛小寶三請四求,這纔有面子。
樑詠靜對於薛小寶沾花惹草並不是很在意,而是恨薛小寶不分是非,看不清楚別人的險惡用心。薛小寶雖然有碰上美女就煩糊塗的毛病,但是心裡是有數的。
小兩口並肩而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大多是在談如何對付這羣神魔,薛小寶心裡有注意,他根本不想讓這些神魔離開這裡,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當然,即便有了注意,不讓這些神魔厲害,卻要把好處撈足了再說。
“小寶,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樑詠靜終於露出了笑臉。
“你相公我不傻,早就想好了,這羣傢伙沒一個好東西,真要是把他們放出去了,我們都難逃一死。不但是他們,那十二個士兵也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裡。”薛小寶陰狠地說道。
“爲什麼?那些人我看還不錯啊。你怕他們回去向魏老頭回報這裡的事情。其實我覺得,向他們回去說一說對你還是有利的,至少可以讓魏老頭放心。你如果一個人回去,你想他們能放過你嗎?”樑詠靜分析道。
“我想想過,但是有些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魏老頭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我現在羽翼尚未豐滿,還需要在他這顆大樹下遮風避雨。再說吧,再說吧……”薛小寶不想考慮這些煩心事。
路過孟胖子房間的時候,發現他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好像幹了什麼壞事似的。
“孟胖子!”薛小寶大喊一聲,嚇的孟胖子直哆嗦,驚慌地往屋裡跑。樑詠靜掩嘴嬌笑,道:“你把他瞎壞了。咯咯……”
“不對,這傢伙一定有事。”薛小寶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
“別瞎想了,他能有什麼事?”樑詠靜勸說道。
“不……不對。這小子一定有事瞞着我。不行,我得去找他。”薛小寶越想越覺得蹊蹺,於是追了進去,剛想推開房門,就聽見孟胖子鬼鬼祟祟地說道:“東西一定要收好,千萬別讓薛小寶看見了。”
“爲什麼啊?”墨荷抱着箱子,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啊,薛小寶這傢伙愛財如命,若是讓他發現了,一定會把咱們家的寶物都搶了去。你一定要收好,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了。以後就算他問起,你就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孟胖子急切地囑咐道。
墨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孟胖子見狀,長吐一口氣,撩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汗水,又道:“我先出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你不要出來。等我的信號。”
“嗯!”墨荷抱着木箱子,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
薛小寶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也明白了孟胖子爲何這麼擔心。不就是把魔道送給我的禮物當成聘禮送給墨荷了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搞得跟如臨大敵一般。我有那麼小氣嗎?薛小寶想到這裡,邁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