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腳,遙望奇峰,就像一位久經滄桑的白衣老人安詳地臥在那裡。
影影綽綽的羣山像是一個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蟬翼般的薄紗,脈脈含情,凝眸不語。
山下樹林中躺在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男人身邊坐着一位白衣勝雪,含羞帶臊的女人。那女人香腮粉紅,扭扭捏捏,面對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她不知該如何應對。
心慌意亂之際,耳邊來一個男人沉重的喘息聲道:“還在猶豫嗎?在猶豫下去,我他媽就要歸天了……”
說話的男人正是沒羞沒臊的薛小寶,他被斬龍劍至陽之火反噬,體內猶如五臟俱焚,六神無主,氣息不穩,欲、火亂串。
“小寶,真的不行!”樑詠靜眼角餘光一掃之下,看見了哪一條猙獰搖晃的蟒蛇。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人,是人都會無法抑制身體本能對性的渴望。原始的渴望來自心底。
薛小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可是樑詠靜油米不進,軟硬不吃。總之那副含羞帶臊的摸樣,真真急死薛小寶了。
薛小寶一直對她不懷好意,樑詠靜早就看清楚了薛小寶那副淫樂苟且之心,古墓裡初次見面,薛小寶就打算誘騙樑詠靜的身子,奈何樑詠靜憑藉自己的精明躲過了一劫。長期相處後,樑詠靜一直提防薛小寶那顆齷蹉的心。
看薛小寶的樣子,若不與他發生閨房之樂,很有可能傷及腑臟,更有可能英年早逝,樑詠靜曾爲他治療,奈何至陽之火極爲霸道,她根本不無法驅散薛小寶體內的至陽之火。或許眼下能救薛小寶的唯一辦法,就是用身子去除薛小寶體內的至陽之火。
“我該怎麼辦?”樑詠靜滿臉爲難之色,扭頭看了一眼渾身發燙的薛小寶。她心急如焚,薛小寶死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或許她都無法離開這片神奇的空間。
在七彩神光下,遠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離眼前近了許多,也陡峭了許多。
遠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像調皮的孩子和你捉着迷藏。鑲嵌在天邊的連綿起伏的山巒,在神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閃閃的金光,顯得分外壯麗,好像一幅美麗的圖畫。
其實,那山本身就富有神奇感:這邊的像鋒利的尖刀,再遠一點兒便像含苞欲放的蓮花……薛小寶見樑詠靜望着遠山發呆,當下心一橫,張開雙臂,一把將軟玉摟入懷中。樑詠靜一驚,嬌軀猛地一緊。薛小寶身體很燙,樑詠靜感到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火爐裡。既熱又燙,同時感到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溫暖。還有些許心痛,薛小寶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爲了幫自己拿到那把劍。
薛小寶閉着眼睛,緊緊抱着樑詠靜,氣喘吁吁地說道:“靜兒,我快熱死了……我真的快熱死了……”他反反覆覆唸叨這句話,手下卻沒有留情。在嬌軀之上游走。樑詠靜想反抗,但是耳邊一直傳來“我還熱死了……”
薛小寶張嘴咬住樑詠靜的小耳朵,樑詠靜嬌軀一陣顫慄,緩緩閉上了眼睛。薛小寶解開她的腰帶,脫去外衣。雙手輕輕握住樑詠靜的雙峰。
樑詠靜小嘴一張,吐了一口香氣。薛小寶緩緩將她放在地上,俯身壓下……此時兩岸的山峰變化成各種有趣的姿態:有時像飄灑的仙女,有時像持杖的老翁,有時像獻桃的猿猴,有時像脫繮的野馬……天城城樓之上,孟胖子眺首遠望,試圖看到一些值得看的東西。當然,他沒有心情看山林美景。他想看到山林中那一縷心驚動魄的絕色。瞪大眼睛,也只能隱約看到兩個人影在地上翻滾。
失望之極,極其失望。孟胖子仰天長嘆,大聲喊叫道:“我的春天爲何遲遲不來……”
小神仙背手而立,站在他身旁,道:“我爲你算過,你三十歲以後,桃花運不斷,只不過我想提醒你,桃花也帶刺。”
“那又如何,我寧願死在春天裡。”孟胖子堅定地說道。
“爲何世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慾念。會害死人的。”小神仙一直不明白,男女之事有何快樂?
“那是你,人都和你一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孟胖子說道。
“我不求活着多有意思,但求死得其所。”小神仙正色道。
“我和你不一樣,小寶曾說過,英雄在世,能死在女人的懷裡,纔是最終的歸宿,此生亦無憾……”孟胖子很嚮往那一天,設想英雄垂暮日,溫柔不住住何鄉。
小神仙笑了笑,或許他的說對。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性情中人難免有此劫難。
兩人沒有在說話,靜靜的看着遠方樹林中的兩個人影。薛小寶如願以償的騎了夢寐以求的女人。
樑詠靜卻十分無奈的接受了現實。清清白白的身子,最後還是被惡棍霸佔了。
薛小寶的體會漸漸下降,他揮汗如雨的開墾那塊神秘之地。樑詠靜在他的摧殘下,漸漸意亂神迷,輕輕咬着妖豔欲滴的香脣,忘乎所以的呻吟,聲音之美,猶如仙樂。又似戰場上的衝鋒號,薛小寶猶如一匹脫繮的野馬,肆無忌憚的在美如玉的嬌軀上馳騁。
不知多了多久,孟胖子腿都站麻了。揉了揉痠麻的退,惡狠狠地說道:“這牲口吃到了好糧食,就他媽瘋癲了。”
小神仙扭頭看向孟胖子,問道:“你與他有何不同?”
“沒什麼不同。”孟胖子說完,轉身就走。心說:老子要能像那頭牲口一樣該多好……薛小寶趴在樑詠靜身上,氣喘吁吁道:“舒服,爽死我了……”說完這句話,擡頭一看,只見身下的女人眸中含淚,嗚嗚咽咽傷心的哭泣着。
第一次,難免,以後就舒服了。薛小寶想到這裡,輕輕擦拭樑詠靜眼角淚水。溫柔地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薛小寶言語之霸道,讓樑詠靜甚是不爽,但是他說的都是實話,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爲何自己沒有反抗,爲什麼?這到底爲什麼?
樑詠靜在心中想着,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稀裡糊塗的就把身子給他了。
在意一個人的感覺,有時候是無法剋制的。樑詠靜在意薛小寶,所以身體沒有抗拒。但是她又不想承認事實,她用力推開趴在身上的薛小寶。
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寥寥草草的穿好之後,滿臉寒霜地說道:“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今天這件事,我會忘記。”
薛小寶嘴角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會記一輩子,因爲你是我的女人。吳三桂說過,男人在世,若忘記了自己的女人,何以立足天地間。他能衝冠一怒爲紅顏,我也可以。爲你了,我……”
“不要再說了。”樑詠靜打斷了薛小寶的話,冷冰冰地說道:“我不希望在聽你提起今日之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哈哈哈……”薛小寶放聲大笑,道:“若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又怎會柔腸百轉冷如霜。我明白!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