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寶,你還記得她?”二爺笑着看向身邊的小洋妞——安妮。
薛小寶眉頭一皺,指着安妮道:“她就是那個女流氓?”
此話一出,安妮氣得咬牙切齒,喘着粗氣。
“小寶,怎麼說話呢。”二爺語氣一變,略帶怒氣地說道。
“不……不是。您老不知道啊,小時候她咬了我很多口,十幾年過去了,那傷口還在啊。每當我看到那些傷痕,我心情很是壓抑,永遠的痛……”薛小寶越說越傷心,冤有頭債有主,今天總算找到兇手了,新帳老賬一起算。
“哼!”安妮冷哼了一聲,對自己以前的口技極爲自信。
“好了。先說正事,一會你們在聊。小寶,我聽霸天說你是來相親的,這件事先放一放,這些天呢,你就留着莊園裡,哪裡都不要去。在家裡待煩了,就讓安妮陪你出去逛逛。”二爺囑咐道。
“哦。”薛小寶哦了一聲,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安妮,他心說:小妮子,咱們先把以前的舊賬算一算,咬了我這麼多口,我也先要咬回來。
二爺吩咐僕人準備宴席,拉着薛小寶去了書房。
“二爺,我這次闖了大禍。您看這事該怎麼辦?”薛小寶十分內疚地說道。
“是不怪你,是你四叔闖的大禍。哎,天啓這孩子從小就不聽話,現在把你們都牽連了。”二爺說着,戴上老花鏡,打開一份文件看了看。又道:“你過來,看看這些照片。”
薛小寶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又是那些關於我們的資料。薛小寶皺着眉頭走了過去。
定睛一看,那幾張照片竟然是他們苦苦尋找的佛祖舍利。
“二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薛小寶緊張地問道。
“這是天啓那孩子給我傳來的照片,還對我講了一個美麗的傳說。你想不想聽?”二爺笑呵呵地說道。
薛小寶嘟了嘟嘴道:“二爺,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現在真沒有心情聽什麼故事。我一想起家裡的事,我就頭疼。二爺,要不我現在給老頭子打個電話,讓他也來您這裡住一段時候,反正你們很久都沒有見面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聊聊。”
二爺揉了揉額頭,道:“他把事情都對你說了。”
“多多少少說了一點。”薛小寶道。
“呵呵,好吧。你打吧,只要他願意來,我回國去接他。”二爺說道。
薛小寶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沒有直接拔打家裡的電話,而是打到了村部。
接電話的是村裡的會計,得知打電話的是薛小寶,便不耐煩丟下一句話,“給你家裡打,這裡是村部,不是幫你喊人的。”會計說完。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薛小寶一肚子邪火直冒,他頗爲尷尬地對二爺說道:“我再打一個。”
二爺含笑不語。
薛小寶再次撥通電話,接電話的人還是村裡的會計。
“許會計,你他媽敢掛電話,老子回去就禍害你家閨女。”薛小寶咆哮道。
薛小寶的大名早已惡名昭彰,要不然許會計也不會一接電話,一聽是薛小寶就掛電話。現在薛小寶出言威脅,許會計還真的害怕,因爲他家閨女和薛小寶一般大,小時候就經常被薛小寶欺負,萬一這小子動了邪念,那吃虧的可是他閨女。
“好好好,我這就去喊你家老爺子。”許會計放下電話,趕快跑向薛小寶的家。
薛小寶傻呵呵一笑道:“二爺,讓您見笑了。”
二爺搖頭苦笑,哪有一口開就禍害人家的閨女,哎,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教的。
“你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都這麼大了,性子怎麼不改改?”
“是是是,以後一定改。”
大概過了五分鐘,薛老爺子來了,薛小寶簡單的說了一下,那意思就是家裡不安全,來美國玩一陣子再回去。
“小寶,你在美國聽二爺的話,可別像在家裡那樣胡來。聽到沒有?”薛老爺子語氣之中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知道了,你過來玩玩吧。二爺家的房子都是石頭做的,跟碉堡似的,結實的很。”
二爺聽着直搖頭,這小子還真敢說。這麼好的一座城堡,他卻給說成了碉堡。
“好好我知道,你給二爺說說話。”薛小寶說着,將電話遞給了二爺。
薛小寶打這個電話,其用意有三,其一是驗證二爺的身份,其二關心老爺子,讓他來美國避避風頭。其三,藉此機會,給老爺子報個平安,順便問問老爺子是否新的指示。
“好,你就放心吧。薛小寶在我這,保證不會出事。”二爺拿着電話,笑呵呵地說道。
他們兄弟兩聊了很長事情,最後二爺把電話交給薛小寶。
“老爺子,你有什麼指示?”薛小寶問道。
“我能有什麼指示,我暫時不能去美國。我給你說啊,你小子敢胡來,不聽話。我叫你二爺狠狠的收拾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沒事就掛了。”薛小寶說着,掛了電話。
“小寶,家裡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點。你四叔把照片發給我,是經過你爺爺同意的。他們的意思想讓我保管這些東西。你呢,這幾天就不要亂跑了,過幾天你四叔回來的。”二爺說着,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嗯,我聽您的。”薛小寶開心地笑道,證實了二爺的身份,薛小寶輕鬆了許多,他又道:“二爺,您着莊園裡可不可打獵啊。我看那邊有草有樹。裡面一定有不少鳥,待會我去給打幾隻鳥,晚上喝酒。”
“呵呵。”二爺笑了笑,沒有說話。
“爺爺,宴席好了。”安妮走了進來,白了薛小寶一眼,便不再看他。
薛小寶搓着下巴,一臉賤兮兮的壞笑。小時候不能把你怎麼樣,現在可難說咯。
看着薛小寶不懷好意的目光,安妮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小時候就經常欺負薛小寶,長大了也一樣能欺負他。
酒宴之上,薛小寶想問一問二爺的兒子怎麼不在,也就是他的叔叔們怎麼不來一起吃飯。
“二爺,我那兩位叔叔呢,他們怎麼不來吃法啊。”薛小寶問道。
“他們在英國很忙,以後有機會見面。”二爺道。
“哦,您看我來也沒給您帶什麼禮物。怪不好意思的。”薛小寶說着客套話。
“現在去買也不晚啊。”安妮淡淡地說道。
薛小寶飄了她一眼,心說:擠兌我,擠兌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咱們的舊賬慢慢算。
“說實話,我這裡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你老拿着先用,就當孫兒給您的禮物。”薛小寶說着,將支票掏了出來。
“心意有了就行,錢你拿着花,不夠用就跟我說。咱們薛家從來不缺錢用,但是也不能亂花。你爺爺交代我了,讓我看你看好,他說你這小子有了錢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薛小寶呵呵一笑,道:“不是我有了錢不知道東南西北,沒有錢也一樣分東西南北。等會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咱家這碉堡。”他說着,仰頭看了看屋頂。
安妮撲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鄙視道:“鄉巴佬!”
薛小寶臉色一沉,不悅道:“我是鄉巴佬不假,那你呢。”
此話一出,安妮臉色大變,冷着臉,惡毒地看着薛小寶。
二爺咳嗽了兩聲,示意他們不要再爭吵。
安妮有塊心病,她是不是二爺的親孫女。因爲二爺的小兒子不能生育。所以就從孤兒院裡抱出來了一個女嬰撫養。薛小寶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老爺子對他說的。安妮起初也不知道,長大了,慢慢就明白了。但是家裡的人卻把她當成親身骨肉看待,很是喜歡。安妮也很聰明,討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