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霸天春風得意的樣子,夏南昌不免有些納悶。
“喲,老夏,你這是打算看我的笑話吧,可惜啊可惜,讓你失望了。”薛霸天譏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都這麼大歲數了。來,咱們哥兩很少見面,找個清靜的地方喝兩杯。”夏南昌道。
“嘿嘿,鴻門宴!”薛霸天道。
“不錯,就是鴻門宴。你敢去否?”夏南昌笑道。
“哈哈,劉邦不是沒有死嗎?我有什麼不敢去。”薛霸天說着,邁步就走。
兩人出了賓館,在縣城裡找另一個當地的風味小酒館,點上幾個小菜,要了兩壺酒。這愛酒之人,就喜歡和當地農家自己釀的家,正巧,這家小酒店的老闆也是愛酒之人,從來不買瓶裝酒,店裡的酒水全是從鄉下農戶家裡買來的,且味道香醇而地道。
夏南昌和薛霸天和了一杯,不由得連連稱讚此酒。
“老夏,你別看這店小,這酒卻是一絕啊,咱們算是來對了。”薛霸天喝了一口酒道。
“酒這東西與人一樣,越是淳樸,越是討人喜歡。”夏南昌意味深長地說道。
“呵呵,你是想說喝酒之人未必淳樸?哈哈,老夏,有什麼話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薛霸天道。
“當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問你,秋如爲何容顏不老,你可知道。”夏南昌問道。
“不太清楚,記得她曾今說過,說什麼她師傅是世外高人,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所以才容顏不老,而卻還不能與人成婚,說是一旦成婚,藥性則消失。”薛霸天道。
“說白了就是玉女心經,修煉者必須是處子之身。”夏南昌道。
“管他這麼多呢,反正她還和以前一樣。”薛霸天道。
“老薛,你不覺得奇怪嗎?消失三十年,突然出現在咱們面前,而卻他們閔家向來神出鬼沒,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地址,且聽秦家人說,他們閔家三年搬一次家,而卻久居深山之中,我到現在連他們閔家的大門都沒進過。”夏南昌疑惑道。
“你想說什麼?想說老道那天說的話。”薛霸天臉色一沉,不悅道。
“哎呀,我只是疑惑而已。再說了,那老道與你情同手足,他豈會害你。我是想說,他說這句話,意味深長啊。”夏南昌道。
“哼!就算她是,老子我也認了。這世上除了她和我家小寶,誰都可以人不要。”薛霸天道。
“老弟啊,你和我都苦命人啊。來,喝了這一杯。”夏南昌嘆了口氣道。
“喝幾杯都沒問題,咱們還是先說正事。”薛霸天道。
“嗯,那咱們就說說正事。既然這一次得到的東西歸秋如,我自然沒二話,只是秦家,那邊又該如何處理。”夏南昌道。
“不用去管他,最近幾年,他們秦家勢力越來越大。”
“何止是大,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竟然敢對我家羽楓動家法,真是不知死活。”夏南昌說起此事,便怒火中燒,先不說這件事的起因,就從秦家要對夏羽楓動用家法一事,便讓夏南昌無法容忍。
“這個好辦,他們不是來了嗎?那就讓他們別回去了。”薛霸天淡淡地說道。
“我正有此意,哈哈哈……”夏南昌大笑一聲,爾後又壓低聲音,道:“薛兄,我感覺秦家和秋如有聯繫,你可聽她說起永生之泉。”
“永生之泉,我以前都是聽老人說起過,不過那倒是傳說之中的事情,當不得真。”薛霸天道。
“可是現在是從秋如口中說出來的,若沒有點根據,她怎會說這無用之話。”夏南昌道。
“那永生之泉說的是上古年間,王母娘娘爲了澆灌一朵奇花,希望這朵花永不凋零,所以纔有了這永生之泉的說法。其實這都是無稽之談,若真有永生之泉水,喝了之後能長生不死,歷經數萬年,卻從未見過有人長生不死。”
“呵呵,可是長生之說一直流傳於世,萬一這是真的,咱們是不是也該費費心。”夏南昌低聲道。
“你老夏想貽害萬年,我可沒有這麼高的心氣,能和秋如妹妹過上幾年舒服日子,也就足夠了。”薛霸天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老薛啊,實話告訴你,這永生之泉不管是真是假,既然秋如說了,咱們就得想辦法找到。我想,永生之泉應該就在西藏境內,要不然,她也不會來。西藏是什麼地方,佛教聖地,《生死書》你可看過?”
“不用我看,佛家講究生死輪迴,前世今生。我看他作甚?”薛霸天不以爲然。
“嘿嘿,這就是我想說的,生死輪迴,那泉水想必就有這種功效,有生即有死……”
“哎,別說什麼生生死死。咱們眼下是如何對付秦家,我聽說秦家這一次有備而來,而且已經下去了。”薛霸天道。
“哼!這都是你家老四弄的,我現在懷疑你家老四跟你不是一條心了。”
“放屁,你挑撥誰也別來挑撥我。我家老四胡作非爲不假,你要說他背叛薛家,小心我跟你翻臉。”薛霸天最聽不得有人說他們家的事情。
“這不是我說的,而是你家老四做的事情很讓人不解。上次在西域,你家老四竟然拿小寶……”
“不必說了,這是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休得多言。”薛霸天道。
“好,那我就不說你們家事。咱們就說說眼下的事情。秋如來了,咱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馬家估計也收到消息了,不過秋如和馬家沒有交集,但是馬家和你卻有淵源,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辦?”
“你想對馬家動手?”薛霸天眉頭一皺,問道。
“倒也不至於,只是這件事有些麻煩,秋如的習慣你也知道。她對咱們那是沒話說,可是對於其他人嘛,我就不多說了。”夏南昌道。
薛霸天聞言一怔,皺着眉頭,沉默不語。想起秋如的手段,不免爲馬家有些擔心。
“多謝老兄提醒,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馬家畢竟跟我是親家,怎麼說打斷骨頭連着筋。我那外甥絕不能死。”薛霸天考慮之後,打定主意去找秋如說說此事。
夏南昌知道薛霸天是個極爲護犢子的人,繼續說道:“我此行不求別的,只求給我夏家揚眉吐氣。我一直看不慣秦家所作所爲。現如今他們又來插手此事,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來,喝酒。喝完酒之後,咱們找張家兄弟打打牌,那兩個老頭子還和以前一樣。”
“老規矩?”
“當然是老規矩!”
“哈哈哈……”薛霸天和夏南昌相視大笑,彷彿今天晚上的牌局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