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很鬱悶,蘇榮等人實在太不聽話了。尤其是林寶寶,可愛的外貌十分討人喜愛,正因如此,林寶寶仰仗天生的優越條件在隊伍裡可謂肆無忌憚,因爲他不招惹別人,並且見人就說自己是薛小寶的女朋友,衆人一聽,這可是薛家的少奶奶,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薛小寶氣的恨不得當場騎了她。其餘幾女一見林寶寶四處炫耀,竟有喧賓奪主之意,蘇榮和陳翔紛紛效仿,生怕別人不知道了似的。
一時之間,薛小寶娶了三個女人的消息傳開了,衆人見薛小寶對自己的女人束手無策的沮喪樣子,都覺得好笑。蕭蓮沒有愁熱鬧,因爲蕭家和薛家是敵對關係,爲了免遭非議,蕭蓮一直裝作看不到聽不見,家族裡有不少人詢問蕭蓮,但是蕭蓮揣着明白裝糊塗,不管別人怎麼問,她就是不承認自己和薛小寶的關係。
營地熱鬧了三天。這一天,蕭蓮的父親來了。
蕭蓮最爲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還不等她去找薛小寶竄供,薛小寶卻十分乖巧的親自上門拜訪岳父。蕭遠東熱情相迎,並且在與薛小寶見面時表現的關心很出人意料,尤其是蕭遠東的樣子,簡直就把薛小寶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就連蕭蓮禁不住心生醋意,更何況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四叔得知此事,不聞不問,就跟不知道此事一樣。孟胖子這幾天和小神仙攪合在了一起,不知道爲什麼?這兩人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頗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其實他們兩人骨子裡都很傲,只是孟胖子在薛小寶面前必須收斂他的傲氣,否則薛小寶就會把他打哭,薛小寶對於此事可謂言出必行,非打得孟胖子哭出來方纔罷手。
小神仙不喜女色,但是卻對現代玩物十分嚮往,好比電腦,跑車之類的事情很好奇。孟胖子本就是官二代,吃喝玩樂沒有不在行的,兩人同其所好,聊的不亦樂乎。
泰叔對於蕭遠東的態度很敏感,他找到蘇榮詢問此事,可蘇榮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過泰叔聽。泰叔得知之後,竟然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走了。
蘇榮也沒有在意,她以爲泰叔爲自己和其他女子分享丈夫而感到無奈。殊不知,泰叔是擔心薛家要倒黴了。
馬家和李家、夏家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他們最擔心蕭家和薛家成爲盟友,他們一直想通過蕭家拖住薛家,而現在他們的表現彷彿很親切,此舉不僅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還把他們推到了一邊。夏家最爲擔心,他本是和薛家達成了盟友,可是蕭家和薛家一旦走到一起,夏家這個盟友便顯得可有可無,不在那麼重要了。
夏康永找到薛天啓,詢問薛家這麼做是個什麼意思。
“康永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場面事都看不明白嗎?既然薛家大少爺答應和你們夏家聯盟,自然會說到做到。”薛天啓有意強調薛小寶的權威性,凡是他決定的事情就代表了薛家。
夏康永聞言一怔,心說:薛小寶要接班了,看來有必要早日和薛家連親了,恩!等下回去給夏紅打一個電話,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嫁入薛家“天啓兄,您別見怪,我是上了年紀,容易犯糊塗。”夏康永陪笑道。
“唉!咱們都老了,聽說你家夏羽楓本事可不小了。以後小寶好需要夏羽楓多多關照啊。”薛天啓笑道。
夏康永點頭道:“這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昔日我們打江山的時的事情彷彿歷歷在目。老了,轉眼過了二十多年。”夏康永感慨道,漸漸陷入沉思,彷彿在回憶自己年輕時經歷的事情。
薛天啓長長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往事如過往雲煙。還是不要再提了。”
夏康永淡淡一笑道:“咱們哥兩有十來年沒有見了,你還記得二十年前,你我聯手屠了陳二全家,真是痛快!還有……”
“提起那件事,倒要多謝康永兄仗義出手。”
薛天啓最唯一自豪的事情便是屠殺陳二全家,這個說來話長,二十年正是嚴打最爲厲害的時候,當然陳二是派出所所長。薛天啓因爲一點小事被抓了進去,陳二便想敲詐薛天啓的錢財,二十年的薛天啓和現在的薛小寶差不多,喜歡炫耀,脖子上戴着一條金項鍊,還被陳二給拿了去。不但如此,他還要罰款,薛天啓忍着怒氣,給初戀情人打了一個電話,誰承想,陳二這傢伙竟然貪圖美色,威逼利誘用盡手段,還在夏康永正好也在本地辦事,得之此事之後,極爲震怒,託關係將薛天啓弄出來之後,這哥兩商議了一下,當天晚上殺光了陳二全家十五口。夏康永對女人和孩子下不去手,只殺了幾個壯年,而薛天啓可不管這麼多,一口氣全殺了。並且將陳二分屍。就連他的同夥夏康永看的心驚肉跳。暗自告誡自己,此人萬萬不可招惹,除非你有讓他必死的把握,否則千萬不要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後患。
他們兩人談着昔日往事,而泰叔卻把這邊的消息告訴了蘇濤逸。薛家和蕭家的關係也讓蘇濤逸感到意外,但是他比較沉穩,並未打電話詢問,不但如此,還告誡泰叔不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泰叔得到老爺的答覆,便不在過問此事。薛小寶從蕭家營地回來之後,倒下就睡。衆人見他喝成了這幅摸樣,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第五天,隊伍裡來了七個蒙面的漢子。與此同時,薛天啓宣佈出發。
衆人聞言大驚,這裡難道不是目的地?薛老四啊薛老四,尼瑪坑爹呢,既然不是目的地,幹嘛非要來這一片荒無人煙的戈壁灘啊。衆人都在暗罵薛老四不是東西。當然,這種咒罵只存在心裡,誰也不敢說出來。薛小寶樂壞了,他早就知道這裡不是目的地,因爲四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暴露自己要去的地方,而這些人被白白的耗上幾天,而卻他們現在的計劃完全報廢了,包括安排的接引,以及所有策劃,全部付之東流。
吉普車隊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蒼茫戈壁上,氣候乾燥,車子與車子離得很遠,用以逃避上一輛車揚起的漫天黃塵。
薛小寶坐在車裡,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發生的事情便覺得好笑,同時也學到了不少擔心。薛天啓沒有教薛小寶該怎麼處理防人的手段,他只做而不說,因爲該說的早在薛小寶小時候就說過了,現在就看他能學到多少了。
四叔告訴他,現在走的路線是按照河北古墓中記載的線路,薛小寶對於此事到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有四叔在,他覺得一切聽四叔的安排就行,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車隊過大柴旦進入到察爾汗湖的區域,由那個地方離開公路,進入柴達木盆地的無人區。然後由那幾個蒙面漢子帶路,這幾個人穿着打扮很容易讓來人聯想到基、地組織。他們認得路,將隊伍帶到目的地。
在此期間,他們說的話都是方言,薛小寶一句都聽不懂,而四叔又不給他解釋。薛小寶乾脆躺在車裡睡覺。
車隊一路補充物資,很快便按照計劃到達了目的地。一路上兩邊的地貌讓衆人領略了戈壁的荒涼,這種一望無際天地盡頭的感覺讓人有強烈的被遺棄感。這種感覺剛開始還可以由路邊很多已經是廢墟的居民點緩解一下,薛小寶試圖嘗試與那些蒙面漢子交流,可是得到的只有沉默。薛小寶問了很多問題,他堅信這些人聽得懂漢語,可是別人不回答,薛小寶便沒有辦法。
經過薛小寶多次詢問,四叔才告訴他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名叫杜凱。這是漢人的名字,薛小寶很納悶,但是也沒有多問。
沙漠深處,除了荒涼,還是荒涼。不過在荒涼的地方也能找到人煙。這裡的居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荒涼的沙漠裡。
四叔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爲人多,這些疲勞的活主要是由當四叔手下來擔任,所以不會輪換到薛小寶做。不過因爲這裡還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過警戒,薛小寶一邊想着事情,一邊看着夜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也昏昏欲睡的時候,濛濛籠籠的,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薛小寶見狀,心頭一顫。
“我父親找你。”蕭蓮緩緩道。
蕭蓮眼睛紅腫,臉蛋上還有巴掌印。分明就是被人打了。當然,能打她的人只有她父親,薛小寶心很疼,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蕭蓮便轉身而去。
薛小寶知道出事了,而卻事情跟蕭蓮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