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和孟胖子離開孟書華的家,從他們兩人美滋滋地哼着淫詞豔曲不難看出事情很順利。
孟胖子開着車,自言自語道:“鍾寶山這個王八蛋可算倒臺了。”
“是啊,他倒臺了,但是鎮長之位卻空下了,以後有熱鬧看了。”薛小寶感慨道。
“管他呢,一羣王八蛋互相咬……”孟胖子不屑一顧地說着,忽然間一聲驚呼道:“怎麼?你想當鎮長?”
薛小寶笑而不語,靜靜地看着車窗外。
孟胖子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有點懸,咱們的資歷太淺,組織上不會同意。既然有關係,當上了,恐怕也很難住持大局。”
薛小寶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啊,官場之上之講究兩樣東西,資歷和背景……”
“恩,就那麼回事,咱們把錢撈夠了,逍遙自在的過日子,愛誰誰!”孟胖子一心撈錢,但是薛小寶卻想着出人頭地,村長雖然官小言微,但是讓薛小寶深刻地體會到了權勢的誘惑。一個村尚且如此,若是管理一個鎮,權利之大真真讓人無法自拔。
“我要當官!明年!”薛小寶平淡地語氣給人一種不容置疑地感覺。
孟胖子沒有質疑他的話,他知道薛小寶想當官,他今天寧願花三十萬賄賂縣長,足以證明他野心初現。
兩人同時閉口不言,各自想着心事。不知過了多久,孟胖子扭頭看了薛小寶一眼,爾後吞吞吐吐地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薛小寶道。
“我知道你想當官,但是咱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咱們村後山裡的煤礦。這件事若是弄砸了,就是你當上縣長,也不過是個清水縣太爺。”孟胖子提議道。
“什麼意思?”薛小寶眉頭一皺,扭頭看着孟胖子,又道:“你惦記錢,沒錯,可以直說,以後少動點花花腸子。”
孟胖子聞言一愣,隨後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其實吧,我說的並無道理,就拿我二叔來說,當了幾年縣長,家裡環境你也看到了,根本沒幾個錢。”
薛小寶白了孟胖子一眼,道:“你見過那個當官的把家裡弄的跟皇宮似的,即便是享受,也要看時機、情況而定。跟你這個錢串子講不清楚。”
薛小寶見豬胖掉錢眼裡了,懶得理會他。
孟胖子沒有在搭話茬,一路無語,兩人回到四湖村。薛小寶下車往屋裡走,孟胖子磨磨唧唧就是不下車。
薛小寶回身看向孟胖子,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道:“畜牲!”
孟胖子咧嘴一笑,十分得意。把車聽着村部門口,而後哼着小曲,揹着手走向田大壯的家。
不言而喻,孟胖子苟且淫樂之心顯露無疑,自從他在醫院裡騎了梅玉珍之後,出院之後就一直忙着和小王莊打仗,一時之間到把梅玉珍拋到了腦後。
梅玉珍也漸漸放鬆了警惕,今夜忽聽屋外有人敲門,她還以爲是田大壯從鎮裡回來了,趕緊下牀去開門。
“啊!是……是你……”梅玉珍驚呼一聲,禁不住內心的恐懼,驚慌之下腳步踉蹌地退了幾步。
孟胖子面無表情,邁步便往屋裡走。梅玉珍驚愕之際,心裡更是百感交集。孟胖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突然來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孟胖子揹着手走進院子,他看了看四周,見院子裡沒有停放田大壯的自行車,微微點點頭,爾後邁步走進堂屋。
梅玉珍呆呆地站在門口,此時她心亂如麻,當怎麼辦?一個婦道人家碰上惡棍,是就範?還是做無濟於事地反抗。
思緒萬千之後,梅玉珍淒涼地關上房門,然後轉身靠門而立,低首不語,沉默片刻,她嘆了口氣,臉上掛着幽幽傷感,腳步闌珊走進了堂屋。
孟胖子到很自覺,脫去衣物,躺在被窩裡。
梅玉珍瞟了他一眼,關上燈,慢吞吞走向牀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孟胖子厲聲喝道:“上次教給你的都忘了嗎?趕緊弄。”
梅玉珍眼中含淚,甚是委屈,嗚嗚咽咽的哭泣聲讓人心碎。但是在孟胖子這畜牲的一再要求之下,梅玉珍最終把頭探進了被窩。
次日一早,薛小寶接到小七打來的電話,說是郭老九出事了,正在醫院裡搶救。
薛小寶聞言一驚,趕緊去孟胖子起牀,但是走進孟胖子房間,才猛然想起,孟胖子昨天夜裡去當畜牲了。
薛小寶怒氣衝衝跑到田大壯的家門口。“咚咚咚……”
“死胖子,給老子滾出來……”薛小寶怒罵道。
孟胖子猛然間驚醒,慌張地起牀穿衣服,還以爲田大壯來抓姦了。還好是大清早,隔壁鄰居都沒有起牀。薛小寶破口大罵,驚得孟胖子穿着一條褲衩就跑了出來。
他打開房門,探出大頭謹慎地瞄了瞄四周。
“尼瑪,有鬼要掐死你啊。”薛小包見孟胖子畏畏縮縮地樣子,恨不得扇死他。
四周無人,孟胖子“嗖”了一下跑了出來,整理一下衣服,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這麼早就起來了,什麼事?”
“走,去市裡。”薛小寶陰沉着臉說着,邁步走向村部。
“等等!去市裡?去市裡幹什麼?”孟胖子追了過去,不解地問道。
薛小寶心情不好,瞪着眼睛說道:“那這麼多廢話,開車。”
孟胖子一見薛小寶發火,趕緊閉嘴不言,開車揚長而去。一路上,薛小寶一直皺着眉頭,心事重重。孟胖子想問又不敢問,心裡憋屈的很。
今天小七早上給薛小寶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郭老九出事了,正在醫院裡搶救,具體什麼事小七沒有明說,但是聽小七急促憤怒地聲音,因該是仇家尋仇。
薛小寶重感情,先不說郭老九幫過他,就從胖妞這層關係,他也沒有理由不去看望郭老九。還有就是肖劍尚未抓捕歸案,一直潛逃在外,萬一是肖劍對郭老九下手,那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還有蕭蓮、林寶寶、陳欣、蘇榮四女。
斬草要除根,薛小寶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經常教導他的話。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胖子,你說有人要殺我,我該怎麼辦?”薛小寶淡淡地問道。
“啊!殺你?麻痹的,乾死他,一個不留。”孟胖子不假思索地說道。
“恩,謝謝你的注意,我會記住的。”薛小寶點點頭道。
“別……別啊……”孟胖子聞言大驚,按照薛小寶這麼說,自己卻成了主謀,教唆犯。“你別開玩笑啊,我只是這麼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就當我剛剛放了個屁。”
薛小寶沒有搭理他,繼續想着心思。然而,薛小寶的沉默卻讓孟胖子坐不住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別嚇我啊。殺人可是死罪啊,萬萬使不得。”
孟胖子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倘若薛小寶真殺人了,自己卻成了主謀,冤大頭當的上哪說理去啊。
“別說了,專心開車。”薛小寶道。
“不行,咱們得說清楚,不管你是否殺人,一切與我無關。”孟胖子嘟囔着臉道。
薛小寶沒好氣地嗯了一聲,總算讓孟胖子鬆了一口氣。
兩人直奔嘉州“一醫”。“原來有朋友住院了,難怪這麼着急……”孟胖子喃喃道。
“胖子,去買點水果。”薛小寶吩咐道。
“哦!”孟胖子應了一聲,走到馬路對面去買水果和補品。薛小寶給小七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小七匆匆走來,黑着臉,沉聲道:“腦袋中了一槍,大腿中了兩槍。”
“誰幹的?”
“不清楚。還在調查。”
薛小寶聞聽此言,沉默了片刻,又道:“九爺現在什麼情況?”
“還沒有過危險期。上去看看吧。”小七心情沉重,郭老九待他如手足弟兄,現如今郭老九生死不明,真真揪心之極。
孟胖子拎着兩袋水果走了過來,道:“東西買好了。”
“嗯!”薛小寶嗯一聲,跟着小七走進了醫院。
手術室的走廊裡佔滿了郭老九家的親戚朋友,還有上百個馬仔。郭老就的父母牽掛兒子,傷心的哭泣聲又給大家的心情添加了些許傷感,一羣親戚圍着安慰,薛小寶也走過去安穩兩老。
老爺子一見女婿來了,一把抓住薛小寶的手死活不肯鬆開。不但如此,還做主讓胖妞和薛小寶年底完婚。
薛小寶理解老人的心情,若是郭老九有個三長兩短,這麼大的家業,急需一個人打理。而薛小寶就成了他們郭家委以重任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