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河帶着民警來到遊戲廳調查取證,他沒有給赫麻子打電話,因爲他知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
瞭解了一下案發經過,謝長河安排兩名民警看守現場,而他則開車去了赫麻子的家。
薛小寶回到工地,然後又讓小七帶人去縣裡,工地暫時停工,以免派出所來抓人。至於去縣裡,那是因爲怕赫麻子纔來找事,縣城裡太湖鎮很近,若出現突發情況,還來得及支援。
鄭總表示同意,並且給了薛小寶五萬元的現金。薛小寶接過之後,轉身交給了小七,道:“分給兄弟們,照顧好他們。”
小七倒也沒有矯情,拿着錢上了大巴車。
鄭總見狀,打心裡佩服薛小寶,重情義的人,通常值得交往。
安排好這一切,薛小寶和孟胖子回到村裡,找到王支書,跟他說了一下修路的經費的事。
王支書聽孟胖子從鎮裡要了三萬塊,當即滿臉驚愕,嘴巴大張。孟胖子很是得意,吹噓自己多牛叉,尤其是他在鎮長面前耍無賴,卻說成了不畏強權爲了百姓不怕犧牲的精神,總而言之,正義凜然地話讓他一個人說完了。
薛小寶從錢書記口中得知修路很費錢,並非他想象中那般便宜。今天他還特意問了一下鄭總。
高數公路,一米的費用估計在兩千元左右。普通水泥路,六米寬,一米的費用在一百多塊錢以上。
薛小寶要修一條長達三公里的水泥路,最少也要四十萬。薛小寶現在手裡只有十萬塊,這錢還是來工地時鄭總給的支票。王支書的意思,認爲鎮裡即使想給村裡修路,至少也是明年開春的事。
薛小寶心裡不是個滋味,但是他卻幻想着三天後的黨委會上錢書記能當衆表態年前動工。
“小寶,我看這事還是不要急,明天開春再說吧。”王支書見他滿臉焦慮之色,好言相勸道。
薛小寶嘆了口氣道:“三天後看看錢書記怎麼說。實在不行,這錢村裡先墊上。”
“啥?咱村哪有那麼多錢,若是讓咱村百姓集資,我看也未必能湊多少錢。”王支書垂頭喪氣地說道。
“嘿嘿!”薛小寶壞笑兩聲,爾後在王支書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王支書滿臉驚愕,驚詫萬分地看着薛小寶,滿臉寫着不可思議。
薛小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王支書張了張嘴,一副欲說還休地摸樣,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薛小寶心裡有了主意,便不再那麼心焦,回到村裡招待所,關上門呼呼大睡。
太湖鎮派出所所長謝長河找到小舅子赫麻子,苦口婆心勸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然而,赫麻子死活不肯,並且揚言不讓謝長河插手,他自己有能力解決。
這一次談話有談崩了,謝長河陰沉着老臉,氣呼呼的走了。
傍晚,赫麻子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夏哥”。他忙接接電話,道:“夏哥。對,我是。”
“調查清楚了,北城郭老九的人,你怎麼得罪他了?”
“夏哥,我不認識這個人啊,不過我聽說帶頭的人叫薛小寶。”
“什麼?你說誰?”
“薛小寶!”
“晚上我去找你。啪!”電話那頭掛了電話。
赫麻子一愣,拿着手機的手竟然忘記放下,此時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薛小寶這個人竟然讓夏哥都爲之動容,到底是何方聖神?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薛小寶有什麼背景,赫麻子絕對不是對手。
赫麻子顧不上多想,趕緊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來到樓下,開着車直奔姐夫家而去。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很擔心別人對他下黑手。這不是擔心,而是謹慎,出來混的人萬萬不可大意,通常玩栽的大哥都是大意疏忽了,以爲自己多了不起。殊不知,刀槍無眼,一時不慎,便隕落了。
赫麻子來到姐夫家裡,謝長河怒氣未消,並未與他聊天。赫麻子也沒什麼話對姐夫說,拉着姐姐坐在沙發上聊家常。
晚上八點半,電話響了,赫麻子接了電話,對姐姐說了幾句,爾後起身就走。
次日一早,薛小寶起牀之後,揹着手溜一圈,卻沒有看見孟胖子。薛小寶來到小賣部詢問馬春花是否看見胖子。
“孟會計一大早就走了。好像是上鎮裡去了。”馬春花坐在店門口洗着衣服。
“去鎮裡,他去鎮裡幹嘛?”薛小寶疑惑道。
“不知道,他沒有說。走的時候很匆忙。”馬春花道。
薛小寶點點頭,爾後搬個板凳坐在一傍,看着馬春花洗衣服。忽然,他眼睛一瞪,指着木盆裡的內衣道:“春花姐,小姑娘的可真不能和你比啊。”
馬春花那會想到薛小寶突然蹦出這句話,臉蛋一紅,羞澀地低着頭,不搭理薛小寶。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小姑娘家的都小得跟饅頭似的。還是春花保養的好,吱吱!”薛小寶真真不知羞恥爲何物,沒羞沒臊的說着。
馬春花咬了咬嘴脣,始終不曾擡頭與薛小寶說話。心裡暗罵薛小寶小小年紀就不正經。
薛小寶見她不搭理自己,便閉上了嘴巴,專心致志看馬春花洗衣服。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孟胖子騎着摩托車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村長,鍾寶山那犢子竟然出爾反爾,我一大早去接農業站技術員,竟然派了一個男的,欺人太甚,不能饒了他。”孟胖子尚未挺穩摩托車,便唧唧哇哇抱怨個不停。
原來這小子一大早去鎮裡接“白菜”去了。鍾寶山十分清楚薛小寶和孟胖子兩人的德性,尤其會看着自己的侄女羊入虎口。最氣人的是,這兩夥都有後臺,自己又惹不起,不得不賣面子。所以,昨天夜裡便跟侄女鍾雅琪簡單的說了一下,暗示有人對她圖謀不軌,當心一點。
鍾雅琪到沒有在意,口頭上應諾了,但是心裡卻沾沾自喜,有男人追求的女人,至少證明了她的出色。
虛榮心誰都有。
孟胖子把事情經過給薛小寶說了一遍,薛小寶則表示不關心,這樣孟胖子心裡很不舒服,這是爲了大家謀求福利啊。他定了定神,一看薛小寶竟然把注意力放在了馬春花身上,定睛仔細觀瞧,才發現,馬春花只穿着秋衣,胸前那對木瓜晃晃悠悠甚是好看。
由於馬春花洗衣服出了汗,便脫去了外套,一對飽滿地“木瓜”盡顯傲人之風采。倒是便宜了薛小寶和孟胖子兩個淫貨。
孟胖子吞嚥一口唾液,不開心的事隨之拋在了腦後,蹲在薛小寶身邊,兩人看着搖曳的木瓜,真真是賞心悅目啊。
馬春花真是哭笑不得,村裡兩個年輕幹部都對自己不懷好意,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因爲這點小事鬧翻了,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臉面上抹不開。
孟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輕輕推了推身邊的薛小寶,小生說道:“讓給我吧,條件隨你開。”
薛小寶喃喃道:“等我吃了再說……”
孟胖子白了薛小寶一眼,不悅道:“太不夠意思了。你沒把我當兄弟。”
“好白菜,有本事者得之。公平競爭,誰先騎了就是誰的。”
“好!一言爲定。”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淫貨沒羞沒臊的議論馬春花,好像馬春花在他們眼裡成了貨物。誰先下手,就是誰的。
馬春花氣得要命,這兩小傢伙太不要臉了,都不是什麼好鳥。她端起木盆去了後院,而薛小寶和孟胖子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意猶未盡地跟着她後面。這一次,他們不再想剛剛那般茹莽了,找話題和馬春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