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明還沒趕到東京灣外面海域的時候,這裡的戰鬥就已經打得翻天覆地了,幾個人和神亂戰在了一起。
天空之上,一黑一白兩個巨大的發光球體正緊緊貼在一起,兩個球體都劇烈的旋轉着,磨擦出刺耳的滋滋聲,不時的,從兩個球體上還會飛出一道道黑色光線或白色閃電,擊向四周,將周圍豎立的冰柱擊斷,或在冰面上擊出一個個大坑或小洞,冰屑四散飛射。
而在兩個球體不遠處的天空上,靠近白色雷球的那一側,蘭斯洛特騎在白馬上,懷中抱着愛莎夫人,單手持着一柄槍頭和救世神刀一模一樣的長槍。
槍身上同樣散發着耀目的白光,顯然那顆白色的球體是在她的控制之下,只是從她凝重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明顯落入了下風,只能勉力擋住那顆黑色的球體。
在下方,千里冰封的海面上,草雉護堂正舉着一根巨大的冰柱,大吼着用力的砸向對面的清秋院惠那,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看那猙獰的表情和毫不猶豫的動作,絕對是想要將她砸成一個小餅餅才甘心。
他之所以又能使用公牛權能,還全得益於剛剛驚鴻一現的太陽,所以他的權能才得以刷新。
當然,雖然也有東尼隨意的將太陽掛在天上的原因,但那也只是一個引子,主要是成爲弒神者這段時間,草雉護堂也戰鬥過幾次,對於權能的掌握有了長足的進步,CD間隔逐漸縮短很多。
“哈哈哈哈,來得好!”清秋院惠那,也就是須佐之男也毫不示弱,手中不斷顫動的黑劍就像一把高周波武器,唰唰的幾下輕揮就將冰柱砍沒了一半,冰柱砸在冰面上發出了嘭嘭的巨響。
“給我去死啊啊啊!”草雉護堂大吼一聲,額頭上繃着青筋,將手中只剩半個的冰柱大力向須佐之男投擲了過去。
喘息了一下,他也不看結果,幾步跑到旁邊一根冰柱下,一拳錘在上面,將其連根砸斷,他雙手用力抱起來,衝前兩步繼續掃向須佐之男。
先前他使用的嘴炮之劍雖然成功破解了須佐之男的神格,但在臨斬到她之前,卻被那把黑劍給全部擋了下來,而對於那把黑劍,草雉護堂也是有一些信息的,知道那是草雉劍,先前佑理順便一起打包給他教授過,然而沒有任何用處,那把劍經過須佐之男的幾次重新鍛造,雖然外表沒什麼變化,但內在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結果好好的嘴炮之劍就這麼浪費掉了,攻擊最強的白馬化身也被剋制,最終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狼狽的奔逃遊擊,以期找到勝利的契機。
之後理所當然的,他這邊的打鬥被其它人發現了,幾人簡單的一交流,就連手共同對付已然逆天了的須佐之男。
須佐之男見到那將空氣炸出一個真空圈的冰柱飛來,也是不敢硬接,身上的狂風一卷就向一邊閃了開來,隨後草雉護堂掃來的冰柱還沒等她加以應對,另外一道攻擊也向他夾攻了過來。
一個全身由煙霧組成,煙霧外面套着一副圓滾滾的盔甲,盔甲縫隙裡還不停飛出巨大石塊的魔神出現在了她的上空。
魔神有幾十米高大,下半身是如同阿拉丁神燈燈神一樣的煙霧狀,他揮舞着手中那把幾十米長的大刀轟然斬了下去。
眼見橫縱的兩道攻擊襲來,須佐之男眼中精光一閃,輕巧的一俯身,整個人都半趴在了冰面上。
草雉護堂操着的冰柱貼着她的頭頂輪過,而魔神落下的大刀卻正好砍在了冰柱上,沒有費什麼力,須佐之男輕鬆的躲過了兩者的攻擊。
“哎呀,不好意思草雉先生。”見到自己召喚出的魔神將草雉護堂手中的冰柱砍斷,坐在白馬上的愛莎夫人惡意賣萌似的吐了吐舌頭,連連道歉。
在愛莎夫人賣萌的時候,冰面上冒出了一排冰刃,向伏在冰面上的須佐之男刺了過去。
須佐之男向後一個翻身,驚險的躲過從身下刺來,速度極快的冰刃,站穩後一揮手中黑劍,又斬斷了一片,之後腳下一踏冰面,急速向後退去,冰刃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緊隨而至,跟着她的腳步不停從冰面上冒出,緊追不捨。
正在須佐之男後退之際,她的後方和側面也無聲的刺出了無數鋒利的冰刃,將她所有的方位全都封死。
“真是幼稚的招數。”雖然看似是絕殺之局,但須佐之男臉上卻閃過不屑的神色,一股旋風從她腳下升騰而起,將她托住,飛了起來,輕鬆的就躲開了從四面蔓延而來的冰刃。
要知道,她可是會飛的。
“不要管這些,繼續攻擊!”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情,草雉護堂這時才喘了口氣,迴應了愛莎夫人一聲。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凝,看準了一顆向他這邊落下的巨石,將半截冰柱當做球棒掄起,細心的尋找了一下角度,一棒子砸在巨石上,將巨石向須佐之男擊去。
而就在同時,須佐之男上空突然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須佐之男擡頭望去,一顆滿是尖刺,如同海膽一樣的巨大冰球憑空出現,將那兩顆球體散發的光芒全部遮住,攜着龐大的力量向須佐之男砸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但也不過爾爾...”頂着惠那臉的須佐之男豪邁的一笑,側身躲過飛來的巨石,手中黑劍上撩,一道漆黑的巨大劍光飛出,將如同彗星般的冰球斬斷成了整齊的兩半。
他是不從之神,還是純種野生的,一戰鬥起來連自己都怕,狂氣,也就是所謂的精神病直接就犯了,將想要拿到聖盃的事情暫時都給放下,準備先解決了這些人再說。
“是嗎?那再試試這招,摩珂鉢特摩...”一聲悶悶的女聲傳來,聲音還沒落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冰寒氣息不知從何處起始,於剎那間就將這片空間籠罩。
霎時間,所有人都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
須佐之男正在揮劍斬向第二顆襲來的巨石,但卻像電影按了暫停一樣,她的動作停止,就連她身周纏繞的狂風也像有了實體一樣停在了那裡不再轉動,裡面的冰屑都看得清清楚楚。
巨石也同樣停在了空中,在巨石的後方,還有一條不規則的真空軌跡清晰可見,軌跡的盡頭是做揮棒動作的草雉護堂。
就在這詭異的安靜之中,嘭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平靜,冰面上,一堆碎裂冰塊形成的冰丘從內部大力炸開,露出了艾斯德斯的身影。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將不停流血的腹部凍住,右手輕輕一揮,一把冰劍瞬間凝成,艾斯德斯腳下用力一踏冰面,整個人沖天而起,只是眨眼間就來到了須佐之男的身前,一劍就刺向了須佐之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