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去死去死去死...”懸浮在半空的小女孩睜開如同紅寶石般純淨的大眼睛,看了眼光罩上燃燒着的紅色火焰,輕輕一伸手,就將光罩戳破,那上面沾染的火焰落到她的手上,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任由它燃燒着,她的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那無聲的瘋狂。
在她突破光罩的一瞬間,正在與黑龍翻滾在烈焰中的巨人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清明,她看了眼陷入半瘋狂的黑龍,嘴巴微微蠕動,甕聲念出了一句言靈。
下一刻,周圍的火光和夕陽的餘暉齊齊一暗,她那巨大的身形突然消失,原地出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斑點豹。
豹子沒有一絲遲疑,靈活的閃過周圍的火焰,鑽入了黑龍身下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巨人消失,正在和他較勁的黑龍沒收住力,踉蹌着撞入了前面的廢墟中,身上沾滿了火焰,但火焰還沒在他身上燃起來就熄滅了下去。
紅蓮業火是沃班發出的,他當然也能夠控制,雖然還處於暴怒的狀態中,但還是本能的控制着權能不傷到自己,他還沒到自虐的程度。
巨大的龍頭轉頭四顧,沒有找到史密斯的蹤跡,反而讓他看到了空中的小女孩兒。
在沃班想來,既然那個臭小鬼跑了,那就先將他召喚出來的神幹掉,算是收一些利息了,他完全忽視了自己此時的慘狀,只想將壓抑不住的怒火發泄出去。
而且幹掉對方,自己還可以多出一個權能。
被沃班當成獵物盯上,空中的小女孩兒沒有一點自覺的正在從裙子下面不停的往外掏東西。
掏出來的什麼都有,她看都不看的就向四處亂扔,嘭嘭的聲音不停的在城市各處傳出。
看看她從裙子下面拿出來的都是什麼,開始時還是鉛筆小刀訂書器之類的文具,緊接着又出現了匕首撬棍磚頭錘子,等沃班看過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類的大型危險品。
“去死去死去死...”小女孩兒雙手化作兩條幻影,熟練的伸入裙底,拽出武器,然後扔出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各種武器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四散着飛出,灑滿了整個城市,就連手上的火焰點燃了裙角她都沒有停下來。
她的攻擊方式除了武器的質量比起金閃閃差很多之外,數量上絕對完爆他,而且就算武器質量差一些,也能在地上、建築上轟出一個個小坑,或者插入進去。
沃班頂着這些亂飛的武器衝了上去,各種武器撞在他身上,只是劃出絲絲火花和道道劃痕,連他的龍鱗都突破不了。
沃班那麼龐大的體型纔剛一動就被小女孩兒看到了,她頓時就轉變了四處亂撇的方式,將所有攻擊都集中在了黑龍的身上。
可能是對武器強度不太滿意,等沃班衝到一半的時候,被撇出來的東西又一次升級,手槍、衝鋒槍、步槍、手雷、炸彈之類的不停的飛出來,而且很神奇的是那些槍械在沒有人控制的情況下居然會自動開火。
不過有一點不好的是因爲有些是轉着圈飛出來的,所以射出的子彈也是亂七八糟的,有些還打在小女孩兒自己的身上,在她身上打出點點的血痕,但轉眼就恢復了過來。
就算這樣不分敵我的攻擊,也讓沃班的速度稍稍減慢了一些,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槍械,就像剛剛的冷兵器一樣。
普通的冷兵器能插入水泥地面?開玩笑吧?那些武器上可都是纏繞着神力的。
而現在的熱武器也同樣如此,子彈和手雷碎片打在身上,將龍鱗打的坑坑窪窪的,本來就身受重傷,很狼狽的沃班變得更加狼狽。
“去死去死去死...”沃班越來越近,小女孩卻一點沒有退後或躲避的意思,只不過從裙子下面掏出來的武器在不停的升級,火箭筒、重機槍、坦克、武裝直升機等等全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那麼大的東西她是怎麼塞進裙子裡面的。
只能說,神的世界區區凡人根本不可能懂啊...
此時就算怒火中燒的沃班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了,離着一定的距離,圍着小女孩兒飛舞,尋找着突破亂七八糟攻擊的機會,那四處亂飛的導彈和炮彈就算他撞上也夠嗆啊,而那些坦克直升機本身的重量被砸到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裡去。
沃班在尋找機會的同時,還控制着城市中的火焰向中央匯聚,燒向小女孩兒,城市上空也開始聚起了烏雲,一道道閃電穿梭在其中,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
...
在小女孩兒突破防護罩的時候,衆多弒神者和神就感覺到一陣心悸,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那個方向看去。
那種狂亂的感覺,就算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有一些影響,讓他們心中的負面情緒不停的放大。
草雉護堂一臉煩躁的在不大的木屋中走來走去,他有些擔心清秋院惠那的安全,萬一...她被曉明釦下了怎麼辦?
萬一...
想想關於曉明的情報,越想越覺得可能,他不顧萬里谷祐理的阻攔,一腳踹開木門,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看了眼只是停頓了一會兒,就繼續氣定神閒的敲打着那把黑劍的老人,草雉護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從被召喚出來就沒幫過自己什麼忙,總是自顧自的弄那把破劍,沒看到國家都要被打沉了嗎?作爲這個國家人民崇拜的神,崇拜的英雄,難道不應該做些什麼嗎?
似乎是察覺到草雉護堂看自己的神情不對,老人皺了皺眉,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自己的酒瓶中倒了一碗酒出來,遞給了他,“小子,你現在的情緒被影響了,將這個喝了。”
雖然越看這個老頭越不爽,但草雉護堂也沒說什麼,而是接過了酒,直接一口氣幹了下去。
他學着老人喝酒的模樣,喝的很豪爽,但下一刻,他臉色變得漲紅,一把扔掉碗,彎下腰不停的咳嗽起來,眼淚都被咳出來了。
剛剛想也沒想就幹掉了,現在想想,這可是酒啊,他還沒到法定可以喝酒的年齡,怎麼能毫不猶豫的喝下去的?
想到這,草雉護堂幽怨的看了眼老人。
老人見他略顯扭曲的面容漸漸恢復過來,而且面貌狼狽,一點都不顧形象的拍着地面哈哈大笑了起來。
被弄得有些窘迫的草雉護堂完全忘記了找老人麻煩的心思,擡腿就要向山下衝去,雖然腦子清醒了過來,但他還是很擔心清秋院惠那。
跑出了兩步,他又跑了回來,趁着老人笑的前仰後合,將他面前的酒瓶搶了過來,才又向山下跑去。
現在想想,他也發現了剛剛情緒的不對,所以也知道了老人的酒是好東西,如果一會兒清秋院惠那也變成這樣的話,那他就給她灌一口。
至於萬里谷祐理,從剛剛的表現就能看出來,她根本就沒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