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某座無人小島上,一個正在釣魚的金髮青年目光銳利的看着眼前的虛空,隨後一甩魚竿,像是持劍一樣的拿着魚竿向虛空斬去。
下一刻,虛空中冒出了一個信封,同時,魚竿劃過信封,將其斬成了兩半,切口整齊,沒有一絲毛邊,像是被鋒利的刀劍斬過的一般。
“哎呀,完了。”看着被砍成兩半,飄飄落地的信封,青年一扔魚竿,連忙將其撿了起來,將裡面的信件拿出來,小心的拼湊在一起。
“還好還能看。”青年後怕似得撓了撓腦袋,看向信件,等看完之後,他眼中精光一閃,小心翼翼的將信件疊好,貼身保存,然後左右瞄了瞄,見沒人發現,就如同做賊一樣的向不遠處的遊艇溜去。
“你要去做什麼?東尼!你這個笨蛋!”雖然他很小心,但還是被發現了,一個帶着眼鏡的青年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如同背後靈一樣,用充滿壓迫感的目光緊緊盯着他。
“啊哈哈哈哈,這不是明擺着呢嗎?當然是去參加宴會了,人家都發了邀請函,如果不去的話,別人還以爲我怕了呢,再說了,這種宴會我還都沒參加過,相當讓人好奇啊。”雖然被發現了,但東尼大大咧咧的撓了撓頭,不以爲意的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逃跑被抓後該有的表現。
“你這個人渣,臭蟲,混蛋,現在心裡想的絕對是跑去好好大鬧一場吧?”眼鏡青年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看着東尼,說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就算不會讀心術,但面前的笨蛋已經將那滿滿的戰意擺在了臉上,非常熟悉這種表情的眼鏡青年,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要幹嘛。
“沒錯啦。”東尼像是不知道撒謊一樣,大大咧咧的承認了,“反正就算我不去,那些同行們也會將那裡弄得一團糟的,所以我去了也沒什麼吧?”
“你說的是沒錯,但你不是在和第八位王戰鬥的時候受傷了嗎?現在去...”眼鏡青年最擔心的就是這點,雖然同樣也很擔心眼前的笨蛋鬧出什麼大事件,但就像他說的,反正已經有幾個破壞狂在了,多他一個也不多,現在還是想想,到時候日本沉沒,怎麼應付世界的輿論和之後倖存者的收容問題纔好,到時候可就有得忙碌了。
東尼見事情有轉機,連忙用力一拍胸膛,拍得砰砰直響,又做了幾個矯健的揮劍動作,“我已經完全好了,現在就算面前站着其他幾個同行,我也可以拿劍砍過去。”
“唉...”眼鏡青年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最終確認道,“就算我不讓你去,你也會想方設法的跑去吧?”
“沒錯啊。”東尼一臉陽光笑容的點了點頭,“還是你最瞭解我啊,不愧是我最好的摯友,就算你將船炸了,我也會游泳游過去的,反正時間還有好幾天,應該足夠我穿過大洋,及時趕到的了。”
“跟你成爲朋友,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聽着那不靠譜的話,眼鏡青年眼角不停的抽搐,最終惡狠狠的瞪了眼嬉皮笑臉的東尼,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起爆裝置,當先向遊艇走去。
東尼一臉開心的跟了上去,能夠不遊,他也不想游過去,在戰鬥之前合理的保存體力,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必須具備的素質,不然就算到地方了,估計也打不爽。
兩人上了遊艇,向着意大利本島開去,船上,眼鏡青年不停的給東尼旗下的各個結社打電話,詢問關於神具和聖遺物的事情,既然不可避免的要參加,那他就會得這個笨蛋打理好一切,這是他應該做的。
...
美國,一所大學職工宿舍之中,一個紅頭髮的青年女性從臥室內出來,她手中拿着一個已經打開的信件,匆匆忙忙的下樓,向不遠處另一棟樓跑去。
此時天還沒亮,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她一邊跑,身上的咒力一邊涌動,只是邁出幾步的功夫,一套如同超級英雄的服裝就穿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一套非常花哨另類的服裝,腰間槍套中彆着一把左輪手槍,一件如同舞臺戲服一樣的立領披風披在身後,頭上戴着全覆式的面具,只是那面具,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昆蟲的樣子,上面還有兩個觸角,惡趣味十足。
如果讓美國人看到她現在樣子的話,絕對會認出來,她就是正義的英雄——約翰·普魯託·史密斯。
沒一會兒,史密斯就來到了另一棟樓內的某個房門外,咚咚咚的敲開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人,見到老人,她用簡練的語言說道,“儀式開始了。”
只是她說出的話,卻是男性的聲音,那個面具,不光隱藏面貌和性別,還有着變聲的效果。
在外界所有人的認知中,英雄史密斯是個男性,而紅髮女青年則是作爲他的得力助手的角色,也就是說,她一個人分飾了兩個角色,欺騙了世界上基本所有人。
老人瞭然的點了點頭,叫她等一下就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就再次來到門口,將手中拿着的一個懷錶遞給了她,“我沒辦法陪你一起去戰鬥,只能給你一些祝福了,這個你拿着,應該有些用處,希望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呵呵,你的祝福,可是比什麼都好用啊。”史密斯用着男性的聲音爽朗的笑了聲,也不客氣,接過了懷錶,“況且,我也有另一位得力的協助者,還用不到你這把老骨頭跑去衝鋒陷陣。”
說完之後,史密斯一甩披風,直接一個跳躍,從走廊處的窗口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中國廬山深山之中,一座精緻的小草房前的空地上,一個穿着華麗漢服的少女正在演練着掌法,某一刻,她停下了動作,銳利的眼神看向一邊的虛空,柔嫩的玉手向前一探,手掌如同伸入了某個異度空間般消失不見,只留下手腕以下的部位存在,詭異非常。
也僅僅沒沒幾秒,少女收回了手,此時重新出現的手掌中已經多出了一封信箋。
皺着眉頭看了看信箋,少女眼中精光一閃,一道精神意念順着虛空中還沒消散的魔力波動逆流而去。
精神意念穿過空間,眨眼間便來到了一個島嶼的邊緣,遠處,日本的東京塔和富士山隱約可見。
這道精神意念捲起地上的沙粒,以方術化身爲少女的模樣,看着眼前故意引自己來的金髮幼女,皺了皺眉,“你就是弒神戰爭的幕後操控人?用這種分身來覲見我,也太過於失禮了,如果從你嘴中聽不到有價值的信息,無論上天入地,我也會將你找出來,讓你爲愚弄我羅濠付出代價。”
“不,我並沒有愚弄你的意思,況且,我也不是幕後之人,我只是一個負責傳話的小人物罷了,還當不得教主動怒。”金色短髮幼女盯着少女,眼底閃過貪婪的慾望,但她隱藏的很好,沒有被羅濠發現。
她也沒有將羅濠的威脅放在心上,從容的笑着迴應,“一直聽聞教主美豔無雙,沒想到此次一見,果真如此。”
“那是當然,我羅濠的美貌天上無雙,地上無對,就連最美的仙女與女神見到,都會羞愧的自殺。”羅濠對幼女的恭維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就像理所當然一樣,冷哼了一聲,“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世人盡知的話,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幼女的眼角跳了跳,但很快隱沒,平靜的開口說出了引誘羅濠來此的目的,“聽聞教主一直對寄居於倭國的齊天大聖念念不忘,我這裡有一個讓你得償所願的機會...”
隨後,金髮幼女和羅濠交涉了一陣,就各自帶着滿意的笑容消散不見。
精神迴歸,站在茅屋前的羅濠嘴角勾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伸手向屋內一吸,一杆金色長槍從屋內飛出,她留戀的用玉手撫過槍身,就一甩金槍,一個邁步消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