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之後,因爲天色已經不早了,喬清雨的身體狀況暫時不適宜經受舟車勞頓,藍浩宇和張曉陌也都不急着回去。於是,在安頓好喬清雨之後,兩人便在酒店弄了一間情侶房住了下來。除了幾位保鏢跟過來住在他們旁邊的房間之外,公司其他職員則另作了安頓洽。
張曉陌跟藍浩宇進了客房之後,房門纔剛剛關上,藍浩宇就反身將張曉陌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上了她的雙脣。
今天可以說是他這三十一年來最難熬的一天,他的心臟幾乎不堪負荷,瀕臨崩潰。在經歷了白天的一切之後,當所有的不安和恐懼時過境遷之後,便化成了最原始的yu望。他需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張曉陌的存在,感受到彼此爲對方跳動着的心。
如果說之前在燒烤場,兩人的瘋狂熱吻,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後癲狂和抵死糾纏的前奏,那麼此刻就是之前的繼續和真正的高cao。
第二天,幽幽轉醒之後,還有些迷迷濛濛的張曉陌只感到渾身像散了架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於是她有些埋怨地打了一下依然抱着她睡得實在的藍浩宇,將他從沉睡中給打醒了。
“怎麼了?寶貝。”藍浩宇睡眼惺忪地看了張曉陌一眼,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大早就鬧起牀氣,貌似他並沒有吵她睡覺啊。
“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你倒好,睡得那麼舒服。”任誰睡了一覺醒來,不但沒有渾身通暢,精神抖擻,反而全身痠痛,渾身沒勁,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的。
聽到這話,藍浩宇忍不住低笑了兩聲,脾氣很好地安撫着張曉陌:“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可你昨天確實是嚇壞我了。”想起昨天的事情他還是感到心有餘悸。
張曉陌當時故意露出破綻的做法其實是很冒險的,倘若她的預計出現了失誤,無法完全躲開冥狐的一擊,又或者冥狐還有什麼後手,身受重傷的人就會是她。
而最讓他後怕的是,炸彈的引爆裝置啓動之後,他們僅剩的那四十秒。當時時間是那麼的緊迫,眼看就要爆炸了。若不是他當機立斷,若不是張曉陌的手法夠快,若不是她那賭命似的一刀賭對了,他們倆早就被炸得屍骨無存了。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要是再稍微延長一些,保準心臟再怎麼堅強的人都會被刺激得當場心臟衰竭而亡鈐。
藍浩宇並不是怕死,也不是第一次在生死之間徘徊。他怕的是永遠失去張曉陌,怕的是兩人才剛剛開始一切便就此結束了。
“嘻嘻……以前我當特種兵的時候,什麼情況沒有遇到過?不過老實說,自從有了你之後,我發現自己變得怕死了。”
說完,張曉陌便忍不住又往藍浩宇的懷裡蹭了蹭,讓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更貼近了些。
愛情就是這麼奇怪的存在,它會讓人變得堅強無比,也會讓人變得出奇的軟弱;它會讓你變得悍不畏死,也會讓你變得貪生怕死。而這一切的關鍵都在於你所愛的那個人,他生你便不願意去死,他死你也會不想繼續獨活。
聽了張曉陌的話,又被她那軟滑的肌膚蹭了蹭,藍浩宇的喉結不禁滾動了一下,眸色瞬間變得幽暗無比。他發現,張曉陌只要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便能讓他悸動不已,動情不已。
只聽他聲音低啞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要?”
“什麼?”張曉陌愣了一下,隨即便感受到藍浩宇身下那已經一柱擎天的棍子,硬得都可以把人給敲得頭破血流了。於是,她當場就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臉紅得就像被打了番紅素一樣。
“我……我要起牀了。”
張曉陌生怕藍浩宇再跟她大戰幾百回合,強撐着身體就要起牀,不料藍浩宇大手一伸就把她給摟了回去。
見張曉陌還想掙扎,藍浩宇忍不住嘆息道:“陌陌乖,別動!放心吧!我知道你難受,不會再碰你的。”
聽到這話,張曉陌才稍微安心了一點。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趴在藍浩宇的身上沒多久,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張曉陌再次從沉睡中甦醒過來,已經是午後時分了。早餐和中餐都沒有吃的她餓得前胸貼後背,更沒力氣起來了。
幸好藍浩宇設想周全,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吃的,一直熱着。張曉陌一轉醒,他就馬上將她抱起來,在浴室裡替她梳洗了一番。然後又將她抱回牀上,將準備好的餐車推過來。
藍浩宇一邊替張曉陌佈菜,一邊問道:“你還有力氣自己吃東西嗎?需要我餵你嗎?”
他知道張曉陌這吃貨雖然天生神力,可也因此而特別挨不得餓,別說兩頓沒吃,就是一頓沒吃她都會很難受。她會睡到這麼晚而沒餓醒,可見昨晚他確實將她折騰得太狠了。
“你餵我吧,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張曉陌嘟着小嘴撒着嬌,一雙翦水明眸閃動着狡黠的光芒,明顯是故意爲難藍浩宇。
不過藍浩宇卻一點都不覺得爲難。只見他一臉寵溺地看着張曉陌,溫柔地笑了笑,一手端起飯碗,一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異常耐心地將布好的菜飯喂到張曉陌的嘴邊。
吃完了一碗飯,藍浩宇正要給張曉陌喂第二碗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藍浩宇歉意地對張曉陌笑了笑,放下飯碗便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藍浩宇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於是,在他掛了電話之後,張曉陌便亟不可待地問道:“是誰打來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藍浩宇如實回答道:“是羅元打來的。冥狐自殺了,臨死前讓我們帶一句話給清雨。”
“什麼?自殺了?”張曉陌一聽這話,馬上就蹦了起來,原本還一副很虛弱的樣子,現在卻精神得可以打死一頭牛。
“嗯。”藍浩宇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沒有透露更多細節的意思。
而張曉陌也不在意。一個s級的殺手,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死別人,自然也有無數種方法可以了斷自己的生命。重要的不是他使用了什麼方法,而是他已經死去的事實。
冥狐就像那烏江自刎的項羽,他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希望,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只是他的驕傲讓他不允許在失敗之後,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他寧可選擇驕傲地死去,也不選擇屈辱地活着。
震驚過後,張曉陌想起了藍浩宇之前的話,便趕緊追問道:“他讓我們帶什麼話給清雨?”
“他說要她肚子裡的孩子給他陪葬。”藍浩宇若有所思地說道。
張曉陌一聽這話就氣憤了:“什麼?他還有沒有人性啊?居然臨死都不肯放過清雨和孩子。真是典型的烏龜王八蛋!老公,這話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清雨,免得她再受刺激。”
藍浩宇不置可否,只是哄着張曉陌道:“乖!你還是先把飯吃完再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吧。”
張曉陌在藍浩宇的半勸半哄之下吃了個大飽,撐得她不停地打飽嗝。
“唉!都是你,讓我吃得這麼飽,弄得現在老打嗝。”張曉陌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太丟人,便忍不住抱怨了藍浩宇一句。
“好!好!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步,順便去看看清雨。怎樣?”藍浩宇對張曉陌是名符其實的百依百順。
“嗯,你這個建議不錯!我們就一起去看看清雨吧。”
說做就做,張曉陌趕緊換了一套衣服,拉着藍浩宇就往喬清雨的房間走去。
喬清雨因爲昨天受了一些驚嚇和刺激,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一整天都沒有出門。見張曉陌他們來了,便將他們迎了進去。
三人坐下聊了一會,藍浩宇還是將冥狐的事情告訴了喬清雨,當然也包括了他那句遺言。
爲此,張曉陌還狠狠地瞪了藍浩宇一眼,要不是捨不得下手,她真恨不得狠狠地掐黑他的手臂。
可是喬清雨在聽了冥狐的那句遺言之後,卻沒有張曉陌預期中的激動和難過。
只聽她淡淡地說道:“看來他心裡還是有我的。既然今生無緣,也只能期盼來世了。”那表情彷彿一朵聖潔的睡蓮,帶着一種跨越輪迴的美好,述說着心中的愛戀。
這樣的喬清雨美得讓張曉陌有些看癡了過去,不過藍浩宇卻毫無感覺,只是冷冷地問道:“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個問題,喬清雨的右手很自然地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淡淡地說道:“把他生下來。”
“你傻啦!生下來你以後怎麼辦?帶着個拖油瓶你還怎麼嫁人?”張曉陌一聽這話,馬上就反對道,“冥狐那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哪裡值得你對他這麼好?還說什麼來世,你今生遇到他就已經夠倒黴的了,難道來世還要再被他害一次啊?你是不是中了他的毒了?還是你欠了他八輩子的債?”
對於張曉陌來說,冥狐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她跟冥狐的恩怨太深,是永遠無法體會到喬清雨的心情的。喬清雨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沒有反駁張曉陌,只是默默地喝着手中的白開水,一言不發。
正如喬清雨所說,冥狐的心裡確實有她,他想讓孩子給他陪葬,無非就是不想這個孩子耽誤了喬清雨的未來罷了。若非如此,他根本就不用給喬清雨留什麼遺言。一個將死之人,除了自己真心牽掛着的人之外,是不會想到別人的。
藍浩宇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將這話原原本本地帶給喬清雨。因爲他知道,以喬清雨的聰慧不會不明白冥狐的用心良苦。
藍浩宇並不覺得冥狐的做法是對的,所以他沒打算替冥狐隱瞞什麼,更不會去誤導喬清雨什麼。如果喬清雨懂冥狐,即使他什麼都不說,她也能明白;如果她不懂冥狐,就算他說再多也是枉然。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自以爲是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愛一個人,卻不知道對方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愛。又或許即使知道,我們依然會一意孤行地用自以爲是爲對方好的方式去愛對方,卻不知道那不過是在增加對方的痛苦罷了。愛與不愛我們需要的都是釋懷,而不是仇恨與怨懟。
直到離開了喬清雨所在的房間,張曉陌還是覺得喬清雨太傻了。不過她沒有再說一堆激動不已的話來折磨藍浩宇的耳朵,反而感慨道:“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聞言,藍浩宇故意取笑她道:“怎麼?你被古人附身了?”
張曉陌白了藍浩宇一眼:“胡說什麼呢?我只是在抒情和感慨。”
“哦?那還真沒看出來啊,你的詩詞造詣還不錯嘛,抒情感慨都直接引用詩詞了。”藍浩宇忍不住糗了她一句。
“是嗎?這是我看《還珠格格》學來的,《還珠格格》你看過吧?一部曾經很紅的古裝連續劇。”張曉陌顯然沒有聽出藍浩宇的言外之意,只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後者,正等着他說看過,然後兩人便可以就劇情和人物好好地討論一番了。
不料,藍浩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誰看那種幼稚的東西!”
事實上,藍浩宇基本不怎麼看電視,就算看也只看一些懸疑片、偵探片和恐怖片而已。當然,自從跟張曉陌一起之後,他再也不敢看恐怖片了,因爲跟張曉陌一起看恐怖片實在是太恐怖了。
“哼!連《還珠格格》都不看,真沒情趣。”張曉陌很掃興地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藍浩宇,自顧自地大步往前走。
不過沒走幾步,她就被藍浩宇給拉到了懷裡,只聽他冷冷地在她的耳邊,用極其危險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昨晚還沒折騰夠,今天還想讓我好好地教訓你一番?”
張曉陌想到昨晚的情景,又想到自己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不禁渾身一哆嗦,馬上就一臉諂媚地對藍浩宇笑道:“老公,我剛纔不過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計較啦!好不好?”
“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藍浩宇說完,一把將張曉陌扛到肩上,就酷酷地往他們的客房大步走去,嚇得張曉陌差點沒尖叫出聲。
不過,藍浩宇還是很疼愛張曉陌的,兩人回了客房之後也就只是簡單地溫存了一下而已,並沒有真的折騰她什麼。
冥狐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藍浩宇便將工作安排了一下,帶着張曉陌去了美國。
兩人到了美國紐約的家裡才知道,張爸張媽跟藍震天夫婦,前兩天就一起到西雅圖去玩了,讓他們夫婦倆撲了個空。
於是張曉陌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張媽媽,抱怨他們都快過年了,女兒也快出嫁了,居然都不知道回家,還到處去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張媽媽聽了張曉陌的抱怨之後,不但沒感到愧疚,反而狠狠地罵了她一頓。說她登記的時候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爸媽,將他們丟在美國這麼久也沒有過問一下,現在竟然還好意思抱怨他們,簡直就是不孝到了極點。
張曉陌被張媽媽說得好不鬱悶,掛了電話之後就再也不理他們了,決定做完事情之後就直接回國,隨便他們回不回去。
張曉陌跟張媽媽吵了一架之後,便好好地休息了一天,調整好了時差纔去醫院探望天狐。
天狐的情況不是很好。他年紀大了,被冥狐折磨得太久,身上的毒素太多,短時間內很難徹底排除,每次毒癮發作都幾乎要了他的命。幸好現在的醫療水平比較高,天網又有的是錢,就算不能讓天狐馬上恢復健康,只要捨得花錢慢慢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張曉陌和藍浩宇去探望天狐的時候,他的精神還算不錯。
天狐是瑞典人,他的原名由一長串字母組成,長得真就跟雞腸差不多,張曉陌從來都記不住,也懶得記。他長得跟西歐隨便哪個國家哪條大街上走着的人都差不多,唯一比較醒目的地方就是一頭雪白的頭髮,就跟白頭神探一個樣。
天狐一見到張曉陌就笑呵呵地說道:“小丫頭,有沒有抱怨師父給你添麻煩了?”
“當然抱怨啊!老頭子,你居然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當年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吹得那麼響亮,說你有多厲害,多能幹的。我看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張曉陌毫不客氣地打擊着天狐,天狐卻不以爲意,反而看着藍浩宇說道:“你就是她的丈夫?看上去好像挺不錯的,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幫忙了。”
“什麼叫好像挺不錯的?我老公比你那些所謂的得意弟子要厲害多了。”張曉陌很驕傲地說道。
“呵呵……也比你厲害嗎?”在天狐看來,他的所有弟子和手下之中沒有一個人的天賦能比得上張曉陌。只可惜這小妮子太懶了,否則前途無量啊!
“唉!他怎麼能跟我比?”張曉陌覺得天狐真是老糊塗了,“我是他的妻子,他就算能贏我也得認輸,這是作爲一個男人的風度。你懂不懂?”
“我懂!可你能不能讓那個叫藍浩越的傢伙也懂得這一點呢?”天狐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你不知道他是一隻霸王龍嗎?你居然想要他懂風度?你在開玩笑嗎?怎麼?你挑出來的人折騰不過他啊?那也未免太差勁了,那傢伙連我都打不過。你那所謂的s級殺手是不是水貨啊?”
直到張曉陌去到藍浩越的住處才知道,並不是那位女殺手幹不過藍浩越,而是藍浩越根本就不肯妥協。
就在去探望了天狐的第二天,張曉陌和藍浩宇一起去了藍浩越在紐約的住處,想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不料剛到他家門前,便發現他家的大門居然虛掩着,張曉陌纔剛將門推開了一半,一個菸灰缸就砸了過來。幸好她的反應夠快,身體稍微一動便躲了過去。菸灰缸就砸在了走廊的牆上,隨着“砰”的一聲,那不鏽鋼製作的菸灰缸居然被砸變了形。可見出手之人力氣是多麼的變態。
當張曉陌小心翼翼地將門整個推開時,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張凳子居然沒頭沒腦地飛了出來,緊接着還有鍋碗瓢盆等等各種雜物,甚至連dvd機都玩起了拋物線運動。汗!居然還有一隻臭襪子。
除了看到這些東西滿天飛之外,張曉陌他們就只聽到藍浩越那震天的大嗓門:“潑婦!你究竟鬧夠了沒有?……你瘋了嗎?究竟有完沒完啊?……還真沒完了是不是?你以爲我打不贏你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你再砸,再扔啊!我明天一定會將賬單如數地交到天網的財務部去……”
可惜除了藍浩越的怒吼聲和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外,就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對方似乎根本就懶得跟藍浩越說話,只是不斷地砸東西和丟東西。
“喂!藍浩越,你這是在搬家嗎?”張曉陌在門口大聲喊道。
“你見過有人這樣搬家的嗎?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忘帶腦袋了?”藍浩越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喊了回去。
早就知道他們兩夫婦來了紐約,只是他被這女人折騰得沒時間去找他們而已。所以聽到張曉陌的聲音,藍浩越並沒有感到多麼的驚訝。
“你是誰?”藍浩越不驚訝並不代表某個女人也不驚訝。
張曉陌只感到一陣風迎面刮來,一位留着一頭深棕色大波浪長髮,五官精緻立體,身材健美高挑的混血美人就衝到了她的面前,一臉敵意地瞪着她。
這美人美則美矣,可惜卻少了一些女人味。渾身上下都只透着一股王八之氣,舉手投足、目光神情都帶着難以言喻的霸氣,是那種去到哪都不容忽視的存在。若是在古代,她肯定是一位穆桂英式的女將軍。那股不輸於任何男人的英氣,絕對足以讓她率領千軍萬馬,馳騁沙場。
“那個……我是藍浩越的大嫂,我跟他哥來紐約辦事,隨便來看看他。”張曉陌被這高了她整整一個頭的美女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往站在她身後的藍浩宇靠了靠。
葉落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張曉陌一番,然後毫不客氣地說道:“藍浩越的大嫂?難道你就是那個幹掉了冥狐的靈狐?不會吧?就你這樣也能打得贏冥狐?是不是你老公幫你的啊?”
這時,藍浩越正站在屋裡,遠遠地看着這兩個他惹不起的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葉落說道:“你要能打得贏她,我就服了你!”
張曉陌一聽這話就生氣了:“喂!你欠收拾是不是?這是你對大嫂應有的態度嗎?我好心過來看你,你就是這樣招呼我的?”
葉落冷笑道:“你打贏了我,我纔會認你爲大嫂,在那之前,你只是我的情敵。”
張曉陌聞言不禁暴汗:“這位美女,首先,我那話是對藍浩越說的,我是他的大嫂,不是你的大嫂。其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你哪門子的情敵,請你明示!”
葉落雙臂環胸,冷冷地對張曉陌說道:“我是藍浩越的女人,你是他的大嫂,自然就是我的大嫂。他以前喜歡你,現在估計也還喜歡你,你不是我的情敵是什麼?”
藍浩越聽到葉落的話後,一臉不悅地衝過來對她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明白。”葉落冷冷地看着藍浩越說道。
“我明白什麼?明白你是我的女人,還是明白我還喜歡自己的嫂子?你這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以爲是?你以爲你是誰啊?真以爲你是我的女人啊?”藍浩越這下是真的動怒了。
“那個……關於你們之間的複雜關係,你們自己慢慢討論,我們就不奉陪了。”張曉陌見那兩人似乎要吵起來了,馬上拉着藍浩宇就飛也似地跑了。
“你跑什麼?”藍浩宇不明就裡,他們特意過去一趟,連門都還沒進,居然就跑了,這算怎麼回事?
“那裡現在是侏羅紀戰場,兩隻霸王龍級別的傢伙在幹架,我們還留在那裡幹什麼?不怕遭受魚池之殃啊?你沒聽那女人說要跟我打架啊?”張曉陌白了藍浩宇一眼,好像在說:你是傻子啊?沒看到那裡有多恐怖嗎?
隨即又埋怨道:“我就說讓藍浩越幹這事不行吧?你瞧,人家都打到他家裡來了。”
“那女人不是打到他家裡來了,而是追到他家裡來了?你沒聽她說什麼嗎?她說她是藍浩越的女人。”藍浩宇提醒張曉陌道。
“她是藍浩越的女人?開玩笑!有女人這樣對自己男人的嗎?她有病吧?”張曉陌覺得藍浩越實在是太可憐了,自己的病纔剛好,馬上就遇到了一個跟他以前得同一種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