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第一次看到孟枝是在一個傍晚,虎子說有一個大學生,問他有沒有興趣嚐鮮。肖沉笑了笑說去看看。
肖沉看着縮在角落的女人不禁有些心疼,剛想讓人放了她,虎子已經按捺不住,想去扒她的衣服,“本來就是出來賣的,別逼我弄疼你。”虎子像剝筍一樣脫着她的衣服,“肖哥,有沒有興趣嚐嚐。”
原來是出來賣的,肖沉心裡嗤了一聲,現在的女大學生可真墮落,“不了,我去外面抽根菸。你自己弄好了出來。”
“可以給我根菸嗎?”剛剛不哭不鬧快要渾身赤裸的女人忽然淡淡的問了句。虎子剛想罵她,肖沉卻把煙遞給了她,“喜歡事前一支菸?”聲音還帶點揶揄。
孟枝深深的吸了口眼,眯着眼睛吐了個菸圈,活像個老煙槍。孟枝擡頭看向虎子和肖沉的時候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眼角滑落了,眼睛裡的衰敗和絕望像極了一個人,一瞬間兩個人的臉在肖沉眼睛裡重合了。
“爲什麼出來賣?”肖沉冷漠的看着孟枝。
“還能爲什麼,肯定是因爲缺錢。”虎子看着在角落裡抽菸的孟枝嚥了咽口水。
“我是被人賣給他的,我求了他好久,可是他一直打我,說再不聽話就打死我,我實在是被打怕了,我沒辦法了。”孟枝的眼神裡都是期盼,“你能帶我走嗎?”
“肖哥你別聽到亂說,的確是別人賣給我的,但我從來沒打過她。”虎子真的百口莫辯,孟枝身上青青紫紫的傷買來就有了,跟他沒關係啊。
“你是虎子買來了的,你要問他,不要問我。”說完,肖沉拿着煙就出去了。孟枝看着肖沉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心裡的感覺可真差啊。孟枝低下頭,嘴角的掛着一絲嘲諷的弧度。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除的差不多了,但他們一定想不到,她的頭髮裡插着一根簪子,一根所謂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她看着正在解褲子的虎子忽然笑了,那個笑讓人晃了神,虎子摸了把孟枝的臉,“美人,你剛剛笑着真好看,好好跟着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孟枝也笑了笑,扯過虎子,讓他緊緊抱着自己,虎子一看美人開竅了,就急不可耐的脫了美人的胸衣,虎子對着美人上下其手,手剛移到小腹的三角地帶,一陣鑽心的疼痛,脖子上已經被孟枝用用簪子紮了一個洞,虎子啥的顧不上了,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孟枝,孟枝還在笑,很明媚的笑着,她握着簪子用力的往裡面又捅了捅,虎子痛的大聲呼救,“肖哥,肖哥救我!”
肖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孟枝只披了一件外套,手上拿着簪子走向捂着脖子的虎子,血流了一地,虎子白着臉一直往後退,孟枝卻笑着靠近,像修羅場裡的劊子手,她伸出手撫摸着虎子的臉龐,“喜歡這樣的美人嗎?”
虎子嚇着直搖頭,孟枝卻不想放過他,她剛想用簪子結果虎子的時候,手被人握住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差不多得了,你真殺了他,要做牢的。”肖沉抽走了握在她手裡的簪子,一把拉起虎子就想走,卻被她攔住了。
“我剛剛乾什麼了?”孟枝的語氣裡流露出迷茫以及後怕,她看了眼正在流血的虎子怕的叫出了聲,“他…….他怎麼流血了!”
肖沉的眼神沉了沉,難道這女人有精神病?算了,不管了,先送虎子去醫院吧,血都要流乾了。孟枝看肖沉要走,立馬穿好衣服跟着肖沉。肖沉也不好趕她下車就一起帶去醫院了。畢竟這女人有點問題,剛剛不知道是演戲還是真有病。
肖沉到醫院放下虎子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捎上了孟枝。
“去哪?”肖沉的話很少。孟枝舔了舔發乾的嘴脣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沒家了,我被我媽賣了。”
肖沉最後帶孟枝去了自己家,他知道這樣帶陌生女人回家不好,但對這個女人肖沉總歸是帶着些愧疚,不知道是因爲故人還是別的原因。
“衣服給你,去洗澡吧。”肖沉把衣服丟給孟枝就一個人去廚房弄吃的了。孟枝接過肖沉的衣服就去浴室了,肖沉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廳一衛,廚房和衛生間挨在一起,孟枝剛脫了衣服,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孟枝的肚子叫了幾聲。
看來這男人做飯還不錯,可以想辦法多住幾天,孟枝一邊擠着洗髮水一邊想。
肖沉做的是蛋炒飯,冰箱裡根本沒有食材了,索性別浪費了昨天的剩飯,肖沉吃了一半孟枝就從浴室出來,頭髮溼淋淋的垂在兩邊,穿着肖沉的短袖像是睡裙,看個子孟枝可能連一米六都沒有,肖沉一米八的個子坐在那也不比站着的孟枝矮,“來吃飯吧,吃完去睡覺,今天我可以收留你一晚,明天你自己找地住吧。”肖沉低頭嚼着飯。
“哦。”孟枝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吃蛋炒飯,味道果然不錯,孟枝心裡想,就是不想留我,真小氣。
肖沉吃完就開始抽菸,也不管孟枝還在吃飯,肖沉一邊抽菸一邊開始打量孟枝,個子不高,這麼小一個也就算了,胸也不大,腿還不細,真不知道虎子買的時候怎麼想的。肖沉想了一會就笑出了聲。
孟枝看他抽菸抽到一半盯着自己笑了,“你笑啥?”忽然被點到,肖沉聳聳肩說道,“在想虎子的眼光真差。”孟枝不講話表示認同。
兩個人安靜的呆了會,孟枝吃完利落的拿起碗就去水槽洗碗,卻被肖沉攔下了,“我來洗吧,看你不像洗過碗的人。”
“肖大哥,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幾天?”孟枝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沒有錢,而且我本來就是被領養的,現在他們也不要我了。”
肖沉對打探別人的隱私沒興趣,但他很好奇,這女人不怕他嗎?“你爲什麼不怕我?我和要強姦你的人可是朋友,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傷了你朋友,你也沒報警。”孟枝頓了頓,“而且你對我沒興趣,之前你朋友讓你、、、、你也沒幹啥,我覺得你是好人。”
“我可不是好人,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對你沒興趣,還有我不報警是因爲虎子也做錯了,我報警,他也得坐牢。”說完肖沉就去洗碗了。
“那我可以在你家暫住了嗎?”孟枝問道。“不可以,明天就走。”肖沉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做的可不是什麼乾淨的事,住我這我怕你連命都搭上。”
不乾淨的事?那就更有意思了。孟枝沒有繼續和肖沉爭執,赤着腳就往肖沉的臥室走去睡覺了,肖沉的臥室很簡潔,一張牀,一個衣櫃,一個電腦桌就沒有了。孟枝躺在肖沉的牀上,想着要怎麼才能留在這,扮柔弱不行,難道只能威脅了?算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