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二哥,小媽別跑,
會議結束,等他們都出去了,文嘟嘟把楚夕雲堵在裡面,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想再續前緣,可惜我已經對你沒興趣了”,楚夕雲一臉嫌惡的要推開她。
“我只說一句話,別太相信阿明,如果你不希望楚仲達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話”,文嘟嘟試圖在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除了厭惡與不耐煩什麼也沒有。
“我倒希望我爸能來看看,看看你這個朝秦暮楚的女人”,楚夕雲惡狠狠地回了一句。
“我從不欠他什麼,如果他來了,我會代你像他問好的”,話說完,開門出去,不帶半點留戀。
他不明白,爲什麼每一次都看着她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地從他眼前消失,把好不容易假裝的平靜再次打成一盤散沙,全身赫赫地傳來疼意,尋覓半天卻找不到痛處。
“阿明,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東西”,文嘟嘟狠狠地將一個薄薄的信封拍在阿明的桌子上。
他起身將門扣上,順便拉上了簾子,將外面各種各樣好奇並八卦的視線徹底隔絕。
信封裡裝着一張照片,見鬼的,這是文嘟嘟這兩個禮拜裡面第二次見到這張照片,“阿明,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別玩了,你喜歡的,討厭的人通通都不在了,你現在再這樣,半點意義都沒有”。
“我早就說過了,我只是覺得無聊,真的,嘟嘟,這個世界已經無聊到我不願多看他一眼”,阿明坐下來,面色猙獰,一手握着手中的杯子,使勁砸在桌面上,碎成了幾塊,頓時他的手鮮血直流。
文嘟嘟被他過激的行爲嚇到了,“阿明,阿明……”,嘟嘟有些怯弱,猶豫了一會,她還是伸出手,拉住了他受傷正在流血的手,“阿明,別這樣,也許,也許,我是說也許你需要一個醫生”。
阿明甩開了她的手,像沒事人一樣,拽了一節紙巾開始擦手上的鮮血,“嘟嘟,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沒瘋,只是有點偏執”。
“好,好,阿明,你可以毀了楚家的一切,真的,我可以看着,我半點都不會插手,但我希望你別拿把那些過去的醜事拿出來,特別是別牽扯上我父親,算我求你,看在我的面上,或者看在我母親的面上”,文嘟嘟說着她的底線,她知道很多事情不受她控制,會慢慢發展下去,但她不希望面對最最糟糕的場面。
“嘟嘟,你錯了,我從來沒想過毀滅誰,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真的,僅僅是一個玩笑,我怎麼可能跟一個死人去鬧脾氣,你說對吧,呵呵……”,阿明笑了,一如每次的溫和。
“阿明,我真懷念,你第一次站在小麪館門口,將圍巾圍上了我的脖子,說,‘這顏色不是很適合你,下次挑一條更漂亮的送你’”,文嘟嘟離開了他的辦公室,離開前囑託他的秘書去拿藥箱。
站在樓下,仰望剛剛進入的高樓,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像死了一回一般。
再一次走進那一條街,一入眼便看到了那家嶄新的麪包店,鮮綠的招牌上只有兩字,“小憩”,真真太和她胃口,再一次肯定和安姐一起開店是多麼明智的一件事。
剛推開門,有個穿着可愛圍裙的女孩子就迎了上來,點了一份蛋糕和一杯橙汁,望着前面坐着的男人背影,總覺得眼熟,黑色襯衣。
“蕭深?”,文嘟嘟試探地喊了一聲。
男人轉過頭來,果真是他,衝她揮了揮手。
文嘟嘟坐到了他對面,依舊俊朗的五官,額前的傷已然變成了一條淡淡的疤,在如墨的髮絲遮掩下若隱若現。
“我沒有騙你吧,我幫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文嘟嘟兌現了她的承諾,確認王大胖暫時不會找她麻煩後,給了他一個地址。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她?”,能這麼輕易地找到她,還真出乎他的意料,這是不是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文嘟嘟笑着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我見過安姐手上戴的那個和你這個款式差不多”。
“小丫頭,等過年哥哥給你包個大紅包”,蕭深瞭然的笑笑,手上的戒指就像感情一般,如果不是徹底放心,是不會輕易摘下來的,儘管她當初那般恨他,拋下一切,遠走天涯,但手上的戒指一直都在,再一次見她,看到戒指就明白,她還是他的。
“我還以爲是媒人紅包呢,原來是壓歲錢呀”,文嘟嘟調皮地笑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蕭深挑了挑眉,纏了幾天,她依舊看着他沒有好臉色。
文嘟嘟吃着店員剛剛端上來的蛋糕,安姐手藝果真很不錯,真的很好吃,“我聽安姐說,你貌似跟別人結婚了吧,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你千萬別和秦絲絲那位一樣玩看着碗裡想着鍋裡的那一套,那我幫你不就是助紂爲虐嗎?”
“一言難盡,真的要說也就是誤會這兩字”,蕭深已經費了好一番口舌和安大小姐解釋,要他再重複一遍那可不是要他命嘛。
“真是這樣就好,安姐看上去挺要強的,你要是真傷了她的心,她很難回頭的”,文嘟嘟認同的點了點頭,她總是格外羨慕別人的倔強。
“來日方長,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爭取過年把她帶回去就成,你呢,今年跟我回北京吧”,蕭深矛頭一轉,將話題引向他,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替她抹去嘴角的奶油。
有了五秒的怔愣,文嘟嘟“哇”地一聲,哭了,“你們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當年我在福利院孤苦無依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被養母差點賣掉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現在我活得好好地,幹嗎要出現……”,哭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蕭深起身,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一把摟進了懷裡,“這些年我爸一直在找,只是姑姑和家裡斷了聯繫,連名字都換了,所以一直沒有結果,後面她過世,更加無從找起了,直到前段時間纔打聽到,她在楓市,我這纔過來看看,想不到,你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面前,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