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跟一個神經病如何理論?在線等,挺急的……
一樓回覆:樓主你也變成深井冰就口以了!!
二樓回覆:理論不了,聽聽就好。
三樓回覆:理論個毛毛,一巴掌把神經病拍暈,萬事大吉。
四樓回覆:嫩死他!!
……
龍沫兒覺得自己挺悲催的,深覺以後不可多管閒事,不然一不小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好不容易起個善心救個人,沒想到冤家路窄,救了個跟自己結過樑子的人。
這也就算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權當爲自己造修爲福分了。
可是,這人一醒來,一睜眼,天就變了,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自大狂變成了一個亂認老婆的神經病。
不能和他理論,會把自己弄瘋,也無法一巴掌拍暈他,萬事大吉,因爲個子不夠高,扇不到他。
更不可能弄死他,費了好大力氣救回來的,又把他弄死,自己可不是吃飽了撐的嘛。況且,勿要造殺孽,那個李家的哪吒可是隨時監督着他們龍族一脈,就想逮着什麼機會抽個龍筋扒個龍皮什麼的。
那李家哪吒也是個不好溝通的神經病,一大把年紀了還扎着倆沖天揪,天天沒事就在海上瞎轉悠,就想着逮着龍族的錯誤再來次抽經扒皮烤龍肉。
所以,她一定得小心點。
浴室門被龍沫兒大力的關上,關上的瞬間,她發誓,她聽到了靳昭烈的笑聲。
輕輕的,很磁性,也很燒灼。
龍沫兒覺得自己快抓狂了,她在客廳裡走過去走過來,恨不能把地板上踏出個洞來。
“怎麼辦呢?總不能真的一直養着他吧!”她念叨着,覺得自己的腦仁越發漲疼了。
不過說也奇怪,爲什麼靳昭烈之前所住的地方沒人了呢?明明這纔過去沒幾天啊?
龍沫兒皺緊了眉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潤潤有些乾渴的嗓子。
‘吱呀’一聲,浴室門開了,靳昭烈拿着一塊毛巾擦着頭髮,就這麼走了出來。
沒錯,就這麼走了出來,什麼都沒有穿的走了出來!!
“噗!”龍沫兒一口水噴了出來,特別均勻的噴撒在了牆上,成了一副春風桃花圖。
“咳咳咳咳……”龍沫兒捂着嘴,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怎麼不穿衣服?”她擡頭說話,一不小心又看到了靳昭烈那強健有力八塊腹肌人魚線的身體,還有那不可說不可說的部位。
龍沫兒急忙捂住眼睛,又羞又氣,還帶着無法躲避的窘迫。
靳昭烈擦着頭髮,對她這樣的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衣服。”輕描淡寫的三個字。
龍沫兒不敢鬆開捂住眼睛的手,朝着他大吼,“你剛剛穿的不是衣服嗎?”
靳昭烈眉頭微皺,話語裡說不出的嫌棄。“有汗,不穿。”
“你……”龍沫兒氣急敗壞的起身,從臥室衣櫃裡翻出衣服,幾步開外兜頭蓋臉扔向靳昭烈。
“拿去,快點穿上。”
幸好她當時買衣服的時候下意識多買了幾套,不然現在她就得看着某人在她家裸奔了。
“你不去洗嗎?”靳昭烈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偏着腦袋問向龍沫兒。
龍沫兒咬着牙,覺得自己牙根都咬得一陣發酸,“我洗不洗關你什麼事情?”
靳昭烈手指修長,正扣着胸前的襯衫釦子,聽到她這話,眼底滑過一絲不滿。“身上有汗,髒。” Wшw .TтkΛ n .¢O
龍沫兒經過剛纔的眼球刺激,此時正處於快要爆炸的狀態,冷不丁還被這麼明顯的嫌棄,一下子就崩不住了。
“我髒不髒關你什麼事情,你個……流氓!”她憋了半天,憋出這樣一句罵人的話語。
靳昭烈撥弄襯衫釦子的手頓了頓,臉色未變,依舊是那副冷峻高貴的模樣,下巴輕擡,施施然從龍沫兒身旁走過,扔下一句,“太髒的話,晚上不能讓你和我睡在一起。”
龍沫兒看着他緩緩往前的背影,寬肩窄腰,長腿線條,在逆光的映射下,美好的像才從畫裡走出來的王子一般,可是她卻看到了一雙惡魔的翅膀從他的肩胛骨裡伸出來,扇起了巨大的風,扇得她東倒西歪爬都爬不起來。
“誰要跟你一起睡啊!你個自大狂!”龍沫兒跺着腳,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着。
靳昭烈像是沒聽到一般,緩緩走過拐角,步伐堅定,沒有任何停頓。
剎那間,龍沫兒覺得似乎有一口老血哽在了喉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她恨恨的衝進浴室,泡進了浴缸裡,狠狠搓着自己的手臂,“你才髒,哼,自大狂。”
龍沫兒嘀嘀咕咕罵着,忽覺不對,“我幹嘛要這麼聽話來洗澡啊!”
她氣呼呼的拍了一下浴缸裡的水,真是覺得挫敗極了。
“不對,我本來就要來洗澡,根本不是聽他的話。”這麼一想,她心情舒暢多了,一邊抹着泡泡一邊哼起歌來。
等着吧,她一定會找到靳昭烈的家在哪裡,到時候一定麻溜的把他打包送回家,再也不要看見他。
龍沫兒哼着小曲兒,腦子裡彷彿已經預見到把靳昭烈送走後如何輕鬆開心的生活,完全忽略了浴室門的把手正在輕輕轉動。
‘咔嚓’一聲,浴室門打開了。
龍沫兒身體一僵,眼睜睜的看着靳昭烈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靳昭烈將毛巾掛在了洗漱臺旁的架子上,動作有條不紊,甚至還有心思將毛巾一點一點捻平,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他似才發現龍沫兒泡在一旁的浴缸裡一般,眉梢微挑,鳳眸從她光潔身體上滑過,“嗯,好好泡泡,香香的纔好聞。”
說罷,靳昭烈才緩緩離開,順手還挺紳士的帶上了浴室的門。
此時的龍沫兒已經石化了,她坐在浴缸裡,已經石化成了一個雕塑,連眼珠都不會轉動了。
隨着咔嚓一聲的關門聲響,石化的她也跟着碎成了一片片,水一蕩,就在水裡泡成了渣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猛然響徹,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尖叫幾乎跨了歌唱家最高的音區,震得頭頂上的吊燈都快晃動了。
“靳昭烈,你個卑鄙
無恥的流氓混蛋,大變態,大色魔!”憤怒讓龍沫兒茶褐色的眼瞳都充斥着血意了,整張臉頰都紅成了玫瑰花,極度的氣憤與羞恥讓她絞盡腦汁想出罵人的話,可是罵來罵去她也只會這幾個詞語,真是……真是……氣死她了!!
靳昭烈坐在沙發上,右手端着一杯水,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怒吼聲,片刻後,脣角勾起一絲小小的弧度。
那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惡劣又調皮,帶着孩子氣。
龍沫兒氣沖沖的穿好衣服從浴室裡出來,看到靳昭烈坐在沙發上喝着水看着電視裡的財經新聞,怡然自得的模樣,活像是這個家裡的男主人一般,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真是神龍不發威,當她是病蛟啊!
手中都有靈氣聚起,恨不能一巴掌打向這個惡劣的男人,管它什麼殺孽不殺孽,好歹她是龍族公主,何時能讓一個凡間男人給看光光了。要是大哥二哥知道了,肯定早把他給抽經扒皮酷刑伺候了。
忍住忍住,龍沫兒不停深呼吸着。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自己救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千萬別功虧一簣。龍沫兒在自己的心裡反覆如此說着。
她衝到靳昭烈身邊,將他手上的杯子拿起來重重放到了茶几上,一聲脆響,像是點燃了一個戰役。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靳昭烈拉起來,“你給我起來。”
靳昭烈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是覺得她這臉紅耳赤的模樣頗爲有趣,便也配合的站起來。
龍沫兒拉起他,一路將他拉到門口,使勁把他往門外一推。
‘咣噹’一聲,她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靳昭烈愣了,他看着眼前緊閉的門,有些不可置信。
他這是被趕出家門了?
龍沫兒關上門後,這才鬆了口氣,惹不起她難道還躲不起嗎?這尊大佛她大不了不伺候了。
叩叩叩!
門外居然還想起了頗爲禮貌的敲門聲。
龍沫兒一陣無語,不禁都快要翻白眼了。
“靳昭烈,我跟你本來就只是萍水相逢,你現在傷也好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吧!”她對着門外大聲喊話。
叩叩叩!
依舊是規律的三聲敲門,帶着沉默的固執。
龍沫兒咬咬牙,繼續說道:“別敲了,你走吧,回去那個安寧大道31號,反正你今天也去過那兒,也知道地方,別纏着我了,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以後好自爲之吧!”
叩叩叩!
門外依舊是三聲叩門的聲響,不依不饒,堅定不移。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的聲響像是叩在了龍沫兒的心上,讓她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情感升騰,酸酸的,脹脹的。
龍沫兒咬咬脣,最終破釜沉舟般拉開門,“我叫你別敲了,我真的不是你老婆。”
“呃,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我老婆,我只是送快遞的。”穿着橘黃色工作制服的快遞小哥一臉懵逼的舉着盒子,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靳昭烈站在一旁,鳳眸瀲灩,自帶風姿。
龍沫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