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沫兒一路跑回去,腦子裡都出現靳昭烈那張臉,直到跑回家裡關上了門,她的心情都沒有平復。
她靠在門上拍了拍胸口,正待平復呼吸手掌心卻被一個東西給咯到了。
“咦?這是什麼?”龍沫兒將那東西從胸口拿出來,對着燈光看了看。
一個長方形的銀白色U盤,在燈光下閃着光亮。
龍沫兒把它翻過去翻過來看了個遍,一邊看一邊嘟囔,“你什麼時候掉到我身上的呀?真奇怪。”
她不是個會爲難自己的人,思考半天沒有思考出什麼,就乾脆什麼都不想了。
“既然我們如此有緣,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龍沫兒笑着將U盤舉到燈光之下,“亮亮,你叫亮亮。”
爲了和這個新夥伴一直在一起,龍沫兒用項鍊將它穿了起來掛在脖子上,做完這一切後,她緩緩坐到了沙發上,看着窗外,一時心情有些悶。
幸好二哥在人間給她安排了這樣一個小窩,還是二哥最疼她。不然,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龍沫兒坐在沙發上抱着膝蓋,心裡有種無從訴說的委屈。
她好想爸爸和媽媽,也想大哥和二哥,還想大龜伯伯,好想好想啊!一邊想着一邊眼裡都有些溼潤了。
都怪爸爸,爲什麼要給她相親啊,她不想嫁給那些人。那西海的龍太子,長得像個酒桶一樣,胖就算了腦門上連頭髮都沒有,隨時走哪裡像顆會閃光的滷蛋,她纔不想天天對着一個大滷蛋。
還有那個什麼自家爸爸拜把子兄弟的兒子,長相還說得過去,只是那一言一行讓人無法直視,走路都要扭三扭,手指隨時都翹着蘭花指,說話還帶着嬌嗔。天哪,都分不清楚性別了。
這麼些極品都能被自家爸爸找來,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爸爸撿來的。想她龍沫兒好歹也是東海一枝花,又不是嫁不出去,爲什麼要這麼着急呢?
還是二哥最疼自己,聽到自己訴苦後,連忙幫着自己從東海跑出來到了這人間。
她這算離家出走嗎?龍沫兒想到這裡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哼,纔不算呢。她只是出來散散心,順便無聲的抗議爸爸那些不靠譜的安排。
一天的奔波讓她有些累了,靠在沙發上不自不覺就睡了過去,月光穿過樹梢從窗子裡透進來,搖曳出一地斑駁陸離的光芒。
靳昭烈站在自家宅子裡的落地窗旁,右手端着一杯伏特加,輕輕搖一搖,冰塊在酒液裡晃盪,與杯子輕輕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喝了一口,喉頭滾動,夜風從窗隙溜進來,吹起他沐浴後還帶着微溼的發,讓他冷硬的面頰有了一絲柔和的氣息。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期然就想到了龍沫兒那清秀的模樣,還有脣上微涼的觸感。
這麼想着,心底便升起了一絲惱怒。
他自出生起,圍繞在身邊的人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平生倒是第一次吃了虧,還是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眉頭微微皺起,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短促,讓靳昭烈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頓了頓。
“進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穿着規整西裝的管家福伯微微躬身說道:“老太爺來了。”
靳昭烈放下酒杯,朝着門外走去。
酒杯裡的冰塊緩緩融化,月光透過玻璃杯將酒液折射出淺淺的光芒,一地微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