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沫兒現在再向自己提一次做她男朋友的請求,靳昭烈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答應。靳昭烈心裡想着,表情卻高冷淡定極了。
龍沫兒轉眸飛快看了一眼靳昭烈,又迅速移開眼睛盯着旁邊,低低地聲音裡帶着幾分委屈和難過:“可你現在怎麼能做我男朋友呢……”
你是林雪蘭的未婚夫呀。
靳昭烈臉色一沉:“我不能做你男朋友,那你想讓誰做你男朋友?”
靳昭烈腦子裡一瞬間轉過了溫瓊,林加森還有楚勳的名字,並且在心裡狠狠地磨刀,思考着如何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將這幾個人剁成渣渣拿去餵魚。
“你要是做了我的男朋友,那林小姐怎麼辦……”龍沫兒埋低了腦袋,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去,黯然極了。
靳昭烈一怔,有些莫名:“林雪蘭?關她什麼事?”
龍沫兒也擡頭看着靳昭烈:“她是你未婚妻呀,你們不是要……結婚麼?”
靳昭烈這會纔想明白了這小妮子在鬧什麼彆扭,不由失笑,擡手捏了捏她柔軟的小鼻子:“笨蛋,林雪蘭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沒有那種關係。”
“誒?”龍沫兒睜大了眼睛看向靳昭烈,滿臉不解。
靳昭烈很有耐心:“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林雪蘭是我的未婚妻?”
龍沫兒仔細回想,好像靳昭烈的確是沒有這麼說,這些都是林雪蘭告訴她的。
“可是林小姐她說……”
“她怎麼說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她說了我就是嗎?”靳昭烈眸子裡幾分笑意,“那我之前還說你是我老婆,你就真的是了嗎?”
龍沫兒臉一紅,瞪着靳昭烈道:“誰是你老婆,你這個大壞蛋!”
靳昭烈被罵了絲毫沒有生氣,眼底愉悅,原來鬧了半天,是這個小妮子吃醋呢,這讓靳昭烈迷之高興。
“好了,別鬧彆扭了。”靳昭烈揉了揉她的發頂,嗓音溫柔,“乖乖跟我去睡覺。”
頭頂上的手掌溫熱,靳昭烈的聲音也那麼好聽,龍沫兒抿着嘴脣,忍不住彎起眼眸笑起來。
原來靳昭烈跟林雪蘭之間沒有婚約……
靳昭烈牽着龍沫兒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鳳眸微轉,捂着胳膊開始演戲:“剛剛跟你說好多話,現在我傷口又開始疼了……”
“嗯?很疼嗎?”龍沫兒馬上就緊張起來,捧着靳昭烈的胳膊,臉上盡是心疼,“我給你吹吹……”
靳昭烈趁機挖坑:“我還要洗澡。身體要是不能每天清潔的話,就會感染到傷口,到時候傷口化膿腐爛,不僅一年半載都好不了,還會疼痛加倍……”
“啊,這麼嚴重嗎?”龍沫兒知道人類的身體特別脆弱,完全沒有懷疑靳昭烈的話,連忙就帶着靳昭烈往浴室走,“那你趕快去洗澡。”
靳昭烈帶着跳坑裡還全然沒察覺的龍沫兒進了浴室,伸開手臂的時候順便關上浴室門,下巴微微一擡,特別有帝王風範:“給我脫衣服吧。”
“嗯?”龍沫兒一臉懵呆的看着靳昭烈,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靳昭烈的意思,臉蛋頓時就通紅了一片。
兩人距離極近,擡手便能觸碰到。
靳昭烈寬闊的胸膛就在自己眼前,襯衣整潔,上面的一排黑曜石鈕釦十分顯眼。
就是這麼看着,龍沫兒臉上的紅暈就已經瀰漫到了耳根,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有那個給靳昭烈解開鈕釦的勇氣。
“快點,這樣舉着手臂,我傷口疼……”靳昭烈不要臉的催促。
“啊?”一聽他說疼龍沫兒就緊張,手指遲疑着,還是放在了靳昭烈的襯衣鈕釦上。
纖指白皙,輕輕撥開鈕釦,從上往下,靳昭烈結實的胸膛,漸漸顯露在眼前。
心臟在胸腔裡飛快的狂跳,呼吸卻變得沉重而緩慢,有些窒息,血液好似在發燙,讓龍沫兒渾身發熱,簡直要燒起來了。
好不容易脫了襯衣,龍沫兒趕緊轉過身,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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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擔心再面對着靳昭烈的赤裸的胸膛一會,自己的心臟就會不要臉的直接從胸腔裡蹦在靳昭烈的臉上。
“還有褲子。”靳昭烈淡淡的四個字,不放過龍沫兒的將她轟得幾乎要直接暈倒在地板上。
她怎麼能脫靳昭烈的褲子,光是想想,她就覺得要羞死了。
“不行,我不能脫你褲子。”龍沫兒小聲的抗議,實在是做不出這種舉動。
靳昭烈表情淡定,真是一點不要臉的樣子也看不出來。
“浴室真冷啊……我要感冒了。”靳昭烈說。
“別說了!我給你脫!”
龍沫兒深吸了一口氣,緊閉着眼睛,摸索着找到靳昭烈的褲子,用力一扯。
“唔——”靳昭烈一聲吃痛的悶哼,膝蓋一軟,差點被這個大力氣的小妮子給拽得跪倒在地上。
“先解皮帶啊,笨蛋!”腰都差點讓她給扯斷了!
“哦……哦……”龍沫兒稍稍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餘光飛快的瞥了一眼靳昭烈的腹肌,抓到靳昭烈的皮帶,閉着眼睛胡亂扯了一番,弄開之後就抓着褲子直接往下拽——
“釦子!”靳昭烈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提醒了,還是晚了一步,被龍沫兒給生生扯下了西褲,釦子崩開,飛起,打在了龍沫兒自己的臉上。
“什麼東西打我?”龍沫兒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不可描述的男士內褲,嚇得龍沫兒瞬間紅透了臉,趕緊又把眼睛閉上,轉過身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龍沫兒緊閉着眼睛小聲念道,“龍神爺爺在上,我絕對不是故意要看的!”
靳昭烈擡手扶着牆壁,默默忍受無法言喻的疼痛。
被人生生拽下褲子,這滋味真的是……
緩了一陣,靳昭烈總算找回了自己淡定的聲音:“還不去打熱水?”
“哦,好的。”龍沫兒像只懵呆的青蛙,靳昭烈說一聲她才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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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熱水,又回想了一下靳昭烈照顧她時的過程,取下一張乾淨的毛巾,浸溼在水裡,簌簌的水聲響起,淺淺白霧升騰在窄小的浴室裡,說不出的曖昧朦朧。
龍沫兒捏着擰乾的毛巾,呆愣着沒勇氣轉過身面對着靳昭烈的半裸。
雖然之前見過好幾次了,可
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會還在他身上摸來擦去,就羞死了!
“水要涼了。”靳昭烈提醒。
龍沫兒捏緊了毛巾,鼓足了勇氣,一咬牙轉過了身,手裡的毛巾往靳昭烈肌肉線條十分漂亮的胸膛上一蓋,卯足勁就開始擦。
邊擦邊念:“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看見……”
龍沫兒心情激動,手下的力度自然也不輕,靳昭烈感受到的滋味真的是甜蜜又痛苦,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纔好。
龍沫兒囫圇的擦完靳昭烈的胸膛,又轉身去清洗了帕子,同時擡起手背擦了一下發燙髮紅的臉蛋,緩了緩,才彆扭道:“轉過去,我給你擦後背。”
靳昭烈配合的轉過身,也許是沒有正面對着靳昭烈的臉,龍沫兒感覺自己沒那麼緊張了,帕子輕輕貼在靳昭烈的後背上,順着流暢的肌理一路擦下,最後停在結實的腰肌處,視線往下瞥了一眼,龍沫兒趕緊移開,改而順着靳昭烈的手臂往下擦去。
胳膊上的傷口裹着厚重的白紗布,淡淡的藥味彌散出來,微微苦澀。
龍沫兒越發放輕了動作,心底柔軟一片。
終於將靳昭烈渾身擦完,當然除開了某些龍沫兒打死不碰的地方。
龍沫兒擡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感覺比自己做了一天的大掃除還要更加疲憊,而且熱死了。
給靳昭烈扣好最後一顆睡衣釦子,龍沫兒擡手將他從浴室裡趕出去,而自己捂着發熱通紅的臉,縮在浴缸裡降溫的泡了好一會才把臉上的熱度全都消下去。
蜷起雙腿,龍沫兒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心裡也好似泡在這溫水中一樣,溫暖而滿足。
真好,又能跟靳昭烈呆在一起了……
龍沫兒從浴室裡出來時,客廳的電視已經關了,暖色的燈光從臥室裡泄露而出。
這意味着,屋子裡還有人在等她入眠,她不再是孤身一個了。
龍沫兒放輕了腳步走到牀邊,大概是前幾天太過疲憊,靳昭烈這會已然陷入睡熟,睡姿規矩,被子整齊平坦的蓋在身上,放鬆的五官幾許柔和。
龍沫兒靜悄悄的看了一陣靳昭烈的睡顏,眸子彎起,比天際的月牙更加明亮,輕聲軟語的又說了一遍:“晚安,靳昭烈。”
月牙靜靜高懸,星子明亮璀璨,今夜註定好夢。
晨光破開天際,秋日的燦爛陽光升起。
龍沫兒被枕頭底下的鬧鐘吵醒,她閉着眼睛關掉鬧鐘,再躺了幾秒鐘之後,正要撐起身體起牀,腰上忽然一緊,後背隨後緊緊貼上一堵堅實的胸膛。
“今天你不用上班。”靳昭烈在龍沫兒耳旁低聲說道,他也剛從夢中醒來,嗓音裡帶着一股還未睡醒的放鬆和低啞,十分性感。
聽得龍沫兒一瞬間就紅了耳朵,心臟開始在胸腔裡跳得有些快。
“不行的。”龍沫兒掙了一下,還是想起牀,“我已經四天沒有去上班了,再不去萬一又被解僱了怎麼辦?”
靳昭烈收緊了放在龍沫兒腰上的手臂,壕氣十足的說道:“我是老闆,我不開口誰也不敢解僱你,我現在宣佈給你放假到下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