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擡着下巴看張野,表情非常傲嬌:“龍沫兒有沒有未婚夫,關你什麼事?”
龍沫兒瞪了溫瓊一眼,着急的想要解釋自己的清白,卻被剛走過來的林雪蘭打斷了話。
“龍小姐也有未婚夫了?”林雪蘭看了一眼藍髮藍眸的溫瓊,笑意幽深,眉眼裡隱隱帶着傲色,“跟龍小姐很般配呢。”
“啊,溫瓊他不是……”龍沫兒立馬想要解釋。
“算你有眼色!”溫瓊打斷龍沫兒的話,“不過我跟龍沫兒的配不配,還用不着你來評價!”
哼了一聲,溫瓊拉着龍沫兒轉身就走,邊走還邊不客氣的念道:“叫你平時少跟這些人來往,都是些什麼人啊……”
被一竿子打翻的無辜張野和木程程一臉懵逼,他們可是大好人好麼!
楚勳看着龍沫兒和溫瓊的背影,上挑的桃花眸裡笑意流轉,幾許幽深。
木程程仰頭看了看楚勳,心裡有些不高興,小聲道:“龍沫兒已經有未婚夫了,楚哥哥以後要少跟她來往。”
楚勳收回了目光,垂眸看着木程程,那目光溫柔如水,好似飽含深情:“程程這段時間,跟沫兒相處怎麼樣?”
聽到楚勳提起龍沫兒,木程程心裡就有些戒備,看看楚勳的表情,十分謹慎的回答:“一般吧,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她這個人腦回路特別奇清,有時候感覺簡直就是個非人類!”
楚勳攬着木程程的肩膀,往停車的地方走,很是自然的接着問:“怎麼,她說過什麼很奇怪的話麼?”
“對啊,說過好多奇怪的話。”木程程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奇怪。
楚勳狀似隨意的問:“都有些什麼奇怪的地方?”
木程程十分鄙視道:“她竟然沒有抽過筋!”
楚勳:……
雖然他頗爲贊同木程程的評價,但這並不是他想聽到的東西啊!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明朗的陽光從天際灑下,森林樹冠一片蔥鬱的翠綠,十分賞心悅目。
沒車的龍沫兒和溫瓊,很悽慘的站在路邊。
龍沫兒看了看綿延不絕的山路,纖細的柳眉苦惱的皺起:“溫瓊,這麼遠的路,我們真的要走回去麼?”
溫瓊也看了看山路,有些動搖。
要是沒有背後那羣礙事的臭男人,他直接一個響指,就能帶着龍沫兒穿過山林下山。
可背後的張野就是停着車子不走。
龍沫兒回頭看了看張野,張野立馬笑容燦爛,熱情非凡:“沫兒上車呀,我送你回家啊!”
“啊,那個……一會就來。”龍沫兒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麼熱情的張老闆,而且她其實還挺想上車的,不然走下山,肯定天都黑了。
溫瓊態度堅定的反對,從現在起,任何與靳昭烈有關的人都必須要保持距離。
公路另一邊,一輛黑色的越野開過來,車窗漆黑,也看不清人,龍沫兒跟溫瓊便往旁邊退了一點。
車子卻停在龍沫兒跟溫瓊的旁邊,車窗降下,楚勳帥氣俊逸的臉露出:“太陽這麼大,怎麼能讓美人被曬呢?沫兒快上車,我送你回家。”
龍沫兒爲難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張……”
“就上這輛車吧。”溫瓊打斷龍沫兒的話,直接拉開了車門,把龍沫兒推進去。
雖然感覺這個叫楚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靳昭烈那個混蛋更需要防備,最好是以後永遠不要來往。
龍沫兒被硬推上車,看見木程程坐在裡面,表情有些不高興,悶聲看着窗外。
車子發動,沿着山路慢慢往下開。
龍沫兒看着窗外慢慢後移的風景,忽然感嘆了一句:“原來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綁架啊……”
木程程無語的翻白眼:“龍沫兒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評價啊!這可是綁架,不是春遊!”
龍沫兒無辜的眨眨眼睛,認真的問道:“正常的評價應該是什麼樣的?”
木程程簡直要無語了:“正常人都會害怕,恐懼,驚慌失措!絕對不是你這樣淡定得還能講冷笑話的樣子!”
楚勳從後視鏡裡看着龍沫兒,嘴角溫和的勾着,笑意卻幽深莫測。
遇見這種情況還不怕的話,那只有一個理由。
龍沫兒手裡有足夠護身的底牌,所以這些綁匪在她眼裡還不足爲懼。
接下來一路無話,唯有窗外陽光溫暖燦爛。
車子沿着綿延的山路搖搖晃晃,後座裡,兩個打着瞌睡的女孩身體晃悠着,頭抵頭的慢慢靠在了一起。
陽光靜謐明亮,落在女孩們的側臉上,恬靜而美好。
車子停下時,後座上的龍沫兒和木程程還熟睡着沒醒。
楚勳降下了車窗,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燃燒的香菸,白霧裊繞,氤氳了他如畫般精緻的眉眼。
溫瓊斜睨了一眼楚勳,表情嫌棄的下車,車門‘嘭’的一聲摔上,驚醒了後座的龍沫兒。
龍沫兒揉了揉眼睛,迷茫道:“到了嗎?”
溫瓊一把拉開車門:“對,到了。趕緊回去洗澡,作爲一個女人,還一身怪味,真是受不了。”
龍沫兒還沒睡醒,暈頭轉向的被溫瓊牽着手下了車,臨上樓之前,還不忘了跟楚勳道謝:“楚勳,謝謝你送我回來。”
楚勳微微一笑,目光多情溫柔:“送你回來可是我的榮幸。”
溫瓊噁心的打了一個寒顫,一臉受不了的拉着龍沫兒趕緊走。
兩人上樓進屋,龍沫兒半睜着眼睛,往牀上一倒就要睡。
溫瓊跺腳喊道:“龍沫兒,你怎麼能不洗澡就睡覺!”
龍沫兒翻了個一身背對他,咕噥了幾句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瓊嫌棄又無奈的看了看她,最後只能哼了一聲表示不滿,轉身輕步走出臥室。
剛把門帶上,門鈴就被人按響了。
溫瓊看向大門,湖泊一樣湛藍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色。
幾步過去打開門,門外站着的竟然是張野。
“你來幹什麼?”溫瓊抱胸,藍色的眸子裡十分戒備。
張野目光往裡面看了幾眼,看到龍沫兒關上的臥室門,心裡鬆了一口氣,視線轉回溫瓊身上的時候,帶着幾分警告的厲色。
“我是來提醒你,不要忘了和我們烈哥之間的約定。趕緊從龍沫兒家出來,別想趁機跟她睡一個屋!”
溫瓊瞬間就炸了起來,
翹起的蘭花指幾乎戳到了張野的臉上:“我溫瓊是那種猥瑣又言而無信的男人嗎?”
張野往後退了一點,避開那娘炮的蘭花指。
“你知道就……”
“我當然知道,還不需要你這個泡麪頭來提醒我!”溫瓊聲音綿軟,卻十分具有攻擊性,吼得張野表情一僵。
“你……”
“啪——”面前的門猛然被摔上,堅硬的門板幾乎拍在張野的挺直的鼻樑上。
張野額頭上青筋一跳,摸了摸自己的潮流髮型,這不懂欣賞死娘炮,好想揍他。
繼續敲門,張野忍着怒火的說道:“你既然知道,就趕緊從房間裡出來。”
溫瓊深吸了一口氣,靳昭烈身邊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討厭,拉開門,甩了一個白眼給張野,溫瓊哼了一聲關上門就走。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些臭男人統統丟進糞坑裡去!
屋外,陽光晴朗明媚。
靳家老宅裡,院子裡的樹木依舊茂密而充滿生機,一眼望去,盡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嬌豔翠綠。
靳昭烈靠在黑色的皮椅上,望着窗外的成蔭的綠樹,眉眼冷冽。
手機在桌面上一震,有短信發了進來——“王哥果然有上家,但問不出關於他任何的消息。”
靳昭烈看着,眉頭頓時擰起,眼底的冷意更加濃郁。
“叩叩。”
書房門被敲響,張野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烈哥,我進來了啊。”
推開門,張野邊走邊說:“溫瓊那個娘炮已經被我從龍沫兒家攆出去了,也派人盯着了,要是溫瓊敢偷偷進龍沫兒家,我保證他會被我的人蒙着麻袋狠揍一頓的。”
靳昭烈點了點頭,推了一下手機,示意張野看。
張野看了短信,臉色也微微有些下沉:“怎麼會又什麼都問不出來?這樣子搞下去,烈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龍沫兒接回來啊,你現在可是有情敵了,情況非常不妙的啊。”
靳昭烈冷冷掃了張野一眼:“如果你除了說這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不是啊,烈哥你要重視這個問題啊。”張野還往前走了幾步,表情特別正經,“那個溫瓊可是聲稱自己是龍沫兒的未婚夫的,而且這個女人的心都是善變的,哪個男人對她好,陪伴的時間更多,她說不定哪天就變心喜歡那個男人了。”
靳昭烈準備擡手按桌子上的呼叫器。
想起前幾次被強制請出去的場面,張野趕緊正了正態度,急忙說道:“紅會的人這幾天就會到東城了,拍賣會在一週後如期舉行。烈哥,這幾天,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靳昭烈表情微沉,手指敲了敲桌面:“紅會的人一來,就安排人跟着他們。”
張野應了聲是,又擡頭看了看靳昭烈,有些小心的問道:“烈哥您拿龍之眼來,到底是想做什麼的?”
靳昭烈擡眸,冷然的看着張野,張野頓時後背微涼,立馬站直了身體,哈哈笑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回家去洗洗睡了吧。”
說完,幾步走出書房,還貼心的把門帶上。
書房裡,靳昭烈轉頭看向窗外,眼底盡是暗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