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森林的出口嗎?”菲拉扶着已經變得一瘸一拐的奎特利,跟在修伊身後,有些筋疲力盡的向修伊問道。
他們已經在這一小片原始森林裡,走了十幾天了,雖然修伊經常會打獵,給他們兩個弄吃的,但他們兩個依然漸漸地瘦了下去,不是因爲食物的問題,而是因爲心裡,生理的幾個方面。
在一片沒有水,到處都是十分高大,活了不知多久的古樹,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的森林裡,他們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而且,這裡還有數不盡的蛇蟲鼠蟻,由於修伊是一個亡靈,他身上會自動,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死氣,讓森林裡的毒蛇,毒蟲,以及野獸不敢攻擊他,但奎特利兩人,可不是亡靈,身上沒有死氣的保護,那些各種各樣蟲子,都向着他們兩個不停的騷擾,讓兩人痛苦不堪。
“還沒有。”修伊的心中,也是對這片原始森林十分的厭煩,他現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想回去看看他的家人。
這十幾天裡,他們一直朝着樹木與灌木的樹枝,樹葉生長最茂密的方向走,植物的生長是需要陽光的,所以樹枝,樹葉樹枝最茂密的方向,就是修伊等人的目的地柏莫城所在的南方了。
“要我幫忙麼?”修伊轉身望向已經精疲力竭的奎特利和菲拉,走了過去,想要幫助他們。
“不用,不用,不用…”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修伊,在與一起生活的十幾天裡,他們可是見識過亡靈吞噬靈魂的。
有一次吃晚飯的時候,修伊好死不死的從冥金口袋裡拿出了兩個閃着幽藍色魂火的骨兔頭骨,然後將頭骨中的魂火吸出,五根幽藍色的細絲,從修伊的眼睛,鼻孔,嘴巴,進入修伊的身體,那幽藍色,冰冷至極的魂火,在吸食的過程中,慢慢變成了比夜色更加黑暗的森寒的漆黑色。
在不遠處吃着烤肉,水果的兩人,被這一幕嚇得再也不敢靠近修伊了,深怕修伊會把他們兩個的靈魂也吃掉。
而且,修伊戴在胸前的十字架吊墜,也吞噬了一個骨兔的魂火,對此,他們兩個曾經問過修伊,而修伊的回答,卻讓他們更加的驚恐,一個附在十字架吊墜上的兇靈!!!
儘管,修伊曾對他們說,卡咪並不會傷害他們,但他們依然恐懼的要死,畢竟,兇靈在生靈界的名聲並不好,通常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修伊皺了下眉,也沒多廢話,直接就走到前面去了。
在看到修伊走遠了之後,奎特利和菲拉不由鬆了口氣,然後,相互扶着跟在修伊身後。
“真是一些自相矛盾的傢伙…”修伊微微嘆了口氣,對於奎特利兩人,修伊感到的最多的,就是無奈了,既害怕他,又要他保護,真是讓他不知說什麼好。
又走了大概三四個小時,走在修伊身後的奎特利和菲拉突然看到修伊停了下來,並看到遠處一個巨大無比的人影,他們兩個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五十米高的身軀,金屬構成的身體,巨大而粗壯的四肢,只有一對紅寶石眼睛的臉,每踏出一步,大地都會顫動,並伴隨着低沉而悠長的叫聲。
“天地伴隨着你的腳步而顫動,神明也無法傷害你的身軀,你的模樣是精靈的智慧,你的力量是天使的聖潔,你的忠誠是惡魔的誓言,你是天父「貝里貝克斯」的果實,你將永世長存,永恆的存在於餌絲忒森林之外。”說話的是修伊,他望着那巨大的人影,緩緩唸誦起這一段詩歌來。
修伊的聲音,傳入了奎特利與菲拉的耳中,聽得出這段詩歌是在說眼前這個巨大到無法形容的人影,但他們兩個卻無法理解詩歌中的意思,不過,這也正常,法師基本上都是不出門的人,對魔法以外的事情,根本不會有興趣,所以,不瞭解的事情有非常非常的多。
“出自「對邪神戰爭」第七頁,額…”本來很高興的修伊一回頭,卻看到奎特利兩人一臉的疑惑,見此,修伊便知道他們兩個沒看過魔法書以外的書,嘆了口氣後,修伊用指着遠處巨大的金屬巨人,很無奈的說道;“看到那個魔像沒?”
奎特利和菲拉兩人用力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
“看到它,就意味着已經到餌絲忒森林的邊緣了。”見奎特利兩人點頭,修伊便露出一絲苦笑,然後,對他們說道;“從這裡出去,就是哈梅爾森小鎮了。”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出來了!!”一聽到這話,奎特利兩人立刻大笑着跳了起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看着歡欣雀躍的奎特利和菲拉,修伊臉上的那一絲苦笑,慢慢變成了微笑,他也很想離開這片森林。
站在不遠處,面露微笑的修伊,對着奎特利兩人揮了下手,然後,就向着巨型魔像那裡走去,並同時說道;“快走吧。”
“哦!”菲拉回應了一聲,然後,立刻扶着奎特利,快速跟了上去。
傍晚,修伊,奎特利,以及菲拉三人,來到了一個小鎮,哈梅爾森。
在夕陽的照射下,修伊等人走在小鎮的路上,看着周圍商鋪中叫賣的商人與正在購買的人們,在森林生活三四天,所產生的陰霾漸漸消散。
“剛纔的那個巨大金屬人,爲什麼不攻擊我們??”菲拉一臉疑惑的跟在修伊和奎特利,走着走着,她突然向修伊問道。
“哈??”聽到問道的修伊楞了一下,然後,轉身反問道;“普利普斯爲什麼要攻擊我們??”
“普利普斯??”菲拉還可愛的歪了一下頭,一臉的疑惑,而奎特利也是一臉的疑惑。
“你們不知道嗎??”修伊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似乎看到了世上最最不可能的事情一樣。
“不知道很奇怪嗎??”菲拉皺起眉頭,有些惱怒的說道。如果現在是在森林裡,她可不敢這樣對修伊說話,但現在是小鎮上,四周又都是人,可謂是人多壯膽,她纔敢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