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男子知道了修伊和米麗娜姓氏已經過了四天了,從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男子和那兩個皇室成員,就一直跟在修伊四人身後,不過,這樣做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男子要被兩撥人當成僕人,被他自己的少主和其妹妹,以及拉?龍迪斯家族的修伊大人的外孫和外孫女,使喚來使喚去,一天到晚累得要死,隨便一提,男子的名字叫做雲,沒有姓氏,似乎是出自一個乞丐家庭。
“爸爸,離帝都還有7天的路程了,不過,我看還是休息一下吧??孩子們都累壞了。”米麗娜十分心痛的摸了摸,眼睛都睜不開了的雪莉的小腦袋,對修伊提議道。
修伊望了望坐在自己懷裡的雷,以及騎在雲買來的的馬上的兩個皇室成員,發現他們都是十分疲倦的樣子,當下便說道;“好,我們一段時間。”
修伊這話一出,四個小孩子立刻下了坐騎,迅猛龍和地行龍還好,能夠趴在地上,高度剛好能讓小孩子下來,可馬匹可就不行了,只能讓雲把兩個孩子抱下來。
“爸爸,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知道這個現在問可能有些晚,可我路上一直想問您…”米麗娜抱着雪莉和雷,看着正拿出許多毛巾被和暫時不穿的衣服鋪到地上的修伊,欲言又止的說道。
修伊停下手中的活,回頭望着她一眼,見她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便開口說道;“問吧,沒關係的。”
說完,修伊還對着抱着兩個孩子的米麗娜笑了笑,見此,米麗娜便將雪莉和雷放到了毛巾被上,看着修伊的金色的眼睛,開口問道;“您打算怎麼面對媽媽??”
聽到問題後,修伊愣住了那裡,一動不動,臉上的笑容也僵在那裡。
修伊的這個樣子,可把米麗娜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這個問題對修伊來說,是一個基本上沒法回答的問題,問出來很可能修伊會有很大的反應,可她卻沒有想到,修伊會變成這樣。
良久良久,修伊才從這個問題帶來的打擊之中反應過來,他臉上的笑容完全褪去,只留下默然的神色,坐在地上久久不語。
一直到衆人休息好,再次開始向着帝都方向啓程,修伊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是休息好的雪莉和雷過來叫他,他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莉莉是修伊心中永恆的痛,他始終覺得是自己對不起莉莉,才讓莉莉從第一次見面到自己死去,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沒有笑容,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可能在自己的葬禮上,莉莉也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眼睛空洞的樣子。
二十年的時間,讓他漸漸淡忘了莉莉,即使回到生靈界,他也很少很少會去想莉莉的事情,就算自己的兩個孩子提起,也不想去想關於莉莉的事情,畢竟,那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種不願去想的想法,就像是一層保護這修伊那顆冰冷而脆弱的心的屏障,而今天米麗娜的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利劍,狠狠地插進了被屏障保護的心中,讓修伊痛苦萬分。
越是往帝都靠近,修伊的腦海之中,就越會想起莉莉,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那身橘紅色的連衣裙,她一直都喜歡的連衣裙,想起婚禮的那天,她穿着婚紗的摸樣,以及想起她那張冷冰冰的臉龐。
修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要將心中的苦楚全部嘆氣嘆掉,可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忘卻莉莉,不可能忘記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就這樣又是五天的路程過去了,離帝都還有兩天的路程,現在修伊已經漸漸的能夠思考莉莉的事了,不過,他始終都沒有想好,究竟怎樣面對自己的妻子。
他喜歡卡咪,喜歡那個在冥界陪伴了他二十年,有說有笑,十分活潑的小兇靈,他們兩個都是亡靈,性格也很合得來,除了卡咪有時的想法,他不太懂外,他們兩個在一起都是十分開心的。
和他與莉莉在一起時的那種沉寂與不安完全不同,說實話,修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着莉莉,但他真的有些離不開她,在冥界裡最初那幾年的日子裡,他經常會去想莉莉,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去想,可他就是思念莉莉。
莉莉的性格是那種十分冰冷的性格,她從來都任何的表情,但除此之外,莉莉絕對是那種賢妻良母,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只會事先考慮他和孩子,而不會考慮自己。
但是誰又會喜歡上一個永遠都冷冰冰,沒有一絲一毫情感的人偶??即使這個人偶再美麗,再賢妻良母,也不會有什麼會喜歡的吧??不過,修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愛她??很顯然,修伊茫然了。
“站住!!打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要想反抗,否則,哼哼!!”正當修伊等人向着帝都趕路的時候,一夥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從一旁的樹林中衝出,對修伊等人叫囂着。
“就憑你們一幫初階二階的戰士,也想打劫我們這三系職業者全有隊伍,癡心妄想!!”見有一羣人突然衝出,要打劫自己等人,那兩個皇室成員的護衛雲,先是一愣,隨後他便十分的憤怒,發出一聲冷冰冰的冷哼。
“嘿!!我在這裡打劫打了三十餘年,什麼人沒打劫過??就算是聖階強者,我也打劫過!!我知道你,今天你們這幾個小癟三,我是打劫打定了!!”聽到雲的話,那些中一個體格高大的男子十分輕蔑,囂張的回敬道。
雲被他的話氣得臉色通紅,青筋都凸了出來,渾身發抖,手指指着他,一雙眼睛瞪的很大,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看看,這個小癟三,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了,哈哈哈…”見雲的這幅模樣,那人立刻就和其他人一起大笑起來,可他們還沒笑出幾聲,就見修伊向他們跑過來一個獸皮口袋,淡淡的說道;“五十個銀幣,讓我們過去。”
那聲音之中,沒有一絲像活人的地方,冰冷,寂靜,彷彿自己正處於極北的寒風之中,讓人感覺到死亡是離得那麼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