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不是吧,唐糖你才十三歲?”
班長捏着手裡的家庭調查表,一臉驚訝的跑到低着頭的唐糖身邊,“怪不得你看着這麼小呢?嘖嘖嘖,你是原來跳級了嗎?”
可問了他之後竟然沒有人理他,唐糖依舊自顧自的在本子上畫些什麼,而他的同桌早就睡的口水流了一桌子。
班長無奈,“喂,唐糖?唐糖?”
叫了兩聲之後,唐糖終於從自己畫本上擡頭,她一臉迷茫,“啊?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原來跳過級啊,怎麼年齡這麼小?”他真的是很好奇,因爲原來他上一年級的時候因爲年齡有些小所以還留了一級。而唐糖竟然比他們小了三歲,天哪,三歲這是個什麼概念。
“沒有,我上學比較早。”
“那你們那裡都沒有強制留級嗎?”
唐糖歪着頭想了想,“沒有吧,我學習還好吧,沒有跟不上大家。”
班長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他誇張的捂着心臟,“你這傢伙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其實這句話要是別人說的話,他甚至都有可能懷疑這個傢伙在羞辱他,可是唐糖不一樣,他的眼睛實在是太乾淨了,根本就讓人沒有辦法懷疑他別有用心,甚至若是自己懷疑的話都會自我厭惡,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好人,竟然會懷疑這麼純淨的人。
唐糖朝他笑了笑,兩個小小的虎牙露了出來,看起來增加了幾分可愛。
等班長走了之後,終於醒過來的許思昂一手將唐糖勾在自己懷裡按住,一臉調笑,“喂,小糖糖,你幹嘛給別人笑的那麼燦爛?”
唐糖臉瞬間就紅了,“許思昂你幹什麼呀?我給誰笑管你什麼事啊!”
“得了,現在連哥哥都不叫了,我記得你原來非常乖得呀,每次見了我都是哥哥哥哥的叫,現在怎麼不叫了,啊?”
唐糖翻了個白眼,“你管我?”
許思昂不依不饒,“叫哥哥,快,叫!”
“哎呀,快放開,就要上課了。”
許思昂堅決不放,等到老師來了之後他才放手,唐糖滿臉紅暈的從他懷裡爬起來,坐直了,剛來的數學老師詫異的看了滿臉通紅的唐糖好幾眼,之後纔開始正式上課。
數學老師:“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了,今天我們學巴拉巴拉巴拉。”
突然間他眼睛一斜,“這個問題我請一位同學上來回答一下。”
全班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瞬間低頭,。
“許思昂同學。”
正捏着唐糖軟綿綿的小手把玩的許思昂一愣,倒吸了一口氣,站起來一臉的理直氣壯,“老師我不會。”
數學老師一個粉筆頭就砸了過去,“不會你上課還不好好聽,眼睛瞅地下的什麼好東西呢?”
許思昂以爲不明的笑了笑,低頭看向旁邊,不過他現在站着,只能看見唐糖頭頂一個可愛的發旋,好想摸一下呀。
“坐下,前桌起來。”
許思昂前桌,“(○д)”。天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怎麼可能會,嚶嚶嚶,我纔剛睡起來呀,許思昂這個混蛋,上課不好好聽課幹什麼呢。
磨蹭了半天,他還是站了起來,一副乖乖男的模樣,“對不起老師我不會。”
數學老師摸了摸自己已經禿的剩下幾根頭髮的腦袋,傲嬌的哼了一聲,“既然不會那就上課好好聽,你們兩個一個上課從來不擡頭,一個經常開小差,太過分了啊,下不爲例。坐下吧。”“”
“同桌起來回答一下問題。”
同桌:“……這題是巴拉巴拉巴拉。”
“嗯,回答得很好,你們兩個多向徐文清同學學習,不要整天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數學老師讓徐文清坐下的時候,還不忘再次將兩個人挖苦一番。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行了,下課,希望同學們下去都能好好看看這節課講的內容,這是一個小重點,以後考試很有可能會考。”
說完之後,數學老師重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慢悠悠的邁着步子走了。
老師剛剛踏出教室門,許思昂前桌立馬回頭,“許思昂大哥,你以後上地中海先生的課能不能不要總是連累我呀,咱們這纔開學三天,你就已經被叫了好幾次了,被叫就不說了,關鍵是每次被叫都會連累我,我犯什麼罪了呀?”
許思昂趕緊答應,“好好好,下次不了不了。”
“屁嘞,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有沒有一點誠意呀。”說完,他一臉苦相的捉住唐糖的手,一臉哀求,“小唐糖,管管你同桌好不好?”
唐糖無奈,將手從朱銳逸手底下抽出來,“這跑神的事兒其實也不受自己控制,你就多擔待一點,或者讓徐文清給你補補課,下次老師教你就能回答上來了。”
“……”朱銳逸狠狠的白了他們兩個一眼,無辜躺槍的徐文清同樣翻了個白眼,轉身後慢條斯理的懟兩人,“你兩真的是同流合污,狼狽爲奸,狐朋狗友。”最後意味深長的笑着慢慢說道,“夫唱婦隨。”
“哈哈哈。”
許思昂哈哈哈笑,朱銳逸背過身去尋思着,頭腦簡單的人他的快樂總是來得這麼的快,這麼的輕巧。
許思昂摸唐糖的臉,“聽到沒有,夫唱婦隨。”
唐糖白了他一眼。
“喂,許思昂,你要不把年齡改改,大家填的都是虛歲。”
班長也是不容易,每到課間就來操心這些事情。
將班長手裡的單子接過來,許思昂掃了眼出生年月,好像大家填的確實是,“那我就改改”改完之後,他自顧自嘀咕,在紙上上面找唐糖的名字,“那糖糖豈不是也要改,算了,不叫他了,我幫他改了。”
班長耳尖的聽到了,看了看旁邊趴在課桌上小憩的唐糖,小聲的跟許思昂說道,“什麼呀,唐糖填的就是虛歲。”
許思昂只覺得一萬匹草泥馬從胸中奔騰而過,他和唐糖從五歲開始混,到現在怎麼說也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友誼了,而他竟然不知道唐糖實際上比他小三歲。
天哪,這還是人嗎?比他小三歲,考試的時候竟然每次都是在最前面。簡直不讓人活了。
許思昂撇了撇嘴,等班長走後扭頭看着趴在課桌上的糖糖,盯着盯着,就覺得他頭頂上的發旋真的是非常可愛,還記得小時候軟軟綿綿的唐糖,經常動不動就哭,現在甚至也經常哭,只是不在外人面前哭而已,也不知道他的淚腺爲什麼會那麼的發達。
因爲糖糖比較喜歡窗臺,所以選座位的時候兩人選了最靠邊的位置,許思昂坐在靠近過道的地方,而糖糖被擠在了窗臺與許思昂之間小小的空間中。
現在正是正午,陽光照過來的時候,就好像給糖糖整個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一樣,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神聖不可侵犯?許思昂咧了咧嘴角,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語。
伸手直接摸了摸糖糖頭頂上的小發旋,感覺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還不如糖糖的頭髮好玩呢。
想着想着,許思昂手放在糖糖的腦袋上竟然睡着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他埋怨,“小糖糖,你怎麼不叫醒哥呀?”
現在可是最後一節課,要是他醒着的話,可能早就跑着去吃飯了,哪裡會在這裡和糖糖兩個人孤零零的。“飯堂的飯肯定早就已經被選完了。”
許思昂有氣無力的說道。
對於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吃飯是比天塌了還要重要的事情,真的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一頓不吃真的是餓得慌。
“我剛剛在外面定了飯。”
“哇,真的誒,謝謝糖糖。”
許思昂厚着臉皮接受了糖糖的饋贈,實際上從小到大,糖糖帶他下館子的次數多了去了,雖然他也帶糖糖去過,不過次數確實不多。
大多數時間都是帶唐糖去他們家裡吃的,糖糖看起來很喜歡他們的家常菜。
像往常一樣,許思昂直接摟着糖糖的脖子,帶他往校外走,只是走着走着,就有些鬱悶,原因是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唐糖,你這週末準備幹什麼呀?”
“嗯?你別壓着我,重死了。”唐糖推將半邊身體都壓在自己身上的許思昂,但結果可想而知,他奮戰了無數次都沒有將許思昂這個毛病改過來,最後只能無奈的接受事實,“這週末去我爺爺那邊。”
“啊?又去。咱們兩個好久都沒有在週末一起玩兒了,你週週都去你爺爺家,有什麼意思啊?”許思昂抱怨着,自從上了初二之後,唐糖基本上每次放假都不在家裡,一放假就走,到了週一上課之前纔會回來。
“我也沒有辦法呀,家裡有事情嘛。”唐糖無奈,智能低聲安慰他,“這周是不可能了,下週吧,我下週就不去了,在家裡陪你玩。”
“行啊,唐糖你真好。”
糖糖紅着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