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5月6日,日本。
“咕咕嘔!”
機槍子彈在弟兄們頭頂上翻飛,幾十個人被壓的擡不起頭來。
這時,一發炮彈飛向。91坦克,“轟”地一聲,坦克外組油箱燃起了大火,緊跟着是一聲強烈的爆炸,將車內乘員全部震昏。
陶鄯一醒過來,晃了晃頭,一邊喊醒車裡的人,一邊裝填炮彈進行射擊。
。91坦克帶着烈火,一邊開炮,一邊撤退,終於找到了一個有利地形,隨後開始向山上日軍炮兵陣地發射炮彈。
“咚、咚、咚!”
幾發炮彈過去,終於消滅了日軍兩個火力點。
隨着山下、山上的連續炮擊,山谷裡煙霧迷漫,所有目標都被煙霧籠罩。
日軍擺放在這裡的是精銳部隊,雖然硝煙迷漫,但他們仍然能準確找到坦克位置,專朝濃煙處炮擊。日軍打過來的炮彈一個個地在我軍坦克車上車下爆炸。
王衍文看着坦克受難的樣子,想着要潛身摸入敵陣,搞掉兩門火炮,也能爲坦克解圍。於是他潛身向前爬行,剛剛走出不遠,就見幾個帶着擲彈筒的日軍,已經繞到一輛坦克左側,準備裝填發射。
王衍文發現後,反過身來,便是一陣掃射,一梭子子彈把這幾個日軍全都消滅。隨後,又悄悄地向山上摸。
在。91坦克右側的50。米山坡上,兩個日軍架起了一門無後坐力炮,直接把炮口瞄準了。92號坦克。陶鄯一通過電臺提醒。92坦克。
只見從。92坦克上冒起一股濃煙,“轟”的一聲,山坡上的日軍連同無後坐炮一同飛上了天。
鑽進日軍埋伏圈的坦克一連和步兵五連,以膠合狀態完全與日軍粘在了一起。
近距離的坦克炮火難以發揮最大威力。發現目標,轉動炮塔的速度,明顯低於隱藏在樹林裡的擲彈筒和迫擊炮。
隱藏在林子後的敵炮兵採取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戰法,引逗着坦克不停射擊,但命中率在一次次轟鳴中只是擊到了樹木,卻難以命中目標。
方震意識到了這一點,強力地對着電臺大聲吼叫,“0q3後轍5。後轍5。。米,轍,轍後轍”q1後轍。”看着0q1承受着幾處炮火攻擊,方震急切地呼叫。
“連長,你們撤,我掩護。”陶鄯一如同說戲裡臺詞般地一遍遍向方震回話。
此時的。q1坦克處在了前有敵炮火,後有坦克堵塞的兩難境地。如果不是山坡陡峭,它寧肯衝上去與日軍硬拼,也不會縮着硬殼往後退。眼下最好的條件就是原地不動,利用有利地形向日軍不停地開火x開火、再開火只到打完所有炮彈爲止。
十分鐘後,在日軍陣地前沿,除了被日軍炮火擊毀的兩輛坦克外,其它坦克都撤了出去。
陶鄯一通過潛望鏡看着方震帶着坦克衝出伏擊圈。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車裡其他人說,“弟兄們,我們任務完成了,撤。”
炮手向山上打出最後一發炮彈後”q1坦克猛地一聳,“轟”地一聲躥上了公路,帶着火,隆隆向後退去。
“轟、轟、轟!”
日軍反坦克炮火,追攆着。q1坦克進行射擊,一發發炮彈在車前車後炸響。
舒遠山躲在一崖頭下,目送着。q1坦克衝出5。。米開外。
5。。米,已經超出了破甲彈的有效射程。在這麼遠的距離上,即使是命中目標,也很難起到破壞作用。相反,卻是坦克炮的最佳射程。
日軍反坦克炮兵失掉了攻擊坦克的最佳時機,懊喪地把炮火對準了隱藏在山崖下石頭後的步兵!
“哐、哐!”無精打采的做着填炮運動。
由於日軍這次攻聲的目的主要是坦克,因而他們攜帶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破甲彈。破甲彈靠的是擊中坦克後,在金屬表面產生高溫射流,從而起到殺傷作用。當它炸到地面時,只能砸出一個大坑,沒有散彈片,對步兵威脅不大,沒有大的殺傷力。
舒遠山朝着弟兄們喊:“弟兄們,坦克安全了,該咱們登場了。扔的遠的投彈,打的準的射擊。山上這些兔崽子們,一個也不許放u衝!”
弟兄們從各個角落鑽了出來,開始準備上演一部羣狼撲熊的好戲。有的匍匐,有的彎腰,有的連躥帶跳,拿出了各種姿勢向山上敵炮兵陣地接近。
日軍一見步兵上來了,頓時就慌了。急忙拿炮當步槍,朝着衝上來的弟兄開炮。
王衍文縱身跳躍着,跟本就沒把破甲彈這玩藝放在眼裡,要是炸彈興許還能趴在地上躲一下。這個玩藝...只要別砸在身上,就萬事平安.
正蹦着,忽然山坯口上的一挺高射機槍響了。
“噠噠噠!”
密集的機槍子彈朝着衝鋒的弟兄們射了過來。
王衍文急忙趴在地上,心想道這個傢伙真礙事,要是早出來一會,讓坦克把它端了,省得麻煩!這會出來,顯然是要以大壓小。”
日軍畢竟是在長期作戰中誕生的,對保護炮兵有着相當正確的作戰原則。爲了保護炮兵不被對方步兵吃掉,他們一直堅持着,在每個反坦克炮兵連中配屬一個高射機槍班。
兩挺機槍就架在遠的山址口上,居高臨下地朝着衝鋒的弟兄射擊。日軍在天時、地利和機槍上,佔據了絕對優勢,根本沒把輕機槍、衝鋒槍放在眼裡。
機槍子彈,“嗖嗖嗖”不緊不慢地在弟兄們頭頂上飛,所有改擊的弟兄全都被壓在山坡上動彈不得。
王衍文望着頭頂上飛過的密雨一樣的彈頭,嘴裡嘟嘻着,“坦克炮,坦克炮,要你們,可不是看戲來了。打呀!”
方震把坦克連撤退到5。0米以外後,組成了進攻戰鬥隊形,準備再次向山上日軍發起攻擊。當他看到步兵衝上去了,便令炮手暫停射擊,以免傷着自己人。
山坯口的兩挺機槍,稱王稱霸似地在山谷裡唱着獨角戲,“撻撻撻。”又如嚎破嗓子的女高音,震的弟兄們耳骨欲裂。
“打呀!咋還不打!再不打,老子可要自己衝了。”王衍文低着頭,有氣沒出撒般地自言自語。
跟着坦克行進了兩天,王衍文徹頭徹尾地服了坦克炮火威力。現在山下有十幾輛坦克,消滅個把個日軍火力點,要比他手裡的手榴彈好使一百倍。所以,有這麼好的條件,他可不想用肉體去跟高射機槍硬拼,這叫不用白不用。
“轟、轟、轟!”
三輛坦克一起向山坯口上的機槍陣地開炮。
坦克射出的可不是什麼只穿不爆的破甲彈,發射的都是12。毫米口徑大小的爆破彈。與機槍比起來,一拍即死。
三聲巨響過後,撒在步兵頭上的彈雨馬上停了下來。王衍文知道是日軍高射機槍被炸掉了,趴在地上高興地叫喊,“打的好,打的好。”
隨即迅速地蹦起來,挺着身子喊,“弟兄們,衝啊!”這本來應該是連長舒遠山喊的,卻讓他給喊了出來。
弟兄們一個個又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往山頂上衝。
一顆顆手榴彈在日軍陣地上爆炸後一片片彈雨斜着飛了上去!
日軍陣地上的幾支步槍、輕機槍,在弟兄們手榴彈炸,機槍、衝鋒槍掃的猛烈火力壓制下,全都啞掉了,確切地說,是被炸爛了。
呈三角型的反坦克炮兵陣地,被拿下前角後,迅即便沒有了防禦能力。日軍一看守不住了,扛起炮就跑。在陣地上狼奔豕突,東逃西躥。
衝上陣地的弟兄們,幾乎把學會的所有日本罵人的話都搬了出來。一邊追一邊喊。然而這些日軍,不知是嚇的耳聾眼花,還是有意頑抗,只顧向前跑,把弟兄們的喊話當成了耳旁風。
“揍他龜兒子的!”王衍文嘴裡罵着,手裡輕機槍響着,“撻嘔咕”幾個日軍應聲倒地。
竟然有兩個日軍轉身向王衍文撲了過來,一邊飛身,還嘴裡還嗚哩哇啦地嚷着什麼,看樣子是被王衍文激怒了,罵着什麼難聽的贓話。
王衍文手裡有機槍,他可不會跟你肉博。只見王衍文把槍口向上一揚,“噠噠噠”幾十發子彈直挺挺地硬鑽進兩個人身體。
“砰、砰”兩聲,兩個日軍狠狠地從半空砸向地面。
“呸,老子忙着呢,沒功夫跟你玩。”王衍文轉頭啐了一口,又向前追擊。
陣地上的日軍幾乎消滅殆盡,只剩下了五個投降日軍,跪在壕溝內,舉着雙手,一動不敢動。
王衍文提着輕機槍,朝着幾個俘虜走過來。
看着他渾身上下的血跡,和那付因勞累、憤怒x飢餓等等原因變型的臉。五個日軍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盯着王衍文,唯恐他做出什麼不是善舉行爲。
王衍文用槍指着一個日軍頭,問:“你是炮兵嗎!”
那個日軍聽不懂,瞪着眼,努力在判斷他說什麼。
王衍文用手比劃了一下打炮的動作,嘴裡“咚”地發出聲音,做出一個演示。
這個日軍明白了,轉頭指向另一個人,“嗚哩哇啦,”地也不知他說的是啥。但王衍文明白了,另一個人是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