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銅?”
“有!你要什麼都有,你要什麼我們都能滿足你。欽克伯爵!”
“好吧,那麼告訴我,你需要什麼?你應該知道,戰爭進行到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全額付款了!”
“我們的友誼,不是一天就有的。“鄧勇站起了身,倒了兩杯酒,遞給了欽克伯爵一杯:“從戰爭爆發開始,我就已經在這裡了,無論什麼樣的變故,都不能影響到我們的友誼,無路德國遇到了什麼,
請相信我,伯爵,我永遠都是你們的朋友。”
欽克伯爵矜持的抿了一口酒,說話始終保持着德國人的嚴謹:“好吧,現在請您說吧,我們需要付出什麼?”
“上帝。”來到歐洲久了,鄧勇說話的時候也帶了一些歐洲人的習慣:“爲什麼你不能相信我是你們最真誠的朋友?我是真心誠意幫助你們的。”
欽克伯爵放下了酒杯,依舊是一臉的嚴肅:“從我們和你打交道的第一天開始,你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朋友,你不過是把德國當成一個生意夥伴,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你賺大德國的錢比誰賺的都兇,我們需要付出雙倍的代價,才能得到我們急需的物資。”
“上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麼看待我的,我一直以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鄧勇一臉的委屈:“是的,我承認,我的確賣給你們的東西貴了一些,但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你要知道,全世界都在對你們進行封鎖,只有我,冒着危險的給你們送來一批批的物資。”
說着,鄧勇忽然說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麼說,那麼我應該誠實的提出我的要求,畢竟我是冒着危險在和你們做生意的。”
對於鄧勇的態度欽克伯爵一點也不驚奇。
面前的這個〖中〗國人是一個純正的商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同盟國和協約國誰纔是正義的,在他眼裡,錢纔是第一位的。
自從來到歐洲,他瘋狂的從英國、法國和德國之間賺取着巨大的利潤,那些急需的戰爭物資,只要你有錢,都可以從他手裡獲得。
這個人對於錢,看的比什麼都重。所以當他說出那些“情深義重”話來的時候,欽克伯爵根本就不相信。
鄧勇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厚厚的一疊文件交給了欽克伯爵:“伯爵,你需要的東西,我一定爲您安排好,而這是我的要求。”
伯爵一聲不響的接過了文件,一絲不芶的看着,可是越往後看,臉上夜是露出了驚訝,當終於翻到了最後一真,他臉上的嚴肅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那你是瘋了嗎?”
鄧勇朝自己身上打量了下:“伯爵,你爲什麼認爲我瘋了?”
“上帝。”伯爵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你居然向我們索要這麼多?這些東西上帝,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想要的!不,你實在是太貪心了!”
鄧勇聳了聳肩:“那有什麼?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是維持你們繼續戰爭的物資,你們需要繼續把戰爭進行下去。美國的軍隊即將登陸歐洲,你們又將面對一個強大的國家,而現在全世界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向你提供物資?不,沒有了!”
鄧勇喝了。酒:“我索要的這些,和戰爭相比根本無足輕重,你們失去了這些,還可以繼續發展起來因爲你們擁有這樣的基礎,在舊有基礎上繼續發展,原本比其他任何國家在一無所知的情況要要更加容易。更何況,請恕我說一句冒昧的話…”
鄧勇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假設,你們贏得了戰爭相比你們失去的這些,那有算得了什麼?假設,你們輸掉了戰爭難道你們以爲自己還能保留這些嗎?上帝,英國人和法國人是不會允許的。”
欽克伯爵一句話也不說死死的盯着這個〖中〗國人!
鄧勇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而我可以答應你的除了繼續提供你們需要的一切物資之外,一旦你們輸掉了這場戰爭,那麼在你們重新振作發展的時候,我同樣也會給予你們最大的幫助,這點我可以給予你最莊重的保證,哪怕你們失去了全世界的支持,受到全世界最嚴厲的制裁,起碼你們還有一個朋友。”
欽克伯爵的眼睛眯了起來:“你不是一個商人,稱代表着你的政府?”
“上帝,我的政府和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起碼現在沒有。”鄧勇微微笑着:“我現在代表的只是個人,你們需要我提供的物資,我需要我想要的東西。
請相信我,伯爵閣下,無論戰爭的結果是怎樣的,我,永遠都是你們的朋友!”
伯爵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鄧勇並沒有催促他,而是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裡,耐心的等待着。
馬克魯斯馮欽克伯爵,容克貴族世家的一員,大德國皇帝陛下的欽命特使,無論在軍中還是民間都備受尊重的馬克魯斯家族的重要成員。
好吧,這些身份足夠和自己進行談判了。
來到歐洲這麼長的時間,和德國人做了那麼長時間的生意,鄧勇都太瞭解德國了。這個國家和〖中〗國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中〗國,當皇帝被推翻後那麼皇室成員和那些貴族,都將會遭到新政權無情的剷除,但在德國,即便德國皇帝被推翻了,但是這些貴族們依然會受到無限尊重,依然會有着很大的發言權。
自己完全不在乎德國會不會失去這場戰爭,自己在乎的只是能不能抓住這些貴族!
戰後的德國,太需要一個能給予自己幫助的朋友了。這句話,是在自己離開德國時候恆帥親口對自己說的。
讓鄧勇覺得驚訝的是,爲什麼從一開始恆壞就認爲德國會輸掉這場戰爭。
但是戰爭的進展卻和恆壞的判斷是一模一樣的!
伯爵擡起了頭,然後很艱難地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大了,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必須要回去商量一下,然後才能給你答覆。”
“完全沒有問題。”鄧勇輕鬆地道:“伯爵閣下,我希望儘快聽到你們的回覆,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說着,看了一下時間,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伯爵閣下,我不能再陪着你了,還有一個宴會正在那等着我……”
“華,我的朋友,你可來得晚了。”
新任法國司法部長杜讓親熱的迎了上來,和鄧勇輕輕擁抱了下:“我在〖中〗國呆了那麼多年,我知道〖中〗國有個習慣,遲到的人,將會罰酒。”
鄧勇笑了起來:“非常抱歉,對於我的遲到,我必須道歉,我也願意罰酒。”
杜讓笑着讓人拿來了一杯酒:“好吧,我介紹一個全法國的英雄給你認識。”
現在的杜讓,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在法國處於戰爭不利時的愁眉苦臉,隨着美國對德國的宣戰,歐洲戰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
杜讓把鄧勇帶到了一名威嚴的軍官面前,帶着無限尊敬說道:“鄧,請允許我向你介紹,全法國的英雄,亨利菲利浦貝當將軍!”
鄧勇吃了一驚。
亨利菲利浦貝當,歐洲戰爭爆發前夕,貝當僅爲陸軍上校,任第三十三團團長,時年58歲。隨着德軍在凡爾登戰役初期進展順利,奧古斯特迪巴伊將軍要求撤退,貝當所部於被調往凡爾登前線,接手堅守凡爾登要塞的職責。他到任之後發現形勢雖然嚴峻但並不危急,提出了著名的防禦口號:“他們不會通過”!
貝當到達凡爾登後,先對整個防禦體系巡視了一番。遍佈屍體的前沿陣地令貝當感到情況萬分危急,凡爾登面臨着被包圍的危險。
貝當感到情況不妙,立即在前線劃定了一條督戰線,嚴令士兵頂住德軍進攻,有誰膽敢退過此線,格殺勿論。
緊接着,貝當召開了前線軍事會議,研究保證後方援軍和軍火物資迅速到達的方案。當時除了通向西南的一條巴勒杜克凡爾登公路還沒徹底破壞,其它已全部被德軍的大炮切斷了。貝當當即下令組織了一支搶修隊,在沿途平民協助下,鋪砌和拓寬公路路面,並保證車輛安全通行。
兩天後,6000輛汽車通過這條路,把19萬援軍和2萬多噸軍火物資運到了凡爾登要塞。由於這條公路出色完成了凡爾登戰役的運輸任務,因而被法國人稱爲“聖路”。
雙方來回拉椐,死傷非常慘重,仍然相持不下,德軍僅前進了七八公里。
次後,法軍轉入反攻,迅速收復丟失的炮臺,德軍潰退,退出了凡爾登戰役。
現在,這個“法國英雄、。居然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鄧勇正了一下神色,彬彬有禮地道:“您好,貝當將軍。”
“您好。”貝當同樣也表現得非常禮貌:“我聽說過您,一個給予了我們巨大幫助的〖中〗國人,爲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物資,請允許我代表法國人民感謝您。”
鄧勇微微笑着:“爲了正義,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