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遙遠的你

夢境是個很有趣的存在,因爲它總能告訴你,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該哭。

現實也是個很有趣的存在,因爲它也能告訴你,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該哭。

就像我和你,擦腳而過的時候,不曾回眸一笑,卻可以在轉身後,哭的一塌糊塗。

記憶開始快速翻轉,畫面倒帶,定格在你的背影。

你穿着緊身的牛仔衣,完美的顯現着你瘦弱的身材,你的長髮更是會隨風飄起。

我走在你的身後,聞着你的髮香,瞬間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流氓。

可喜的是,我和你認識了。

那是從一本書開始,從二層樓和三層樓開始,從每週的那節體育課開始。

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懵懂的感情,就像瑰麗的星空,每晚每晚點綴着我的心。

我開始習慣生活裡有你,開始習慣腦海裡有你,開始習慣夢境裡有你。

我有些不可自拔了,你的一顰一笑,時時刻刻牽動着我的所有神經。

四年?五年?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覺得時間太逗了。

就像現實總愛和我開玩笑,遠沒有夢境來的那麼自然和幸運。

你走了,帶着清風,帶着溫暖,帶着嚮往,還有我的眼淚,以及我的想念。

我記得我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對於從來沒有喝過白酒的我,那一夜卻連幹了三杯。

我躺在了飯點門外的馬路上,藉着路燈泛黃的光亮,我迷離的眼睛始終睜不開。

那一夜,我吐了,酒水裡摻雜着未消化的食物,極其噁心。

可我卻在那一夜的麻醉中,藉着路燈泛黃的光亮,看到了你的身影,你輕佻的身影站在路燈下,等着我。

我笑了,微醺的臉上五味雜陳。

酒醒後,地球還是一樣在轉,路燈依舊在亮。

我也真的接受了現實,你走了,的確走了。

只是夢境總愛折磨我,讓我在不小心間,便會再次重蹈覆轍。

有一天,陽光明媚,清風徐來。

我又想起了你。

有一天,烏雲遍佈,狂風暴雨。

我又想起了你。

我抽着自己耳光,苦笑着,掙扎着,久久發呆着。

我雖然不知道天空的盡頭在哪裡,但我見過大海盡頭的島嶼。

我雖然不知道白鷺的嚮往是什麼,但我聽過黃鸝的清脆歌聲。

我雖然不知道你我的選擇是否正確,但我心底深處藏着一段美好的記憶。

世界能有多大?遙遠算的上嗎?算不上。

你的身影有多遠?遙遠算的上嗎?算得上。

一絲緘默,一絲緬懷,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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