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傷了吧?”肖靖堂隨口問道。
“對,對!脖子這處以前遭人打過暗棍,算起了有十多年的歷史了。”西裝中年男連忙點頭道。
“傷了之後,估計你沒有及時治癒。再加上,你可能經常坐辦公室,久而久之,導致頸椎負荷過大,已經嚴重磨損了。”
“那,那怎麼辦?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西裝中年男慌了起來。
“放心吧,你這病不算多大的事,我幫你扎幾針吧。”肖靖堂微微一笑。
不知爲何,看到肖靖堂這副自信的笑容,西裝中年男懸起的心一瞬間安定了下來,依着肖靖堂的吩咐,在那簡易的病牀上趴了下來。
瞧得這一幕,曾華榮在旁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扎針?曾家有一門上古針法,論鍼灸術,有什麼人比曾家的鍼灸術更強,這小子完全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屈辱!
唰的一下,肖靖堂的手臂莫名的出現幾枚銀針,內氣一震,已經完成了消毒的過程,隨即他屈指一彈,幾枚銀針準備無誤的射入了西裝中年男頸椎的幾處穴位。
“這是!彈指針法!”曾凡炳呼吸一瞬間慢了半拍,死死的盯着肖靖堂,渾身輕顫抖。
“爸,什麼是彈指針法?”曾華榮詫異的問道。
“這彈指針法,是亦是一門上古針法,其手段不在我們曾家的玄奇針法之下!你注意看那針……”
“爸,銀針好像在顫動。”曾華榮仔細一看,立馬大驚失色。
“不錯,這彈指針法,異常巧妙,是用特定的法門,將一縷真氣附帶在銀針上,在震動中刺激患者的穴位。”曾凡炳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我以爲,這門針法早就失傳了,沒想到還有傳人存在!”
“爸,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曾華榮再也不敢小看肖靖堂了,單憑這種讓父親也動容的針法,此人的身份絕對非同小可。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的本事絕對不在我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爸,你何必妄自菲薄。這小子纔多大,怎麼可能比你厲害?”曾華榮滿臉不信。
“你知道什麼!”曾凡炳搖頭道:“我聽你爺爺提起過,這世上有一些隱藏於世的醫學世家,他們掌握着許多不爲人知的驚天醫術,家族中隨便出來一個佼佼者,都能在世俗界的醫界中呼風喚雨,叱吒風雲!”
“爸,你,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就是從那些隱世家族中出來的?”
“有這個可能。華容,我們已經得罪過他一次了,待會,萬不可再怠慢。我看得出來,他對我們曾家並沒有惡意,之所以出手比試,恐怕是你之前得罪他了,他這是在給你一個教訓!”
曾華榮老臉一紅,仔細想想,確實是自己得罪他在先的。
“哼!”看到他這副神色,曾凡炳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你胡亂收費斂財,我看在你救了許多人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道最近你卻養成了這副妄自尊大的性格,須知,一山更比一山高。此次之後,你給我去國外待一段時間,好好反省反省。”
……
在四周羣衆的靜默之下,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八分鐘。
肖靖堂忽然出手飛快的將銀針盡數起出,微笑道:“可以了,感受一下是不是舒服多了?”
聞言,那西裝中年男立馬坐起身,活動了一下頸椎,眼前猛地一亮:“真是神啊,只是這麼幾針,我感覺這腦袋好像輕了十幾斤,頸椎說不出的舒服,太神了!”
緊接着,他連忙下了牀掏出了一本支票本:“神醫,需要多少治療費,你說個數,我眨一下眼就不是人養的。”
肖靖堂擺擺手道:“我方纔也說了,今天算是義診,不收分毫。”
“這,這怎麼能行。”
“你如果硬要給的話,就以你的名義,給慈善機構捐一筆錢吧。”肖靖堂呵呵一笑,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在他眼裡,錢這種東西,跟一堆數字無異。
“好,我馬上捐,就捐一千萬,神醫你看夠不夠?”
肖靖堂微微頷首。
“神醫,求求你也幫我看看吧。我有嚴重的糖尿病,可困惱死我了……”
“神醫,我有腰肌勞損……”
“神醫,我的心臟病您能不能治?”
……
一時間,在那西裝中年男領頭之後,一衆病人紛紛擁堵向前,搶着讓肖靖堂治病。
“大家別急,都排好隊,一個個來。”肖靖堂吩咐一聲,曾凡炳父子也忙活着組織病人排隊,三人各展本事,今日前來的數十名病患,足足到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才全部治療完畢。
“曾神醫,我今天在此義診,害你們診所沒有賺到錢,你不會怪我吧?”肖靖堂笑着問道。
“哪裡的話。小兄弟宅心仁厚,老朽佩服之至,而且在小兄弟你面前,‘神醫’這兩個字,老朽也是愧不敢當的。”曾凡炳汗顏道。
“神醫,今天在下所作所爲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見大家都走了,曾華榮也豁下了面子,朝着肖靖堂抱拳道歉。
“神醫,我也多有得罪,向你道歉了。”曾玉峰也有樣學樣,不過語氣卻有些不甘心,他跟肖靖堂是同年人,然而肖靖堂今日所施展的本事卻遠遠超過了他,讓他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二位不必客氣,這就叫不打不相識。”肖靖堂不以爲意的道。
剛說到這裡,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曾華國臉色兇惡的領着五六名警察殺了進來:“肖靖寒,你這個狗雜種給老子滾出來!”
怒氣衝衝的踏入了診所,曾華國一眼就看到跟曾凡炳等人站在一起的肖靖堂,嘴角扯起一抹陰狠的弧度,昂首闊步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擡起蒲扇大的手掌就朝着他臉上招呼了過來:“麻痹的,敢拿槍嚇老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然而,他手掌還沒扇過來的時候,肖靖堂的速度比他更快,擡起一腳踹在他臉上,登時將他踹得後仰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時,吐出了一口碎牙。
“給我斃了他,快給老子斃了他,出了事老子負責。”曾華國不顧嘴裡的巨疼,一屁股坐起身,瘋狗般的嚎叫道。
隨着他的話,那跟着他而來的五名警察猶豫了一下,皆是掏出了手槍,齊刷刷的對準了肖靖堂。
“收起你們的槍。”肖靖堂冷厲的喝道:“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小子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曾華國連嘴角的血絲都來不及擦一下,目光猙獰的吼道:“我今天一定要你死,老子在這片土地上殺個人,就跟殺條狗一樣,小子,你選擇得罪我,認命吧!”
“是嗎,這句話,我剛好也想對你說。”肖靖堂眼中冷芒閃爍,他看得出來,這個曾華國身上殺氣不輕,枉死在他手上的人絕對不少,這種殘渣,不死不足以平民恨!
“給我亂槍射死!”曾華國爆吼道。
咔,咔……
五把手槍保險拉開,五名警察食指已經叩向了扳機。
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肖靖堂驀然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五道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旁還尚未反應過來的曾氏三祖孫定睛看去,只見那五名警察握槍的手,已經被硬生生的折斷,只剩一層皮,吊在手臂上。
“住手!”曾凡炳晃了晃腦袋,終於第一個回過神來,大喝了一聲。
“伯父,快,快找人來殺了這小子。”曾華國仿找到了救星,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這小子居然敢打我,這是對曾家赤裸裸的藐視,伯父,一定不能輕饒他呀!否則我們曾家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