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這個黑衣斗篷怪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年紀,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股陰寒之氣,彷彿剛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屍首,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聲音彷彿金鐵交鳴,十分刺耳,聲音一傳進來,宋雲鬆和黃俊濤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此時此刻,在這個黑衣斗篷的怪人之後,還跟着三個人,其中一人宋雲鬆竟然認識,赫然就是跟他有過幾次會面的劉暉!
“劉暉,怎麼是你!”宋雲鬆也不去管那個黑衣怪人,錯愕的看向劉暉,他記得這個劉暉經常跟在範文風屁股後面,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你過來找我有事?”
劉暉的氣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那天在受到範文風的吩咐後,他被一名少尉軍官直接送到了泰國邊境,然後他按照範文風給的地址,花費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範文風委託自己找的人,也就是面前這個黑衣怪人。
在找到這個人之後,劉暉才知道範少爲什麼讓自己來找這個人,原來這個黑衣人竟然是泰國極具名氣的降頭師巴頌·乍侖蓬。
原本劉暉是不信降頭這些的,認爲只是民間傳說的迷信,可在親眼見識過一次巴頌·乍侖蓬下降頭之後,頓時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是對這一次擊殺肖靖堂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這兩天剛到國內,劉暉就聽說雲鬆藥廠製造的藥害死人的事,沿途買了份報紙,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京城來。
降頭師雖然厲害,不過畢竟不是神仙,下降頭之前也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比如對方的生辰八字,住所等等一切私密的事情,都要打聽的一清二楚。
劉暉頓時想到了宋雲鬆,他雖然不知道宋雲鬆跟肖靖堂之間有沒有關係,但是通過範文風那裡卻知道肖家和宋家走的很近,而如今宋雲鬆又剛好落難,正好可以趁着這次的機會網羅他,一起對付肖靖堂。
來到京城後,劉暉派人在宋家外面蹲點,今天宋雲鬆剛一被趕出來,劉暉立馬收到了消息,與巴頌·乍侖蓬一起來到了這裡,打算跟他好好談談。
誰知道在外面竟然聽到了宋雲鬆被宋家趕出來的消息,並且劉暉在外面聽了有一段時間了,從他的牢騷話中,聽出了他對宋雲帆和肖靖堂怨恨,這對劉暉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此時聽到宋雲鬆的問話後,劉暉馬上笑着說:“宋少,我確實是專程來找你的,好像宋少你過的並不那麼如意啊。”
“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宋雲鬆不悅的說道。
“相反,我們是來幫你的。”要是換做以前的話,在宋雲鬆這樣的大少爺面前,劉暉的姿態會放的很低,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一來宋雲鬆已經不是宋家的大少爺了;二來,他身邊還有着一個降頭師,所以他現在在宋雲鬆面前完全是不吭不卑,怡然有平起平坐的意思。
“宋少,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泰國著名的大師巴頌·乍侖蓬大師,另外兩位是他的高徒。”
宋雲鬆掃了眼巴頌·乍侖蓬,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暗想泰國那種彈丸之地,能有什麼大師,人妖大師還差不多,不耐煩的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直說了吧,別磨磨唧唧的,我還有事。”
“¥#%@%¥……”似乎看到宋雲鬆沒有跟巴頌·乍侖蓬打招呼,巴頌·乍侖蓬其中一個身材瘦高的徒弟走上前一步,指着宋雲鬆怒聲說着一些泰語。
“宋少,巴頌·乍侖蓬大師在泰國德高望重,在整個東南亞都名聲極顯,我看你還是見個禮吧。”劉暉提醒道。
“什麼大師,亂七八糟的。”宋雲鬆厭煩的擺了擺手,“你以爲我是馬芸、趙微那些人嗎,什麼烏七八糟的大師都相信?你找到這個什麼泰國大師,是不是也會靈魂出竅去野外抓蛇,幫外國元首治好了絕症,還能隔着幾十米遠一指戳死別人啊?”
劉暉有些心悸的看了巴頌·乍侖蓬一眼,見他表情平淡,知道他沒有跟宋雲鬆計較,心裡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尷尬的說:“宋少,別說了。乍侖蓬大師可不是那些氣功大師,乍侖蓬大師是真的有實力的。那些氣功大師給他提鞋都不配!”
宋雲鬆依舊不怎麼相信,無所謂的說:“還是談一談你找我的目的吧。”
劉暉與巴頌·乍侖蓬對視了一眼,見到後者眼裡閃爍着一抹戾氣,並且朝自己點了點頭,劉暉嚥了口唾沫說:“宋少,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那個肖靖堂跟你有仇吧?”
“是又如何?”宋雲鬆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提到肖靖堂,有些錯愕。
“正好,他跟我們範文風範少也有仇,這個傢伙竟然直接挖掉了我們範少的一個腎!”劉暉恨聲道:“乍侖蓬大師是我專程從泰國請來對付肖靖堂的,既然我們都跟他有仇,不如大家一起合作除掉他如何?”
宋雲鬆心裡一動,旁邊的黃俊濤拉了拉他,宋雲鬆會意的跟他走到了一邊。
“宋少,這幾個傢伙看樣子有求於我們,我們可不能這麼輕易鬆嘴,趁着這個機會,不如從他們身上榨取點好處來。”黃俊濤小聲的說。
宋雲鬆眼睛一亮,“你說的沒錯,待會看我的吧。”
“咳咳……”宋雲鬆走了回去,咳嗽了兩聲說:“剛纔我們商量了一下,其實我們跟肖靖堂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相反我們宋家跟肖家還來往密切……”
“你說說你想要什麼條件吧,我只需要你拿到他的生辰八字以及家庭詳細情況就可以了。”這次說話的是巴頌·乍侖蓬,他一口華語居然十分流利,只是那聲音既刺耳又陰冷,彷彿自地底傳來,讓人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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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宋雲鬆和黃俊濤的談話,聲音雖小,劉暉他們都沒聽到,但是卻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裡。
“你們能給我什麼條件?”宋雲鬆反問道,打聽生辰八字和具體情況這對自己來說只是件小事情,雖然被趕出宋家了,不過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一定的關係網的。
“我可以賜予你一碗聖米。”
“聖米?什麼東西?”宋雲鬆皺起了眉頭,就給自己一碗米,媽的,這傢伙難道在耍自己?
而劉暉則是露出了一臉的羨慕,他去泰國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一直跟在巴頌·乍侖蓬身邊,對於降頭術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降頭術大致有十種,分別是:血降、五毒降頭、陰陽降頭草、愛情降、靈降、蠱降、混合降、聲降、藥降、符降。
而剛纔巴頌·乍侖蓬說的聖米,其製做,算是血降裡的一個分支。貓有九條命,又是易生怨氣之物,這個降頭術主要是藉助貓的怨氣聚集精氣,澡堂子特別的男澡堂子男人的精氣充足,貓扒了皮之後怨氣濃重,引來陽剛之精氣來壓它,這期間貓卻沒死,精氣壓在貓身上,隨着貓的血液慢慢的滴到下面的米碗中,藏於米內,正所謂一粒米大如須彌山,這米內最是藏風納氣的好地方,等這米被血浸透了,配上一些東西做成粥就成了療傷之聖品。
這就是那聖米的來源了,傳說這種米吃了能去百災避百難,防止外邪入體,並且還能治療重傷,無比神妙。
“我們不要什麼聖米,我們要錢,一個億,這事我們做了。”宋雲鬆獅子大開口的說道。
“好好,一個億就一個億,乍侖蓬大師,那聖米您給我吧,一個億我來出。”劉暉連忙說。
能夠用一個億買到如此聖品,對於劉暉來說,完全是撿了大便宜,要知道這聖米來之可實屬不易,需要降頭大師親自發功,還且還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出一些,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的。
“等等!”宋雲松本來是不想買的,也不知那聖米爲何物,但是突然看到劉暉這幅急迫的樣子,心思立刻就活絡了起來,這個傢伙這麼着急,難道那聖*然是好東西?
皺了皺眉頭,宋雲鬆大聲道:“好吧,我不要一個億了,就給我你剛纔說的那聖米吧。”
“宋少,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劉暉焦急的說。
“肖靖堂的生辰八字,非常保密,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只有我,才能替你們打聽到消息,你們看着辦吧。”宋雲鬆冷着臉說。
巴頌·乍侖蓬朝着身後的一名弟子使了使眼色,那弟子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還是走上前,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瓶子,遞給了宋雲鬆。
“這是什麼?”宋雲鬆皺着眉頭沒有去接。
“這就是那聖米了,被我煉製成藥丸,放在這個瓶子裡。”巴頌·乍侖蓬陰森的說。
宋雲鬆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瓶蓋一聞,一股香味傳了出來,他點了點頭,蓋上瓶蓋說:“三天後的這個時候,你們來這裡拿你們想要的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