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來了嘛,前幾天是一直忙的很。可是今天一抽空,我就立馬跑來了。”齊玉寧勾着她六伯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嬌,她六伯喜歡她,因爲疼愛她老爸,連帶着對她們兄妹也十分疼愛。尤其是對她,誰讓她最會撒嬌呢。
安梓俊輕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眼睛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笑着道:“小東西又騙我,我就知道,你哪裡會好心地專門跑來看我。這又是到誰家去玩了,順路過來看看六伯。”
“切,六伯,您真不可愛。”齊玉寧一看謊話被識破了,立刻嘟起小嘴巴,大有些惱羞成怒。
安梓俊一看她嘟起嘴吧生氣的樣子,連忙又笑着說:“這就生氣了,我們家寧兒是越來越小氣了。六伯不過就是說句實話,那好,六伯不說了還不行嘛。”
“可是您已經說了,”齊玉寧貌似是不依不饒,哼哼唧唧道。
“那寧兒說怎麼辦?”安梓俊看她這個樣子倒是哭笑不得,他自己一對兒女外加上侄子侄女那麼多,也就是他這個侄女敢對他這樣。剩下的,哪個看到他不是像老鼠看到貓。尤其是他自己的兒子,簡直就跟他話不投機三句多。女兒也是,小時候慣寵的太厲害,到最後只能交給別人去教育。
所以說,那麼多孩子裡面,他最寵愛的,也就是這個寧兒了。
“其實跟六伯說也沒關係,”齊玉寧大眼珠子一轉,這也是安梓俊喜歡她的另一個願意,即便是撒嬌賣萌可是也知道分寸。
摟着六伯的胳膊軟軟地說:“今天我是被李家的李錦給帶過來的。”
話音剛落,安梓俊的臉色突地一變。10kfm。
齊玉寧一看,連忙安撫地說:“他沒對我怎麼樣,就是請我過來做客,順便給他做了一趟老孃舅。您看,這咖啡還是他送我的,算是謝禮。”
“呵呵呵,我們家寧兒什麼時候也會做老孃舅了,還會調節家庭糾紛。”安梓俊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點點她的小腦袋笑着道。
齊玉寧得意地一揚小臉,笑着說:“那是當然,我是誰,我可是堂堂安氏總裁安梓俊的侄女,能沒有本事嘛。”
“呵呵呵呵,”安梓俊一下子笑了起來,忍不住又將他家小孩給摟緊了。
瞧她這話說的,既表揚了自己,又擡高了他,這麼圓滑的話,怎麼能不讓他聽了喜歡。
帶着她進了別墅,安梓俊的別墅佈置和李錦家的又不一樣。沒有他那邊奢華,更以溫馨爲主題路線。齊玉寧知道,這肯定是她六伯的妻子,六伯母周曉白的意思了。
六伯和六伯母同樣是伉儷情深,六伯恨不得將這個世上最好的都給她,所以房屋的設計肯定要遵從她的選擇。
他們兩個一進來,周曉白也從樓上走下來了。穿着一件淡綠色的連衣裙,因爲被六伯保護的太好的緣故,所以跟她那個老媽是一個樣的,對人世間的一切醜惡一點不知。所以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更小一些。
尤其是她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又喜歡笑,尤其是一雙晶亮的眸子最吸引人。不像她的七伯母林顏心似的,給人一看就是一種冷豔高貴的感覺。
周曉白更接近凡人,通俗一點,就是說更接地氣。
“六伯母,”齊玉寧一看到周曉白下來,立刻鬆開六伯,非常狗、腿地跑過去討好六伯母了。
所謂人要有縱觀大局的眼光,先人們曾經用自己切身的經歷告誡過我們,在選擇人際關係時,良禽擇木而棲有多重要。就好比有人去找周幽王辦事,卻沒討好褒姒,結果被車裂。就好比有人去討好唐明皇,結果忽略了楊貴妃,結果被扔出去。所以即便是夫妻,在兩個人中間,也要有一個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的趨勢。
齊玉寧非常準確地堅定不移地拋棄她六伯,朝着她六伯母周曉白的懷抱飛奔而去。就是因爲她已經非常堅定地認定,她想求得事,只有討好了六伯母周曉白,才能被重視。
“伯母,我好想你,你怎麼那麼久都不來一趟啊!”齊玉寧連六都給扔了,甜言蜜語地對着周曉白撒嬌賣萌訴說思念之情,聽得周曉白是心花怒放歡喜不已。
寵愛地摸摸她的小腦袋說:“前幾次來不是你爸爸說你心情不好嘛,我們都沒敢去看你。這次可是給你帶着禮物來的,你六伯得了一件好玩的東西,連金貝都不捨得給,要給你留着呢。”
“謝謝伯母,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最好了txt下載。”齊玉寧感動地抱着周曉白的腰又蹭了蹭小臉,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一旁的安梓俊嘴角抽了抽,那東西貌似是他找來的。那東西貌似是他要留給她的,可是現在怎麼又感激起她伯母了。這個鬼精靈,一定是有事要求他,纔會故意討好他們家的當家人。
果不其然,齊玉寧拉着周曉白在那裡東侃西侃,不一會就侃到正點上了。先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伯母,最近那個喬巖喬醫生怎麼樣了?”
安梓俊在一旁眉頭一跳,他心裡有譜了,這是她有事要找喬巖啊!
不過可憐他單純的老婆還一無所知,和藹地笑着說:“他最近挺好的,剛從非洲大草原回來,還給我寄了照片。差一點就被野生獅子給吃掉了,我跟他說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周曉白一說起喬巖,就是滿心的擔憂掛念。因爲關於喬巖的現在,雖然她心裡也知道,他那種脾氣性格的人也只能走上這一步。但是總覺得,自己是要負一定責任的。這我連爲對。
對於喬巖和六伯母的事,其實齊玉寧也不知道,沒人跟她說過。不過聰明如她,看六伯母這麼掛念一個男人,再趕緊偷偷地瞄了一眼六伯,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奧妙了。
於是連忙對周曉白說:“伯母,你也不要太擔心。喬醫生這是在冒險,每一個冒險家總歸要經歷這種事情的。我也很喜歡冒險,說不定以後也會跟他一樣。”
“寧兒,你可不能學他,冒險有什麼好的。你一個女孩家,還是好好的待在家裡面最好。感情的事情看開一點,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的人只能是半生的緣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周曉白一聽她說,連忙勸她。因爲知道她之前找了個丈夫,現在丈夫失蹤了,還以爲她已經看破紅塵,才起了這麼個年頭。
齊玉寧:“……,”都說她六伯母是菩薩心腸,當年就是因爲心太軟纔會被她六伯給牢牢地拴住,果然不假。
“呵呵,伯母,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有那個念頭。”齊玉寧趕緊訕笑兩聲,她真怕她不趕緊解釋,下一刻她六伯母都能給她介紹起對象來。
“那就好,可千萬不能起那樣的念頭啊!”周曉白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寵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齊玉寧挺感動的,畢竟六伯母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就連金貝姐姐,六伯母都沒有如此寵愛吧!所以自己還在這裡拐彎抹角地算計她,頓時覺得自己很壞很壞。
於是連忙哭喪起臉主動承認錯誤道:“伯母,六伯,對不起,寧兒騙了你們。”
安梓俊倒是一臉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周曉白卻詫異地驚訝一下,問:“寧兒,你怎麼騙我們了?”
“我來這裡不是特意來看你們的,前兩天爸爸媽媽就告訴我你們來了,可是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今天也是湊巧,被人帶到這裡,剛好也有事情要求你們幫忙,纔過來的。”齊玉甯越說聲音越小,心虛地不行,都不敢擡頭看六伯和六伯母的臉色,不知道他們會怎麼生氣。
安梓俊還是一臉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倒是沒有多大觸動。周曉白倒是淡淡一笑,鬆了口氣說:“我還以爲你騙我們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又沒有關係,你們年輕人啊有自己的事情沒空來看我們也是正常的,就像安陽安月,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也不見得能多來看我們幾次。你剛纔說有事讓六伯和六伯母幫忙,不知道是什麼事,只要是六伯六伯母能辦到的,會盡量幫你。”
“伯母,你真是太好了。”齊玉寧感動地一下子撲倒在周曉白懷裡,跟小萌物似的還往她懷裡蹭了蹭。不顧很快就起來了,她怕她六伯把她丟出去。
起身後急急地說:“其實也沒別的事了,就是我剛纔說的那位喬醫生,我想讓他回國幫我給一個人看病。那人傷了手,應該有幾年了,沒想讓他把她的手治好,就想着能不能儘量恢復好一點。這也算是做一件善事吧!那人喜歡彈鋼琴,卻偏偏傷了手。”
“啊?這麼可憐。”周曉白最是心軟,一聽說一個喜歡彈鋼琴的人居然傷了手,不禁立刻心疼起來。
所以,考慮都未考慮地說:“我馬上跟喬巖聯繫,看他什麼時候有空,讓他一定過來。”
“謝謝伯母,就知道伯母對我最好了。”齊玉寧再次狗、腿地抱着周曉白的胳膊蹭了蹭。
一旁的安梓俊卻皺眉了,貌似在他的記憶中,他們家沒有彈鋼琴又傷到手的。也只有老七的老婆偶爾喜歡彈彈鋼琴,可是如果是她傷了手,也用不着寧兒來求他們吧!
又想到她剛從李錦那裡過來,還順了人家一包咖啡,便覺得其中肯定還有別的蹊蹺。不然就憑李錦那樣的人,怎麼能讓寧兒這麼容易從他那裡順東西。
於是便微蹙着眉問:“寧兒,讓你伯母給喬巖打電話也不難。不過你可要跟六伯說實話,你讓喬巖看病的人,是不是李家的?”
周曉白聽安梓俊這麼一提醒,倒是也想起這麼一回事,連忙也看向她。
齊玉寧嘴角抽了抽,果然不愧是她六伯,簡直比狐狸還精明。又感受到六伯母注視她的目光,心裡微微地嘆了口氣。本來是不想現在跟他們說的,看來是瞞不住了。不過還好,她也沒打算瞞着他們,只想着等把喬巖弄回來再說。既然他們現在問,倒不如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於是便老實地回答說:“是,我想讓喬醫生看病的那個人是李家的人。不知道六伯有沒有聽說過李錦有個女人,叫吳蘭芷的。就是她,傷了手。”
“李錦的女人?”安梓俊微微皺了皺眉,忽然又想起表弟謝明玉曾經給他說的那個事,不由得心裡有些心疼,看着齊玉寧說:“李錦的女人也就是你那個男人的青梅竹馬吧!我聽你爸爸說過。寧兒,爲他做那麼多,現在連他生死都不知道,值得嗎?”
他們家的人,什麼時候爲另一個人這麼無怨無悔地付出過。就算是他爲了周曉白付出,那也是必定要有收穫的。
齊玉寧微微勾脣,笑的倒是很淡然,看着安梓俊說:“六伯,值不值得只要自己心裡無愧就行了。我愛他,願意爲他做一切這些都是我自己願意的,即便是他不知道不領情,也跟我沒關係。因爲我愛他,是我自己的事情。”
安梓俊一愣,倒是沒想到齊玉寧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都不像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所能說的出來的。
這個年齡的孩子,不都是自私自利,即便是愛一個人,那也是想着有所回報的。沒有回報的愛情,誰又能堅持多久。所以心裡面,對這個小侄女又多了幾分喜歡。
安梓俊和周曉白留她在家裡吃了一頓飯,吃過飯後本來還想留她在這裡住一夜呢,不過齊玉寧是執意要回去。說是今天跟老爸說好的,要回去看他們。
安梓俊看她堅持,也就沒有強求。然後把家裡一些好東西包括給齊玉寧的一個東西都拿出來,給齊玉寧的讓她自己收着。還有兩樣東西,是給她老爸謝明玉的。
雖然謝明玉現在都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了,可是在安梓俊眼裡,卻還是那個最小的小表弟。就連當年安老爺子沒了的時候,謝明玉都已經兒女成雙了,他也是一直念念不忘,生怕他死了之後,別人都委屈了他這個大外孫子。不但將自己名下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他,還將自己家的子孫都叫到跟前,讓他們好生照看着。由此可見,有一種疼愛是在骨子裡的,早已盤根結枝,並不會隨着時間和年齡的增長而減少一分。
所以說,有的人天生就幸運的讓人嫉妒。謝明玉,絕對是這京城裡首當其衝的。
齊玉寧看了看六伯送給自己的東西,竟然是一對玉貓兒。雕刻的栩栩如生,通體的雪白,就跟那真的波斯貓似的。當然,這些都不是最搶眼的,現下想要要一對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動物,不要太簡單。模子裡一刻,就能出來好幾萬。可是難得的是這玉竟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要知道,這年頭想要找這麼一塊玉已經是極難了,更何況還是這麼白的軟玉,又雕刻成這樣的模樣。
安梓俊派出去的車子將她送到謝明玉的住處,齊玉寧就拿出六伯送給老爸的東西給老爸。當然,雖然比不上她的,可是也都是極好的。謝明玉倒是疑惑她怎麼又突然去了六伯那裡,前兩天讓她過去,她還一直忙的一塌糊塗呢。
齊玉寧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老爸了,然後又說了六伯讓她帶給老爸的話,無非是注意身體好好好重,就跟老爸是沒斷奶地孩子似的。
謝明玉聽了齊玉寧的話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麼,讓她趕緊洗洗澡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齊玉寧是被手機的短信聲給吵醒的。自從白劍鋒走了之後,她的手機是從來都沒有關過機。兩塊電池一直放在身上,生怕哪天沒電了。就是爲了怕白劍鋒突然給她打電話或者發短信,自己第一時間沒接到。
不過自從白劍鋒走了之後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也沒有來過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齊玉寧雖然着急,但是因爲白劍鋒臨走前千囑咐萬囑咐,讓她沒事不要去找他,更不要隨便給他打電話,她也只好忍下來了。
沒想到今天一早倒是發了條短信,齊玉寧一看到顯示的是老公兩個字,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從牀上跳了起來。雙手都有些顫抖地將短信打開,不過上面卻只寫了兩個字:想你。
齊玉寧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看到這兩個字,似乎前幾日所有的擔心、委屈和難過一下子都沒了。只因爲他這兩個字,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是看着這兩個字一直哭了好長時間,一直等到齊小樂叫她過去吃早飯,還看到她在哭,才嚇了一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全文閱讀。
齊玉寧這纔將眼淚擦乾,對老媽搖了搖頭。白劍鋒的事,除了老爸外她誰也沒告訴。
齊小樂當然不相信她是平白無故就哭了,雖然她不像她男人那麼聰明,可是到底是孩子的媽。孩子有什麼心事,她還能看不出來。可是自己無論怎麼問,齊玉寧都是不告訴她的,最後她也沒辦法,只要去找謝明玉,讓他來問女兒發生了什麼事。
謝明玉進來後瞥了她一眼,倒是沒有說話,想必他心裡也是清楚的。只是淡淡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讓她洗洗臉去餐廳吃早飯了。
齊玉寧挺感激爸爸的,雖然他對白劍鋒還是不滿意。可是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任誰有這樣的女婿,總是讓自己的寶貝疙瘩受苦,都是心裡不滿的。但是老爸卻從來都沒有阻止過她,這份寬容卻是一般父親不容易做到的。
如果白劍鋒今天沒有發這兩個字的短信,或許她還會撐一段時間不去想見他,只是在自己心裡慢慢地思念。但是因爲發了這條短信,齊玉寧覺得她是再也忍不住了。想要見他的心如同決了堤的潮水一樣,擋也擋不住。
想做就做,齊玉寧在這點上從不願意委屈自己,就好比當年她追求白劍鋒一樣。所以想見他,她立馬就開始行動了。
明目張膽地去找他自然不行,到時候沒得讓樸善英懷疑。所以她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樸正泰。
樸正泰對她的這點子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前幾次給他的重擊滿大的,不過齊玉寧覺得,如果自己再去找他,他還是一樣會乖乖地聽她的話。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地道,不過齊玉寧想想樸正泰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己心裡也就平衡了。連忙給他打電話,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關機。
不由得一愣,忽然又想到上一次自己因爲生氣,爲了報復樸家姐弟,就發了小傳單的事。想來是爲了那件事,他們把號碼都給停了吧!好像後來樸正泰又給了她一個新的手機號碼,但是當時自己懶得理他,也就沒記住。
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後悔了。
撇撇嘴,又趕緊給王燕紫打個電話,雖然她沒記住樸正泰的號碼。不過王燕紫肯定是記住的,雖然她現在因爲自己的緣故對樸正泰沒有那麼狂熱了,可是卻還是對他很上心的。上一次樸正泰來找自己給手機號碼,她也在身邊,估計自己沒記住,她肯定是記住了。
果然,打電話一問,她還真是記住了。齊玉寧衝她高興地隔空親了一下,然後就歡快地給樸正泰打電話了。
樸正泰因爲上一次跪下求原諒的事,在學校也算是鼎鼎有名。於是沒兩天便轉校離開了,到底是丟不起那個人啊!
後來把新的手機號碼去給齊玉寧,也只是一種心裡的自然反應。他是絕對想不到那些小廣告,就是齊玉寧發的。當然更加不會奢望,齊玉寧會主動聯繫他。
所以當看到齊玉寧給他主動打了電話後,簡直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驚訝過後是狂喜,也不管自己腿上是否還坐着一個嬌媚的小女生,便一下子站起來,急切地拿着手機接通電話。
“喂,楠楠,怎麼會是你,找我沒事吧!”樸正泰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說完後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
這邊齊玉寧不禁抿着嘴笑了一聲,輕輕地咳了咳讓自己儘量聲音甜美一些說:“那個…樸正泰,你這些天怎麼也不找我了。”
“啊?”樸正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了癟癟嘴巴委屈地說:“不是你說的嘛,讓我以後別出現在你面前,有多遠滾多遠。”
“你都不懂得女孩子喜歡口是心非嗎?”齊玉寧嘴角抽了抽,倒是沒想到他還真把自己這些話給聽進去了。
“啊?口是心非?”樸正泰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齊玉寧會這麼說。他知道女孩子喜歡口是心非,心口不一,可是還沒見過像她這種一邊說着讓他滾,一邊又會對他拳打腳踢的口是心非呢。
難道,這是她獨有的表達方式?
樸正泰不禁心花怒放起來,到底他對齊玉寧的那點心思從來都沒有斷過。現在聽她這麼明着暗示,還能不順着杆子往下爬。立刻欣喜若狂地說:“我懂了我懂了,楠楠,呵呵呵,我真笨。你等着我,我馬上去找你。”
“算了,你上次鬧了那一出,現在再來學校,你丟得起那個人,我還丟不起呢。”齊玉寧一聽他要來找自己,立刻急切地道,說着還偷着那麼一股子委屈,好像上一次的事情,讓她受了多大的傷害似的。
樸正泰一聽,剛纔還心花怒放呢,此刻又頓時萎縮下來,不禁怏怏地問:“那…那怎麼辦?楠楠,我想你了。”
“那我去找你吧,你手機換了,家沒搬吧!今天放了學我去找你,剛好明天是週六啊!我們還能一起出去玩呢。”齊玉寧轉了轉眼珠子,終於說到了正點上。
“好啊好啊,就這麼說定了。”樸正泰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立刻急切地答應,笑的嘴巴都扯到了耳朵根上。
兩人又不着邊際地說了幾句話,後來齊玉寧說她要去上課了,這纔將電話給掛掉。
齊玉寧掛了電話後是長長地舒了口氣,跟他套熱乎可真難受。不過爲了她親愛的男人,一切都還是值得的。
而樸正泰掛了電話後則是高興地跳了起來,又興奮地在地上轉了個圈,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完全忘記了,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正泰哥,你怎麼那麼高興呀!誰給你打的電話。”女孩不高興了,剛纔樸正泰還對她好的不得了,這一會接了個電話就這麼歡喜雀躍的,完全忽略了還有她這個大活人在這裡。
女孩一說話,將樸正泰給驚醒,這纔想起這屋裡還有一個人呢。
這女孩本來是樸正泰無聊時叫來消遣的,因爲這女孩特別崇拜他,也是他的粉絲。在他轉到這個學校後便一直對他緊追不捨,大獻殷情。本來一開始他是看不上這女孩的,雖然長得也夠漂亮,可是毫無特點,這麼多年,入他眼的女人,也只有齊玉寧一個。
但是奈何齊玉寧對他太冷淡,上次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他自己也是年輕氣盛,怎麼能受得了齊玉寧那麼侮辱他。一氣之下也決定忘了齊玉寧,重新好好地開始生活。於是,就答應了這女孩的追求。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在學校旁邊的這個小酒店裡,兩人又準備一度春風,但是沒想到會被齊玉寧給打斷。
因爲齊玉寧的那通電話,樸正泰此刻當然是沒什麼心思了。他的心,都被齊玉寧的那通電話給勾走了。所以聽到女孩這麼說,便臉色冷下來,有些不耐煩地說:“誰打的電話管你什麼事,今天沒心情了,你走吧!”
這個女孩不是他第一個約會的女孩了,即便是在韓國時,他也曾有過幾個牀伴。雖然他愛慕齊玉寧,但是卻從未起過爲她守身如玉的念頭。更何況,齊玉寧還不搭理他,他血氣方剛的,怎麼能在這事上委屈自己。
以往,每一次交往過的女人感覺沒有新鮮勁了,都會這麼打發。弄出一張支票來給她,現在的女孩,要麼是貪圖他的容貌,要麼是貪圖他的錢財。
人已經得到了,錢財再給一筆,還有辦不成的事。
所以說完那句話又掏出支票來,刷刷刷地寫了個數字,就遞給她讓她離開。
但是沒想到,他今天還碰到個不一樣的。這女孩叫唐嫣。倒真的不是爲了他的錢,也不是爲了和他一時歡愉,而是想着和他長長久久地發展。
兩人上過幾次牀了,唐嫣自認爲長得還算嬌美,身材也極好,樸正泰這些天在牀上或者牀下都對她甜言蜜語的寵溺有加。她以爲,他也對她動了一點心。
可是沒想到,剛纔還摟着她坐在他腿上親暱的男人,這一刻接了一通電話後竟然就要和她分手。還扔出一張支票了,明顯的是想把她給打發了。
唐嫣怎麼肯願意,先是咬了咬下脣氣的渾身發抖。隨後又狠戾地吐出來幾個字問:“爲什麼?她比我好嗎?”
從剛纔的電話裡她能夠聽得出來,給樸正泰打電話的絕對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樸正泰很上心的女人。
樸正泰把支票給她,沒想到她不接住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氣勢洶洶地質問他。也不由得氣了,除了齊玉寧外,還有哪個女人敢給他臉色看。不由得出言嘲諷地說:“當然比你好,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跟我的楠楠比。人家可是謝家的小姐,京城謝家知不知道,說出來嚇死你。”
“謝家的?齊玉寧?”唐嫣驚呼一聲,倒是沒想到剛纔和樸正泰打電話的居然會是齊玉寧。
樸正泰看她果然嚇得臉色一白地樣子,不禁得意一笑,也沒多想她怎麼會知道謝家的小姐叫齊玉寧。要知道,知道的人雖然多,可是能知道的也都是那個圈子裡的人。平民老百姓誰知道啊,比如說王燕紫和陸琳那麼久了也不知道齊玉寧和謝家是什麼關係。
樸正泰看她不再糾纏了,連支票都懶得送出去了。冷笑地瞪她一眼,就大大方方地離開這裡。
卻不知,身後的那個人此刻雙拳握緊,眸子裡的目光是怎樣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