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穿過院子進入客廳裡,樸善英正坐在那裡和一個男人品茶呢。
樸善英的茶道自由一絕,身子端正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一種迷人的高貴氣質。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色的剪裁西服,將完美比例地身材完全襯托出來。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也盡顯優雅貴氣。
這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副最完美的畫面。讓人看了不禁聯想翩翩,這纔是真正的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可是,真實情況卻往往不像人看到的那樣美好。這樣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其實是在進行着一場利益地較量。舉杯交盞之間,各自所希望的利益值都得到了滿足。
不過樸善英到底是輸了一分,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她初來乍到,想要在人家已經形成一定棋局的棋盤上分一杯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一分謙讓,也是爲了以後能夠更好的合作發展。
“李總,這茶味道還好吧!”樸善英眼角瞥到夜冥進來,輕笑着對對面的人問。
對面的男人勾脣一笑,道:“樸總親自泡的茶,味道自然好,不知道李某下次有沒有榮幸品嚐到。”
“呵呵呵,李總如果喜歡,儘管來就是,善英一定傾力款待。”樸善英輕笑着客套,說着,又往夜冥那裡看一眼,然後緩聲說:“夜冥,過來,爲你介紹個大人物。”
夜冥一聽,立刻走上去。樸善英有意想把他培養成左膀右臂,這段時間也沒少讓他接觸公司裡的事情。
“這位是李錦李總裁,赫赫有名地李氏家族的當家人。以後,我們在中國的發展,可是全都要依仗李總裁的幫忙了。李總,這位是我的助理,夜冥夜先生。可能我們更多地生意來往,所要涉及人最多的就是夜冥了,所以你們認識認識,也好方便以後的工作。”樸善英笑的得體,介紹的也得體。既誇獎了李錦,又把夜冥以重要身份給退了出去。
夜冥倒是很快微微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李總裁您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說着將手伸過去同他握手,這是基本的禮儀。
可是李錦在看到他後卻是微微一驚,眼眸中閃過一道不明地精光。但是對於他這種經歷過風雨處事不驚的人來說,這點小異動還是很快就隱藏起來了。然後微微勾脣伸出自己的手同他握了握,不過卻輕笑着說:“幸會幸會,不過夜先生好眼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見過。”
樸善英的臉色一變,立刻笑着道:“李總說笑了,夜冥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從未到中國來過,李總又怎麼會見過他。”
“哦?可是聽夜先生的名字,應該不是韓國人吧!”李錦目光閃了閃,輕笑着說。
樸善英輕笑一聲,緊緊地盯着他道:“沒想到李總竟會對夜冥這麼感興趣,真是好事情。既然這樣有眼緣,以後大家合作起來,就會更加方面了。夜冥的確不是韓國人,您也知道,我也不是地道的韓國人。當初跟着母親去了韓國,可是你也知道,中國菜吃多了,到外面總有些口味不符。於是就找了一對中國夫婦做了家裡的廚師,夜冥就是他們的孩子。也算是從小在我們家長大了。”
“原來是這樣,那樸總和夜先生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李錦不禁輕笑道。
樸善英臉色微紅,略微嬌羞地看了夜冥一眼,嬌笑不語。可是雖然不說話,但是李錦也大概地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心裡不禁更加詫異,關於白劍鋒的事他是知道的。當初因爲這事瞞住了吳蘭芷,怕她因爲他的事而煩憂耽誤哺乳,所以事後被吳蘭芷怨恨了許久。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是一直沒有聽說過白劍鋒回來呀!那這個人又是誰?明明那麼像。
“李總,還有什麼疑問嗎?”樸善英看李錦微微蹙眉地樣子,不禁又問道。
李錦回過神來,立刻搖頭說:“沒有,剛纔正想別的事情,失敬了。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經談好了,那麼李某就不便打擾了。”
“好,夜冥,替我送送李總。”樸善英吩咐道。
夜冥嗯了一聲,然後親自送李錦出門。
在李錦出門後,卻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夜冥意味深長地輕笑道:“你真的是夜冥?”
“不知道李總對夜冥的身份這麼好奇,到底什麼意思?”夜冥淡淡地問。
李錦一怔,隨後有些苦笑。是呀,跟他有什麼關係,他管那麼多幹什麼。別管他是夜冥也是白劍鋒,都跟他沒有關係吧!
想通後,便清淡地說:“失禮了,請回。”
說着,轉身離開這裡。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夜冥微微皺眉。看了他一會,才又轉身回了客廳。
樸善英還是坐在那裡慢慢地品茶,聽到門口的聲音,頭也不擡地輕聲說:“過來,嚐嚐我泡的茶怎麼樣?”冥夜直久人。
“跟蹤的事情,被發現了。”夜冥坐下來後,緩緩地說。
樸善英頭也不擡,恩了一聲,隨後又說:“很正常,聽說謝家的這個小女兒機靈古怪,被她發現也沒關係,倒顯得正泰這次喜歡的人沒有那麼差了。只要調查清楚她喜歡的男人是誰,讓他們分手就行。”
“嗯,”夜冥又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樸善英終於擡頭了,有些詫異地看着夜冥,這才察覺到他的異樣來,不禁好奇地問:“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變得更悶了。你可不能一直這樣,你知道的,以後公司還要依仗你。我…畢竟是個女人,正泰又不善此道。”
“我真的是夜冥嗎?”夜冥擡起頭,定定地看着她認真地問。
樸善英一愣,隨後失笑道:“怎麼你也想起問這個了,怎麼了?是因爲剛纔李錦的話嗎?天下之大相像之人比比皆是,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知道了,”夜冥聽她這麼說,便不再多話。
樸善英頓了一會,又忽然嘆了口氣,將手伸向他,握着他的手嘆息地說:“夜冥,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你真的是夜冥啊!我們以前那麼好,本來…已經要準備結婚的,可是你卻…也是我不好,你都是爲了救我。”
樸善英說着說着竟然哽咽起來,她這種強勢的女人決還會哽咽,任誰看了都不免會心動。
夜冥這次沒有把手抽開,而是任由她握着,頓了頓,還反手又握上了她的手。
樸善英一愣,擡起頭詫異地看着他,眼眸裡有着驚喜,更有着不可置信。不過很快,便微微地勾脣,抿着嘴輕笑一聲,快速地起身走到他那邊去,撲倒在他懷裡。10kfm。
夜冥感受到懷裡的柔軟,手指微微顫了顫,猶豫了一下,將手臂圈過去抱住她的身體。
只一秒,一種異樣的情愫立刻佔領心間。讓他不由得蹙眉,若有所思起來。
而此刻齊玉寧那邊,把那個小流氓暴打一頓後也徹底消氣和發泄了。不過因爲她一直不停地拳打腳踢,下手挺重,估計那小流氓的肋骨都斷了幾根。不停地躺在地上哀嚎,倒也是讓不知情的路人報了案。
不過若是讓那救保安的路人知道,他所救的這個人是個整天偷瓜摸棗,還猥、褻調戲少女婦女的幼女的流氓,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來處理這事的是名老警察,四九城裡混慣得,對於那些公子小姐們也是及時的掌握過第一手資料。所以當看到是齊玉寧後,立刻低頭哈腰地笑了笑,完了又補給那個小流氓一腳,反倒是把小流氓給帶走了。說是回去關他個十天半個月,讓他當街調戲…那個少女。
齊玉寧發泄完了後便直接打車回父母家,路上的時候王燕紫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程琳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她明明都聽到了,卻都沒接。
邵卿也給她打了四個電話,還發了兩通短信問她在哪裡,她也沒接電話更沒有回短信。現在她心裡很亂很亂,整顆心亂成一團麻似的,今天的事情太突然,根本就讓她淡定不下來。所以,只好先回家,找父母商量這件事。
等她回去父親正特有詩意地寫大毛筆字呢,這是他現在的一大愛好,說是修身養性,對身體好。心態也會好,人也會顯得年輕。而老媽則是在一旁幫着研磨,經過二十多年的錘鍊,老媽現在研磨的水平已經達到一個登峰造極地境界了。所以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就連女兒進門,都沒有察覺。
看到父母這麼恩愛的樣子,齊玉寧突然發現她爲毛那麼羨慕嫉妒恨呢。好像,不幸福的只有她一個,好不容易也碰到個愛的人,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怎麼就那麼多坎坷不順。
“嗚嗚嗚…,”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禁不住地就站在那裡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