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空虛,又像是欣喜。
將柳雪睡過的牀鋪整理好之後,我突然發現牀單下面像是有什麼東西,掀開之後,一張紙條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要防備李穎,那個女人不簡單!
紙條上,一行字像是用眉筆寫的,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寫的。
是柳雪寫的嗎?柳雪寫這些給我是什麼意思?
還有李穎?李穎究竟是什麼目的?
柳雪跟我這麼說,是想要提醒我什麼嗎?
想到一開始,我是讓柳雪跟許雅睡在一起,要是按照那個計劃發展的話,那最終應該是我跟李穎睡在一起。
這麼一想,柳雪給我留下的紙條就順理成章了。
而最讓我吃驚地是,柳雪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李穎,卻能夠一眼就看透李穎的本質,知道李穎會這麼想。
柳雪說李穎不簡單,在我看來,柳雪也不簡單。
我真有些無語了,感覺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太陽系,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多不簡單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且還一個都是女人,對我表現出很友好的樣子。
不過,這樣豈不是更有意思了?
想到這暗無天日就跟煉獄一樣的地方,我突然覺得,有點挑戰性的東西來讓我打發時間,還是很不錯的。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送柳雪回去的許雅半天都沒有回來,讓我有些不安了。
又等了兩分鐘之後,我終於坐不住了,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沒有見到許雅,我直接到了許雅的房間。
我的房間跟許雅的房間離得不是很遠,可因爲是在兩排房間裡面,一前一後的,走起來也得幾分鐘。
我到了許雅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了李穎跟柳雪說話的聲音,便急忙上前去敲門。
“趙博,怎麼了,有事嗎?”
李穎開的門,她看到我之後,似乎沒有想到會是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問道。
“許雅呢?”
“許雅,許雅不是去你房間了嗎?”
李穎說完這句話之後臉色就變了,喊了一句糟糕,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許雅去找我了,而我卻來找許雅,那就意味着,許雅失蹤了,大晚上的,一個人怎麼會失蹤呢?
這種結果是我不敢想象的。
我顧不得跟柳雪去解釋,跟在李穎的後面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按照許雅房間跟我房間的路線,我們一邊走一邊喊着許雅的名字。
可都快要到我房間跟前了,依然沒有許雅的消息。
“怎麼辦,許雅會不會出事?我真是太馬虎了,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送一送許雅,許雅一個小姑娘,要是出事了可就麻煩了!”
“是呀,許雅一個小姑娘,誰會對許雅下手呢?”
這個想法在出現的同時,我就想到了一個人。
在許雅剛來的那個晚上,跟所有剛來的人一樣,許雅去了一趟廁所,在去廁廁所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給攔住差點給欺負了。
當時是我出手救了許雅的,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男人說過,他就喜歡許雅這種小姑娘……
想到這裡,我就顧不得其他,直接朝着男生宿舍跑了過去。
“趙博,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裡?”
李穎跟在我的後面,一邊喊一邊跑,看起來很擔憂的樣子。
我顧不得跟李穎解釋,到了男生宿舍之後,一腳叫踹開了男生宿舍的門,因爲動作太大,正在睡覺的人幾乎都被我給驚醒了,然後我便看到,其中一張牀空着。
“他呢?”
我走過去,指着那張牀直接問了起來。
我雖然不住在宿舍裡了,但偶爾會來宿舍裡跟大家說話,誰住在什麼地方我是清楚的,這張牀上住着的,可不就是惦記許雅的那個男人嗎?
“你說大張呀,他好像出去上廁所了,怎麼了?”
那張牀隔壁的一個男人急忙回答我,我便朝着那個男人看去,那個男人在對上我目光的那一刻,神色有了一些變化,下意識的躲開了我的目光……
“你要幹什麼?”
我冷笑一聲,直接走到了那個男人跟前,在那個男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把捏住那個男人的脖子,那個男人頓時慌亂起來了。
“幹什麼,要你命!”
說完,我便一拳打過去,直接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那個男人的鼻子便被我給打破了。
“告訴我,大張去了哪裡,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你瘋了嗎?大張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張肚子裡的蛔蟲!”
那個男人急忙衝着我大吼,可能是被我打怕了吧,眼底帶着深深的忌憚。
“告訴我,大張去了哪裡!”
在別人看來,我就像是瘋了一般,抓住那個男人問,隨意的樣子就好像只是因爲那個男人運氣不好。
其實我心裡冷靜着呢,我之所以這麼逼迫那個男人,是因爲我知道,平時這個男人跟大張的關係最好,還有就是,剛纔在我進來問大張的時候,也是這個男人回答我的。
這裡的人都涼薄冷漠,只要是沒有關乎到自己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願意多管閒事的,而這個人毫不猶豫的就開口,就顯得不正常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讓我說出來的話,我也不能肯定。
可一想到許雅可能會遇到危險,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能放過,我必須要將許雅救出來。
“我不知道,趙博,你這麼囂張,難道就不怕孫主任怪罪嗎?”
在這裡,孫壽最忌憚的就是打架。
“老子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動手了,有種你就弄死我,你特麼今天要是不告訴我大張去了哪裡,就別想活到明天早上。”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跟從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似的,面目猙獰,殺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啊,饒命呀,饒命呀,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一拳一拳的打下去,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朝着我求饒,再堅硬的漢子,也在我的拳頭下妥協了。
“說!”
我顧不得開心,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個男人,只一個字,就像是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
可能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恐怖,那個男人一個哆嗦,便直接跟我說:“白天的時候,我看到大張在東邊的雜物間外面徘徊,他可能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