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極了!”鄭寒大笑道:“武者的心性,在不斷地‘立志’中,被磨礪得極爲堅韌。最後有如一把尖刀,在最後衝擊的時刻,化爲一股無堅不摧的信念,幫助武者衝破一道道阻礙。”
王偉的眼睛陡然亮了:“意志形成無堅不摧的信念,猶如尖刀一樣,衝破一切阻礙!那麼,成爲武者的阻礙又是什麼?”
鄭寒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阻礙就是思想,瓶頸!是魔障!是一切萬事萬物!”
他隨後又指了指這間靜室:“對於我來說,這間靜室就是阻礙。因爲我堅信,當我在這間靜室中靜坐入定,可以達到方圓百米之內,一切盡在掌握之時,就是我突破武神之日。”
王偉吁了一口氣:“成也簫何,敗也簫何。受教了!”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既充實又有規律。
每天除了看書,就是修煉。下午2點至6點,王偉都會準時的出現在鄭寒的別墅之中,在後者的指導下進行泡澡和參憚。雖然二個月過去了,還沒有突破到武者的境界,但是王偉的心性,卻發生着緩慢的改變。
匪氣盡除,鉛華洗淨,開始有了一種文人墨客般的憂鬱氣質。
就連鄭寒也忍不住讚道:“現在的你,倒是真有一股教書育人的味道。”
王偉也不禁失笑道:“也許,成爲教師的過程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瓶頸。”
鄭寒表情不禁嚴肅起來:“也許吧!”
……
終於到了筆試的日子。
公職教師的考試雖然不如公務員,但也秉承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提前公示,現場屏蔽,搞得是煞有介事。只是這裡面有沒有水份,就只有天知道了。
有一廣告詞說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說到做假,王偉其實最爲便利。在光腦一號的眼中,這所謂的信號屏蔽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提前進入數據庫,竊取試卷。
不過王偉當然不會允許一號這麼做。
事實上,這長達二個月的複習迎考,讓王偉恍惚間,有了一種重新回到了高三的感覺。
因爲家庭的變故,他沒有經歷高考。這對他來說,始終是一種遺憾。本來按照他的職業(小混混),這個遺憾恐怕是永遠無法彌補了。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高考可以舞弊嗎?
當然不行!
所以這場考試也一定要公平、公正。
秉承這一思想,王偉替天行道。利用一號的優勢巡視整間校園,一個窩在廁所裡,正在製作紙條的考生,立刻被他發現。
王偉閃身進入公廁,在那位考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打暈。
膽敢褻瀆神聖的高考……不,是神聖的教師考試,活該你躺在廁所裡!
准考證上的名字叫劉偉是吧,雖然你也帶偉,但是想要誤人子弟,休想!
……
不同地區,教師筆試的內容不盡相同。
有的地區以教師的專業能力爲主,有的地區則和公務員考試一樣,考的是《行政能力測試》!
對於後者,王偉一向是嗤之以鼻。教師如果和某些政府的官員一樣,只會推來擋去,那麼這個社會得亂成什麼樣子。所以他一直只是複習教師的專業能力,不過幸好龍興的考試屬於前者。
體育屬於特殊學科。
試卷也不一樣,分爲二個部分,前六十、後四十,滿分百分。前一個部分考的是教育學和心理學,諸如:艾賓浩斯記憶遺忘曲線、有意注意、無意注意等內容。王偉早已複習得爛熟於胸,自然是不在話下,拿上滿分不成問題。
第二部分體育專項知識,卻讓他着實爲難了一把。
不得不說,體育學科內容太雜,牽涉面太廣:跑、跳、投,足、籃、排,技巧還有其他項目。每一個項目延伸出去,都可以獨立一個科目,所以大大增加了複習的難度。
題目也很刁鑽。
除了那種專業性很強的題目之外:比如影響投擲遠度因素有()、()出手高度等。還有那種很偏門的,比如這道題:標準籃球場長28米,寬()米,籃球圈上沿離地面()米,所有新建球場均應符合國際籃聯要求:天花板或最低障礙物的高度至少應爲()米……
王偉雖然很喜歡打籃球,但是對這其中具體的數據嘛,就只是一知半解了。
更有像這樣的名詞解釋題:異質分組——更是讓沒有實際教學經驗的王偉一頭霧水,異質?什麼東東。
所以這場考試,王偉雖然是拼盡全力,但是最後喜憂參半,患得患失。直到第三天成績公佈:王偉——總分76分,筆試成績第二名,僅僅比第一名少了一分,他這才略微放下心思。三取一的錄取比例,至少哥還有進入面試的機會。
與其他學科動輒招收幾十人不同,體育是門小學科,各學校的編制基本滿員。今年全市只有一所新建學校報來一個名額,卻有三十六名符合條件的考生報考。所以按照筆試成績由高到低,只能錄取前三名進入面試。
面試是在一所中學的操場進行的。
空曠的操場上,坐着八名考官,卻只有三名考生。
一股緊張感油然而生,王偉不禁啞然失笑:多少年了,想不到自己也會緊張。他扭頭看去,另外兩名考生表現的比他還要不濟,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與王偉不同,這兩位纔是真正的應屆畢業生,雖然參加了多次考試。但進入面試的機會還是比較稀少的,事關自己的前程,由不得不在意。一旦考試失敗,就意味着他們由畢業,變成了失業。
“別緊張,放輕鬆!”
主考官善意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威嚴,皮膚黝黑,像個炭頭一樣。粗糙的皮膚,顯現出他長期奮戰在教育一線的事實。他的目光威嚴的三人中掃來掃去,憑藉直覺,王偉感覺到他對個頭最高的那位有明顯的好感,而對於像王偉這種白面書生,卻有着一絲淡淡的鄙夷。
主考官問道:“你們都是什麼專業?”
另外兩名考生立刻響亮地回答:“田徑!”
“籃球!”
王偉卻皺着眉頭,心想一號沒給我整個什麼專業呀。
“2號考生,你在走神嗎?”主考官毫不客氣地喝問道:不得已,王偉只得謅了一個:“那個……體育教育!”
這一下,不只是評委,就連旁邊的兩位考生,也是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鄙視。好像這“體育教育”,是二等公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