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舉起手來。”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呼嘯而至,二名荷槍實彈的民警,粗暴地圍了上來。
“警匪勾結!”
王偉眼角帶笑,配合地舉起手來:“別誤會,我是良民。”
“良民?”一位長着三角眼的警員上來就要用手銬鎖王偉:“當街鬥毆,也算良民!老實點。”
“你們憑什麼抓人。”
田甜猛地從王偉杯中跳了下來,張開雙臂,擋住了他。
那人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用舌頭添了添嘴脣:“那個誰,你也有問題。涉嫌賣yin,跟我們走一趟。”
“狗膽!”
王偉臉上原本戲謔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冷哼一聲,單臂一揚,將那人按在警車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再張口亂咬人,我就把你的腦袋打爆。”
“你敢!”
三角眼滿臉脹得血紅,努力掙扎,卻掙不脫王偉的手掌,急得手腳亂蹬:“敢襲警!你不想活了。”
“襲警?”王偉冷笑道:“堂堂公安局長的公子我都敢搞,更何況是你。如果你不想警局被圍,人被搞臭,就給我安份點。”
“那件事是你做的?”
三角眼猛然打了個寒戰,似乎想到了什麼,氣焰立刻爲之一滅,停止掙扎,頓時老實了許多。
另外一名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員連忙上前一步,臉上笑開了花:“這是一場誤會。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們的2537號警員。我們只是接到報警,有人在這裡鬥毆,所以過來看看。”
“是嗎?”
王偉冷冷一笑,雙手一抖,鬆開了三角眼。
“我只是路過,也看見有人在這裡鬥毆。沒想到這位警官一見面就想抓我,我還以後是匪徒假扮的呢。這位警官,得罪了。”
三角眼駭然地揉捏着自己的手腕,王偉最後一下放手時用上了暗勁,此刻手腕又紅又腫,宛若火燒。痛得他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悶下頭,低聲向總部求救。
王偉問道:“請問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中年警官略一遲疑:“請您稍等片刻。”他從地上隨意地提起一名混混:“說,是誰打傷你們的。”
“我……我……”那人偷偷瞄了王偉一眼,終於還是鼓不起勇氣,只好咬牙叫道:“是我自己栽在地上的,你管得着嗎?”
“你……”
王偉啞然失笑,再一次問道:“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這個……”
中年警官頗爲躊躇。他當然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現在看來,眼前這人很不簡直,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
“嗚!剎!”
正在這時,一陣輪胎搽地的摩擦聲傳來,四輛警車呼嘯而至。
是防暴大隊!
中年警官鬆了一口氣。
十幾位特警,手持各色防暴武器,成扇形圍了上來。
“就是這傢伙打人!”
那羣小混混的頭目此刻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王偉顫聲道:“就是這傢伙打我。”
三角眼也囂張起來,獰笑道:“兄弟們把他鎖上,竟然敢襲警!”
中年警官臉色也是一變,大手一揮:“全部帶走。”
幾名特警立刻用槍對準了田甜等人。
“等等!”
王偉臉色不變,只是淡淡地瞟了中年警官一眼:“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但是他們……我勸你不要亂動,免得到時候不好收手。”
“你敢威脅警察?”
三角眼獰笑一聲,忽然掏槍指着王偉的腦門:“僅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斃。”
“是嗎!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王偉啞然一笑,笑聲未停。他的右手已微微一抖,不知何時,三角眼手中的警槍便滑到了王偉的手上。王偉持槍,轉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對準三角眼的太陽穴,嘭!開了一槍。
所有人都嚇呆了。
防暴隊員們齊唰唰打開了保險。
三角眼嚇得屁滾尿流,渾身亂顫。
“別緊張!”
王偉晃了晃手中的彈夾,對着三角眼吹了口氣道:“這是空槍。”
“你!”
防暴隊的劉隊長立刻震怒了,好久沒看過這麼囂張的人。他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王偉的腦袋:“敢亂動一下,就地槍決。”
“很有正義感。當過兵是吧?”
王偉忽然一笑,瞳孔之中,卻放射出一抹森寒。陡然喝問道:“哪個部隊的?”
恍惚間,劉隊長彷彿回到剛入特戰隊那回。面對着冷血的教官,也是這種既戲謔又冷酷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立正站好,響亮的答道:“109師炮兵團下士劉開兵!前來報道!”
“咦?”
周圍一片吸氣聲,劉隊長這纔回過味來,不由燥得滿臉通紅。持槍的手卻微微有些鬆動,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當過兵,不好對付。
王偉笑道:“劉開兵劉隊長,請問你想把我們怎麼辦呢?”
劉隊長臉色鐵青,正氣凜然地道:“你們涉嫌犯罪,必然全部帶走!”
“誰敢!”一直站立在公孫戰君身旁的那個年青人,此時上前一步,晃動着一個紅本本:“這位隊長先生,希望你可以對你說過的話負責。這位老先生是河南省的**代表,你說**代表先生涉嫌犯罪!我們現在就有權就地聯絡你的上級,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會被歹徒襲擊,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警察逮捕。”
“這個……”劉隊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無言以對。中年警察只得再一次上前,敬禮笑道:“**代表先生,非常遺憾。我認爲這是個誤會!劉隊長誤會您與眼前這位開槍襲警的先生是一路人,纔會出言不遜。我可以向您保證:龍興是個美麗的城市,這裡的治安很好,綜合治理名列全省甚至是全國的前列。您可以先行離去,至於這位先生……”他望着王偉,遲疑着道:“只是需要和我們回警局接受一個簡單的問訊。”
王偉嘴脣微動,將聲音壓成一條線,傳遞到公孫戰君的耳中。
老爺子使了個眼色,年青人立刻心領神會:“事實上,我們和這位年輕人只是偶遇,彼此並不認識。如果您認爲這位先生需要接受問訊,請您自便。我們相信龍興的社會治安良好,也堅信政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人。如果必要,他應該去錄這份口供,甚至接受法律的制裁。”
中年警官一怔,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峰迴路轉,**代表竟然只是路過。連忙笑臉陪笑,恭謹地將公孫戰君一行送走。
田甜和公孫倩雖然不情願,但也只好跟在公孫代表的身後。
等到中年警官回過臉來,王偉已經主動的把手遞了過來:“來吧。警民團結。我相信政府是公正的。”
“是嗎?”
三角眼冷哼一聲,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銬住王偉,然後推到車上。中年警官則神色複雜,怔怔地看了王偉半響,忽然道:“小三子。我有些不舒服,去趟醫院。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好咧。”
三角眼目露兇光,狠狠地剮了王偉一眼。有心想上來給他一下,卻沒有這個膽量。
劉隊長留下兩名特警,收隊先行離開。三角眼則押着王偉,向城郊駛去。
王偉道:“怎麼,連問訊這關也省去了。”
三角眼不言不語,等到將王偉投入到看護守的監牢之後,才意味深常的留下一句話:“小子,得罪了我,你會後悔的。”狠毒的盯了王偉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是嗎?”
王偉毫不在意,斜着眼向四周打量了一圈,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監牢之中位置最好的那張牀上,原本躺着的那人猛然坐了起來,正一臉驚喜地望着王偉。
“虎子!”
“偉哥!真的是你。”
虎子從牀上一躍而下,壯碩的身體直接撲入到王偉的身體之中。像孩子一樣嗚咽道:“偉哥!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王偉用力拍拍虎子寬闊的肩膀:“虎子!這段時間可苦了你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
虎子靦腆一笑:“我殺了跛子東之後,就一直跑路,後來救了一個貴人,再後來被警察抓住了。因爲我不滿十八,再加上有貴人相助。所以就暫時關在這裡。”
“你不滿十八!”王偉一怔,隨即笑道:“我懂。我懂!”
“虎子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正在兩人說笑之際,一個小眼睛,手腳粗大的漢子擠到兩人的身邊,雙手親熱的搭在虎子的肩膀之上。
“方良!這是我大哥王偉。”
“大哥。這是我兄弟方良,他是門的弟子。失手殺了人,也是因爲不滿十八,被關在這裡。”
王偉看着眼前這位年近三十的漢子,心中不由一陣惡寒。就這也未滿十八?我懂!
方良伸出手來,熱情的給了王偉一個熊抱:“你就是虎子的大哥——王偉。虎子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夠義氣。果然是做老大的樣子。”
兩人抱在一起,王偉立刻感到從方良的身上傳達出一陣陣壓迫性的力量。心中不由大奇:難道他的身體也經過了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