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們想趕緊回國……”陸辰說道,“只要上了船,我們就能找到同伴。”
“好吧,我去準備……”夏老頭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陸辰的打算是走水路,回國的話,走水路其實還算方便的,中南半島上有一條重要的水道,叫做眉工河,在華夏那邊,叫做瀾滄江。
這條河在緬羅國的東北部,有好長一段,是緬羅國和旗?國的界河。而且這條河的支流很多,只要找到任何一條支流,就能順流而下進入眉工河,再逆流而上,就能回去了。
沙博信的勢力有可能封鎖河道,所以陸辰一直不打算走水路,不過現在南宮月月發了瘧疾,必須儘快回去,也只能走水路了。大不了在緬羅國大打一場,麻煩就麻煩了,反正救的是南宮家的人,就算造成了不太好的國際影響,讓南宮家去處理好了。
……
所謂馬車,可不是什麼高頭大馬的豪華四lún dà馬車。馬是不可能有的,有的只是馬的親戚——騾子。車子是一架木頭車,看上去平時也就用來拉拉貨,好在車輪有點減震設施,在土路上行駛並不會太過顛簸。
陸辰給車上鋪上了厚厚的墊子,然後又弄了些樹枝,捆綁出了一個涼棚,又蓋了一大塊紗布,就當是有個棚子了。
準備完了之後,又在夏老頭家裡住了一晚,讓南宮月月好歹恢復了點體力,第二天,陸辰趕着騾車,帶着南宮月月,朝着三十里之外的碼頭進發。
南宮月月依舊十分虛弱,只能用倚在車廂的邊上,半躺着。她打量着這個新做的車棚子,不由得甜甜一笑,“陸辰,你真厲害,什麼都會。”
陸辰搖搖頭,“有些事,還是不會,只有你們女人才會。”
南宮月月臉一紅,“討厭!你最壞了!”
陸辰哈哈一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那個……”南宮月月小聲道,“我先玩幾年,然後再幫你做那個你做不了的事情,行不行?”
陸辰聳了聳肩,“反正我還年輕,不着急,看你什麼時候有興致咯。”
“哦……”南宮月月打量着周圍的密林,幽幽的道,“想想真神奇,前一刻我還在花城麗坤,然後稀裡糊塗的就到了緬羅國,落在軍閥的手裡,差點死了,結果我最愛的男人又把我救了,然後和他一起逃跑……這經歷,夠我回味一輩子的了。”
陸辰忍不住笑了,“你看你半條命都丟了,有什麼好回味的。”
“丟了半條命不算什麼,主要是因爲你來了,就什麼都值了……”南宮月月費力的往陸辰這邊挪了挪,“陸辰,你這個大騙子,你開始還說你是水電工呢!有你這樣的水電工嗎?”
“我確實會水電維修。”陸辰正色道,“沒騙你!”
“大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騙子,騙子……”南宮月月做着鬼臉,不停的說着,雖然嘴上叫陸辰爲“騙子”但是眼中卻沒有任何厭惡,有的只有深深的愛意。
對於她來說,雖然受了驚嚇,雖然生了重病,但是他的愛人來救她了,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落難的公主,陸辰就是那個王子,這個王子拯救公主的故事,多麼的浪漫呀!南宮月月甚至想把這些事情寫個言情小說了。
想着一些有的沒的,南宮月月在騾車的搖晃中有進入了夢鄉,陸辰則趕着騾子,儘量找平整的路前進。三十多裡的路並不長,但是有南宮月月這個重病號,陸辰趕騾車的速度很慢,到了晚上纔到達碼頭的附近。
看了看黑乎乎的天空,陸辰不由得咂咂嘴,不錯呀這天氣,無星無月,漆黑一片,最適合殺人放火偷東西了。
南宮月月早就睡的香了,叫兩聲也醒不了,陸辰便用毯子打了個卷,把南宮月月牢牢的卷在了裡面,用繩子一捆,然後背在了身後。南宮月月終於醒了,稀裡糊塗的問道:“我是不是癱瘓了,怎麼動不了了?”
陸辰被逗的真想馬上好好欺負一下這傻妞兒,他笑道:“你癱了,以後得我養你了,我想對你幹啥你都沒法反抗了。”
“啊?”南宮月月一愣,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噘嘴道,“討厭,又騙我!大騙子,幹嘛把我捲起來?就跟雞蛋卷餅似的。”
“這樣揹着你方便,別說話了,前面就到碼頭了,我要偷船。”
“哦……那我睡了,這樣也挺舒服的,嘻嘻。”
……
南宮月月說完,很快又睡了。
陸辰暗暗嘆了口氣,這麼嗜睡並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南宮月月的身體狀況很差,看樣子需要快點回國了,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
騾車陸辰不用管,夏老頭說那頭騾子會自己回來的。於是他便揹着南宮月月走過到碼頭最後一段路。
碼頭上亮着指航燈,在燈光下,一艘銀白色的金屬寬體船非常顯眼,寬闊的舷窗,整潔的上層建築,都說明這是一個高端貨,它旁邊那些灰突突的汽船看上去就如同爛木頭。
嘖嘖嘖……陸辰不由得咂咂嘴,運氣不錯呀,這船是一條遊艇,而且還挺新的,正好便宜自己了。船上的條件應該不錯,適合南宮月月休息。
悄無聲息的進了碼頭,只見棧橋上空無一人,連個守夜的都沒有。陸辰眼珠一轉,沒有去碼頭,而是轉到了碼頭上那幾間亮燈的房間旁邊。
房間周圍有兩個暗哨,不過素質不怎麼樣,兩人都在哨位上睡着了,其中一個還打着呼嚕。
不過這種不敬業的精神,倒是讓他們暫時保住了性命,陸辰也懶得下殺手,只是抽出銀針在他們脖子上紮了幾下,讓他們睡的更沉一些,沒有三天三夜醒不過來。
碼頭兩間房子,其中一間是倉庫,在旁邊聞了聞,陸辰就知道里面放的都是鴉片,應該是準備運走的貨物。
另一個房間中人不少,五個男子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大呼小叫的打牌。
陸辰聽了幾耳朵,不由得嘴角一挑,夏老頭說的那個查塞疆也在,那條船還是他新買的,那就不如先給哥哥我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