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衝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樣做很奇怪。但是,人心本就是複雜的。我很想把那段記憶給清除了,可我轉念一想,二十七個同伴中只有我一個人活着,如果我把那段記憶清除了,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人知道了。如此一來,我們付出的那些努力和犧牲全都付諸東流。當時的我,不想再承受那秘密帶來的痛苦,但又不希望這個秘密消失,所以我把記憶給了那個人,同時也把決定權交給了他。無論他是否要把那個秘密公之於衆,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當那人走後沒多久,我就開始後悔了。我承認,我這麼做很自私,所以我想改過。可是,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那個人。而且,這個世界並沒有流傳任何關於那個地方的秘密。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是選擇了保守秘密。”
“你這是在賭。”冷軒道。田衝點頭道:“說得對,我的確是在賭。”冷軒問道:“既然你把那段記憶給了別人,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兩道關卡的破解之法?”田衝道:“我知道,但我把那部分記憶全部清除了,因爲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不過,關於我在那片獨立空間中的所有經歷,那個人全都知道。”
這時,冷軒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些字畫是你們留下來的嗎?”田衝搖頭道:“不是,我們沒有留下任何關於那片空間的線索。你說的字畫我知道,那些字畫是在褚玉河他們死去很多年後纔出現的。我猜測,那些字畫應該是那個人留下來的。當初我在尋找那個人的過程中,找到了其中一張字畫,並把它帶回到了這座墓地。”
冷軒暗自點頭,田衝說的那張字畫他知道,他和雲王同行的時候,在墓地外的一間石室裡找到了。
“你說你叫冷軒是嗎?”
冷軒應道:“是的。”
田衝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些秘密,可以從兩個人的身上獲得,一個是剛剛重生的褚玉河,還有一個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不過,我奉勸你,千萬不要觸碰那些秘密,因爲那些秘密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知道的越多,只會越痛苦。”聽他提到褚玉河,冷軒心頭一動,忙道:“對了,前輩,褚玉河的意識已經佔據了宇文波的身體,那他還有救嗎?”
“意識被佔據,短時間不會消亡,但時間一長,就會徹底被同化。如果你想救他,必須找到褚玉河,然後將他的意識從你朋友的體內驅除出去。”田衝道,“褚玉河現在肯定在抓捕那些進入墓地的人,然後利用他們的肉身喚醒其他同伴。”冷軒問道:“前輩,你能不能幫幫我?”田衝搖頭道:“我不能離開這裡,那些金棺必須有人守着,一旦褚玉河回來,我還可以阻止他。”聞言,冷軒不由苦笑了一聲。那褚玉河是天境的半仙強者,而他只能藉助上帝武裝的力量,論起實力來,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