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煙塵逐漸淡去後,冷軒轉頭向藥王問道:“怎麼會這樣?”藥王沉聲道:“那是個機關。刻印在棺材底部的那段文字是在告訴我們,一旦動了他的屍體,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說話間,只見沁王他們灰頭土臉的出現在冷軒的視線中。沁王面色陰沉的看着冷軒,皺眉道:“你們是不是該告訴我原因?”
冷軒淡然道:“那是閆武宇佈下的機關,誰動了他的屍體,就會觸發機關。”頓了頓,他轉口道:“沁王,你已經藉助我們找到了閆武宇的煉藥之所,那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把炎粒子給我,之後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不會過問。”沁王冷聲道:“我可以把炎粒子給你,但是,你必須協助我找到那株十一級靈階的靈寶。”冷軒搖頭道:“這不在我們的交易之內。”沁王玩味道:“你要拒絕?”話落,不待冷軒開口,他突然抓過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然後伸手按在他的天靈蓋上。隨即,一股淡淡的紅光從他的手中涌出,瞬間籠罩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伴隨那股詭異的紅光,中年男子的身體表面突然涌現出淡淡的青色光芒。不但如此,那些青色光芒順着那股紅光,被沁王盡數吸進了體內。而那名中年男子緊緊抓住沁王的手腕,努力的掙扎着,口中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如此過了十多秒的樣子,那名中年男子的哀嚎聲逐漸變得微弱,緊接着,只見他的身體突然綻放出一股柔和的白光。在那股白光中,他的身體迅速濃縮。眨眼間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株灰色的植物。
看着沁王的舉動,冷軒沉聲道:“你在幹什麼?”沁王冷笑道:“剛剛我殺的這個人,就是炎流花幻化成的,現在他死了,你也永遠得不到炎粒子了。”冷軒聞言,面色憤然道:“你……”沁王擡手道:“不過,雖然他死了,但我還有一顆炎粒子,這也是沁園僅有的一顆。只要你助我找到那株十一級靈階的靈寶,我就送給你。怎麼樣?這個交易你接不接受?”冷軒冷聲道:“如果那株靈寶不在這裡,那我豈不是白費力氣?”沁王冷然一笑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有時候人還是得靠點兒運氣的。”
冷軒冷淡道:“我覺得,相比找到那株靈寶,還不如直接殺了你。”話落,他身上氣勢猛然迸發而出,鋪天蓋地的向沁王洶涌而出。見狀,沁王的面色微微一沉,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枚紅色的顆粒,說道:“冷軒,我勸你別衝動。不然的話,在你動手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破壞這顆炎粒子。到時候,你那朋友可就救不活了。”冷軒哼聲道:“如果他死了,我也會拉你一起陪葬。”說話間,藥王突然湊到冷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完他的說後,冷軒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收斂起氣勢。沁王輕笑道:“怎麼?你準備接受我的提議嗎?”
冷軒淡然道:“沁王,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的交易只是讓你多活一會,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回去救我朋友,我一樣不會放過你。”話落,他帶着藥王,還有狐狄二人轉身走到了山洞的角落裡。沁王冷冷一笑,然後轉頭向身邊的兩名中年男子道:“監視住他們。”那兩名中年男子應了一聲,連忙緊隨在冷軒的身後追了過去。四人來到角落後,冷軒低聲道:“前輩,你剛纔說的是真的?”藥王頷首道:“當然。那段文字所表述的意思其實並非我剛纔解釋的那樣,我之所以那樣說,只是爲了迷惑沁王那傢伙。”冷軒問道:“那真正的意思是什麼?”藥王微笑道:“待會你們就知道了。”說着,他舉步向那條通道走了過去。在他的帶領下,四人很快就回到了剛纔那間存放棺材的石室外。
冷軒向裡面環視了兩眼,只見石室內佈滿了塵煙,而地面上佈滿了粗長的利箭,那些利箭上面泛着詭異的紫光,顯然都塗抹了劇毒。而在石室的天花板上面,出現了無數的孔洞,那些利箭正是從裡面射出來的。而閆武宇的屍體,也被兩枚利箭刺中了,緊緊的釘在地上。這時,藥王小心的進入石室,然後走到那具破損的棺材前,伸手在裡面查找起來。不一會,只聽棺材內部突然發出‘咔’的一聲,緊接着,一個暗格從中彈了出來。在那暗格之中,擺放着一枚造型獨特的鑰匙。
藥王拾起鑰匙,然後來到石室東邊的牆面前,並伸手在上面敲擊起來。不一會,只聽其中一塊石磚發出‘咚咚咚’的空響聲。見狀,藥王立刻按住那塊石磚,用力的向裡面推去。伴隨他的推動,頓時就傳來一陣扎扎之聲,緊接着,只見那塊石磚緩緩的向內移去。與此同時,石室內的一塊石磚突然從牆面上脫落了下來,顯現出一個細小的孔洞。“成了。”藥王一聲自語,然後快步走到那個孔洞前,並把那枚造型獨特的鑰匙插了進去。頓時,只聽地面傳來一陣‘咔咔’機括聲。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樣子,只見四塊連成一體的地磚開始逐漸下沉。片刻過後,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就出現在了四人的眼中。
看見這般情形,狐狄不由嚥了口口水,一臉疑惑地道:“這條密道是通往哪裡?”藥王聳了聳肩,道:“這我怎麼知道。”說着,他拍了拍冷軒的肩膀道:“走吧,咱們下去看看,說不定那株十一級靈階的靈寶就在裡面。”話落,不待冷軒說話,他就走到那個洞口前,然後縱身跳了下去,冷軒苦笑一聲,當下就和狐狄二人也緊跟其後,從洞口躍下。
進入地洞後,冷軒在空中下墜了大約二十多米的樣子,雙腳才觸碰到底部。與此同時,一條狹窄的通道的也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面色微訝道:“這裡還有路?”藥王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面只是做做樣子,下面纔是真正的煉藥之所。”冷軒沉聲道:“閆武宇還真是個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