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鷲滿臉驚奇地問道：“還有這樣奇怪的牀、那它真的有效嗎？”冷軒聳聳肩道：“我也不確定。不過，我記得修真界中流傳了一句話，世間百病，軟玉可醫，先救一命，後死一命。”凌雪鷲不解道：“這話什麼意思？”冷軒搖搖頭道：“不知道。”當他的話音落下，只聽一個淡然的聲音陡然傳來：“我知道。”
冷軒微微一怔，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凌雪鷲，看着對方那冷淡的神色，他的心中頓時明瞭，看來凌雪鷲又切換到了聖女的記憶。他苦笑道：“聽雪鷲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出現過？”凌雪鷲頷首道：“那天爲了逃命，我損耗了不少實力，自己也因此陷入了沉睡中。幸好有軟玉牀相助，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甦醒過來。”
冷軒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剛纔說你知道軟玉牀的秘密？”凌雪鷲應道：“軟玉牀的功效的確可以讓凌雪鷲和我恢復原狀，但是，軟玉牀的功效雖然逆天，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冷軒問道：“什麼缺點？”凌雪鷲說道：“先救一命，後死一命。這句話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一命換一命。要治好凌雪鷲，就必須犧牲一個人的性命。明白了嗎？”聽到這話，冷軒頓時愣住了。思索了片刻，他說道：“修真界中，十惡不赦的人多了去，我們……”不待他說完，只聽凌雪鷲接道：“沒用的，要啓動軟玉牀，必須將自身真氣輸入其中。如果對方不主動配合，你抓再多人也沒用。”冷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說來，這張軟玉牀一點用處也沒有。凌雪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不用擔心，這張軟玉牀並非沒有用處。你只需要把我和軟玉牀安全的帶回九天聖宮，其餘的交給我就是。”冷軒聞言，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微微皺眉道：“你要犧牲九天聖宮弟子的生命？”
凌雪鷲語態淡然道：“爲聖女做犧牲，這是九天聖宮弟子應盡的義務。”頓了頓，她直視着冷軒的雙眼道：“你或許覺得這很殘忍，但是，對於九天聖宮和修真正道來說，聖女存在的意義高於一切。”冷軒張了張嘴，可是，面對凌雪鷲那決然而堅定的眼神，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凌雪鷲目露哀傷色，淡淡道：“古往今來，歷代聖女對外的形象都是仁慈。可是，你真的以爲，單憑仁慈就可以穩固天下，衛道蒼生？”
冷軒沉默了下，聖女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仁慈並不能拯救一切，犧牲小我換取大我，本就是一個千古流傳的道理。只是如果換作是他，是否又能這麼做呢？他暗自搖了搖頭，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而是轉口道：“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既然你已經現身，那我們先聯手衝出去吧。”凌雪鷲搖頭道：“不行，幽靈宮的隊伍中有一名合體期強者，而你我的修爲都在分神期，即使聯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