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若蘭走後,冷軒獨自坐在牀上,閉目思索了起來。雖然目前已經擺脫了凌雲宮與崇明派的追捕,但是呆在青門也不是長久之計,他不可能永遠過着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俗世之中還有太多牽掛,他必須回去。只是,眼下鍾玲玉三人已死,要找到洗脫嫌疑的證據談何容易。念及此,他的內心頓時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轉眼間,冷軒在青門中已度過了三天。這三天時間,冷軒每日都呆在房間中,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抽絲剝繭,企圖從中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費盡心力,卻沒有一點收穫。
這一日,冷軒剛剛從修煉中甦醒過來,就聽到房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他起身打開房門,只見青門的門主屠崖站在門外,臉上帶着一副怪異的神色。他不由問道:“屠門主,找我有事嗎?”
屠崖點了點頭道:“陳道友,可否進去說話?”冷軒聞言,立即讓開身子,把屠崖迎了進來。兩人落座後,屠崖說道:“這裡沒外人,我就直呼你冷軒了。”頓了頓,他接道:“冷軒,我剛纔接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冷軒問道:“什麼消息?”屠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飛鶴堂跟玉蓮宮?”冷軒搖頭道:“沒有。”
屠崖說道:“飛鶴堂和玉蓮宮是修真界的中小勢力,名聲不大,你不知道也正常。就在昨天,這兩大派全被滅門了。”冷軒不解道:“屠門主,你說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屠崖眯眼道:“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很大。這兩大派慘遭屠殺後,只有玉蓮宮的一名低級弟子僥倖逃過一劫。根據他所說,帶人屠戮飛鶴堂跟玉蓮宮的人,正是你。”
聽到這話,冷軒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他訝然道:“這怎麼可能?”屠崖頷首道:“這幾天你呆在我青門內,沒有外出過半步,兇手自然不會是你。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假冒你的名號作惡,然後把罪行都推到你的身上,好讓你身敗名裂。冷軒,恕我直言,做這種事的人,肯定跟你有深仇大恨。不然的話,沒必要花費這麼多心血來栽贓嫁禍於你。”
冷軒苦笑道:“修真界中,跟我有仇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我也說不準是什麼人乾的。”頓了頓,他詢問道:“屠門主,那名逃生的玉蓮宮弟子可有說過帶頭人的樣貌和特徵?”屠崖搖頭道:“關於這一點,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據我所知,那名弟子找上凌雲宮後,一口咬定兇手是你,而且他還說你當時手持的武器是一柄通體黝黑的長刀。”
冷軒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以修真界中的手段,要易容成他的樣貌並不難,至於武器,他以前從修真大會的新秀比武中獲得了煉魔刀,這一點很多人都知曉。所以,對方要效仿他的武器也很容易。他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剛纔說那名玉蓮宮的弟子找上了凌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