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看沙如雪一直油嘴滑舌,就是不想兌現諾言,不由諷刺道:“千金大小姐出身豪門,身份高貴,寧舍千句話,不肯花一錢,我也不敢勞駕你請吃請喝了,免得你諷刺我們這些勞苦大衆連飯都吃不飽,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我和安梅去找家鹿肉店,美美搓一頓,安梅,咱們走。”
羅玉寒拉着安梅手邁開大步前走,留給沙如雪兩個背影。
“這樣扔下她不妥吧,畢竟她是你朋友。”安梅被拉着手,一邊走一邊問道。
“她膽小如鼠,不敢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跟上來的。”羅玉寒低聲地說。
“你都那樣說人家了,她還會跟上來?換做是我,寧寧可被狼叼走也不服軟。”安梅不解地問道。
沙如雪先是高興,以爲這次自己又佔了上風,正在得意,打算打道回府,羅玉寒突然扭頭崩了一句道:“喂,你當心點,三黃雞或者刀疤臉如果找你麻煩,請及時給我打電話,如果我離得太遠不能及時趕到,你千萬別反抗,你長得那麼差勁,他們不會劫色,最多敲你點錢。”
沙如雪撒丫子就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羅玉寒,等等,剛纔真的和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家鹿肉店,我這就帶你過去,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想到那天夜晚在公園被人綁架,沙如雪現在還心有餘悸。
羅玉寒得意地笑笑,對安梅說:“哎,沙如雪從來不把輪船叫輪船。”
“那她把輪船叫什麼?”安梅好奇地問道。
“叫艦(賤)啊,一溜的輪船,一溜的賤。”
安梅聽了明白,捂着嘴笑,跟在後面的沙如雪卻辯解道:“輪船和艦有什麼區別?只是叫法不同而已,真是無知。”
安梅解釋說:“羅玉寒說的艦不是艦船的艦,是下賤的賤。”
“小賤男,你又變着法罵我,你纔是下雨天穿拖鞋,濺濺濺(賤賤賤),你再敢辱罵我,我就要老爸辭了你。”沙如雪憤怒地說。
“好呀,最好你現在就去求你老爸讓他開了我。”
沙如雪被羅玉寒吃定,雖然心裡恨死了羅玉寒,但不得不緊跟羅玉寒不掉隊。
在沙如雪的引導下,三個人往前走了不到五百米,終於來到了一個鹿肉餐館前。
一股鮮美的味道從飯店裡散發出來,羅玉寒狠狠地哧溜了兩下鼻子,哈喇子差點流出來,拉着安梅的手就跑進了餐館。
此時才中午十點多,還不到用餐的時間,餐館裡幾乎沒有顧客,三人進去足足站了一分鐘,還沒人招呼。
“喂,有活的沒有出來一個。”羅玉寒喊道,接着嘟囔道,“老闆如此怠慢客人,哪像做生意的。”
“來了,請問幾位。”一個清亮的聲音在羅玉寒的耳邊響起。門簾掀開,一位三十來歲少婦朝羅玉寒等三人走過來。
羅玉寒掃了少婦一眼,中等個子,大圓臉,膚色紅潤,不胖不瘦,兩眼左顧右盼,波光流轉,顧盼生輝,走路扭動腰肢,胸前兩對寶物搖搖欲墜,要不是衣服裹着,恐怕早已掉在地上。
“都是鹿肉給吃的,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家店,那該多幸福啊。”羅玉寒心裡想着。
羅玉寒一邊想,一邊給老闆娘打了分數,綜合評價,眼前這位絕對是一位美少婦,最少應該打八十五分加。
按說羅玉寒應該給少婦打九十分的,但羅玉寒對少婦走相和其他部位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降低了分數。
從走路的動態來看,扭動腰肢註定此女生性風流,顧盼生輝也是勾引男人魂魄的佐證。當然,除了天生的因素之外,少婦的風流外相和她經常吃鹿肉也有極大的關係。
少婦見羅玉寒沒回答,再次問道:“請問幾位。”
“老闆娘眼力不好呀,沒看見我們三位呀。”羅玉寒目不轉睛地盯着少婦胸部,小聲地說。
老闆娘倒是沒發火,依然陪着笑臉問道:“請問想吃點什麼。”
“來鹿肉店自然是要吃鹿肉了,我們如果喝奶,應該去找奶牛。”
少婦看羅玉寒一直盯着自己的胸,現在又故意提到了牛奶,知道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但爲了招攬顧客,也沒和羅玉寒計較,繼續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吃哪個部位的。”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你是老闆,自然知道哪個部位的好吃,麻煩你推薦一下。”
老闆娘見這小子是外行,朝羅玉寒曖昧地笑笑,輕啓紅脣,臉帶微笑解釋道:“胸部的肉最好吃,柔軟細膩,富含營養。”
其實羅玉寒心裡清楚,鹿脖子上的肉最爲好吃,肉質細膩,口感好,富含營養。作爲鹿肉店老闆娘,老闆娘不會不懂這一點。剛纔問老闆娘哪個部位的肉好吃,其實只是想試探一下她,看她是否誠實。
羅玉寒明知道老闆娘在撒謊,伸出拇指稱讚道:“果然是行家裡手,佩服,不過我們最喜歡吃脖子肉,麻煩你開個火鍋,先上十斤脖子肉。”
老闆娘臉上一喜,心想這下可碰到大主顧了,剛要轉身,突然又說道:“脖子肉有脖子肉的價格,其他部位有其他部位的價格——”
羅玉寒不等老闆娘說完,瀟灑地揮揮手,說:“不要囉嗦,小爺敢走進來,就能吃得起,麻煩你趕緊準備,我等都餓壞了。”
老闆娘朝裡面喊道:“盧偉,開鍋了,十斤脖子肉。”
老闆娘聲音剛落,羅玉寒又補充道:“一半要大塊的,一半切成片。”
“這位小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闆娘疑惑地說,“大塊的鹿肉不容易煮熟,而生肉會吃壞肚子的,你不會要生吃鹿肉吧。”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現在才明白那都是蠢材們妄加揣測胡言亂語,你太聰明瞭,我就是要吃生肉。”羅玉寒說。
“你敢吃生肉,還五斤?”老闆娘睜大了眼睛,身體也晃動一下,胸前的兩個大波也跟着晃動一下。
“沒地震吧,還不趕緊給廚房打招呼,待會兒把小爺餓死了你負責。”
老闆娘認爲這小子腦子有問題,就悄悄把沙如雪叫到一邊,低聲地問道:“這小子不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不是,他就是餓壞了。”沙如雪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他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沙如雪心疼她的十斤鹿肉,早就對羅玉寒不滿,於是就一本正經地說:“他腦子的確有問題,間歇性神經病,尤其飯後喜歡別人買單,有時還吃霸王餐。”
“怪不得呢,從他進門我就看他不對勁。”
老闆娘聽了沙如雪的話,心裡開始犯嘀咕。
飯店生意雖然掙錢,但有兩樣最煩人,一個是欠賬,一個是吃霸王餐。欠賬的大部分還能要回,只是費些功夫而已,可吃霸王餐的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不但如此,如果和吃霸王餐從爭吵發展到動手,飯店被砸都是有可能的,以前就發生過這種事。
這小子說自己要生吃鹿肉,先不說他腦子是否有問題,如果吃出問題,他不給錢還在其次,衛生防疫部門查起來,自己可能還要面臨罰款的危險。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邊,免得到時候麻煩。
想到這裡,老闆娘折回到羅玉寒身邊,笑着問道:“這位小哥,剛纔聽說你要吃生肉,我想問問,你吃了生肉肚子不會有事吧。”
羅玉寒仰臉看着老闆娘嫵媚的眼睛,笑着反問道:“老闆娘,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是開飯店的,我是來花錢吃飯的,難道你還怕大肚漢?至於我如何處理我的飯菜,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三番五次盤問,是不是怕我吃了飯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