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航一聽說葉佳麗是醫學博士,馬上轉向葉佳麗,抱拳一拱,臉上寫滿敬佩兩字,恭敬地說:“呀呀呀,沒想到哈,咱們河州市果然藏龍臥龍,竟然還有醫學博士,葉醫生,恕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既然羅神醫都佩服你,能否請你談談我兒子的病情,略說一二也行。”
葉佳麗輕笑一聲,說:“別聽羅神醫胡咧咧,我只是個普通醫生,不過,既然你想聽聽我的看法,我就開門見山了,羅玉寒說的沒錯,你兒子不屬於器官性病變。”
“什麼是器官性病變?”劉航皺眉問道。
“器官性病變和功能性病變相對應,”葉佳麗解釋道,“前者顧名思義,就是器官,比如各個臟腑出現了病竈,功能性病變就是人體的功能,比如血液的流通,呼吸道等等暫時出現了問題,器官性變病不容易醫治,尤其是先天性的,功能性的只要看透病症,用藥物和物理方法調理,很容易治癒。”
“可我兒子不止一次檢查過腦神經,片子顯示並無問題哈。”劉航解釋道。
葉佳麗嗯了一聲,說:“智障並不都是由於腦神經引起的,也可能是功能性病變,我沒有具體用儀器檢查過你兒子的身體,也沒看過你兒子的病歷,所以不好下結論,如果你信得過我和羅神醫,請你抽時間來檢查一下,等找到真正的病因再確定治療方案。”
劉航臉上露出笑容,剛要說謝謝,羅玉寒插話了,說:“我雖然沒看過你兒子的病歷,但從我的經驗判斷,你兒子的病情具有很大的可逆性,如果你信得過我和葉醫生,可以先把他留在這裡,我和葉醫生先觀察幾天,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劉航沉思片刻,果斷地說:“好, 就照你們兩位說的辦,羅神醫葉醫生,你們放心,即使你們看不好我兒子的病,我絕不說三道四,還有,請羅神醫抽時間好好和艾麗談談,先探探她的口氣,問她是否願意嫁給我兒子,你可以這樣告訴她,我絕不嫌棄她的過去,只要她答應做我劉家的兒媳婦,我保證把她父母從農村接到城裡來,並且還要給他們買房子,不,買別墅,另外,還請你轉告艾麗,皇都超市價值上億,只要她一心一意和我兒子過日子,等她生了孩子,給我們老劉家續了後,超市就是她的,劉家的所有家產都是她的。”
羅玉寒撅撅嘴,不高興地說:“劉董哈,爲了劉家的香火,你可真是豁出去了,可是如果我們把這事給你辦成了,你該如何感謝我們呢。”
“你們指的是誰?”劉航問道。
“我和葉醫生哈。”羅玉寒說。
劉航拍拍腦門,尷尬地笑笑,說:“可不是,現在哪有無償服務,這樣吧,我現在如果許諾什麼,顯得我沒誠心,我只撂下一句話,只要你倆把這事辦成了,我保證讓你們滿意。”
“好,一言爲定。”羅玉寒說。
劉航帶着劉業華離開後,任秋生支開了小申,拍着羅玉寒的肩膀,笑着說:“羅玉寒哈羅玉寒,王局重用你時,我在心裡還對你說三道四的,心想你不過就是掌握了幾個偏方,用艾條艾柱熏熏病人的穴位,不會有大本事,今天我才發現,你還真的是個人才哈,說天上少有地下稀一點也不誇張,一個小小的陰謀,弄來五百萬,還不用上繳國庫,我服了,服得五體投地。”
“光佩服頂什麼用,說說吧,該獎勵我過少。”羅玉寒問道。
“這個——,”任秋生笑笑,說,“這個我還真的不能做主,等明天拿到錢,請示過王局之後,他答應給你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也好,不管你給我多少錢,這事都好說,不過,葉醫生以後在這裡工作,吃住也在這裡,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另外,她需要車哈什麼的,你也必須隨時滿足她的需要。”
“請神醫放心,我一定照辦,如有違背,天誅地滅。”任秋生指天發誓道。
任秋生說完,藉口天色不早,又和羅玉寒寒暄兩句,轉身離開。羅玉寒也要離開,被葉佳麗拽住。羅玉寒轉身,看着葉佳麗,調皮地問道:“葉醫生,你不會要留我在這兒過夜吧。”
“沒錯,我就是要留你在這兒過夜。”葉佳麗板着臉,認真地說。
“啊?葉醫生,爲什麼哈?”
“你說呢?”葉佳麗反問道。
羅玉寒笑笑,說:“我猜老美女肯定是見識了我非凡的斂財才能,芳心萌動,愛慕之心油然而生,想把我佔爲己有,是不是?”
“臭美!”葉佳麗乾笑一聲,不以爲然地說,“就你那點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我腳趾頭都不屑一顧。”
“那是我在任秋生面前替你美言,你想感謝我?”羅玉寒繼續猜測道。
“哼哼,羅玉寒,我靠手藝吃飯,不靠花言巧語溜鬚拍馬,我不稀罕你替我美言。”葉佳麗諷刺道。
“那你說說,你爲什麼要留我過夜?”羅玉寒問道。
葉佳麗冷笑一聲,朝女生宿舍努努嘴,說:“你把一個智障留在這裡,等他醒來要見神仙姐姐,又是哭又是鬧的,你不在這裡,我該怎麼辦?”
“原來如此哈,也是哈,這傢伙一旦醒來再胡鬧,你該怎麼辦呢,看來我還要非留下不可。”
“沒錯,你必須留下。”葉佳麗說完轉身,走到臥室門前,掀開珠簾進去。
羅玉寒尾隨進去,看到一個單人牀,開玩笑說:“葉醫生哈,一個單人牀,怎麼能睡得下兩個人。”
葉佳麗打開櫃門,從裡面掏出一牀被子扔給羅玉寒,羅玉寒順手接住放在了牀上,說:“既然你要我留下過夜,就要替我鋪牀疊被,否則,我拒絕留宿。”
葉佳麗走過來,抱起被子,推着羅玉寒,說:“去去去,外邊去,誰要和你一起睡,我警告你,以後和我在一起,別再開這種玩笑,否則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葉佳麗推着羅玉寒出來,把被子放在沙發上,說:“老老實實睡在沙發上,晚上聽到動靜,馬上出來處理,別打擾我。”
“葉醫生,你留我過夜,卻讓我睡沙發,而你睡牀上,這不公平。”羅玉寒叫喊道。
“我的地盤我做主,公平不公平我說了算,”葉佳麗說着,看到了茶几上的片子,突然一笑,說,“羅玉寒哈,如果你告訴我,你剛纔是如何搞定劉海的, 我可以給你公平。”
“哈哈哈——,原來搞了這麼多詭計,就是想套我話,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過來,我這就告訴你。”
羅玉寒給葉佳麗招招手,葉佳麗以爲羅玉寒真的要告訴她,走到羅玉寒跟前,說:“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肯告訴我實情,我可以把牀鋪轉讓給你。”
羅玉寒站在葉佳麗跟前, 還沒張嘴,突然艾麗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葉醫生,你好,我是艾麗,剛纔我的魂魄又附在羅玉寒身上了,現在也一樣,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別爲難他了,好不好,同時,我希望你不要食言,最好把牀鋪讓出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你和他睡在一張牀上也未嘗不可,你放心,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三個人都不會亂說的。”
葉佳麗揉揉眼睛,盯着羅玉寒的嘴巴看看,見羅玉寒真的沒張嘴。又在房間張望一圈,沒見到艾麗,以爲見鬼了,顧不得害羞,一頭栽進了羅玉寒懷裡,渾身顫抖着說:“羅玉寒,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呢。”羅玉寒偷笑,拍着葉佳麗的脊樑,低聲安慰道。
“有你在,我還是害怕。”
“如果你害怕我,我馬上離開。”羅玉寒說。他故意曲解了葉佳麗的意思。
“我不怕你,我怕剛纔的聲音,你告訴我,聲音,還有手心的艾麗,到底是怎麼回事?”葉佳麗問道。
看着小貓一般溫存的葉佳麗,羅玉寒心裡高興得屁顛屁顛的,簡直心花怒放了,繼續撒謊道:“我都告訴過你了,艾麗的魂魄附在我身上了,她已經不是她了,她代表着神,她的話就是神的話,神要你把牀讓出來,你就一定讓出來,不然,你會遭到報應的。”
“好吧,既然是神的旨意,我遵命就是了,不過,我想在聽聽艾麗說話。”葉佳麗說着,再次撲到羅玉寒懷裡。
話音未落,艾麗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醫生,你爲什麼不把牀讓出來,難道你不想服從神的旨意麼?趕緊把羅玉寒推到臥室,不然,神一定會懲罰你的。”
“咯咯咯咯——”葉佳麗的頭離開了羅玉寒的懷抱,突然爆笑,笑聲極爲放蕩,超乎了羅玉寒的想象。
“葉醫生,你沒事吧?”羅玉寒納悶地問道。
葉佳麗冷笑一聲,把手裡的東西朝羅玉寒晃晃,說:“羅玉寒哈羅玉寒哈,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沒想到,你如此詭計多端,竟然耍弄手段,欺騙那麼多人,簡直是無恥,無恥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