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突然變臉,勃然大怒,一張小臉如怒放的桃花。賊三愕然,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在金錢方面對對公主的無償付出,不禁冷笑一聲,說:“公主,我是如何對待你的,你心如明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你心裡也清楚,其實你的心理我早就清楚了,莫非就是把我當錢包而已,等把我掏空了,你擡腿,用你溫柔小腳給我一腳,我就只能屁滾尿流了,是不是這樣。”
“誰把你當錢包了,你是錢包麼,哪次不是你主動的,我什麼時候從你口袋了掏錢了,哪隻手掏的,你指出來給我看看。”公主歪着腦袋,兇巴巴地連聲質問道。同時晃動一根中指,以示對賊三的蔑視。
賊三瞄了一眼韓冷,兩步跨到沙發後面,從牆上取下一款藍色的包包,猛地放在茶几上,說:“這包包多少錢?LV,十二萬吧,限量版的吧,是誰要我買的,難道不是你麼?還有——”
賊三用一根手指指着韓冷,從脖子開始往下移動,厲聲辯解道:“項鍊,五萬三,戒指三萬二,襯衫八千,杯罩兩千三,連一個小內內都三千八,難道你還沒把我當錢包,每次買東西,你都先看好了,然後把我叫到電腦前,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說你喜歡這個喜歡那個,明擺着就是要我掏腰包,你是沒說過要我的錢,但是,你的行爲已經說明了一切,爲了討好你,我每次都痛痛快快地把錢給付了,可你想過沒,你喜歡那麼多東西,難道就不能喜歡我麼?哪怕就一次,哪怕是虛僞的一次。”
賊三說的是義正言辭,韓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憋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道:“反正我沒有強迫過你,那都是你自願的。”
賊三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扇了左臉又扇右臉,扇完之後冷笑,大聲罵自己道:“賤,我他媽的就是賤,賤到不能再賤,從今天我,我決定不再賤,我買的東西我拿走,我他媽的要再來糾纏你,我就不是人養的,是狗養的,隨便什麼養的。”
賊三把包包抓在手裡,朝韓冷晃晃,說:“以前給你買飯,你吃了我也吃了,吃飯的錢就不算了,但其他的東西,身上的衣服,包包,鞋子,沒穿在身上的到房間給我拿來穿在身上的給我脫下來,至於那條狗狗,等人家發貨過來,過兩天我來取。我就不信,這麼高檔的衣服和鞋子就沒人喜歡,行動吧,我要走,一刻鐘都不想留在這裡,我再也不想看你一眼。”
公主一言不發,趿拉着拖鞋走到門後, 從鞋櫃裡抽出兩雙鞋子,轉身朝賊三扔過來。鞋子從鞋盒裡滾出來,有一隻滾到了賊三的腳邊。賊三彎腰,撿起鞋子裝進了鞋盒,夾在自己的腋窩。
公主跑進臥室,反鎖門,一陣窸窸窣窣之後,門打開,抱着一團衣服朝賊三扔過來,然後指着門口低吼一聲:“抱着你東西尼瑪的滾蛋,以後再敢踏進我的門,我直接弄死你。”
一件小內內不偏不倚正好蓋在賊三頭上,賊三取下來,放在鼻子下聞聞。一股芳香之氣撲進鼻子。這股馨香似乎有安神作用,賊三馬上安定下來。
賊三擡眼朝韓冷瞅了一眼,在心裡演繹着最後告別的場景。他從上到下把公主打量了一遍,想把公主清麗的形象永遠留在腦海裡。
秀髮飄飄,脖子白皙,眼睛雖然充滿了憤怒,但仍然掩飾不住本質的清純。劇烈起伏的胸膛如一座會動的山峰,充滿了無限的誘惑。修長的腿,七分褲掩蓋不住潔白的小腿,令賊三產生了無限的遐想。更讓賊三的目光不忍離開的是公主那一雙踩在地板上的光溜溜的小腳。
“冷——”賊三情不自禁地說。
“別這樣稱呼我,你不配。”韓冷的語氣中充滿了冷血的蔑視。
“不是,我是說你踩在地上冷,你冷,我心也伴隨着你的冷。”
韓冷愕然,低頭看自己的腳。賊三的話似乎提醒了韓冷,她的確感覺到冷,於是擡起一隻腳,貌似金雞獨立。那模樣,亭亭玉立,令賊三心醉,同時心碎。
賊三衝刺過去。
韓冷驚叫,一邊往後退一邊問道:“賊三,你要幹什麼,你別胡來。”
賊三跑到韓冷跟前,突然跪下,仰臉看着韓冷,癡癡地說:“你別怕,我不想強迫你幹什麼,愛之愈深,恨之愈切,剛纔我胡言亂語,豬狗不如,離開你的日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度過,我將生不如死,我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每天看你一眼……”
“滾,我不稀罕。”韓冷不等賊三把感情抒發完,厲聲呵斥道,並踢了賊三一腳。
賊三順勢抱住了韓冷的那隻腳摟在懷裡,直接把腳貼在了自己的右臉。
“賊三,你要幹嘛哈。”韓冷驚恐地喊道。賊三絲毫沒有理會,只把韓冷的腳貼在自己的臉頰,貼過了左臉貼右臉。
賊三還沒搭話,茶几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接着清脆的鈴聲飄蕩在房間。
“你先放開我,讓我去接個電話。”韓冷鎮定地說。 щшш★TTκan★¢ ○
賊三鬆開了韓冷的腳,站起來,朝茶几跑過去,抓起手機返回來,在屏幕上劃拉一下,直接把手機貼在了韓冷耳邊。
韓冷接了一個電話,把手機裝進口袋,看了一眼賊三,說:“我出去有點事,你可以走了。”
賊三點頭,臉上掛滿笑容,說:“我以後還能看你麼?”
“如果沒有先決條件,不抱任何目的,你可以來。”韓冷猶豫一下,板着臉說。
賊三明白韓冷所謂的先決條件,毫不猶豫地說:“愛情是純粹的,不帶任何功利性,只要你開心,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包括,去死。”
“那你去把鞋子給我拿來。”韓冷輕聲說。
賊三像一隻兔子,哧溜一聲跑到茶几旁邊,彎腰撿起鞋盒子,從裡面掏出一隻鞋來朝韓冷晃晃,說:“黃色的還是紅色的?”
“紅色的。”韓冷冷靜地說。
賊三離開了,但韓冷走進了臥室。
一刻鐘之後,韓冷再次出現時已經裝扮一新了。她盼望已久的,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要大駕光臨了。
敲門聲驟然響起,輕輕的,只一下,門已經打開。但門口卻沒人,哪怕一張臉。
羅玉寒走進去,四下瞅瞅,沒見到人。
“人呢,別躲貓貓,我不喜歡捉迷藏。”磁性的男中音在房間裡迴盪。
一雙手從羅玉寒的背後伸出來,悄悄捂住了羅玉寒的眼睛。小手溫柔,動作輕緩,一股柔情的愜襲遍羅玉寒全身。飽滿的胸脯貼到了羅玉寒的後背,羅玉寒再次感受了親密無間的溫暖。
“神醫,你終於想到我了,我就知道,我會來看我的,一定會的。”
一股熱氣撲打在羅玉寒的耳門,潮溼,溫暖。
羅玉寒擡手,掰開韓冷的小手,轉身正面對着韓冷。韓冷往前走,試圖貼近羅玉寒。羅玉寒後退,韓冷緊跟不放。羅玉寒一直被逼到酒櫃前。
韓冷的雙手按在酒櫃上,把羅玉寒圈在了懷裡。一張紅脣半張半合,輕輕的氣流在羅玉寒臉上打轉。羅玉寒把臉扭到一旁,氣流依然追隨不放。
羅玉寒的餘光掃到了酒櫃一邊的牆上,牆上的一個黃色的頭套映入了羅玉寒的眼簾。羅玉寒用手撥開了好韓冷的手,伸手取下了頭套。
“韓冷,你爲什麼要那樣做?”羅玉寒質問道。
“不拐彎,我喜歡你。”韓冷眨巴眨巴眼睛,直言道。
“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是的權利,可是,你不該跟蹤我。”羅玉寒帶着責備的語氣說。
“啊?我跟蹤你?你什麼意思哈。”韓冷問道。
“夜晚,人民醫院,黃琪琪,警花, 夏怡晴,拉直的黃髮套頭,證據確鑿,明人不做暗事,你別裝迷糊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哈,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哪個黃琪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哈。”
套頭在手,韓冷還在裝糊塗,這種見了棺材還不掉眼淚的行爲徹底激怒了羅玉寒。羅玉寒把頭套扔到一邊,盯着韓冷,一字一句地說:“你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不就是想把我身邊的美眉都趕跑了,然後你獨霸神醫,既然這樣,你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我這現在就成全你。”
羅玉寒說完,伸手攬住韓冷的腰,來個公主抱,走兩步直接穿過餐廳來到客廳,直接把韓冷扔在了沙發上。
外套從羅玉寒的手中飛出來,落在了茶几上。兩隻鞋子脫離了雙腳,啪嗒兩聲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韓冷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縮成一團,看着羅玉寒恐懼地喊道:“神醫,到底發生了什麼呀,只要你給我講明白,我肯定能給你說明白,沒錯,我是喜歡你,可你如果用如此暴力的方式對待我,會在我脆弱的心靈深處留下永久的陰影。”
羅玉寒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韓冷,現在見韓冷驚恐萬狀,心想也許中間真的有什麼誤會,於是就坐在韓冷身邊,冷冷地講述了黃頭髮女孩挑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