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撇嘴加冷笑,一臉不屑,把臉湊近羅玉寒,仰起頭來,不可一世地自誇道:“小娘子個高,如玉樹臨風,皮膚如雪,五官端正,胸膛飽滿,前凸後翹,人見人開,花見花開,火車見了都爆胎,你憑什麼說我長得不順眼,退一萬步說,即使小娘子長得不順眼,又不給你當老婆,你看不順眼又怎麼滴。”
旁邊的兩個小年輕也跟着起鬨,嬉皮笑臉附和道:“就是,小娘子雖然脾氣暴躁點,年齡也大了些,但外表還算不俗,這位小哥,你怎麼就看着不順眼了。”
羅玉寒先盯着小婉的臉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到小婉飽滿的胸脯,突然一笑,反駁道:“鼻樑中間隆起,註定剋夫,嫁一個克一個,嫁兩個克一雙,誰娶你誰命短,此其一,再看你人中,人中一條線,有兒也不見,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前夫肯定生的是兒子,可惜不到三歲就夭折,此其二;雖然胸膛飽滿,但屁股扁平,註定沒有後福,終了貧困交加,死了沒人埋葬,此其三;最後一條,你目露兇光,手段毒辣,唯我獨尊,行事從來不計後果,暫時鑑定完畢,請你斟酌。”
羅玉寒把小婉批得體無完膚。小婉氣得臉色如豬肝,紫色往下流淌,舉手想打羅玉寒,但又心生恐懼,只能哼了一聲,發瘋般迴應道:“我就一無是處,怎麼了,我又不給你當老婆,你再瞎掰掰,也白磨你糞門。”
由於小婉的臉湊得太近,唾沫星子噴到了羅玉寒的臉上,羅玉寒往後退了一步,擦擦臉,想繼續諷刺兩句,中年人突然問道:“小夥子,別先不說,你怎麼認爲屁股扁平的人沒福氣呢?”
羅玉寒眯眼一笑,胡謅道:“先哲羅玉寒有云,十個胖人九個福,就怕胖人沒屁股,大家仔細觀察你周邊的人,凡是屁股扁平的人,大都貧困交加,即使眼前不是,晚年也淒涼不堪。”
幾個人交頭接耳議論一陣,紛紛點頭認可了羅玉寒的觀點。
其中一個納悶問道:“請問羅玉寒是誰哈,那個朝代的,他寫的什麼書,順便給我們推薦一下,我等抽時間也好拜讀領教。”
“關於這個,我只知道皮毛,你們回家後到百度一下,馬上就能知道。”羅玉寒調侃道。
小婉聽羅玉寒說的有鼻子有眼,心想他的話雖不能全信,但關於孩子的事說的還是挺準的,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耷拉着臉不再吱聲。
財哥見後面一個夥子竟敢在他的地盤上欺負自己的老婆,拎着菜刀走到羅玉寒身後,先喂了一聲,希望引起羅玉寒的主意,沒想到羅玉寒連頭都沒回,生硬地說:“你拎着菜刀嚇唬誰呢,有種直接下刀,剁碎了爆炒,連肉都省的買了。”
羅玉寒判斷的沒錯,財哥只是想嚇唬羅玉寒一下。但是,羅玉寒的話卻激發了財哥的怒火,如果幹打雷不下雨,傳出去肯定被人恥笑,當場也難以下臺,於是舉着菜刀走到羅玉寒跟前,大模大樣地說:“小子兒,我忍了你半天了,你給臉不要臉,那我就別怪我手裡的刀不認識你了……”
菜刀閃光,向羅玉寒肩膀落下。菜刀速度很慢,羅玉寒感覺到財哥只是個做個樣子而已。羅玉寒肩膀一閃,一手奪過菜刀,一手捏住了財哥的手腕,眨眼間就把財哥的右手按在了餐桌上。
咔嚓一聲,手起刀落,財哥閉眼慘叫:“我的手,我的手,小子兒,你真下手哈,小婉,撥打急救電話,接手,接手,財哥靠手吃飯,不能沒手。”
“傻蛋,爪子還在,你哭喪似的,窮嚎什麼,看你那點出息。”小婉大聲斥責道。
中年人見財哥快被嚇死了,趕緊給他寬心,喂了一聲,笑着說:“財哥,你的手的確 還長在胳膊上呢,你睜開眼睛看看。”
財哥睜開眼睛,先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再同時甩動兩個手,突然興奮地說:“手,手還在呢,我的媽呀,我真的以爲沒手了。”
財哥激動的模樣,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羅玉寒看着砍進餐桌的菜刀, 冷冷地問道:“害怕不?”
“有點。”財哥點頭,殷勤地說。
“知道該怎麼做麼?”羅玉寒突然擡高聲音質問道。
“知道,知道,我這就給錢。”
財哥朝羅玉寒作揖,轉身走到操作檯,打開鐵盒子,從裡面數出幾張鈔票,走到小道跟前,把錢遞給小道,冷着臉說:“一百二,拿着錢趕緊滾蛋,以後少來煩我,喪門星。”
“爸爸,我要你回家。”小道看着財哥,大聲地說。
財哥偷窺了羅玉寒一眼,見羅玉寒沒往他這邊看,趕緊低聲說:“你先把資料買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老爸也想回去,但老爸說了不算。”
小婉繞過一張餐桌走到財哥身邊,伸手一把從財哥手裡奪過錢,順手在財哥的額頭戳了一下,惱怒地罵道:“你想幹嘛哈,你當時是怎麼保證的,兒子還是自己的親,老婆也是你自己的好?又想吃回頭草了,拿着老孃的錢討好你兒子,你以爲這些錢是你的。”
財哥點頭哈腰,一臉的奴才相,掃了羅玉寒一眼,低聲說:“ 有人給她娘倆撐腰,我也是迫不得已,就一百二……”
“屁啊!”小婉那隻看似柔弱的下手狠狠地扇在財哥的右臉。財哥捂着臉,把另外一半臉呈現給小婉。小婉再擡手。
財哥的結髮撲過來,不顧一切抓住了小婉的胳膊,上嘴就咬了一口。小婉疼得大叫,如一隻發情的母貓,彎腰蹲在地上。
小婉站起時,手裡多了一隻鞋子。鞋底朝着小婉的臉扇過來,“屁啊屁啊”兩聲響,少婦捂住了臉。
“**,敢咬我,你是狗呀。”小婉一邊瘋狂地打,一邊瘋狂地罵。
羅玉寒走到夏怡晴跟前,嘴裡冒出兩個字:“手機。”
夏怡晴點點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手機,說:“已經全部錄上了。”
羅玉寒從餐桌上拔起菜刀,翻越桌子朝小婉走過去。小婉住了手,轉身對着羅玉寒,用鞋底拍拍高高隆起的胸脯,大聲吆喝道:“往這兒砍,不砍死我你是**養的。”
“我最恨人罵我是**養的。”羅玉寒嘴脣蠕動,冰冷的聲音飄蕩在房間,“從現在起,我讓你連**都當不成。”
菜刀揮舞,寒光閃閃。衆食客發出一陣陣唏噓聲,膽小的紛紛閉上或或直接捂住了眼睛。
十幾秒後,人們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好無損的小婉。小婉站着紋絲不動,表情僵硬。
“老闆娘連根毛髮都沒傷到,菜刀不會是橡皮道具吧。”中年男人忍不住嘟囔道。
“就是,肯定是道具。”兩個年輕人跟着喊道。
“說的好聽,我還以爲要殺人呢,原來只是幹叫喚。”有人失望地感慨道。
羅玉寒輕輕揮動一下菜刀,一陣清風襲遍小婉全身。小婉打了個寒顫。烏黑的頭髮從小婉的頭頂紛紛飄落,洋洋灑灑,宛如黑色的雲彩,頃刻間,小婉的頭顱變成了一個青紫色的小太陽。
“噓——”人們發出一聲驚呼聲。
小婉擡手撫摸自己的光頭,還沒摸到頭,感覺袖子從胳膊上飄下來,接着,胸前背後也失去了遮擋,涼颼颼的。
“快看,褲子也成了碎片。“兩個年輕人吃驚地喊道。
小婉的腳下散落一片衣服的碎片,除了粉色的小內內和紫紅色的杯罩,全身走光。她呆呆地站着,像一具直立的殭屍。
兩個年輕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小婉的胸脯,一個碰碰另外一個,嘀咕兩句不得體的話,財哥狠狠瞪了兩個年輕人一眼,氣憤地問道:“有什麼好看的,想吃奶哈。”
其中一個膽子大,陪笑着調侃道:“如果財哥不吃醋,我倒是想試一試。”
少婦抓起一塊檯布捂在小婉身上,然後牽着小道的手想離開。
羅玉寒攔住少婦的去路,把手插進屁股後面的褲袋,從裡面掏出一沓錢,數也不數塞進了小道的手裡,說:“乖,這錢你先拿着,以後有什麼困難,給叔叔打聲招呼,叔叔什麼問題都能替你解決,至於你這個豬狗不如的老爸,你還是別認了,如果你不嫌棄,從以後我就給你當老爸。”
少婦流淚,看着羅玉寒癡癡地感動地說:“請問貴人大名,日後我和孩子好報答你。” Wωω⊕Tтka n⊕c o
羅玉寒微笑,唸了一串號碼,接着說:“我叫羅玉寒,實驗中學的一年級學生,我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錢,另外一個是同情心,如果你願意接受,我隨時可以把這兩樣東西都無私地奉獻給你和你的兒子。”
“哇塞,原來他就是羅玉寒哈,我說怎麼就那麼眼熟呢,他在電視上露過臉。”兩個你年輕人中的其中一個說。
“我也想起來了,沒錯,他就是羅玉寒,帶假警察查抄君明酒店的羅玉寒,死而復活,百鍊成鋼,簡直就像神話故事,他可是個英雄,我的天呀,難怪他手法那麼好。”另外一個說。
兩個年輕人抓了菜單朝羅玉寒走過來,喊道:“偶像,給我們籤個名吧,也好留個紀念。”
羅玉寒還沒搭話,外邊響起一陣警笛聲。
原來,有人眼見羅玉寒要動刀子,偷偷地報了警。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行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