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飛來的太突然,四個人同時被嚇了一跳。幾張麻將牌受到衝擊,掉到了地上。王欣華一邊彎腰撿起麻將牌,一邊嘟囔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神醫哈,可我不明白,我和琪琪同時認識神醫,他怎麼就成了你朋友了,我怎麼就不是他朋友。”
王欣華把牌放到桌上,見其他三人盯着袋子發愣。黑色的袋子敞開,裡面露出了一摞摞紅色的紅精靈.初步估計足有十幾萬。
“媽呀,這麼多錢呀,神醫,想不到你原來是個土豪,難怪琪琪一提到你就興高采烈的。”王欣華感嘆說,臉上堆滿了羨慕嫉妒恨。
黃琪琪見王欣華滿臉羨慕,得意地炫耀道:“真是沒見過世面,這才幾個錢,就把你羨慕成那樣,實話告訴你,我昨天和神醫吃了一頓飯,你猜花了多少銀子?一萬八。”
“我的媽呀,一萬八,那可是我們一年的工資哈,看樣子,你和神醫可不是普通的朋友。”王欣華說着,性感的嘴角流出一長溜哈喇子。
“欣華,你太聰明瞭,普通朋友能給我花那麼多錢麼。”黃琪琪趾高氣揚地說。
王欣華嘆口氣,說:“琪琪,你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找到了一個土豪,你運氣太好了。”
羅玉寒看不慣王欣華的窮酸樣,故意說:“王護士,不是琪琪運氣好,是她長得好。”
王欣華當着幾個人的面公然誇獎黃琪琪,其實擺明了就是說她沒有黃琪琪長得好看,於是臉上掛不住了,正要辯解兩句,李弘基在下面踩了踩王欣華的腳,笑着說:“時間緊任務重,既然琪琪現在有錢了,我們就接着來,碼牌,擲骰子,開戰。”
李弘基把骰子扔給陸琪, 陸琪拿骰子在手,朝琪琪笑笑,說:“琪琪,你欠我的錢時間也不短了,過去你沒錢,我基本沒爲難過你,現在你有錢了,是不是先把欠我的錢還了。”
黃琪琪看看羅玉寒,眼睛裡流露出求助。羅玉寒把琪琪拉到一邊,自己坐在琪琪的位置上,笑着說:“陸醫生,賭賬賭場還,場下可還可不還,現在正在賭呢,把錢還給你了,我還怎麼陪你們玩,再說,這是我的錢,黃琪琪不能做主,你讓她拿什麼還你哈。”
李弘基和陸琪對視一眼,眨眨眼睛,說:“這位兄弟說的對,錢都給你了,我們贏什麼哈,來,既然有人奉陪,我們就賭他個痛快。”
碼牌擲骰子,陸琪先抓牌,羅玉寒跟着抓牌。
四圈牌下來, 羅玉寒沒胡一把。王欣華雖然胡了兩把,但都是小胡,陸琪和李弘基只要停牌,基本上都是**,一會兒的功夫,羅玉寒又輸了一千多。
黃琪琪一開始還以爲羅玉寒牌技了得,現在見他四圈下來沒胡一牌,不由着急的問道:“羅玉寒,你會打牌不,如果不會趁早下來,我上去也許比你強點。”
羅玉寒把牌一推,說:“吵吵吵,吵死了,不玩了。”
陸琪和李弘基相視一笑,陸琪看看羅玉寒,說:“打牌靠手氣,而手氣有時好,有時壞,你先點背,但用不了多久,手氣就會好起來,沒聽人說過麼,先贏的是紙,後贏的纔是錢。”
羅玉寒紳士般地笑笑,說:“輸贏倒是小事,我就嫌別人吵吵,琪琪,把你的戒指取下來,讓我待一會兒。”
“好好的,你戴戒指幹嘛哈。”黃琪琪不解地問道。
“我聽人說,黃金能帶來好運,我想試試。”
黃琪琪取下戒指遞給羅玉寒,羅玉寒戴到手上,說:“我感覺運氣已經光顧我了,彩頭太小了,我想玩大點,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李弘基和陸琪又相視一笑,陸琪點頭,說:“好呀,既然你想玩大的,我們就陪着你,說吧,想玩多大。”
“最少一百起底,隨便放。”羅玉寒慷慨地說。
李弘基微微一笑,說:“好,我同意。”
陸琪稍加猶豫,說:“我也同意,但是,吃飯穿衣量家底,我只帶了三千塊錢,不想玩太大的,加碼不能超過一千塊錢。”
王欣華也表示同意,並補充道:“我錢更少,最多吃五百,翻翻一千。”
起底一百,可以放一千,具體說來就是,誰平胡了可以贏每個人一千一,**贏兩千二,**翻翻,**一次可以贏六千六。
各自的牌已經碼好,共識已經達成,戰鬥以新的規則繼續。頭三牌過去,羅玉寒依然沒胡一把,其他三個人各胡一把,所幸都是平胡。第四排開始,羅玉寒先停牌,夾二條。可二條已經被陸琪槓了,換句話說,羅玉寒停瞎了。
黃琪琪站在羅玉寒背後,擡手輕輕在羅玉寒的脊樑上捅了一下,示意他停瞎了。羅玉寒當然明白黃琪琪的意思,但卻故意喊道:“琪琪,我知道你喜歡我,背地裡怎麼玩都行,但在我正經事的時候你能不能別騷擾我。”
黃琪琪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嘴上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心裡乾着急。
“**。”羅玉寒把一張牌狠狠地扣在桌上,大聲地喊道。
王欣華推倒牌,也沒看羅玉寒的牌,就搶先說:“我有言在先,只吃五百,所以即使你**,別人給你兩千二,我只能給一千二。”
李弘基把羅玉寒的牌審視一番,嘆口氣,說:“兩千二,給錢。”
陸琪嘟囔道:“我槓你二條,只能給兩千一,不對,不對,羅玉寒,二條我都槓了,你哪來的**。”
李弘基這才幡然醒悟,也跟着叫喊道:“就是,四個二條都沒了,你哪來的二條。”
羅玉寒手裡拿着二條朝大家晃晃,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你們都看見了,我的二條是從牌堆上拿來的,如果出錯,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副牌多了一個二條,第二,陸醫生的四個二條中,有一張不是二條。”
四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陸琪開槓的二條,猛然發現二條變成了四條。
“我明明槓的是二條,怎麼會變成四條?”陸琪扯着嗓子喊道。
羅玉寒笑笑,說:“大概你只摸到一邊。”
“不對,我十三歲開始打牌,手指的感應能力自認爲無人能比,絕對不會摸錯。”陸琪不服地辯解道。
“聽你的意思,是我從你那兒拿去了二條?”羅玉寒質問道。
陸琪心裡想一定是羅玉寒搗鬼,但由於沒有證據,嘴裡上也不敢說,只能冷笑一聲,說:“槓錢我不要了,但希望大家睜大眼睛,別讓某些人渾水摸魚。”
這個某些人指的當然是羅玉寒,但由於陸琪沒點名,羅玉寒也不和他計較。
賭局延續,羅玉寒不是平胡就是**,其他三個人根本沒有胡牌的機會。陸琪身上帶的三千塊錢已經輸得分文不剩,其他三個人的身上的錢也所剩無幾,羅玉寒把贏來的三萬多塊錢還給陸琪,陸琪又把這筆錢分給了王欣華和李弘基。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三個人一邊打牌,一邊盯着羅玉寒,絲毫不給羅玉寒作弊的機會。黃琪琪站在羅玉寒背後,明明感覺到羅玉寒有作弊動作,但卻絲毫沒發現破綻。
羅玉寒又停牌了,叼小雞。
這是報停牌,簡單地說,就是打牌者停牌後,必須把最後一張扣起來,拿到好牌時不能更換。黃琪琪歪頭看看王欣華的牌,發現裡面有兩個幺雞,而牌圈裡已經打出了一個幺雞,羅玉寒停牌叼幺雞,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胡牌。
黃琪琪用指頭捅捅羅玉寒,在羅玉寒的脊背上劃了一個圓圈,暗示他幺雞已經沒有。羅玉寒沒搭理黃琪琪,伸手去抓了一張牌,手還在半空中就喊道:“運氣太好了**。”
牌落地,三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在**的牌上:一餅。
黃琪琪納悶,驚叫一聲,說:“神醫,你摸錯了,這是一餅,不是幺雞,詐胡了是要賠錢的,贏多少賠多少。”
“琪琪,睜大眼睛好好看,我沒錯,是你錯了。”羅玉寒淡淡地說。
牌推倒,三個人都看到,羅玉寒的確叼的是一餅。
黃琪琪揉揉眼睛,看到羅玉寒的牌中的的確確是個一餅,心裡不由納悶,她明明看見羅玉寒的叼的是幺雞,怎麼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餅。
這把牌一贏,羅玉寒盤算着,已經能把黃琪琪的欠款還清了,不由打了個哈欠,說:“諸位,實在不好意思,我明天還要上學,不得不回去了,改天有時間我再奉陪諸位,告辭了。”
“別呀,賭局有賭局的規矩,必須踢死一個才能走人,並且,如果有人肯借給被踢死者錢,其他人也不能借故離開。”陸琪首先提出了反對意見。
王欣華來的更直接,索性拉着羅玉寒的手,親熱地說:“神醫,我和琪琪一起認識你,你和琪琪成了朋友,人家本來就吃醋了,你現在贏了人家的錢要走,你讓人家心裡好酸楚哈,連死的洗心都有了,別走,啊,就當陪姐姐玩玩。”
黃琪琪給羅玉寒講述賭錢的情況時,羅玉寒已經判斷,陸琪和李弘基一開始是一夥的,後來陸琪把王欣華拿下,王欣華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從牌局的情況看,這三個人現在是一夥的。羅玉寒不在乎錢,他要替黃琪琪贏錢,一來覺得黃琪琪可憐,二來也想懲罰一下這三個混蛋,現在既然三個人都不想羅玉寒離開,羅玉寒索性就玩個痛快,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把三個人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