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還偷聽我們的談話,你這樣做太不道德了。”黃琪琪憤怒地說。
王欣華眯眼撅嘴,目露鄙視,嘴角一歪,不但沒回答黃琪琪,反而力厲聲質問道:“道德?黃琪琪,你借錢不還,大半夜的爬在男生身上,又是摟又是摸的,竟然指責我不道德,還是先反省下自己吧。”
黃琪琪當然不想接受王欣華的指責,解釋道:“王欣華,說錢只說錢,別東拉西扯的,神醫剛纔累了,要我給他按摩,你知道的,我手法不行,所以中間出了點差錯,結果被你看到了,你不分青紅皁白詆譭我,不但不道德,還無恥。”
“你和神醫之間發生了什麼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着,但我現在已經快把秋褲輸掉了,你再不還錢, 我連褲衩都要輸了。”
王欣華把一隻小手伸到黃琪琪面前,理直氣壯地說。
黃琪琪盯着王欣華的手,臉紅髮紫如豬肝,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拿錢哈,趕緊的。”
黃琪琪拉着王欣華的手,尷尬地笑笑,低聲說:“欣華妹妹,我現在真的沒錢,要麼你再堅持兩天,等我發工資我就還你。”
“哼,莫說我不能等,就是等到發工資,那點錢也不夠哈。”王欣華甩開黃琪琪的手,不耐煩地說。
黃琪琪見王欣華不肯讓步,索性豁了出去, 冷笑一聲,說:“反正要錢沒有,你愛咋地咋地。”
“你怎麼不說要命有一條哈,黃琪琪,你這樣也太無賴了,我知道你手邊沒錢,可爲什麼不借點。”王欣華給黃琪琪支了個招。
黃琪琪明白王欣華的意思,就是想要她向羅玉寒借錢,但黃琪琪卻故作糊塗地問道:“這大半夜的我向誰借錢哈。”
王欣華指了指羅玉寒,說:“剛纔你們兩個不是挺親熱的,又是初摸又是初吻的,還大姨媽長大姨媽短的,關係如此親密,爲什麼不向神醫借錢呢。”
“咱們和他剛剛認識,哪裡好意思向人家借錢。”黃琪琪嘟囔一句,再瞟了羅玉寒一眼。
黃琪琪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等羅玉寒主動開口借錢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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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爲樂沒問題,黃琪琪雖然只是普通美女,到哪畢竟是美女,對美女,羅玉寒從來很慷慨,可是,如果黃琪琪不開口,羅玉寒主動借錢給她,事後黃琪琪未必領情,於是就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伸了懶腰,重新躺到了牀上。
“去呀,傻帽,神醫肯定有錢,也一定借給你,你不開口,難道等人家主動送給你呀。”王欣華朝黃琪琪使了個眼色,低聲催促道。
黃琪琪走到牀邊,看着自己的鞋子,摳弄着自己的指甲,扭扭捏捏地說:“神醫,王欣華現在遇到點麻煩,我曾經借她一點錢,現在人家催得緊,你都看見了,她現在逼我還錢,如果你手頭方便,能不能借一點給我,過一段時間,等我手頭寬裕了,我一定還給你,不過你放心,不管我用多長時間,我一定會照規矩付給你利息的。”
羅玉寒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看着黃琪琪,心平氣和地問道:“人都會遇到困難,尤其在錢的方面,一分錢都能難倒英雄好漢,何況你只是個弱女子,借錢沒問題,但在我借給你錢之前,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麼?”
“可以,完全可以,不管什麼問題,只要你能問,我就知無不言。”黃琪琪激動地說。
“那好,第一個問題,你借了王欣華多少錢?”羅玉寒問道。
王欣華伸手,比劃出兩根手指頭,說:“兩千。”
“爲什麼借錢?”
黃琪琪側身看看王欣華,欲言又止。王欣華不耐煩地說:“神醫都願意借給錢了,你就實話實說吧,現今社會,賭錢沒什麼丟人的,不會賭錢的人才丟人呢。”
“不瞞神醫說,幾天前我們在一起賭錢,我輸了,我向王欣華申請資助,她借給我兩千。”
羅玉寒這時才徹底明白,這兩個美女都喜歡賭錢。
羅玉寒斜視王欣華,笑着問道:“你大半夜的,要錢幹什麼哈。”
王欣華倒是痛快,說:“我和醫院的幾個醫生賭錢,輸了。”
羅玉寒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王欣華,再指了指黃琪琪,說:“值夜班賭錢,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既然都說明白了,我兌現諾言。”
羅玉寒從口袋裡掏出兩千塊錢,遞給黃琪琪,黃琪琪又轉給王欣華,王欣華抓着錢,數都沒數,直接奔了重症監護室。
聽着王欣華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黃琪琪才擡頭看看羅玉寒,羞澀地說:“神醫,讓你見笑了,你借給我的錢我會盡可能早點還你。”
“還有利息呢,你許諾過的。”羅玉寒笑着說。
“對對對,還有利息。”
“請問你們借錢的利息是如何計算的。”羅玉寒問道。
“一萬塊錢一天三百,以此類推,你借給我兩千塊錢,一天利息六十,一個月之內還不了,利息記在本錢內,繼續生利。”黃琪琪不假思索地說。
“利滾利,驢打滾,是不是?”
“是的,看來神醫對於放高利貸也不陌生,你是不是也經常放高利貸。”黃琪琪問道。
羅玉寒揮揮手,不屑地說:“這麼一點錢,別說利息了,就是本錢也不夠塞牙縫的,你放心,我不會收你利息的,你現在先去把黃湯水熱一下。”
“好嘞。”黃琪琪轉身,端着木盆離開。
第五個療程結束,羅玉寒想打瞌睡,躺在牀上閉目養神。黃琪琪走到牀前輕聲問道:“神醫,我再給你按摩好不好?”
“不要,我想睡一會兒。”羅玉寒說。
“神醫,我的按摩手法雖然不熟練,但也不算太壞,我一邊給你按摩,你一邊睡覺好不好,你翻過身來,我給你鬆鬆皮。”
鬆鬆皮?這是什麼玩意, 羅玉寒還真沒聽說過。羅玉寒想體驗一下,也懶得問,就翻過身來。剛翻了一半,又怕鬆皮是曖昧行爲的行話,萬一黃琪琪趁機曖昧自己,再借機敲詐,自己連個證人都沒有,想到這裡,突然又仰躺着,睜開眼睛問道:“琪琪同志,鬆皮不是黑話吧。”
“哪裡哈,所謂鬆皮就是沿着你的脊柱從上往下捏,很舒服的,我保證你做了一次想第二次。”黃琪琪開導說。
“哇塞,那麼神奇哈,那就試試?”
羅玉寒翻身趴在牀上,黃琪琪上手捏了一兩下,羅玉寒果然感到無比愜意,臉上露出了舒坦的笑容。
“舒服吧?”黃琪琪柔聲問道。
羅玉寒點頭。
“神醫,你真的不收我利息麼?”
羅玉寒無聲地笑笑,說:“小樣,把神醫伺候舒服了,我連本錢都不要了。”
“啊?神醫,是真的麼?好,我即使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你伺候舒服了。”
黃琪琪的手沿着羅玉寒的脊樑,從上捏到下,又從下捏到上,羅玉寒渾身酥軟,飄飄欲仙,心裡也美滋滋的。想起如此漂亮的美眉,爲兩千塊錢就竟然如此服侍自己,一方面感嘆人活着不容易,另一方面又想,如果自己免了這小小的兩千塊錢,黃琪琪不知道如何激動呢,也許會用那種方式——
“黃琪琪,你的按摩手法太完美了,我決定,免去你兩千塊錢的債務。”羅玉寒笑着說。
黃琪琪突然停手,呆若木雞,然後揉揉耳朵,半天才顫聲問道:“神醫,你剛纔說什麼?”
“我要免去你兩千塊錢的債務。”羅玉寒平靜地說。
“那兩千塊錢你不要了?神醫,我沒聽錯吧。”黃琪琪疑惑地問道。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真的。”
航琪琪突然俯下身,抱着羅玉寒的頭,羅玉寒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臉頰上被熱乎乎的軟脣親了一下。
“哇塞,琪琪同志,不就是兩千塊錢麼,你沒必要這麼誇張吧。”羅玉寒摸着自己被親過的臉頰,吃驚地說。
“神醫哈,你說的沒錯,兩千塊錢的確不多,但是哈,我——,嗚嗚嗚——”
黃琪琪話沒說完,竟然掩面抽噎。
“琪琪同志,你這是怎麼啦,我這次可沒欺負你,是你主動親吻我的,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吻還給你,這樣也不妥當,你還是認爲我趁人之危。”
黃琪琪停止抽噎,接着剛纔的話說:“兩千塊錢的確不多,但是,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實話告訴你,我欠了很多錢,別說一個月工資,就是一年工資也還不完,王欣華的問題解決了,但是,其他人還會向我追債的,我現在是人在這裡,魂都跑到地獄了,如果我再還不清這些錢,我——”
“琪琪同志,你如此傷心,當着我的面哭成這樣,是不是希望我向你提供幫助哈。”羅玉寒開門見山地問道。
黃琪琪點頭,嗯了一聲,慢慢擡頭,用羔羊一般柔弱的而又可憐的目光看着羅玉寒,低聲問道:“神醫,你願意幫助我麼。”
賭近盜,奸近殺,一般人都逃脫不了這樣的規矩,何況黃琪琪還是一美眉,羅玉寒有心幫助黃琪琪,又怕她不長記性,手裡有錢後繼續在賭場上廝殺,但如果不幫助她,黃琪琪肯定要遭受厄運。羅玉寒內心充滿矛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