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唉,你就這樣坑我吧,什麼狗屁兩心知,一點作用都沒有!”
已經在考場上枯坐了一個小時的趙爽百無聊賴的咬着鉛筆頭,喃喃的罵着。
他看着講臺上警惕的盯着自己的兩個監考老師,暗暗罵道:“我操/你大爺的,你們這樣盡職盡責幹什麼,就一個勁盯着老子,老子就是想作弊,也得知道怎麼作才成。”
到現在爲止,趙爽都沒有感應到蘇晨的思維,垂頭喪氣,十分鬱悶。
他看着沒有寫着一個字的捲紙,越看越覺得難受,想起楊姍姍對自己的要求,難受的同時,還有些心酸。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是試着自己做做看吧,老大那邊不知道是兩心知出了問題,還是他本身的法術有什麼破綻,到現在一直都無法感應到他的大腦,唉,難道這就是命?”
他一邊自怨自哀,一邊拿起了筆,開始做第一道題,只覺得手中的筆好像有萬鈞之重,心中沉重無比,看了第一大題第一小題的兩個空,瞪眼茫然不知,又喪氣的把碳素筆丟在一邊,長長的嘆了口氣。
就在此時,他昏昏沉沉的大腦忽然一陣清涼,好像有無數複雜的符號涌進了大腦之中,心中一喜,趕緊試着去看試卷上的試題,這一看,差點驚喜得叫起來。
他大腦之中,原本渾渾噩噩的一片,各種概念模糊不清,別說做題,連題目的意思都弄不懂。
但是這一眼看去,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宛如撥開雲霧見青天,一道道題目的答案呼之欲出,解題思路清清楚楚,似乎這些題目答案,原本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此刻全部顯現出來一般。
趙爽喜不自勝,情知蘇晨製造的兩心知起了作用,當下撿起丟掉的碳素筆,刷刷刷運筆如風,龍飛鳳舞,不會兒功夫,就完成了第一大道題目。
蘇晨坐在201考場之中,感受着那邊趙爽的思維轉動,不由得暗暗點頭。
這兩心知果然厲害無比,自己放開了思維,把精神力集中在趙爽的身上,立即就感應到他的思維運轉,就好像傳說之中佛家六神通之中的他心通一般。
早上考完了語文,下午便是數學,然後是英語等等其他科目,一連三天,考得不亦樂乎。
蘇晨每次考試,基本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試題完全做好,剩下的時間,便是溝通趙爽,幫他考試。
至於郭仙那邊,蘇晨完全不擔心,開玩笑,以郭仙一百多萬的功德點來看,就算所有人考試出了問題,她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種身上籠罩着大氣運的人物,如果連一場小小的高考都出問題,那所謂功德,就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了。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其他的學生都被烤熟了,但是蘇晨、郭仙和趙爽卻輕鬆得要命,堪稱史上最悠閒的高考。
對於趙爽來說,尤其如此,以往考試,就算是才子配合,他還是要費盡心思的抄才子捲紙,但是這一次,卻根本不用抄,每次一啓動兩心知,答案就明明白白的出現在自己大腦之中,照着搬下來就成。
這三天之中,趙爽的媽媽也曾到學校之中看望趙爽,看着蘇晨,一副又敬又畏的樣子,話裡話外,滿是巴結的語氣,再也不敢放肆。
蘇晨心中好笑,看來知母莫如子,趙爽把蘇晨安上了個官二代的帽子,對他媽來說,的確很有作用。
對於蘇晨來說,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靈元丹終於煉製成功了。
這次卻只有一顆,通體透明,龍眼大小,微微散發着一股冰潤之意,中心彷彿有一線水光,不定的閃爍着,果然不愧是靈丹之名。
蘇晨心中暗暗叫好,現在高考已經塵埃落定,只等放榜,暑假來臨,剩下大把大把的時間,剛好用來修煉就是。
他聯繫了老王,讓老王親自爲自己護法,在浩然堂的藥房之中,閉關了兩天三夜,才煉化了靈元丹,終於打通了第五條經脈,把逆天訣修煉到了練氣期第五級。
這一番突破感覺又是不同,不但耳目大大靈敏,以前能感受到周圍五六丈的微小的聲響,但是此刻卻已經可以感受到十丈開外的聲響。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蘇晨感到身體之中的真氣又渾厚了很多,以前點穴必須使用銀針刺穴,但是現在對於蘇晨來說,只要輕輕一運氣,磅礴的真氣就可以束成針刺,刺入對方的穴道之中,比銀針刺穴更爲厲害。
這一天,蘇晨正在和小仙兒逗靈兒玩呢,就聽得電話突然響了,蘇晨接起來一聽,正是趙飛雪的聲音。
電話之中,趙飛雪的語氣有着說不出的焦灼之意,道:“蘇晨,飛霞受傷了,你趕緊過去,我此刻正在美洲呢,參加一個大型商務會議。”
“什麼,趙飛霞受傷了?怎麼受傷的?”
蘇晨頓時吃了一驚,緊張的問道,郭仙看他變了臉色,趕緊把靈兒放在沙發上,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蘇晨皺緊了眉頭,道:“朋友的一點小事,你別擔心!”
電話那邊非常喧鬧,趙飛雪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嘆口氣道:“蘇晨,你不是不知道,飛霞那丫頭喜歡你。”
“高考完畢了,你也一直沒有聯繫她,她心中煩悶,便到一家空手道館練習武道,不知道爲什麼,和人動起手來,然後被人打傷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蘇晨二話不說,當即掛了電話,打通了趙飛霞的電話,只聽得那邊一個粗重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喂?”
蘇晨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人正是大石頭,他也不客氣,單刀直入,道:“我是蘇晨,你把電話給二小姐,我有事情要問她。”
“哦,蘇先生啊,你好,二小姐剛剛睡熟了,你看是不是等她醒了,我再讓她給你回電話。”
電話那邊,大石頭恭謹的說着,他見識過蘇晨的本事,敬佩蘇晨的武道,話語之中很是客氣。
蘇晨直接打斷了大石頭的話語,道:“二小姐傷得怎麼樣?住在那家醫院?”
“二小姐被人傷了肺部,震傷心臟,現在正在香河醫院的112特護病房之中接受治療,蘇先生,你趕緊過來看看二小姐吧,她雖然不明說,但是我們都明白她的心意,她……”
電話那邊,大石頭依然恭敬的說着,只是說到最後,忽然住了口,改口道:“二小姐,你醒了嗎?身體好些了沒有?”
“臭石頭,你跟誰打電話呢,你是不是通知那個沒良心的傢伙了?咳咳咳…”
小丫頭的聲音顯得很是微弱,但是後面那句話,還是聽出了惱怒之意,話說得急了,連連咳嗽。
蘇晨想起小丫頭的一往情深,心中一陣歉疚。
算起來,自己一直陪着郭仙,已經好久沒有和小丫頭聯繫了,難怪她會生氣呢,聽着她微弱痛楚的咳嗽聲,蘇晨心中一陣難受。
聽着大石頭連連解釋的聲音和趙飛霞又嗔又惱又咳嗽的聲音,蘇晨輕輕的掛了電話。
他迅速到房間之中換了一身衣服,隨即溝通了龍鬚,跟他要了兩顆回春丹,急匆匆的要出門,就看見郭仙抱着靈兒走了過來,怯怯的道:“蘇哥哥,你要出門嗎?”
蘇晨嗯了一聲,撫摸着郭仙柔嫩的臉頰,道:“有個朋友受傷了,我要上門給她療傷去,你跟靈兒在家中,我去去就回來。”
郭仙懂事的點了點頭,溫柔的道:“沒事的,你去吧,路上小心,仙兒已經長大了,不能老纏着蘇哥哥,要不然你會煩我的。”
蘇晨看着她乖巧的樣子,實在是愛煞了這個小丫頭,在她的腦門上輕輕一吻,讚道:“真乖!”
他心中牽掛着趙飛霞,安慰了郭仙兩句,便急匆匆出了公寓,駕駛着保時捷小跑,風一般向香河醫院奔去。
香河醫院112特護病房之中,臉色慘白的趙飛霞正在大發脾氣。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病服,臉上玉容慘淡,眼圈紅紅的,眼淚一顆顆落了下來,對着大石頭罵道:“死石頭,臭石頭,你怎麼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他了,哼,我這副樣子被他看見了,非被他笑話不可。”
“可是二小姐…你一睡着就翻來覆去的唸叨着蘇晨的名字,我以爲你思念他,方纔擅自做主把蘇晨叫過來的,再說他醫術精湛,說不定對你的身體會有很好地幫助……”
大石頭好像雕像一般,立正站在牀前,靜靜地說。
話剛剛說了出來,就聽見趙飛霞呸呸呸的呸個不停,惱道:“臭石頭,你說話能不能有點譜兒啊,什麼叫我一睡着就翻來覆去就念叨他,你以爲他是大明星啊,你在這樣污衊本小姐,小心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大石頭看着二小姐雖然不承認,但是慘白的臉頰卻有了紅暈之色。
他心中暗暗嘆息,表面上依舊不點破,靜靜地道:“一會兒蘇晨過來了,讓她幫你看看傷勢,這幫狗日的日桑人下手真毒,這筆賬我大石頭記下了,來日必當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