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羅哈哈大笑,瞳孔變成血紅之色,更爲可怖,大喝道:“兩個小輩,納命來!”
他說着,用手一拍泥丸宮,只見泥丸宮之中紅光大放,一股水桶粗細的血光射了出來,血光在空中凝聚成一柄七八尺赤紅如血的彎刀,彎刀刀柄上鑲嵌着一個骷髏頭,骷髏頭兩眼血紅,吱吱鬼叫,聽着嚇人之極。
法器!
這居然是人間傳說之中可以千里之外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法器,蘇晨一看見血刀,頓時心中涼了半截。
前次在喋血酒吧之中,蘇晨遭遇過一次法器的狙殺,但是那種法器,不過是練氣期七八級高手使用出來的低級法器,煉製粗糙,勉強和本身神識相通,威力有限,所以被崔雄光一包大糞,就壞了靈性,破了法術。
即便如此,蘇晨也受傷不輕,險些喪命在那柄小小的飛刀之下,當時的情景,蘇晨過後回想起來,心中兀自一陣陣心悸。
此時此刻,血修羅血刀剛剛從泥丸宮之中出竅的時候,蘇晨就感覺到一陣陣凜然的殺意撲面而來,脖子上上的肌膚,一個個雞皮疙瘩暴起,彷彿下一秒,那柄嚇人之極的血刀就會割破自己的咽喉。
蘇晨拉着趙飛雪的手,手心出汗,渾身格勒勒一聲爆響,變成一個兩米三四的壯漢,凜凜然好像天神一般,咬着牙,大喝一聲,往後面疾退。
轟的一聲,蘇晨拉着趙飛雪的手,硬生生把後牆壁撞穿了一個大洞,身影鬼魅一般閃了一閃,頓時消失無蹤。
血修羅嘿嘿笑了兩聲。大喝道:“哪裡走,看刀!”隨着他的大叫聲,泥丸宮頭上的血刀嗡嗡作響,“嗆”的一聲,金鐵交鳴,化作一道血光,向兩人退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蘇晨知道以自己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和這個築基期高手抗衡,拉着趙飛雪,向外飛快的狂奔出去,但是兩人的身形雖快,哪裡能及得上法器的速度,頃刻之間,血刀已經到了兩人的腦後,蘇晨大叫一聲,攬着趙飛雪的肩膀,兩人順地滾了開去,只聽得身後血刀“轟”的一聲,把身後的一座假山化作齏粉。
蘇晨感受着身後的凜然殺氣,肌膚生寒,不由得亡魂直冒,這血刀的犀利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意料之外,當日喋血酒吧的所謂先師的法器,跟這柄血刀比起來,好像小孩兒的玩意一般,他摟着趙飛雪,大喝一聲,身子好像離弦之箭,飛一般向大門竄了出去。
血修羅呵呵大笑,血刀半點也不停留,濃厚的血腥氣中人慾嘔,化作一道血光,閃電奔雷一般,向蘇晨和趙飛雪襲了上去。
蘇晨剛剛到了大門口,就感覺到身後一股濃厚的殺氣又跟了上來,他情急之下,放開趙飛雪的手,一把舉起了門口的石獅子,向血刀砸了過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血刀一刀橫削,頓時把石獅子的腦袋給切了下來,蘇晨只感到胸前一陣冰涼,肌膚生疼,原來已經被血刀劃破了胸膛,還好石獅子消去了大部分力道,要不然這一下,非把蘇晨開膛破肚不可。
血刀把石獅子一刀兩斷,絲毫不停留,只聽得尖利的呼嘯聲響,直直的抹向蘇晨的咽喉,蘇晨只感到咽喉上的肌膚寒意陣陣襲來,知道這刀非同小可,當下大喝一聲,凝聚渾身力量,一拳砸向血刀。
“當!”
只聽得一身震耳欲聾的大響,彷彿敲響了千斤銅鐘,蘇晨踉蹌後退,被血刀上面渾厚的力道震得虎口流血,只覺得咽喉發甜,胸口發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這築基期的高手,果然非同小可,遠非此刻此時的蘇晨能抵擋。
血刀被蘇晨數千斤的力量砸在刀背上,絲毫沒有任何的阻礙,刀鋒灑出大片的血光,停也不停,抹向蘇晨的咽喉。
就在此時,趙飛雪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一個高踢腿,向飛在半空之中,嗚嗚作響的血刀一腳蹬了出去,只聽得“嗆”的一聲大響,金鐵交鳴,震耳欲聾,巨大的力道,震得趙飛雪驚叫一聲,身子好像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血修羅呵呵大笑,血刀停也不停,依然抹向蘇晨的咽喉,他好像鐵定心要砍了蘇晨的腦袋。
雖然蘇晨現在修爲不算深,但是它本身蘊含的潛力和力量,卻讓血修羅岌岌自危,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如果不及早除掉的話,一定會成爲自己的心腹大患,趁着這個機會,一定要殺了他。
蘇晨剛剛接了血修羅一刀,眼看着這恐怖的血刀又再次向自己殺了過來,下意識的便想出拳,但是剛剛受了那一刀,渾身痠麻,經脈之中的真元根本運行不了,眼睜睜地看着血刀削向自己的咽喉,卻根本閃避不了,不由得大叫一聲,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我大仇未報,卻死在這個老頭的手中。”
趙飛雪被震飛出去,單膝跪地,看着血刀化作一道血光,抹向蘇晨的咽喉,心膽俱裂,眼淚瞬間盈/滿眼眶,那種熟悉的心碎的感覺,又重新回來。
“不要啊!”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眼睜睜地看着血刀正正的抹向了蘇晨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只聽得一個嬌柔的聲音喝叫道:“刀下留人!”隨着這聲喝叫,只見一條長長的紅綾,夭矯如龍,纏到了血刀的上面,猛力一裹,血刀上面的骷髏頭,頓時發出吱吱的慘叫,面目扭曲,抽搐不已,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蘇晨已經閉上眼睛,束手待斃,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變化,心中一喜,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紅綾上面,附帶着熊熊的赤紅火焰,牢牢勒住了血刀,頓時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又是法器!”
末法年代,修真之人少得可憐,大部分不過是練氣期的修士而已,擁有法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沒想到在一日之內,蘇晨竟然碰到了兩件上品的法器。
“什麼人,敢管老夫的閒事,給我滾出來!”
血修羅將靈力發揮到巔峰,但是依舊沒有掙動赤焰紅綾的束縛,又驚又怒,喝叫起來。
“老匹夫,你在華夏大地撒什麼野?今天本姑娘就讓你知道赤焰紅綾的厲害!”
隨着一聲嬌喝,一個穿着紫色衣裙的姑娘在花園門口顯出身形,身形苗條,前凸後翹,一件剪裁合身的無肩帶紫色長裙,勾勒出她曼妙身材,紫色長裙的前襟,包裹不住她豐滿的胸部,露出迷人的溝壑,顯得既迷人又高貴。
美中不足的是,紫色長裙的姑娘,臉上覆蓋着一個青銅面具,面具上面,鑲嵌着朵朵紫荊花花枝,雕刻精美,栩栩如生,顯然出自名家手筆,很是不凡。
蘇晨心中一動,看着這位姑娘大得離奇的眼睛,幽幽深深好像一口看不見底的泉眼,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人看着好熟悉,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可是我認識的女孩之中,沒有誰是這樣的,居然能和一個築基期高手抗衡,這人的修爲可真是了不起。”
蘇晨心中暗暗嘀咕着,看着亭亭玉立的紫色長裙女孩,心中很是迷惑。
“閣下是誰,爲什麼趟這個渾水,能報出尊姓大名嗎?”
血修羅吃驚不小,末法年代,能達到築基期修爲的修真高手,少之又少,擁有這樣恐怖法器的高手,更是有如鳳毛麟角一般,這個少女看樣子年紀不大,但是居然能抵住自己苦心淬鍊的血刀,血修羅不能不能不吃驚,語氣之中,也很是客氣。
“哼!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敵人就好了,出招吧,讓我看看這血刀到底有什麼能耐!”
紫色長裙的少女,眼睛之中冰冷一片,毫不留情的說,同時也不知道捻了什麼法決,赤焰紅綾上面,忽然紅光大盛,一股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賤人!休得猖狂,看刀!”
血修羅惱羞成怒,血刀猛然暴漲,丈二長短,散發出猛惡的凶煞氣息,刀柄上面骷髏頭吱吱狂叫,只聽得裂帛聲響,血刀就此掙脫了赤焰紅綾的束縛,刀鋒嗚嗚作響,抹向了蘇晨的咽喉。
血修羅針對的對象,依然是蘇晨,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修爲不算高深的少年,給他一種特別恐怖的威脅,血修羅已經對蘇晨動了殺機,刀刀針對蘇晨。
紫色長裙少女嬌喝一聲,已經化作碎片的赤焰紅綾,變魔術一般組合起來,依舊是長長的一條,上面赤色的火焰竄起三尺來高,後發而先至,靈蛇一般,裹住了血刀,用力一掙,紅綾上火焰熊熊燃燒,血刀的骷髏鬼頭,頓時慘叫起來。
血修羅桀桀怪笑,血刀上面爆發出一股股綠幽幽的火焰,頃刻間吞沒了紫色長裙少女的赤色火焰,大聲喝道:“南明離火,何足道哉,看我的九幽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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