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種人向花園一指,嘴中說着鳥語,同時連連向蘇晨鞠躬,蘇晨看着花園,“嗯”了一聲,手一擡,道:“你走吧,不過你要是搞什麼鬼的話,就算飛到米國,我也有辦法抓到你。”
白種人看着他的手勢,知道這條小命算是找回來了,連連鞠躬,轉過身子,向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看他的樣子,實在是嚇壞了膽,再也不敢停留在華夏了。
蘇晨看着花園之中一派花柳蔥蘢,哼了一聲,道:“老毛鬼子,到華夏來爲非作歹,今天讓你們知道小爺的厲害。”說着邁步進入了花園正門。
花園之中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蘇晨眼眸一擡,疑惑的道:“難道那個洋鬼子竟然敢欺騙我?”
他看得出來,投降的白種人已經嚇得心膽俱裂,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撒謊了,所以才相信他,不過庭院深深,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這不免讓蘇晨產生了懷疑。
就在此時,只聽得有隱約的話語傳進了蘇晨的耳朵之中,蘇晨眉頭一皺,聽出話音來自花園中心小湖泊的水榭之間,輕輕邁步,向那邊走了過去。
小徑通幽,彎彎折折,蘇晨蛇行兔伏,慢慢向水榭走了過去,隱身在一大叢紫荊花後面,向水榭之中望去。
只見水榭之中,有一張四四方方的青石桌子,當先一人,是一個穿着青布唐裝的華夏人,目光閃爍之間,顧盼若神,極有威儀,下頜一叢潔白如銀的鬍鬚,另外一個人,卻是個高鼻子的老外,眼睛蔚藍,大約五十多歲,他們的後面,站着兩個黑人,一色的勁裝打扮,身高膀闊,腰間鼓鼓的好像是火器。
雖然水榭之中,看樣子防守很是簡單,但是蘇晨卻絲毫不敢大意,很簡單,當先坐着的那個華夏人,蘇晨本能的感覺到非常不簡單,看似普通,但是眉宇之間靈氣飄逸,頭頂有也有靈氣凝集,這種人,百分之百是修真中人,看他的樣子,修爲還不低。
除了這幾人之外,石桌的下首,還有兩人,一人神色恭謹,背影看上去非常熟悉,稍稍有些落拓的感覺,但是自有一股瀟灑之意,另外一個人,卻是蘇晨剛剛見過的藤野源一,留着短短的鬍子,目光很是陰鷲。
就在此時,那個稍顯落拓的年輕人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給白鬍子老頭倒茶,蘇晨一眼望見,頓時怒火上衝,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晨的大仇人張曉偉。
他抑制住心頭的怒火,收斂氣息,加倍小心起來,張曉偉這個人輕視不得,不但本身福萌深厚,而且本身的智謀也非常了得,以他的身份和背景,都要對那個白鬍子老頭恭恭敬敬的,可想而知老頭一定是個了不得的高人,弄得不好,自己陷身在這裡是小事,可不能害了雪姐。
“嘎嘎,這個華夏女人很有味道,亨利你幫我得到了她,中東那筆生意,我們可以做一些讓步。”
就在此時,藤野源一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一揮手,得意的向居中那個洋鬼子舉了舉杯中的茶水,以示敬意,輕輕啜了一口杯中的茶,讚道:“好茶!“
被稱爲亨利的洋鬼子微微一笑,操着生硬的華夏語道:“華夏有句話說得不錯,英雄難過美人關,藤野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啊,那個華夏女人我已經幫你抓來,就在你閣下的房間之中,並且爲藤野先生做了一點小小的增值服務,給她服用了一點點情/趣藥,那是我們大巫師親自煉製的好東西,含有最美妙的詛咒,去吧,藤野先生,你的小綿羊已經春/潮氾濫了,你要是不寵/幸她的話,她會死的。”
他說着,水榭之中的人頓時轟然大笑,一起稱是,連兩個黑人保鏢的的臉上都不可抑制的露出豔羨之色,剛纔送回來的那個華夏女人,他們也曾見過,說是天香國色也不爲過,雖然昏睡着,但是臉上的尊貴和雍容,竟然沒有半分減退,想到將在藤野這個枯老頭子的身子下面呻吟,兩個人都鄙夷的看了藤野一眼,羨慕嫉妒恨。
藤野源一想起了趙飛雪雍容典雅的高貴樣子,和遮掩在黑色套裝之中S形的魔鬼身材,心中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站了起來,笑得老臉上的皺紋絲絲綻開,彷彿在臉上開了一朵大大的菊花,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藤野就失陪了,聽說你們華夏女人都是很有節操的,不知道今天之後,那個總裁小姐會不會對我千依百順呢?”
張曉偉笑了,很好的掩飾着眼眸之中的厭惡之色,道:“藤野先生對我們華夏文化研究很深啊,連這個都知道,華夏還有一句古話,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藤野先生還是趕緊去吧,我們可不當擾人雅興的惡客。”
藤野源一哈哈大笑,拖着木屐,吱吱有聲,出了水榭,向西邊的一幢樓房走去,那樓房是典型的復古建築,有些唐朝的風格,門口兩個巨大的獅子,看着很是威武。
亨利嘴角邊露出詭異的笑意來,剛纔擄來的女人的身份,他心中很是明白的,藤野這個老狐狸,竟然想借用這個女人,吞噬東南亞數一數二的大財團鼎銘集團,進而威脅到印尼海峽的亨利家族的利益,這純屬做夢。
那個女人服用的“赫拉的祝福”,是亨利家族之中最具有權威的大巫師煉製出來的,名字聽着很好聽,卻包含了大巫師最厲害的詛咒,可以催發最強烈的情/欲不假,但是必須要處男與之結合才能解除詛咒,如果男方不是處男的話,女方一定被詛咒印到靈魂之中,不出一個月,非死不可,男方則被詛咒反挫,永遠失去生育能力。
亨利家族和藤野家族都是巨無霸一般龐大的財團,兩個財團在中東和北非一帶,經濟利益已經發生了衝突,目前在東南亞,也逐步有了一些衝突,遲早有一天,亨利家族和藤野家族,要圖窮匕見,短兵相接,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趁現在,送給藤野家族一份大禮呢?
“嘿嘿,聽說藤野源一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要是他現在就斷了子嗣,那麼幾十年之後,藤野家族遲早都要被我們亨利家族吞併吧?嘿嘿,藤野啊藤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是忘記了華夏這句古老的諺語啊。”
“藤野…處男?嘿嘿,去追尋你的美妙之旅吧,作爲你的朋友,很樂意幫你一把。”
亨利藍色的眼眸之中,閃着慈善溫良的光芒,很有紳士風度的和張曉偉以及那個白鬍子老頭聊天,但是心中卻暗暗得意,兵不血刃,就解決了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心中不暗爽都不行啊。
張曉偉垂下眼眸,裝作沒有看到亨利眼神之中的詭詐之色,心中暗暗冷笑,這種勾心鬥角,華夏是你們這些老毛子的祖宗,只不過老毛子和小日桑狗咬狗,自己在一邊坐山觀虎鬥就成,不用出聲。
藤野源一想到今天白天和自己針鋒相對,強勢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此刻就躺在牀上難耐的呻/吟,胸膛之中好像燒起了一把火,急匆匆的向賓館之中走了進去,饞涎欲滴,嘿嘿笑道:“我的小野貓,我來了。”
就在此時,身後一陣涼風吹過,藤野源一霍然轉身,猛地拔出一把銀色的小手槍,道:“什麼人?”
身後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藤野源一狐疑的四處看了看,掏出電話,想呼喚保鏢,想到在牀上等着自己的總裁小姐,終於沒有撥通電話,又四處看了連,方纔急匆匆的沿着過道,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口水都差點落了下來。
光滑的天花板上,蘇晨彷彿一隻真正的壁虎,貼在上面,紋絲不動,看着藤野源一謝頂的光禿禿的腦袋,心中恨得直咬牙,想起外表強硬,內心軟弱的趙飛雪,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也不知道雪姐怎麼了,聽亨利那個混蛋的說法,雪姐應該是受了詛咒,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幫助他解除詛咒呢?”蘇晨心中暗暗地想,看着藤野源一急不可耐的向前走去,他輕輕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好像棉花包一般,落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躡在藤野源一的身後,一直緊緊跟蹤着。
藤野源一此刻滿腦子都是趙飛雪迷人的身體和傲氣強勢且不失嬌柔清麗的面龐,嘿嘿笑着,吞了吞口水,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前,伸手解開了身上和服的腰帶,順手把寬大的和服脫了下來,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就在此時,人影一閃,蘇晨鬼魅般出現在藤野的身後,單掌一砍,老頭的脖子格勒勒一聲響,好像一個木偶人一般栽倒在地上,蘇晨伸手將他接住,拖進了房間之中。
“嗯!你來了啊!”
房間之中,傳來了趙飛雪慵懶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顯得極爲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