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黑三嗯了一聲,淡淡的道:“是一個半人半蟒的傢伙,已經被我幹掉了,說着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蘇晨看他一臉輕描淡寫的樣子,知道頂樓上戰鬥,一定非同小可,要不然以燕黑三融合赤瞳狼蛛的恐怖能力,也斷不會如此受傷,他斜眼瞥了燕黑三嘴角一眼,只見他嘴角處隱約有血跡,訝道:“你受傷了?”
燕黑三又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眼眸之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來,道:“我沒有受傷,不過剛纔看着他的血肉,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嘴饞得要命,於是就……”她笑了笑,道:“我吞噬他之後,開始進化,之後擁有了新的能力!”
蘇晨看着他嘴角處的斑斑血跡,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道:“你需要吞噬才能進化?新的能力是什麼?”
趙飛霞看着燕黑三嘴角的血跡,臉色都嚇白了,一隻小手緊緊拉着蘇晨的臂膀,恐懼的看着燕黑三,差點轉身飛逃下樓,看着蘇晨依舊溫和平靜的樣子,方纔稍稍有些安心,但還是身子微微顫抖,豐滿的身子,緊緊擁着蘇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控制心頭的恐懼感。
“什麼,你吃了大雄?你是個魔鬼啊,爲什麼,我今天碰到的,都是魔鬼啊,末日難道要降臨了嗎?”
兩人對話,阪田雖然被制住,但是並沒有昏死過去,兩人對話的內容,他一點不差的聽在耳中,本就懸於一線的神經終於崩斷了,西斯底裡的叫了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一下睜開了燕黑三尖刺的束縛,向樓下便跑。
強烈的恐懼,讓他肥肥胖胖的身子,好像土拔鼠一樣靈活,只是剛剛跑到第二階梯的時候,腳底一滑,骨碌碌滾了下去。
燕黑三和蘇晨冷冷地看着他,蘇晨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燕黑三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阪田一跤滑倒,滾到了樓下,打了一個滾,從地下站了起來,聽着二樓並沒有人追擊下來,心中頓時一安,暗叫僥倖,再也不敢停留,亡命一般向門外奔跑出去。
就在此時,只聽得“刷”的一聲,二樓上靈蛇一般,飛出一條鞋帶粗細的白色絲帶,倏地纏上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將他前奔的勢頭止住。
阪田大驚失色,只感到脖子之中的絲帶軟軟滑滑的,富有彈性,似乎輕輕一掙,就可以掙斷,但是阪田亡命狂奔,前進的勢頭何止二百斤,卻輕輕鬆鬆就被這細細的絲帶勒住了,可以想見這東西有多麼的堅韌。
阪田的咽喉被勒住了,呼吸困難,雙腳亂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橫拖直曳的拖向二樓,他舌頭伸出,眼睛也鼓了出來,伸手在絲帶上猛掙,但是絲帶並沒有想象之中那樣脆弱,不但沒有扯斷,相反而言,傳來的力道好像更大了,險些將阪田勒得暈死過去。
就在此時,阪田忽然順手摸到了一柄太刀,這是剛纔蘇晨力斃衆日桑武士之時留下的,日桑人已經死了,但是刀卻存在,阪田看着空中那條繃得筆直的白色絲帶,忍着快要窒息的痛苦,用盡全身的氣力,“唰”的一刀,向那條絲帶斬了下去。
嘣!
太刀彷彿砍到一條合金鋼索之上,發出一聲奇異的聲響,阪田只感到脖子處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那細細的絲帶,彷彿要把自己的腦袋給勒下來,手中太刀被絲帶反震,他手臂痠軟發麻,再也握不住太刀,頓時飛了出去。
到了這個地步,他再也沒有任何辦法抗拒了,身子一軟,被白色絲帶勒着脖子,一路拖着上樓,轉眼間,就回到了蘇晨和燕黑三的面前,只見燕黑三口一張,白色絲帶彷彿一條小小的銀蛇,從他的嘴中縮了回去,臉上神情依舊冷漠,冷冷的看着阪田。
阪田再也受不了這種驚世駭俗的畫面,呻吟一聲,手指指着燕黑三,恐懼的道:“你…你竟然……“說到這裡,腦袋嗡的一聲響,痛快的暈死過去。
燕黑三看着蘇晨,恭敬地道:“主人,這是我新的能力了,這蛛絲不怕刀砍火燒,倒也很實用。”
蘇晨也有些驚駭,看着燕黑三淡淡的神色,愣了半天,方纔嘿嘿一笑,一把摟住了身後因爲驚駭而搖搖欲倒的趙飛霞,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個連我都沒有想到呢。”
燕黑三的眼睛依然一派寧靜,低下了頭,恭敬地道:“這是主人賜予的力量,燕黑三不是無義之人,當以主人惟命是從。”
就在此時,地下的阪田呻吟一聲,蘇晨眼疾手快,一指點在他的大椎穴上,阪田哼了一聲,倒頭又昏睡過去,蘇晨笑了笑,道:“這個傢伙還有些用處,藤野源一那邊的情況,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有了這個傢伙,從今以後都會知道的。”
趙飛霞是個聰明人,從小就在商場中的明爭暗鬥之中長大,很快就明白了蘇晨的意思,聽他這樣說,眉頭一皺,道:“你想讓他當內應?這可能不太容易,日桑人反覆無常,出爾反爾,想讓他們乖乖聽話,必須有強制手段才成。”
蘇晨嘿嘿一笑,傲然道:“我傀儡門…啊呸,我功德門自然有這種本事,只要給他的體內栽上惟命蟲,他鐵定就是我的內應了,而且忠心耿耿,不用擔心背叛。”
趙飛霞瞪大了眼睛,拉長聲音道:“惟命蟲是什麼東西,是一種洗腦的藥物嗎?”
趙飛霞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不但見到了日桑傳說之中的半人半虎的天之式神,而且還見到了西方之中最最神秘恐怖的吸血鬼,如今更看到了嘴中能吐出蛛絲的燕黑三,種種異能,光怪陸離,都讓她又是害怕,又深感刺激,此刻聽得蘇晨這樣一說,頓時興奮起來,期待的看着蘇晨。
自從前次這個小丫頭被劫走之後,蘇晨就發現自己對這個小丫頭的感情已經不侷限於朋友之間稍帶着曖昧的那種友誼了,他已經從內心之中,愛上了這個傲嬌可愛的女孩。
因此,蘇晨並不準備對她隱瞞自己的秘密,當下嘿嘿一笑,道:“唯命蟲是一種傀儡,也可以說是一種法術,只要和這個阪田融合之後,他便成爲我的奴隸,而且忠心耿耿,打死都不會背叛,除非有人出手清除他他體內的傀儡蟲,他纔會清醒過來,嘿嘿,不過,阪田本來就是日桑人,突然當了內應,隱蔽性非常強,一般是發現不了的。”
趙飛霞呆呆的看着蘇晨,忽然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退了兩步,道:“蘇晨,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東西,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蘇晨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只是恰逢其會,一隻腳跨入了修真之門,你今天見到的這些奇怪的人,其實都可以算是修士,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修真之法!”
趙飛霞一聽,頓時大喜,拉着蘇晨的手臂,黏皮糖似的粘在蘇晨的身上,軟語央求:“我也要修真,我也要修真,蘇哥哥,其實你最好了,你正面看像劉德華,背面看像張學友,側面看像古天樂……喂,你什麼時候教我修真啊?”
這小丫頭一通大讚,結尾才道出了目的,讓蘇晨啼笑皆非,卻裝作嚴肅的樣子,鼻孔之中哼了一聲,並不理他,對着燕黑三道:“你先下樓去尋找地下室,我隨後就來。”
趙飛霞和蘇晨在一邊說笑,燕黑三一聲不吭,戒備的站在阪田的旁邊,生怕他突然有什麼異動,聽得蘇晨如此這般一說,點了點頭,嘴中吐出蛛絲,纏在欄杆上,一縱身子,直接往大廳中落了下去。
趙飛霞本來看燕黑三黑沉沉的臉,想着這傢伙居然會吃人,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此刻見他如此輕盈的身手,不由得鼓起掌來,大聲讚道:“好身手,不愧是修真者!”
蘇晨笑了笑,轉過身來,對着趙飛霞,正色道:“你想跟我修煉,要答應我兩個條件,一要拜我爲師,二要聽我的話,不許胡鬧,最重要的是,你要具有仙緣,身體要有靈根才成。”
趙飛霞小嘴一扁,哼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着蘇晨,道:“你這個大混蛋,大流氓,你要是讓我陪你上牀,我也要聽話嗎?好不要臉!”
蘇晨頓時一頭冷汗,這個小丫頭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不佩服都不成啊,他笑嘻嘻去擡趙飛霞白嫩嫩的下巴,戲謔的道:“是啊,歷史上的修真門派,師父讓徒弟侍寢的也很多呢,來,小妞,給爺笑一個!”
趙飛霞啪的一聲,將他的手背打下去,嬌嗔的道:“我可不當你的徒弟,一天到晚被你喝三吆四的,煩死了!”她忽然嫵媚的一笑,挺了挺胸膛,眼波流轉,壞笑道:“不過我可以當你的女人喲,當你的女人傳授法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