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被人打上來門來,而且口出髒話,侮辱自己最敬重的爺爺,蘇晨的心中騰的一下,冒出火焰來,站起來,便往外邊走,趙飛霞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辣椒,聽了外面的髒話,臉色一變,連乖乖女的形象也顧不得了,跟着蘇晨就走出了門。
蘇晨剛剛走出門口,就看見一個面色黧黑的中年漢子,身體粗壯,滿臉橫肉,目露兇光,歪戴着頂破氈帽,走了進來,他的身後,緊跟着五六個村民,手中持了棍棒,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這個人蘇晨是認識的,他就是村支書來福,身後的幾個漢子,都是小山村之中出名的混混無賴。
來福這個村支書,蘇晨也曾聽爸爸說過,這個傢伙仗着自己有幾分蠻力,糾結了一幫地痞無賴,在村子之中原本就是一個大混混,欺男霸女,壞事做絕,仗着有個遠親在鎮上當了一個小領導,打通了關係,成爲了村子之中的村支書,從此就更加囂張跋扈,成了這小山村之中的土皇帝,村子中的人敢怒不敢言。
這幫人旁若無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了蘇家大院,蘇晨冷着臉,走到了院子之中,伸手一攔,喝道:“你們幹什麼?”
他聲音洪亮,這麼一喝,頓時嚇了來福一跳,仔細一看,認出了蘇晨,粗魯的一推蘇晨的手,罵道:“小兔崽子,毛長齊了沒有,趕緊去把蘇大勇叫出來,老子今天要給他講講政府的政策和經濟形勢…哎喲…”
蘇晨修煉巫訣之後,身高膀闊,看着很有氣度,只是臉上始終有青澀之色,來福哪裡把他放在眼中,狠狠一推,將把這小子推得摔出去,給蘇家一個下馬威再說。
誰知道他這樣一推,蘇晨不但紋絲不動,相反而言,一股巨力反震過去,把他的手臂震得發麻,不由得叫了一聲,惱羞成怒,但是看着蘇晨眸子似電,冷冷的盯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來福竟然不敢這個少年的眼睛,心中隱隱有些害怕。
就在此時,趙飛霞也走了出來,一襲長裙,將她的優美的曲線勾勒得婀娜多姿,再加上清秀的小臉如同羊脂美玉一般,頓時讓這夥地痞眼睛放了光,來福本來想發怒的,但是看着趙飛霞俏美的樣子,一顆心好比雪獅子烤火,頓時融化了,連身子也有些發軟,險些連口水都掉了出來。
“蘇家哪裡來的這麼水靈的小娘們?要是能幹了她,少活幾年也願意啊。”
來福吞着口水,眼睛骨碌碌打量着趙飛霞,饞涎欲滴,指着趙飛霞,惡狠狠的道:“這姑娘是誰,不是你們蘇家的人吧?”
蘇晨輕蔑的道:“她是誰你管不着,我爺爺是你打的吧?”
“胡說,我是村支書,這村子裡的一草一木,小貓小狗,我都有權利管,你給我說清楚了,這姑娘是誰?啊,我明白了,這姑娘一定是你們拐騙來的,昨天去鎮上開會,派出所李所長還專門就拐騙婦女兒童的事情發了言,要嚴厲打擊犯罪分子,你蘇家竟然和人販子勾結,買賣婦女,好大的膽子。”
先恐嚇後下手,這是來福慣用的招數了,山中的村民都非常樸實,往往被他大帽子一蓋,就非常害怕,再加上他本身的背景關係,村民吃了虧,往往敢怒不敢言,所以形成了來福更加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趙飛霞看着這個四十來歲的村民唾沫四濺,指指點點,兩三句話,就把蘇晨變成了拐騙婦女的犯罪分子,而自己竟然變成了可憐兮兮的被害婦女,感到非常有趣,撲哧一聲,指着蘇晨笑得彎下了腰。
來福見趙飛霞笑得猶如春花綻放,格外俏麗,而且居然沒有出言反駁,心中癢癢的,一揮手,道:“兄弟們,咱們辛苦一點,先把受害的婦女解救到村公所,然後報告李所長,讓他來領人。”
他身後的幾個混混,都是跟着來福作惡慣了,見他這樣吩咐,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當下轟然答應,一起朝趙飛霞擁了過來,來福也不理睬蘇晨,陪着笑,對趙飛霞小聲道:“姑娘,你跟着這個窮小子有什麼前途,要啥沒啥,跟大哥走,包你要什麼有什麼。”
來福並不傻,他首先給蘇晨戴一頂大帽子,無非是爲了震懾蘇晨,讓他不敢妄動而已,自己也出師有名,自然不會真正的認爲趙飛霞是蘇晨拐騙來的,一邊說,一邊扯下脖子之中掛着的拇指粗細的金鍊子,往趙飛霞的手中塞。
蘇晨看着來福不知死活,居然去招惹趙飛霞,心中很是好笑,這個土鱉哪裡知道眼前這個帶着黑框眼鏡的漂亮姑娘,並不是一隻小綿羊,而是一隻披着羊皮的母獅子,誰惹誰倒黴。
裡屋的蘇爺爺聽見了外面來福吵吵嚷嚷的聲音,很是擔心,又拎起了斷了半截的軍刺,和蘇大勇兩人衝了出來,蘇晨見兩人的樣子,上前攔住,微笑着道:“爺爺,爸爸,你們退後,這件事我來處理。”
蘇大勇知道蘇晨這小子這三年,在積水潭沒少打架鬧事,處理這種事情,比自己還有經驗,當下拉了蘇爺爺,退在一邊,蘇晨笑了笑,走上前來,就在趙飛霞的後面,算是保護這個小丫頭。
趙飛霞本來覺得很好玩,但是看着來福色迷迷的看着自己,露出焦黃的牙齒,頓時一陣噁心,再看看他手中的金鍊子,上面油膩膩的粘着一層不知道什麼東西,差點嘔吐出來,不假思索,當下一揚手。
“啪!”
趙飛霞重重一嘴巴,扇在來福的腮幫上,她自幼練武,現在已經是煉骨如鋼的大武師了,力道之重,至少有一百五十多斤的氣力,這一巴掌直把來福扇得飛了出去,栽進了側房的豬圈之中,只聽得豬圈之中傳來豬的驚叫聲,亂成一團。
“支書,支書,你怎麼樣?”
這一巴掌扇出去,直把剩下的幾個混混,嚇得臉色發白,也不怕惡臭,鑽到豬圈之中,把來福從豬圈之中拉了出來,只見來福一身糞水淋漓,嘴巴高高腫起來,嘴角出鮮血汩汩流出,指着趙飛霞,惡狠狠地道:“打,給我打死這個臭婊子。”
他牙齒掉了好幾個,說話含糊,但是幾個混混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幾個混混都挽着袖子,持着棍棒衝了上來,趙飛霞小嘴一扁,秀眉一揚,興高采烈的就想衝上去,就被蘇晨拉住了,耳旁傳來蘇晨沉穩的聲音:“讓我來,幫我照顧一下我爸和我爺爺。”
趙飛霞哦了一聲,她這一次,穿着長裙,的確不合適動刀動槍的,聽了蘇晨的話,就退到了蘇爺爺和蘇大勇面前,哼着小調看戲。
蘇晨看着一羣人猛往上面衝,哼了一聲,道:“這是你們逼我的。”他說着,抓了窗子上的一盒牙籤,迎着對面一個混混衝了下去,快如閃電,好像鬼魅一般。
趙飛霞驚呼了一聲,道:“好快!”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蘇晨伸手一探,手中多了四五根牙籤,刷刷刷幾聲,他身邊的幾個村民,都好像被鐮刀揮過的莊稼,紛紛倒地,慘叫連連,在地下打滾,痛不欲生、
剩下的一個村民,兀自扶着來福,看着一眨眼,面前的混混都倒下了,驚慌無比,把來福使勁推開,猛地轉身就向外面奔去。
他剛剛轉過身,就覺得眼前一暗,剛剛還在三丈之遠的蘇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自己的前面,他嚇得一聲大叫,就在此時,蘇晨手中的三根牙籤,已經插進了他胸前的三個大穴,這個村民好像木頭一般,僵立在原地不動了。
不過是十來秒鐘的時間,這幾個平時在村子之中橫行霸道的混混,就倒了一地,人人慘呼,叫苦連天,蘇晨有心想讓他們多吃苦頭,所刺的穴道,多是極癢極痛的穴道,在這幾秒鐘內,幾個混混便昏厥過去幾次,又疼得醒過來,好比在十八層地獄之中受煉獄之苦一般,慘不堪言。
趙飛霞看得眉飛色舞,興高采烈,連連喝彩,蘇大勇看得心驚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學了這一手高強的武藝,想到浩然堂的老王大師,蘇大勇不由得平添了幾分敬佩之情,沒想到這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還是一個武林高手,調教了蘇晨幾個月而已,蘇晨居然也變得如此厲害,蘇爺爺卻是呵呵大笑,向着蘇晨翹起了大拇指。
蘇晨嘿嘿一笑,正想說什麼,忽然聽得身後刷刷拉拉的聲音,趙飛霞喊了起來:“攔住他,這傢伙想跑呢。”蘇晨嘻嘻一笑,頭也不回,腦後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屈指一彈,五根牙籤飛了出去,恰好刺在來福的背上五個大穴。
只聽得來福震天價一聲慘叫,直挺挺的倒了下來,摔在大門前的石階上,腦袋流出血來,他卻好像不知道,在地下滾來滾去,失聲慘嚎,淒厲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小山村的上空,驚得野鴨湖邊的水鳥撲棱棱的飛了起來,落在湖中的小島上。
“好,龜兒子的,就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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